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去的早,闺房之事无人教引,长至及笄她连素女经都没看过。
后来被强抢入宫,老皇帝临时指派了教习姑姑来教闺房/秘/术也未曾上心。
如今突然要行男/女之事凉少荇心中不免羞涩,忐忑。
她眉眼低垂胸口狂跳,瓷白的肌肤因着主人过分羞赧紧张的心境晕抹上来一层薄粉,巴掌大的小脸儿红得厉害。
“皇上,哀家……”
寥深双手撑立两侧,深眸里幽光一片,声如翩然海浪:“怎么了?”
小太后揉了揉自己的脸,呼吸急促带动胸口时起时落:“哀家……紧张……”
皇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其实,朕也紧张。”
“我们……”她轻咬唇珠,“要先做什么?”
她柳腰薄背,骨骼纤细,现下因为紧张双肩微缩,衬得一对酥/胸丰/满如丘。
帝王不由空咽一口津液,眼中颜色浓如夜雨。
留意到他的变化,凉少荇不自在偏过头去。
如此,优雅柔白的颈线便尽数暴露于人前。
寥深缓缓低头压在她颈间,那里皮肤娇嫩敏感,稍被触碰她便发出一种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娇细,绵软,有种欲拒还迎的韵味。
偏她此刻眼中水光莹莹,鼻尖泛红,软嫩的红唇微微开阖,望过来的目光又温柔似水,无辜多情。
寥深只觉心间一紧,紧跟着腰间一热,有什么轰隆一声在脑中炸落开来。他强压心头异样,唇角顺着莹润的下颌线上移到她脸颊,鼻尖……
然后缓缓回落,压上她好看的唇角,继而辗转压实。
凉少荇被这举动激得背脊一僵,
“皇上,哀家……”一呼一吸间有种难以启齿的痒意,她呼吸不稳浑身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抖得不成样子,“皇上,我……”
帝王抬手,结实的手指碾上她的唇珠:“怎么了,后悔了?”
凉少荇老实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身体不大舒服。”
“不舒服?可是哪里疼?”
“不疼。”小太后俏脸红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跳得厉害,喘息艰难。”她有些羞赧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混沌一片,无法思考。”想了想,又指了指自己的双腿,“不知怎的,双腿还发软。”
听及此,寥深已经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了。
方才情/欲未消的一双眼立时暗如漏夜:“脊背是否有酥/麻之感?”
小太后想了想如实点头:“是这感觉。”
帝王眸色更深:“后腰是否发酸发软?”
“好像是。”
寥深单手托住她的后颈,整个人缓缓靠近:“你我这般是否感觉心跳如鼓?”
凉少荇羞红着一张脸:“是……”
话音儿被帝王霸道的吻给截断,唇齿辗转多时他才恋恋不舍起身:“这般亲近是否觉得全身无力?”
凉少荇咬着唇点头:“是。”
“是就对了。”
“什么……”
寥深上前,覆在她耳侧声沉如海:“那说明……嫽嫽动情了……”
小太后一脸娇羞,帝王撩起她如瀑墨发于指尖细细把玩,之后脱手慢慢落于唇间。
青丝暗如鸦羽,唇色艳若朱砂。红黑交错,风情万种。
帝王瞳仁黢黑,是汪深不见底的潭。小太后紧张咬紧下唇,几颗贝齿在上头留下一串津渍。
寥深的眸光在她唇齿之间逡巡不止,最终锁住她唇珠一点娇,按压,吮/吸,将唇齿间的呢喃尽数揉碎成香,无尽沉迷。
凉少荇只觉浑身燥/热,口喝,身上也/渴,整个人如同急需灌溉的花朵一般。她似被架在烤炉上烤,又像是跌入湖水泡了个澡,浑身热潮不得排解。
唯一的法子,只有紧紧抱住面前不断上下起伏的人影。
他动,她便得疏解。
他停,她便忍得香汗淋漓。
这一刻,她好像变了个人。
不再是端庄尊贵的太后,只是个遵从本心的寻常娘子。
两情相悦,缠绵不休,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能治病……
交缠的汗水顺着帝王胸膛汹涌落下,砸在小娘子身上引得人娇/语连连。
玉色的手臂难耐扯住床幔,背后一只大手小心压住她的腰身,继续加深,翻滚。
云鬓尽数乱了去,随着香肩薄背不断起落的弧度上下浮动。
该是某人力道太猛,扯着床幔的手臂猛地用力,绣有百子千孙图的床幔竟从银钩上扯落,胡乱覆在两人身上。
从远处瞧,像极了连绵不断的山丘。
只是此刻,山在动,丘亦在动。
太和殿外,温绍面色森然,眼底阴霾一片。
李五从值房拿来一笼肉包子:“大人饿了吧?吃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不饿,你吃吧。”
当值一夜,李五是真饿了。
他三两口吃下一个包子,还欲再拿心里想起一桩事便突然吃不下了:“大人,您今晚是不是……”
“慈宁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温绍声色沉沉,分明就是心事重重。
“慈宁宫那边?大人您等等,我去给您问问。”李五“噔噔”跑远了去,一刻钟后去而复返,“大人,属下打听到消息。”
“说。”
李五言语踟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人不必……”
温绍冷了脸色:“说。”
他一变脸李五立马就怂:“景御门小内侍说,今夜丑时,皇上去了太后寝殿。”
他面色一僵:“去做什么?待了多久?”
