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繁忙半日,午膳光景终于得空。
龙靴将迈出殿门,凑巧遇上刚给太后诊完脉的院判。
院判赶紧醒了个君臣礼:“太后方才服了汤药,现下脉象平稳并无异样。只是……”
“只是如何?”
“若要以汤药医之,少说也要三五个月。”
帝王蹙眉:“这么久。”
“若要见效快些也不是没有法子。”院判垂下头压低了声音,“昨夜的法子见效就很快。”
他声音太低,皇上听不真切:“什么?”
院判无奈将声音拉高些许:“臣说昨夜的法子见效就很快。”
这一回,帝王听见了。
唇角笑意一闪而过,尊贵帝王居高临下俯视院判:“这话可有同太后说过?”
“说过。”院判瞅准时机赶紧邀功,“臣不光说,还说了好几回呐!”
帝王探究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片刻,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迫使他低下头去:“院判。”
“臣在。”
“昨夜朕去太后寝殿是去侍疾。”
是侍疾,不是什么旁的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这话就是让他闭嘴了。
院判赶紧表忠心:“皇上说的极是,昨夜多亏皇上尽心侍疾,否则太后的病也不会好得这般快。”
“这几日院判辛苦。”寥深看向一旁的岁荣,“传朕旨意重重有赏。”
“是。”
皇帝提步离开,织锦袍角在空中荡开一个飞扬的弧度。
院判盯着那走远的人影瞧了许久,皇上走得这般快,足见对慈宁宫那位格外上心。念及昨夜,不由一哂,皇上为了太后都甘愿以身犯险沾染疫疾,那可不上心么?
“院判还不走么?”岁荣站立一侧,眯着眼噙着笑一副打量人模样,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这就走,这就走。”院判赶紧起身,漾出个讨好的笑,“劳烦岁总管了。”
岁荣皮笑肉不笑:“圣上说了院判劳苦功高重重有赏,不像咱们日夜勤恳也得不来重重有赏这待遇。”
院判是个聪明人物,一下就抓到了解决问题的症结:“下官不过就是侥幸在圣上跟前得了脸,要说劳苦功高谁能盖得过今上身边的红人您呐!”
话说的好听,岁荣却耷拉着嘴角不吭声。
院判即刻会意,咧着嘴凑到人跟前:“下官在宫中任职时常得总管照拂,这些个奖赏理应拿来孝敬您……”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
岁荣施施然走开,没走几步顿住步子笑吟吟道:“这圣旨会如期下达,至于奖赏就不来回腾挪耽误功夫了,咱家直接替你受下了。”
院判尚且挂在嘴角的笑终于垮掉,他皱巴着一张脸瞧着要哭,偏又不能随心照做,只能苦笑:“还是总管考虑周到,下官自愧弗如,自愧弗如啊。”
“过奖过奖。”岁荣客套一笑,眼角细纹都无声舒展开来,“若无他事,咱家还有皇差在身就不多陪了。”
“总管慢走。”
直到岁荣宽厚的身子消失在长廊尽头院判才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声骂道:“个缺蛋少根的阉贼,就知道挖空心思从人手里扒拉东西,我呸!”
廊下这一茬儿帝王一概不知,历经昨夜春宵此时好不容易得空,帝王恨不能飞奔到那人面前。
至于到人跟前做些什么,自然是些亲近旖旎引人心潮澎湃之事。
进了寝殿,闻到熟悉的梨香,天子刻意压制几个时辰的欲/念火折子般遇风即燃。
悄声行至床前,端视床上之人,小太后已然安睡。
她眉眼放松睡得极沉,一头乌发于朱色枕间倾洒开来,如一幅画工精湛的丹青,惹人驻足,观赏,沉迷。
床上的人动了下,薄衾滑落露出其下纤细腰肢。帝王欲抬手将衾被拉高,小太后玉足微抬刚好落入那人掌中。
肌肤细滑,骨骼匀称,纤细的脚腕宛若玉溪凹凸有致。
微凉的肌肤贴上温热的掌心,有种诡异的浪潮迅速在指间滋生。
结实有力地手指缓缓收握,人俯下身有些迫不及待靠近那寸裹着梨香的温热。
凉少荇睡得正沉,愰觉脚踝处湿意涔涔,像是淋了雨,却带着股温热。
粘稠的热意蔓延而上,长了腿脚般牢牢攀附,身体渐渐被难耐的yangyi填满。
小太后低哼一声,睫毛根部有水汽滋生,纤长的睫毛因着主人心绪微微颤抖,不染而朱的唇微微抿紧。
不知是不是因那附在腿侧的湿意zuan得太深,太重,躺在床上的人儿忽然嘤/咛一声。
声线娇转,尾音多情,尽是缠绵之态。
此声过后,连绵湿意带了烫感,于腰腹之间辗转反复,吐息间早已引得肌肤灼烫,本是星星之火,片刻后足以燎原。
凉少荇猛地睁眼,百鸟朝凤床幔覆将过来,余光之外除却烛影再无他人。
只是他人喘息浓重,凝神细听便能辨得那人是何心思。
视线迟疑下滑,直直对上一双暗欲起伏的眼。
那眼,她识得。
那yu,她亦熟悉。
昨日浓夜里,她的身心乃至神志便是融在这样一双眼中。
“皇上?你怎么来了?”她娇羞开口,话里并无抗拒之意。
含住她肌肤的唇默然松开,细嫩的软肉上留下浸渍点点。
年轻的帝王锁住她视线,话说得十分直白:“院判说了,太后的病尚未痊愈,若要好全昨夜之事该当常做。”
“常做?”凉少荇立时被这话羞红了脸,“多久一次?”
