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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拉开她!

作者:酒花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想她在这里把你标记?”


    “在一个,空旷、阴冷、混乱不堪的地下室里,满脸血污、一身狼藉Omega,和一个可怜的,意识不清的易感期alpha。”


    安索眼尾上挑,望向塞莱斯特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显然,他对塞莱斯特展现出的敌意毫不在意。


    一个刚成年的小东西,妄图驱逐领地里的壮年雄兽,多有意思。


    “你把她当什么,又把自己看做什么呢?”


    安索拉长着尾音,抬手捏住安启的下颌,让她靠近塞莱斯特。


    安启挣扎了下,想要逃离,又抽动着鼻尖凑过去。瞳孔收缩着,呼吸越发急促。


    脸颊上的血早被升高的体温烧的干结在皮肤上。殷红的唇蓦地张开一线,湿软的舌尖迅速舔过干裂的唇纹。


    两只兔子同时静止了三秒。


    黑兔子率先回神,清了清嗓子。


    “她意图救你,你却拉她入泥沼么?”


    见塞莱斯特眸光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又开始犹豫了。安索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


    “你是怕她清醒之后不会要你,对么?”


    “你知道她对你只是怜爱。”


    “不是的。”


    他没有那么想,他只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献给她。塞莱斯特伸手去捉安启的衣角,被躲开了。


    安启扭头又把自己埋回了安索的颈窝。她要死了,香气有毒!


    “为什么……”


    为什么躲他。


    膝盖无法支撑似的缓缓弯下去,塞莱斯特佝偻着,把自己蜷成一团。


    “你可以不要脸面,也可以诱她犯错,我不会罚你,不过我有权处理侵犯分化期Omega的犯人,我会把她绑起来,浸入浮满碎冰的冷水里,把她吊起来鞭打,直到欲念散尽,安然度过易感期。”


    安索走近一点,踢了踢仿佛是他被泡在了冰水里,正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就吊在这里如何。”


    “吊在你曾在过的位置,让鞭子撕裂她的皮肤,倒钩刮走她的血肉,让她感受你的痛苦,痛的无力翻滚,再爬一遍你爬过的路,怎么样?”


    “呜!”


    塞莱斯特咬住右手的虎口。


    “奥,她的手上还有你的牙印。她曾这样安抚你,你却想毁了她。”


    水色滴答,顺着指缝落下来,塞莱斯特被自己恶心得直欲呕吐,又像是被绑带重新勒住了嘴角,只能流着泪干呕。


    “别说了……求您别说了,对不起,舅舅,是我错了。”


    是他想要太多。


    可为什么要救他呢,又为什么让他分化成Omega呢,做个beta多好啊,清醒,自知,不会生出妄念。


    不过是分化成了Omega,就觉得自己有资格占有她了,笑话。


    教训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安索心情和缓了许多,因战意激昂而竖起汗毛乖顺地落了下去。


    “呜!”


    志得意满的安索突然尖叫出声。


    “你想打我。我听见了。”


    安启声音闷闷的,血色从唇边溢出来。


    “我没有。”


    安索想扯她的头发把她拉开,但那团海带乱糟糟的,又湿又滑,根本无从下手。


    “你给我下毒,又想把我吊起来抽。”


    “我还没有!”


    “那就是想了!”


    “都说了没有!”


    他能怎么办,当着塞莱斯特的面承认自己是吓唬他的,绝不!


    安索狼狈地缩着肩,一不留神,脸上又传来刺痛。


    “不要咬我的脸——!”


    安索茫然地捂着脸摔倒在地,脑袋嗡嗡作响。


    是什么抓了他的脚?明明她的两只手都环着他。


    后颈被叼住,安索侧躺在地上,视线艰难上移,看见了跪得很规矩、正歪头看他的塞莱斯特。


    试图黑化,被打回原形的塞莱斯特小兔子:乖巧、无辜、揣手手。


    他才没有想着,舅舅如果也被欺负了,就没脸管自己了。


    “你、做、的——”


    安索的嗓音比地下室的空气还要阴冷得多。塞莱斯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疯狂摇头。脸被血和汗糊的花成一团。


    “就是你。”


    安索怒而崛起,被按了回去。


    “拉开她!”


    “快!”


    “唔啊!”


    指甲用力刮过地面,安索惊叫着抽噎了声。


    “安启,你清醒一点,我是beta!”


    他是beta啊……腺体已经退化。


    “唔!!!”


