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风化?
珀尔满脑子问号,哈迪斯这么会讲成语,啊不是,她和阿波罗有眉来眼去吗?不就是正常地挥手道别吗?
想到好友说的“不能让哈迪斯太舒服了”,以及这里是西西里岛,是妈妈的老家啊,珀尔气鼓鼓道:“这是我的地盘,我爱咋咋地,你看不惯就回你的冥府啊。”
哈迪斯呼吸一滞,忽又愤慨:“是谁说骗人就是小狗的?”
“我……”
“说了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你真是一点信用都没有!”
珀尔努力盯着哈迪斯的手臂,心想不生气,不生气,他是伤患,他救了你,不生气!
啊不行!她还是很生气!
“怎么不说话,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你真是、”
“哈迪斯!”珀尔忽然一声大吼,“你,过来,直接把我的胳膊折了吧!”
哈迪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珀尔却像是出了一口郁气一般:“你把我的胳膊折了,我就不那么愧疚了。”
“你对我居然有愧疚吗?”
“当然有啊,”珀尔索性闭上双眼,“你动手吧,动手后就回冥府,我用别的方式回报你。”
这种报恩的日子分分钟折寿啊!
哈迪斯死死得盯着她,珀尔的眼睫正在明显的颤抖,显然是十分害怕,也是,从前她就身娇体弱,极其怕痛的。
可是,就算这么怕痛,也要和他划清界限吗?
珀尔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骨裂的声音,她刚想睁眼催促,就看见哈迪斯红了的眼眶。
“怎,怎么了,你的眼睛被蜜蜂蛰了?过敏了?”
不应该啊,她每次出来野餐都撒了驱虫的药粉的,就是怕这些玩意影响就餐的心情,但是哈迪斯的样子也不是伪装的。
他怎么了?
哈迪斯也不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扣得紧紧的。
“这,这么痛吗?”珀尔有点方了,一瞬间什么事都忘了,她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找到了一小罐药油,“坐过来吧,我给你抹抹。”
哈迪斯瞬间贴过来,嘴角还是抿着的,紫水晶般的双眸却凝视着她,眼眶红红的。
珀尔瞬间幻视了某些咬了主人拖鞋,想认错却不会低头的大型犬,啊呸,她和哈迪斯才不是这种关系,他也不可能觉得自己错了。
话虽这样说,珀尔还是用柔软的指腹抹了药油,一点点轻柔得抹在了哈迪斯的眼周,果然,没一会儿,红色就褪去了,但哈迪斯还枕在她的大腿上没有离开。
咦?他怎么找的这个姿势?!方便抹药也不是这样的啊,珀尔后知后觉得脸红:“好了好了,你没事了,快起来吧!”
哈迪斯撇着嘴角,声音低迷:“我不想走。”
珀尔一个头两个大:“你不走我们俩就只能这样干坐着喂蚊子,药油也不是万能的啊。”
说完,她眼疾手快得拍死手臂上一只花蚊子,真是奇了怪了,她的驱虫粉这么快就失效了吗?
哈迪斯默默让蚊子消失:“可我饿了,走不动路了。”
“怎么可能?你会走不动?”
“嗯,”哈迪斯声音更低,“也许是第一次骨头受伤,我时不时就身体没劲儿。”
“啊?这么,这么严重吗?!”
“嗯,要不然那家伙怎么说治不好呢。”
珀尔有点慌了,可看着他的大高个:“那你瞬移回我宫殿吃饭,你这么大只,我也搬不动你。”
哈迪斯盯着小溪旁的火堆,火炉中还煨着香喷喷的酸汤,鱼篓里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看上去现杀现做,十分新鲜。
珀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哦,我这里还有吃的,但这是酸汤面,你又不喜欢汤汤水水的东西,要不还是、”
“我饿了,”哈迪斯看着她,“酸汤面是什么?”
“就是番茄、鸡蛋、虾皮熬汤配上胡椒粉、酱油、醋,再加上细细长长的面条,”珀尔说到一半就止住,“你肯定觉得没意思,还是铁板给你烤点鱼,先对付两口吧。”
“……不会。”
珀尔正思索着刚才要是抓住那个鳟鱼会不会更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会?”
“酸汤面,”哈迪斯提醒她,“给我尝尝。”
“哦,这个倒是很快,”珀尔先清洗双手,再从藤编篮里取出面条,然后行云流水地煮沸,过冰块,最后盛到碗里,最后拍拍哈迪斯的肩膀,“起来吃了。”
一直躺在腿上是几个意思?
哈迪斯却闭了闭眼,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怎么吃?”
“当然是用筷、呃,用叉子,快点!”
