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让她开心,哈迪斯臭着一张脸去给珀尔送花:“喏,给你的。”
珀尔懵懵得看着眼前熟悉的桔梗和银莲花:“这是,你摘的?”
“不然还是你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珀尔想起之前的花海,“之前那次,也是你弄的吗?”
“哼。”
“你的手还没好,别弄了。”
哈迪斯盯着她:“你怎么不笑?”
哈?笑什么,笑他的手没好吗?这不对吧?
哈迪斯疑惑:“你不喜欢花吗?”
喜欢啊,珀尔刚要点头,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哈迪斯的意思,他特地摘来花,是因为觉得她喜欢,是想要她笑。
珀尔不敢点头了。
她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哈迪斯一头雾水,不是之前还说看到花会很开心吗?
女人,真是善变。
——
“什么?你是说哈迪斯现在赖在你的神殿不走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把他赶回冥府!”
“别别别,阿尔忒弥斯,”珀尔没想到好友这么激动,“他是因为受伤,而且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我要是赶他走,那不是太忘恩负义了吗?”
“受伤?”阿尔忒弥斯嗤之以鼻,“哈迪斯怎么会受伤?能伤到冥王的人这辈子还没出生吧,你是被他驴了吧!”
珀尔张了张嘴,想说很多,最后却只有一句话:“可他是真是受伤了啊,骨头都折了。”
她最开始也和阿尔忒弥斯一个反应,哈迪斯可是不可一世的冥王啊,他怎么会受伤,但是随着不断接触和了解,她渐渐接受了哈迪斯也是个普通神,有着他独有的特长,也有着所有神都不可避免的缺点。
哈迪斯并不是铁做的神。
阿尔忒弥斯皱眉:“不是吧?骨头都折了?谁那么大力气?泰坦吗?”
“不是,是个头戴狮子的魁梧男子,叫赫拉克勒斯。”
“哦原来是,嗯?赫拉克勒斯?!”
“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略有耳闻,他的名字就不一般嘛,赫拉克勒斯,神后赫拉给予光荣的人,还记得我们之前聊过的八卦吗?宙斯有很多私生子,赫拉作为他的妻子,每次都恨不得处死她们,这个赫拉克勒斯就是她最想除掉,却一直除不掉的人啊。”
珀尔迷惑:“赫拉最想除掉,名字却还是赫拉给予光荣的人?好矛盾啊。”
“是吧,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阿尔忒弥斯兴致勃勃地八卦,“据说他虽然是宙斯和凡人生下来的儿子,但是婴儿时期却喝过赫拉的母乳,再加上宙斯特意给他取的这个名字,这孩子已经远远超出半神的范畴了,都说他身上有重重神罚,但是我估摸着如果他熬过去了,奥林波斯就要多一个力大无比的神明了,当然如果熬不过去,那就只能死在凡间了。”
珀尔:……
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为好。
“哈哈我懂你的心情,我第一次听到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甚至比你的反应更多,这让我想到了自己,”阿尔忒弥斯眼里有着叹息,“要不是我和阿波罗生来就吸引了日月神职,我们也活不到成年的,可尽管如此,我们的母亲却还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消耗,在分娩完就去世了。”
珀尔拍拍好友的肩膀,示意她可以抱抱安慰一下。
阿尔忒弥斯好笑得抱了她一下:“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才二十多岁,小不点一个就这么成熟啊。”
“这和年龄没关系,我不能看到好友伤心而坐视不理的。”
阿尔忒弥斯愣了一下,忽然快速眨了眨眼,慢慢道:“好珀尔,你可真是招人疼啊。”
“不要用那种老奶奶看孙女的口吻啊喂!”
“哈哈哈哈,”阿尔忒弥斯大笑,“对了,说到我那繁文缛节的弟弟,他也司职医术哦,让他去给哈迪斯看看吧,就算是报恩,这赖在你家也不是事啊。”
“……你真的没有坑弟弟吗?你明知道哈迪斯看他各种不顺眼。”
“那怎么了,看不顺眼就对了,就是给他找找气受,没道理让哈迪斯的生活过得那么舒坦啊!”