李五不敢欺瞒:“做什么……不清楚……不过……已经待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四个字似乎戳到了温绍的痛处,他用力握紧腰间剑鞘,眼底暗如糟泥,深渊似得眸底恍若有蛇影盘踞,倘若一个不留神毒蛇便会扑将而出将人撕得粉碎:“还没走么?”
跟在温绍身边十几载,这种神色他只见过两回。一回,是东厂都督夜访大人值房时,再一回便是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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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李五此话茬儿断不能再往下接,可大人目光如刀直直扑在他脸上,如有实物般刮得他面皮生疼。
他不敢不接。
“回大人,还没走。”
“还,没,走。”三个字在舌尖缓慢滚过,每一个都似塞北的烧刀子般将他舌头烧得滚烫。
下一刻,他提步就走,吓得李五赶紧将人拉住:“大人!大人您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慈宁宫探病。”温绍一个推掌将人震开,转身就要朝慈宁宫的方向走。
李五慌极,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大人便丢了命,拼了命地往前追:“大人莫去!”
温绍脚底生风,身后却晃似生了眼,未及李五触其胳臂又是结实一拳送出去,直接锤出一个乌眼青来。
李五夸张哎吆一声就要往地上倒,见自家大人头也不回提步就走赶紧卯足了劲儿往前头追:“大人!大人啊!”
温绍步子阔大走得极快,李五腿长不及身子又笨,眼瞧着实在奋追不上只好大喝一声:“大人是想害死兄弟们么?啊?”
疾走如飞的步子忽然放缓。
李五见这招奏效赶紧加码:“大人此去定会惹出雷霆之怒,兄弟们跟着大人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大人真的忍心置兄弟们的死活于不顾么?”
前进的步子戛然而止。
李五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上温绍,一把捞住他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叫人给跑了:“总算逮到大人了,大人可不能再出手了啊,我脑袋现在还嗡嗡直疼呢!”
对上李五乌青的眼眶子,温绍一往无前的劲头总算散了些:“方才伤了你,对不住。”
“嗐!”李五摆摆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于属下不过挠痒痒一般。”他憨憨笑了笑,下一刻笑意骤然止住,“不过大人,这事儿可不兴冲动,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搭上命的。”
他四下扫视两遭,好在周围都是自己人这才安下心来,将人拽到墙角小声道:“大人,属下知您心念太后,可即使您现在赶过去除了触怒龙颜是半分好处也捞不着,一个弄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命,您这是何必呢?”
温绍抿唇不语,额角青筋游龙般此起彼伏,惊悚骇人。
“再说了,两人说不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今日这次不过是重温旧情罢了,大人去不去都不会改变什么。”
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开了口:“你怎知二人是重温旧情?说不定是有人迫她就范。”
“大人您糊涂啊!”李五话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难道您就没瞧出来?”
温绍拧眉:“瞧出来什么?”
“啧!”李五一抻脖子,“没瞧出来太后寿宴之上两人眉来眼去的?多明显啊!大人您是不是眼神儿不好?”
温绍即刻冷脸:“什么眉来眼去?我怎么没瞧出来?”
“所以说您眼神儿不好啊!”李五又是一啧,“依属下看,两人分明是水到渠成的缘分,断没有大人臆想出来的强人所难。”
听完这话,温绍的脸更冷了,蒙了霜般凉气直冒:“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