哈迪斯不情不愿得坐起来,可是左手用叉子十分笨重,而酸汤面本来就是华国的做法,在汤汤水水的加持下,面条简直滑不遛手。
哈迪斯刚卷起一道,面条就跑了,再卷起,再跑,再卷,珀尔赶紧把汤倒到另一个碗中:“你再试试。”
她看着都要急出汗了。
哈迪斯面不改色得卷起来,刚送到嘴边,面条哗啦一声回到碗里,一点都没有吃到。
珀尔忍俊不禁,偷偷地笑了一会儿,可是笑着笑着又觉得怪心酸的:“算了算了,你先喝口汤垫垫吧,我给你烤鱼去。”
哈迪斯却没接,反而有点固执得戳了戳面条:“我能做到。”
可他的手却和话语是两个意思,在第n次看到面条滑落时,珀尔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觉得是虐待伤患了。
珀尔用另一个叉子轻轻松松卷出来:“啊,张嘴。”
哈迪斯呆呆地照做,珀尔直接将面条送入他的口中,然后又开始卷下一口,就这样默契配合,很快在哈迪斯手中还冥顽不宁的酸汤面就一扫而空。
珀尔满意得拿来勺子:“再尝尝汤?”
哈迪斯皱着眉头,但还是一丝不苟地喝完了。
空气忽然有些凝固。
珀尔后知后觉地惊讶,她怎么就给哈迪斯喂吃的了?
哈迪斯后知后觉疑惑,他怎么这么自然接受投喂了?
一定是看他太可怜,所以大发善心了!/一定是看不惯某人能吃,自己却吃不到了!
可是气氛依旧怪怪的,珀尔轻咳两声:“那个,味道怎么样啊,还不错吧?”
哈迪斯刚想说“凑合”,但想起珀尔每次听到“凑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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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得皱着眉,把话改成:“还行。”
珀尔:……
算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阿波罗那样擅长赞美,尤其是哈迪斯这种一张嘴就感觉面目可憎的神——
去他爹的,山猪吃不了细糠!
哈迪斯疑惑得看着珀尔转身:“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啊对对对!”珀尔开始收拾野餐的物品,“有力气了吧,有力气就回家,别在这儿喂蚊子。”
虽然又没蚊子了,难道驱蚊的药粉效果是一阵一阵的吗?好奇怪。
哈迪斯看着鱼篓:“不烤鱼了吗?”
“不、”珀尔呆住,“你胃口很好嘛。”
哈迪斯已经自顾自得开始处理鱼肉,架在火堆上了,刚才对面条的不熟练瞬间褪去,就算只有一只手方便,哈迪斯处理烤鱼的动作也是优雅干脆。
珀尔:……
那还收拾什么,等这家伙吃完再走吧,要不然他又要红着眼走不动,说是没力气了。
呵,没力气还能烤鱼?没力气还能和面条斗智斗勇那么久?
珀尔不想看他,只觉得这就是祖宗!
一条散发着迷人香气的烤鱼忽然出现在眼前。
“喏,你先吃。”
珀尔惊讶,祖宗终于投桃报李了?
“看我干嘛?”哈迪斯耳尖有点红,“要我喂到你嘴边吗?”
“不不不不了!”珀尔赶紧接过,她手脚好好的,又没有受伤,犯不着让伤患照顾她啊。
可下一瞬,金黄的鱼肉在唇齿间弹奏交响曲,珀尔瞪大双眼,原本只是意思意思吃两口,却发现有点停不下来了。
奇怪,哈迪斯这个吃饭简单至极的神,为什么每次烧烤都这么好,之前是羊肉,现在是鱼肉,他——
珀尔痛苦得捂住脖子,艰难得去取罐子里的醋,但是头晕眼花,一下子打翻了篮子。
哈迪斯瞬间揽住她:“你怎么了?”
珀尔指指喉咙,眼泪汪汪得对口型“醋”!
哈迪斯不懂,但很快捡起篮子,一个罐子一个罐子得给她辨认,终于,珀尔找到了想要的,瞬间一口闷——
唔,好酸!
但是鱼刺终于咽下去了唔。
?嘴里多了什么?
珀尔抿了抿,酸酸甜甜的,好熟悉,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哈迪斯却一直凝视着她,似乎在反复确认:“好点了吗?”
“嗯,谢谢。”珀尔意识到了,这是她酸汤里没用完的小番茄。
哈迪斯怎么知道她当时想吃点甜的?
“我猜的。”
“咦,我问出口了?”
哈迪斯忍不出露出一个浅笑:“笨蛋。”
珀尔不服:“你连醋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会给我小番茄,这本来就很奇怪好不好?”
“我确实不知道。”
“嗯哼。”
“但我的嗅觉没有失灵,不像某人。”
“我怎么了?!”
哈迪斯无奈得继续烤鱼:“没怎么。”
“说清楚!”
“喏,再来一条吗?”哈迪斯挑眉,“慢点吃,我又不会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