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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上药

作者:鹿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张本清的祖传秘方名唤解淤露,色泽清透,味道甘甜,模样好看闻起来还养神。


    翠笙捏着小瓷罐儿,食指伸进去蘸了下:“娘娘,奴婢尽量小心,若是疼您就说一声。”


    “好。”凉少荇背对她趴在矮榻上,衣衫/半/解露出腰间半寸肌肤。肌肤如瓷,白得发光。


    指尖将落于皮肤尚未来得及将药露涂匀,殿外传来昌景的通禀声:“娘娘,皇上来了。”


    “这么晚他来做什么?”凉少荇不由蹙眉,“同皇上说哀家倦了已经歇下了。”


    “娘娘……”昌景欲言又止,“其实……”


    “分明醒着却要说睡了,太后可是想欺君?”殿外,一道低沉威冷的声音响起。


    殿内主仆二人俱是心神一颤,皇上就在门外!


    事已至此,再要推脱是不成了。小太后赶紧起身拢衣:“翠笙,请皇上入殿。”


    “是。”


    片刻后,踏着殿门开合的吱嘎声,寥深裹着一身夜色走了进来。


    身上还穿着先前用膳时的曳撒,想来是政务繁忙还未来得及更换。


    帝王一入殿便清空了一干闲杂人等。


    凉少荇依着本分唤了声“皇上”便没再开口。


    因着先前的误会寥深也有些不自在,可男子总归比女子看得开也放得开。他端坐桌边,手里拿出一张信笺:“凉将军的前线急报。”


    “哥哥的信?”凉少荇心下欢喜,顾不得其他匆匆奔至帝王边上,小心翼翼接过信笺,几乎是一目十行看完,释然一笑,“哥哥顺利抵达云南边境,不过……”说着又忍不住皱眉,“不日就要攻城,逆贼重兵盘踞云南,此次进攻想来危险重重……”


    自古以来战争意味着死亡,残酷。亘古不变的道理,但凡是帝王都晓得,故,向来不必细说。


    可如今看她万般忧心,寥深只好耐心开解:“危险重重的那是别人,凉将军身手了得,作战经验又足定能平安凯旋。”


    “那就借皇上吉言了……”她弯腰放信,一个不留神扯到了后腰的伤,禁不住低呼一声。


    “当心!”寥深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腰,人也紧跟着挨到一边,“可有用药?”


    “用了。”


    “用了就好,腰伤……”话说一半儿没了下文,不远处一个瓷瓶儿木盖半开,粗略一瞧里头药液几乎全满。


    再看向身侧之人,衣襟虽拢着却不平整,腰间玉带都没收紧,松垮间都能窥见裙底肌肤。


    略一沉思便理清了原委。


    方才殿内她定在上药,因着他临时进殿只得暂停,慌促间这才连衣衫都不曾收拾妥帖。


    “用药了?朕不信。”寥深沉了嗓音。


    对上他不辨喜怒的眸子,凉少荇心下骇然:“哀家的确用了,断不会诓骗皇上。”


    “真的?”


    小太后目光躲闪,只声音强装着表面的镇定,细听之下不难辨出分明是底气不足:“自然是真的。”


    深幽的目光在她面上反复逡巡几遭,眼底的冷意逐渐化开,他无奈勾了下唇:“你说用了那便是用了,为着疗效再涂一次也不妨事,来,朕给你涂。”


    凉少荇诧然抬头刚好撞进两泓墨流中,口齿都不灵便了:“不,不劳烦皇上了。”


    “不劳烦。”


    “……男女授受不清……”


    “你我是朝臣眼中公认的母子,何来男女授受不清一说?”


    “不是皇上说满朝文武都知道哀家只是个临时拉来充数的么?”


    帝王面不改色:“是朕说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凉少荇深觉皇帝不光厚脸皮还钟爱强词夺理:“什么此一时彼一时?”


    他却撂开这茬儿不提转而说起了旁的:“晚辈孝敬长辈,帮长辈抹药尽孝,有什么不妥?”


    “这么说是没什么不妥,可是……”


    “太后是想朕背上一个不孝长辈的恶名么?”寥深提了下一边眉毛,放缓了语速,“还是说太后是刻意如此,以损朕的清名?”


    “自然不是!皇上,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不是就好。”皇上兀自卷起一截衣袖,做好了随时帮人上药的准备,“来吧。”


    凉少荇说不过他却也不想听之任之,转身就走,不曾想身后之人竟跟了上来:“也是,坐着上药不舒服,太后还是趴着吧。”


    “都说不用了。”


    “不趴着可不行。”寥深顾左右而言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种药液应是要按摩辅之,坐着不舒服。”


    “……”


    “太后心善,应该不希望朕背上什么莫须有的骂名吧?”皇帝同她面对面站着,见其不语,上身微微前倾同她四目相对,故意拉长了调子别有深意道,“还是说太后担心朕会对太后做些什么?”