寥深似是低笑一声,眼底光芒却是即刻被压成了浓黑。他声线粗哑,徐徐靠近:“只要你想,朕随时奉陪。”
“不用不用。”昨夜两人虽有了肌/肤之/亲,可那毕竟是她人生头一遭,本能的害羞还是激得她面红耳赤,“多让院判熬些汤药送来便可。”
“什么意思?”寥深捏起她一缕发丝凑到鼻尖轻嗅,“难道朕还不如那发苦的汤药顶用?还是说……”
帝王贴在她耳侧,声音低沉充满蛊惑:“朕……没能让太后尽兴?”
“不是这样的。”小太后被她说得羞臊难当,赶紧摆手,“皇上莫要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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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帝王满意勾了下唇,“那就是尽兴了。”
“皇上!”凉少荇小声嗔怪一声,“皇上快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似是执意要逗她一逗,寥深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引得对方娇/喘/细细时仍未分开,“告诉朕,昨日……可还舒服?”
这一回,小太后面若充血红得吓人,小小的拳头锤落帝王肩头犹若挠痒:“皇上快别说了。”
“好,朕不说了。”
小太后不依:“皇上保证。”
“好。”皇上宠溺在她侧脸亲了一口,“朕保证再不提此事。”
“皇上可有用过午膳?”
“尚未。”
“为何?”凉少荇面露不悦,“皇上尚未痊愈,该要好生看顾身子才是,不该……”
“朕想你了。”
凉少荇话音微顿:“就是想……也要好生用膳才……”
“朕想你想得吃不下,这才先来看你一眼。”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小太后心中一暖:“哀家又跑不了,往后皇上还是先用膳再来看哀家吧。”
“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一直保持着男/上/女/下的亲昵姿势,现下没了话只觉周遭气氛暧昧,就连简单的对视都仿若刻意准备的撩惹。
“太后,朕想……”皇上俯身靠近,压上她细长的颈线,“可以么?”
这话说得直白凉少荇没法子装作没听到,她红着脸道:“皇上尚未痊愈,如此操劳哀家担心有伤龙体。”
“朕没那么弱。”
“……哀家知道,哀家只是担心……”
“不必担心。”寥深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人稳稳托到近前,“瞧,朕有的是力气。”
“话是如此说,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神色一变,兀自笑了,“若你实在不信大可一试。”
“哀家只是担心……”
“试一试。”帝王缓声截断她的话头,“试一试就知道朕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虚有其表。”
皇帝身强体壮这事儿她昨夜深有体会,不然也不会操劳半日不止。不过,也担心他操劳过度延误了病情:“明日吧,明日再试。”
皇帝也不恼:“好,你先休息,朕待会儿再来看你。”
“好。”
薄衾重新拉高盖好,帝王的脚步声逐渐淡了却没听到殿门开合的声音。她心下好奇,回头欲看。
这一回头险些撞上一张俊逸矜贵的脸。
“皇上怎……”
后头的话被帝王尽数压碎吞吃入腹,唇齿碾磨间似有shui声此起彼伏。
温存许久,寥深艰难抬头:“朕就是想再多看你一眼。”
唇瓣被某人吮到红肿,凉少荇满脸羞红:“皇上看也看了,还是先去用午膳吧。”
“好。”他起身欲走,下一刻去而复返,一个利落转身准确无误压上她唇间娇色,哑着嗓子道,“朕还是觉得太后比较好吃。”
“皇上……”
他唇色深刻,于她唇纹间流连:“午膳……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