齐修远远道而来,王仁毕竟好吃好喝招待了他那么久,多少也该给点面子。
齐氏集团每年花大价钱维护声誉做正面营销,他家齐老爷子最忌讳的就是负面消息影响公司股价,如今儿子在这儿背后插刀管别人夫妻俩的私事,王仁此时的兴师问罪自然是理直气壮的。
可是齐修远连半点羞愧都懒得演,也不跟他讲什么人情世故,才刚刚在这具躯壳里当了几天富二代而已,齐氏集团的大门他都没摸过,这种阴阳怪气乱扣帽子的话他听了就来气,不客气地开怼。
“你待我不薄?前几天还求着我带资给你,怎么今天就成了你对我不薄了?王老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要是用在正道上,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啊!”
“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虞老板亲力亲为,敢问你王老板除了在公司账上提钱和收受供应商的红包礼物外,业务能力有哪一点拿得出手?再说,我又不像某些成年人吃喝都要靠你来养,你何来对我不薄啊?”
凑在前头看热闹的老员工早就对王仁的业务能力心知肚明,排在后面的新员工经这一番话后拉着老员工窃窃私语猜忌个不停。
毕竟在私人公司里面,跟错老板是致命的。
带大家一同致富的虞老板走了是有目共睹的,剩下的王老板能不能行啊...
员工们有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
公司能有今天,虞晓莲功不可没,员工们可观的收入和前程全靠这个有良心有能力的老板,偏被王仁和姘头这么一搅和,就算未来仍可以留在这里做事,只怕‘超越教育’不会再是从前的水平了。
王仁被齐修远噎了这一句,可是碍于他句句属实,无力反驳,只得脸憋得涨红,朝小孩子出气。
“哭哭哭就会哭,烦死了,闭嘴!”
“还有你们,看什么看?滚出去!领工资看戏啊?不用工作啊?只要我一天在这里,‘超越教育’就是我王仁说了算,不想干的都给我滚,不送!”
员工们一哄而散,毕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苦命打工人,心理上共情共情虞晓莲最多了,人走茶凉,他们还要赚钱养家糊口的啊。
这样的结局,刘舒雅觉得没劲透了。
离开前她朝丁思南轻声嘀咕:“还以为可以继续安稳地在这儿做下去,看来还是逃不过离职的命运。”
丁思南点点头。
就算她们愿意留下,王仁能容得下她们?
趁早找工作吧。
王仁本意是想用莫须有的道德绑架把齐修远拉来自己的阵营。
他有人脉有资金,原先在省城玩得也很花啊,这在圈子里都不是秘密,大家又同为男人,能够理解他的苦衷吧?
两人之间也没仇没怨的,干嘛搞得剑拔弩张?
就算齐修远这次来槐市是想打入槐市的市场,虞晓莲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可是真没必要为了这种私人的事情就立场鲜明地站在他的对立面吧?
齐修远一个男人,居然不帮同为男人的王仁,反而去帮女人。
王仁实在很费解啊。
他被怼沉默了,偏过头去突然看见了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丁思南。
他顿时豁然开朗。
是了是了,公司里有传言说齐修远看丁思南的眼神不对劲,还老是跟虞晓莲打听她的事情,王仁只当是捕风捉影,并不相信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富二代真的会想试试乡下野菜的味道?
口味也太重了吧!
如今想来,连自己都被做局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这个纨绔子弟当年在夜店里为博红颜一笑豪掷千金不说,还当场热舞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子,就是个没下限的色胚子。
那个丁思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定是把齐修远迷得鬼迷心窍,被她指使来针对自己的!
王仁这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尽是受气了,也该让他出出气了吧。
会客室的门再次被轻轻地推上。
混在人流里打算一溜了之的丁思南被揪了出来。
“站住!”
“好好好,你离间我们夫妻得逞了,你满意了吧?!你给我等着,沈家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沈时,问问他是怎么管教老婆的,放出来到处祸害别人的婚姻!”
丁思南脸色巨变,她忘了还有这茬了!
不能通知沈家!
被抓回去,她会被打死的!
还有老屋,还有银行里的钱...