    尖锐的犬齿刺穿了那片不太平整的皮肤。


    ————


    「母亲,立刻派人把塞莱斯特接走,他分化成了Omega。」


    安索关掉通讯器,面无表情地睨着安启。


    “我不是故意的,我饿了。”


    安启眼睛空空,仰在沙发上,后颈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


    “而且你都咬回来了。”


    没把她的假腺体扯掉,真是奇迹。


    “你放着一个Omega在旁边,发狠似的咬我一个beta,你分明是故意的。”


    安索慢吞吞开口,后颈痛得他直想抽气。他是想要她,但不想在她的易感期里,他还不想被玩死。


    “头好痛,好晕、好饿,你就是想谋杀我。”


    “我知道了,黑曼巴,你刚刚往我的腺体里注入了毒素!”


    安启委委屈屈,她没有错,她只是自卫反击。


    “毒死我你也没好处的,明目张胆谋杀海文家继承人,你会被大家骂死,也别想继承普兰缇克。”


    “我想要你死还需要这么费劲,直接放任你在普兰缇克,你根本活不到秋天。”


    那里需要他粘的一身腥。


    “可我确实有中毒的症状,不是易感期。”


    确实算计了人家的安启语气软了下去。她的脑子还在诶,就是不那么听使唤。


    “麻痹、无力,和——”


    安启仔细回想了下。


    “奇怪的味道。”


    安索的脸不自觉地抽了抽。


    “那是塞莱斯特的信息素。”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是曼陀罗的香气。”


    “即便如此,也只是信息素而已,不会真的像人摄入了曼陀罗的毒素那样。”


    信息素只是一种交流和感知,不会被吸入。也不会真的有气味对应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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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索擦掉了安启脸上干结的血污,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低烧,妄语……到底是易感期还是什么?


    “安索。”


    柔和掺着些激动的声音在门厅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安索回神,嘴角弯了弯。母亲的行动力真是一如既往,丝毫不拖拉。


    “母亲。”


    安索把手绢折好敷在安启的额头上,起身绕过遮挡,走到罗拉夫人面前。


    罗拉瞟了眼安索过来的方向:Alpha胳膊打横遮住眼睛,交叠双腿架在沙发一侧扶手上,似乎是睡了。


    用扇子掩住了小半张脸,罗拉声音压低,又无法抑制其中的喜意,两相矛盾之下,说出的话语好像是从胸腔压泵出来的气音似的,又轻又哑。


    “塞莱斯特分化成了omega!”


    罗拉再度看了眼落地窗方向,躺在沙发上的alpha身体舒展,双腿修长,腰腹手臂的线条流畅,看起来充满力量。


    “真是个漂亮的alpha。”


    “不过、似乎……不太正常?”


    塞莱斯特迷人的信息素连她这个beta都闻见了。而安启,一个健康结实的alpha,竟一点反应没有?


    “诱发了易感期,但她意志力很强。”


    强到,宁肯压着他这个beta欺负,也不肯去碰塞莱斯特一下。敷了药的后颈依旧火辣辣地疼,安索下巴扬着,尽量避免拉扯到伤口。


    “母亲,您尽快把塞莱斯特带走,最好让人以为他是在杜普雷家分化的。”


    “好,妈妈知道,不会留他耽误你的正事的。只是杜普雷这么多年从未有过omega,他是怎么分化的呢?”


    罗拉把扇子往上移了寸许,只露出一双忧郁的弯成新月的眼睛。安索竟用下巴看她。是她表现的太过欣喜?


    可是,塞莱斯特分化成Omega,是Omega啊,这简直就是杜普雷的奇迹。


    “您已然猜到了,何须问我。”


    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仿佛要望进对方心里似的。


    “看好塞莱斯特,母亲,还有,守住这个秘密。她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好了,好了,安索,不要这样严肃。我知道小羊是你的。塞莱斯特会遇见属于他的alpha,在春日数不清的舞会里。”


    她喜欢这个春天。


    罗拉合上扇子,正打算离开,急促迫近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打着领结,穿着严整三件套装的alpha大步走进来,步伐迅疾、走路带起的风甚至拂动了墙壁上挂毯的流苏。


    “下午好,罗拉女士。”


    塞缪尔稍稍弯腰,以手抚胸行了一礼。气势迫人,动作倒是礼貌得体。


    “纵马闯入他人住宅,您的行为让我怀疑法瑟因家的礼仪和教养。”


    安索上前一步,扶助罗拉的肩膀,止住她后退的动作。


    “这里有人分化成了omega。”


    塞缪尔并不回应安索的质疑,而是反将一军。


    “至于是谁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安启住在这里,但显然,这座住宅里并没有相应的隔离措施。”


    属于omega的信息素还在扩散,塞缪尔的腺体开始发胀,胸腔鼓噪,眼尾泛起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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