    “皇上!”凉少荇被他这话惊到,羞愤交加,“皇上慎言!”


    “那就不是了。”寥深面色如常,半分恼意也无,“既不是那还顾忌什么?”看她半晌不出声,终是低叹一声,“太后放心,朕只涂药,其余什么都不会做,朕保证。”


    对方百般说词,想来不让上药他是不会走了。


    “既如此,那好吧。”凉少荇局促瞧他一眼,“皇上先转过身去。”


    “好。”


    身后窸窣声起,不多时,小太后带着娇羞的声音响起:“好了。”


    帝王无意识捏了下拇指,缓缓转身望向榻间。


    雕着四季团花的金丝楠木短塌上,身形单薄的女子乖乖趴在帛枕上,身上轻薄寝衣随着玲珑曲线上下起伏,如山间沟壑林间暖丘灼人心神。


    他强压着心间妄念迈步向前,行至榻边在塌沿坐下,刚好贴上她的腿侧:“腰间衣物要撩一下。”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惊了下,自己的声音如何变得如此暗沉压抑?


    “好。”小娘子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心境。


    帝王哑着声音开口:“太后行动不便,还是朕来吧。”


    言罢,凉少荇顿觉后腰贴上来一只手。


    大手粗壮有力,似是故意克制,牵动衣衫的时候格外小心并不曾碰到她半分肌肤。


    饶是如此,她还是羞红了脸。


    先前太医张本清也见过她腰后肌肤,也是怪了,同样的地方换个人瞧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心里紧张定然有,可总有股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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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过的感觉从心底疯狂往外头冒。


    那是什么,她说不太清,可以肯定的是,断然不是讨厌,抑或是害怕。


    身后的人迟迟不见动作,凉少荇忍不住唤了声:“皇上……”


    覆在腰间的手动了动,将衣摆往边上撩了下。


    没了衣料遮挡,凝脂般的肌肤乍然闯入眼中,如六月飞雪般扎眼,夺目。


    寥深欲去蘸药的手指微顿,视线也跟着凝滞,浓稠。


    “皇上……”趴着的人儿小声轻唤,“可以上药了么?”腰间果/露的肌肤不过寸余,却似在瞬间染了火,烫得她面红耳赤。不知道皇上在做什么又不敢看,只能闷声闷气道,“不如还是哀家自己来吧。”


    “朕来。”


    身后的人总算有了动静,微凉的指腹缓缓贴了上来,后腰竟似着了雷电,僵麻之感从尾椎极速窜至背脊,激,得她生生出了一层细汗。


    皇帝一点一点将药液抹匀,末了又绕着伤处反复按摩直至药液完全吸收。


    他手法娴熟,神情可谓认真到极致。只有细看时才能发现,他的喉结毫无规律山下翻滚,下颌紧绷,比之更为紧绷的是腰腹。


    寥深只觉体内血液滚沸,邪火四窜,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


    短塌上花草繁茂,描红纳翠,和她身上若草色的寝衣毫无违和连在了一处。


    柔若无骨的腰,饱/满/微/翘的/臀,就连覆在衣衫下双腿都笔直纤细。


    沿着腰线往上穿越骨骼秀美的背,最后凝在优美细长的后颈之上。


    不堪一握的玉颈放松垂在枕间,优雅如鹤。偏她此刻趴伏在塌,鬓发微斜,衣衫乱散,饶是仙鹤降世也成了沾染尘世的女郎。


    撩人而不自知,叫人难熬。


    一时心猿意马,手下力道渐重,似要将人娇骨揉散拆吃入腹。


    “啊!”手下的娇人儿嘤咛一声,“皇上,痛。”


    “痛么?”比之更痛的还有旁的,你是不知道。被自己这肆无忌惮的念头惊到,寥深赶紧收神,不过眨眼功夫眼梢眉角再无半分情动痕迹,“朕轻些。”


    如此神思不属延磨半晌,终于恋恋不舍收了手,替人将衣衫收拢妥当。待人坐起身来,又道:“朕说过只上药,其余什么都不会做,朕一向说到做到。”


    不知是不是因着方才心中欲/念心虚还是借此话来警醒自己莫要失了分寸。总之此话一出,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总算消停了些。


    “多谢皇上。”


    “嗯。”深知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再就此坐下去怕是真会出什么事,寥深理了理敝膝站起身来,“朕先走了,太后早些安置。”


    “皇上慢走。”


    行至门口,帝王没忍住回望一眼。


    恰巧此时夜风入殿,玉琢的小娘子粉面桃腮,如瀑青丝盘旋成雾,一身若草之色几欲同身后满山翠色的神女图融为一体。


    不是神女,更胜神女。


    寥深眼底风波又起,好在他自制力极强,果断回头离开。


    终于送走皇帝这尊大佛,小太后总算能安然就寝了。


    隔日一早,她尚在梦中,翠笙匆匆推门而入:“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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