丁思南眼眶泛红,盯着王仁手里的手机就扑了过去。
在她伸手要抢电话时,王仁好像是算准了她会有这个动作,身子一侧拉出一把椅子挡在中间。
丁思南及时地收住了脚步,小腹还是因为爆冲的惯性撞在了椅背上,她闷哼一声吃痛,只得猩红着眼无可奈何地瞪着王仁,因行为被中断而顿时冷静。
即便现在能阻止的了王仁,可是以后呢?
她的新生活才刚刚看见一点天光,自由呼吸的日子她还没有过够…
她不想回到黑暗深渊里去,去遭受非人的折磨,去凭一己之力对抗没有道理可讲的不公的世道,凭现在她还翻不过沈家的五指山…
即便拥有齐修远这个助攻又能怎样?
他钱袋子大,却大不过沈时的胃口。
如果让沈家知道自己可以换来钱,更会对她据理力争,绝不可能让她再逃出掌心,到那时她就真成了沈家的摇钱树了。
丁思南眼中不断闪过前世种种痛苦,绝望、哀嚎、皮开肉绽、断骨剖腹…纠结成了一团带有浓重血腥味的迷雾裹住了她的五感,她要窒息了…
王仁高举着手机幸灾乐祸。
方才所受的屈辱好像被欺负人的乐趣冲刷掉了一点点,果然快乐还是得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才爽快。
“齐老板,你不知道吧?这个女员工是有夫之妇!她是不是骗你是单身?是不是把自己摘得特别干净,装的特别纯?看你齐老板有钱又是外地来的,把你当肥羊了!我把你当兄弟,好心提醒你两句,免得你齐大公子反而被这种女的玩了,毁了你的英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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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的人笑话!”
“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丁思南起初是背着她婆家求我们留下她,谁知道是不是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对不起婆家的脏事?如今看来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专门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她结婚的时候就意图害过我一次,现在又故技重施。你别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别看她长得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样子,实际上她婆家在南区也是做教培行业的,和我们是竞争对手,她变着法的在公司里搞事情,要不是虞晓莲妇人之仁感情用事,我当初就不会让她有机会进来。”
“虽说你齐老板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但你别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你等着,兄弟我这就来给你报这个仇。她婆家可不是好惹的,等沈家来抓她回去,保管卸掉她几根骨头!”
王仁拍拍胸脯,嘴上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和齐修远拉近距离,句句都在为‘兄弟’着想。
踩在丁思南的七寸上耀武扬威,使他的情感一时之间从因道德问题而被千夫所指,一跃为报复成功的赢家了。
情绪从低谷蹿升到高点,转变之快,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癫狂。
丁思南的脸色刷白,削瘦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命运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生不如死,可她束手无策。
她紧紧地盯住王仁,半晌,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王仁一字一顿道:“我要你付出代价。”
‘啪’,手机被拍落在地。
‘咔嚓咔嚓!’金属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划过耳畔。
一只凳脚精准有力地碾压着王仁的手机屏幕,手机屏幕碎成了渣渣,几乎要露出里面的构造,它无助地闪了几下就彻底黑屏了。
认真提着凳子的正是齐修远,嫌凳子不好使,他又亲自补了几脚。
“王老板,手机的钱我转账给你了,你接收下。”
“还有啊,我提醒你一下,她是我的人,也就是齐氏集团的人。”
齐修远遥指一脸懵逼的丁思南,一句话堵住了在暴怒边缘的王仁的嘴。
“我们齐氏集团要进军槐市不是什么秘密,我爸让我来当探路人。本来我心中首选的合作对象就是你们夫妇俩,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按理我不该插手,可虞老板不高兴的话也影响到了我的项目进度不是?”
“我想你应该处理的是只吸血不出力的那些人,而不是头脑一热就分不清好歹,跟钱作对啊,是不是?”
齐修远模拟着电视剧里那种大佬的气势,拍了拍王仁的肩膀,语重心长。
“生意归生意,只要是我认为合适的,我也并不排斥在将来和王老板你共事,资金不是问题,都是朋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若是你王老板今天态度强硬,执意要搞我的人,”
他两手一摊,作无奈状。
“那我只好把我和你之间的矛盾都跟我爸说一遍,劝他重新考量将来在槐市的布局,尤其是与谁为敌,与谁为友...”
妈的,当霸总的感觉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