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萧衍始终走在最前面,苏德和赵忠也一言不发,整个队伍压抑得可怕。
直到……
“轰!”
远处再次传来**声,比之前更近。
萧衍猛地抬手,所有人瞬间停下。
他侧耳听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果然来了。”
话音未落,密林四周骤然亮起无数泛着寒光的刀。
“杀太子者,赏千金!”
“殿下小心!”
安小月瞳孔骤缩,几乎本能地往前冲去,想要挡在太子身前。
可刚迈出两步,萧衍猛然回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扫来,如刀锋般锐利。
“绑了。”
他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安小月骤然僵住,眼睁睁看着赵忠朝自己走来。
他的动作极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绳索“唰”地缠上她的双臂,力道大得几乎勒进皮肉。
可麻绳勒进皮肉的疼痛远不及心底的寒意。
太子竟以为她要逃?
安小月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见太子已背过身去,手中长刀寒光凛冽,与刺客冷冷对峙。
“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首领阴笑一声,刀尖直指太子咽喉,“**不需要知道!”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从林间暴起。
安小月拼命挣扎,绳索却越缠越紧。
她眼睁睁看着太子被围,苏德和赵忠虽奋力抵挡,但刺客人数众多,刀光剑影间,太子手臂已见血色。
“殿下!”
安小月尖叫出声,却无人理会。
就在此时,刀光交错间,太子侧身避过刺客首领的致命一击,反手一刀斩断对方手腕。
血花四溅。
“安姑娘,主上等着你复命!”
刺客首领突然高喊出声,声音穿透周遭的厮杀,清晰落入所有人耳中。
空气骤然凝固。
萧衍猛地回头,目光如刀一般射向安小月。
赵忠和护卫们的刀锋也瞬间调转方向,直指她的咽喉。
“我……我不认识他们!”
安小月脸色煞白。
她从未听过什么“主上”,更不知刺客为何突然喊出她的名字。
可不等她继续辩解,刺客首领已狞笑着吹响骨哨。
“咻——”
尖锐的哨声撕裂密林,从中突然冲出第二批黑衣人,刀光如潮水般涌向太子。
萧衍冷笑一声,反手抽出袖中骨哨,哨声划破长空,埋伏已久的影卫瞬间杀出,战局骤然变了风向。
混乱中,角落的安小月被人一把捂住口鼻,拖入黑暗。
她拼命挣扎,可想到太子那句“绑了”,整个人便如坠冰窟。
他根本不信她。
她咬紧牙根,不再呼救,任由自己被拖走。
不知过了多久,安小月被丢进一间密室,石门毫不留情地关闭。
“放我出去!”
四周一片黑暗,安小月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放声嘶喊,可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时间流逝,她又饿又渴,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她蜷缩在角落,指尖掐进掌心保持清醒,一遍遍回想刺客那句“主上等着你复命”。
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难道又是安欢颜?亦或者是六皇子?
思考不出头绪,安小月又试图寻找出路,可石壁冰冷光滑,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不禁陷入绝望之中,不受控地胡思乱想。
太子……是不是已经认定她背叛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安小月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哗啦”
一盆冷水狠狠泼在她脸上。
安小月猛地惊醒,剧烈咳嗽着,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说,你和北境死士是什么关系?”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浑身一颤。
是太子的声音!
“殿下?”她不敢置信,声音嘶哑,“是您……绑了奴婢?”
黑布被粗暴扯下,突然的光线让她不适应地眯起眼。
太子就站在她面前,眸色森寒。
“演得不错。”他冷笑,“可惜,你的同伙太蠢。”
安小月怔住,随即明白过来。
“奴婢没有背叛殿下!”她挣扎着起身,却仍是徒劳。
“奴婢的确欺骗了殿下,奴婢识字,也会水,但这绝对不是为了伤害殿下,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主上!”
萧衍眯起眼,指尖抚过她苍白的脸。
“你说是就是?”他缓缓俯身,气息冰冷,“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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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为伤害孤,又何必欺骗?”
密室烛火幽暗,映出太子冷峻的侧脸。
安小月咬唇不语。
“你连骗人都不会。”萧衍嗤笑。
“既要装蠢,为何又屡次露出破绽?又为何……”他声音蓦地一沉,“还要豁出命来救孤?”
安小月眼眶发红。
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身上流着安禄海的血,接近他确实是不怀好意?
还是要说……她早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记挂上他,却不敢言明心意?
“妾身不知道。”她哽咽出声。
萧衍盯着她许久,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密室石门,“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永远留在这间密室,直到腐烂为止。”
“二……”他侧头,眸光透出几分阴狠,“跟孤去断魂崖,证明你的不知道,值不值得孤信。”
石门关闭的刹那,安小月蜷缩在墙角,将脸埋进掌心。
她当然选第二条路。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都要抓紧他这根稻草不放。
傍晚的风裹着湿冷,安小月被人从地牢里拖出来时,四肢已经麻木僵硬。
她原以为自己会被送回原先的偏殿,可押送她的侍卫却拐了个弯,径直走向行宫最荒僻的角落。
这是一间低矮的柴房改的破屋。
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盆冷水,和一个眼神冷厉的老嬷嬷。
“收拾干净。”
不等她喘口气,老嬷嬷直接丢来一件粗布衣裳和半个馒头。
“一个末等妾室,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安小月沉默地换好衣裳,接过扔来的冷馒头咬了一口。
老嬷嬷却又突然一把拽过她胳膊,什么话都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走!”
安小月茫然无措,有心想问,可看着老嬷嬷冷着的脸,竟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老嬷嬷带着她径直出了行宫大门。
只见门外只拴着一匹黑马,太子早已坐在马背上,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见她过来,他随意瞥了一眼,俯身攥住她的后领,像拎猫崽一样把她提到身前。
“抱紧。”萧衍冷笑,“摔下去,孤可不会捡。”
马鞭一甩,黑马猛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