再次见到阿波罗时,珀尔有点惊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阿波罗用委屈的眼神瞅着她。
珀尔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欺负良家妇女又抛弃的恶霸:“那个,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最近天气热,确实容易没胃口。”
说是请吃饭,但是因为这里的厨子来来去去就那几道菜,所以珀尔决定亲自操刀,她祭出了大中华的美食:“这个叫酸汤面,我用了冰块过水过,夏天吃这个最好了。”
阿波罗很捧场得全部吃完了:“味道真好。”
“是吧是吧~”
“这么好,我怎么忘得掉。”
“做法是特别一点,这样,我把调料包给你吧,当然了,以后想吃常来啊,一句话的事。”
珀尔觉得就算看到好友的面子上,她都会永远对阿波罗热情相待啊。
可当事人并不这么想,反而幽幽怨怨地看着自己:“我说的不是面条。”
啊?那是什么?珀尔懵逼得看着阿波罗,后者忽然起身,两人的距离不自觉拉近——
“你们在做什么?!”
珀尔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到哈迪斯怒气冲冲得站在树下,就算是还戴着悬臂带,他整个神也是气势凌人。
等等,怎么感觉绷带有些渗血了?珀尔快走两步赶紧查看:“这都两天了,怎么还会流血,是今天的药草没有敷吗?”
哈迪斯顺势用完好的左手揽住她:“嗯,看你走得匆忙,怕你出事,我没心思敷药。”
珀尔瞬间愧疚,忽然想起请阿波罗过来的目的:“对了,我请阿波罗过来帮你看看,之前仗着治愈术在,我处理得太草率了,他才是神职是医疗的专业神明啊。”
“哦?是吗?”
阿波罗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来:“冥王,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哈迪斯没动:“你真的会为我疗伤?”
这明显怀疑的语气一出,阿波罗又不是泥人:“如果不是看在珀尔的面子上,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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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来的。”
“你也能叫珀尔?”
“我为什么不能……”
“停停停!”珀尔一个头两个大,“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啊,哈迪斯,你先住嘴,我就是叫珀尔啊,名字取出来就是让人叫的嘛。”
“他应该称呼你的神职!”
阿波罗反唇相讥:“珀尔都觉得没问题,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觉得有问题,以那不情不愿的圣物定亲吗?”
“我和她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停停停!”珀尔再次叫停,她忽然觉得好友叫阿波罗来不是折磨哈迪斯,是来折磨她的,“别吵了,你们一个医生,一个病人,都安分点好吗?”
哈迪斯不满:“他像个医生吗?”
“哈迪斯!”珀尔怒了,“爱看看,不爱看就请你回到冥府!精神这么好,又这么能挑事,我看你根本不用养伤了!”
哈迪斯怒气冲冲得别过头,嘴里却是:“看!”
珀尔深呼口气,她放柔了声音,对阿波罗道:“对不起,他这个神脾气就是这么怪,我替他和你道歉,还请你不要计较啊。”
阿波罗眼里都是难过:“这是冥王和我的争执,何必让你来道歉,我又怎么,怎么忍心……”
“阿波罗,你是当我死了吗?你倒底想干什、”
珀尔眼明手快得跳起来捂住哈迪斯的嘴:“那个,他什么也没说,哈哈,快看,有条大鱼跳出水面了!”
阿波罗静静地注视着小溪上的鳟鱼,嘴角全是苦涩。
哈迪斯按住珀尔的手:“不过是一条鱼,有什么好看的。”
最后,阿波罗还是尽心尽力得为哈迪斯看了手臂,他双手聚起金光,眼看着哈迪斯弯曲的手臂就要复原,忽然,金光遇到了阻碍,阿波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珀尔不解,“是骨头碎得很厉害吗?他不会要吊着一辈子吧?”
阿波罗摇头:“不会,人类的骨头不可再生,但是神明天生地长,就算是再严重的伤,也总有恢复的一天。”
“那就好,那就好,”珀尔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点和她判断的一样,只是,“那哈迪斯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如初啊,三个月,还是三年啊?”
总不能是三十年,三百年吧,就算她现在也是神明了,也还是觉得过于漫长啊!
该死的,现在的古希腊更像是讲究外调内养的中医,要是有外科手术就好了,打个钢钉的事,也不至于让她心里这么没底。
阿波罗摇头:“抱歉,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冥界的神力和我有冲突,具体的恢复时间很难说明白,只能说,要看时运了。”
珀尔耷拉着脑袋,沉痛得接受着噩耗。
阿波罗调整了几味草药后,最后看了珀尔一眼,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珀尔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地感到了忧伤,也是,哈迪斯这张嘴,她就算吵赢了也总是开心不起来,阿波罗应该是和她一样的心情吧。
“看够了没?”哈迪斯阴恻恻道。
“啊?”
“眉来眼去的,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