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大伯。”沈长菱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老皱着眉头,“你爹那身板,还不如你娘结实。这可如何是好?”
“那总不能让我弟去吧?”沈长菱苦笑道,“我倒是想去,可那不是青鸾军,女子进不去。就算女扮男装,能瞒得了一两天,还能瞒几个月?到时候全家都得掉脑袋。”
“臭丫头,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张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想到沈家的处境,张老叹了口气,“罢了,我多给你准备些。这些药都是上好的,记得告诉他们,受伤了立刻用。”
沈长菱笑嘻嘻地凑过去,“那...给个优惠价呗?”
“做梦!难得逮着你,不宰你一顿怎么行!”张老装作凶狠地说。
沈长菱从背后拿出两个药瓶,“顺便帮我瞧瞧这是什么毒的解药?”
张老接过去仔细闻了闻,“绝命丹...这可是贵重东西,给你手下下毒的是什么人?”
“一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人已经交给靖王世子了。”沈长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之前派人去我家翻找东西,差点害死我爹和伯母。”
张老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找什么东西?”
“我也想知道啊。”沈长菱没有说实话,玉佩的事还是先瞒着为好。
黄老突然变得有些急躁,“这点破事拖这么久,他究竟能不能行?当初我就说这种男的不能要,非要选他,这下好了,连自己亲生的...”
看到沈长菱一脸八卦地盯着自己,张老立刻闭上了嘴。
“行了行了,我研究研究这药,好了给你送去。”张老转身去翻找药材,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诶,您刚才说到哪了?谁行不行啊?”沈长菱追问道。
张老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别打扰老夫干活!”
“那我改天再来听后续!”沈长菱在外面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
里面传出物品坠落的声音,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身离开了药铺。
回家的路上,沈长菱的心情渐渐沉重起来。虽然准备了软甲和金疮药,但军营里的凶险远不止这些。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都**练得死去活来,更何况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走进院子,看见爹爹和大伯正在收拾行李。两人的动作都很慢,似乎在给自己找些心理安慰。
“爹,大伯。”沈长菱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两件软甲,“这个穿在里面,能挡刀。”
沈丰德和沈丰年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好意思。
“长菱,这...”沈丰德欲言又止。
沈长菱直接把软甲塞到两人手中,“别嫌麻烦,就当是给我个安心。”
看着侄女坚持的模样,沈丰德叹了口气,接过软甲仔细打量起来。
“这东西不便宜吧?”沈丰年有些心疼地问。
“不贵,我有门路。”沈长菱笑着摆摆手,“您们记得,这个一定要贴身穿,外面再套衣服。”
很快到了送行那天,孟氏将两个鼓鼓囊囊的行囊放在地上,里面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布包的棉线被塞得几乎要崩开,露出一角白色的布料。她蹲下身子,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生怕漏掉什么要紧的东西。
沈长菱站在一旁,看着伯母忙碌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酸涩。这些天来,孟氏总是这样,把所有的担忧都化作对生活细节的反复确认。
“伯母,这东西也太多了。”她轻声说道,目光扫过那堆几乎要溢出来的衣物,“军营那边规矩严,只允许带换洗衣物。”
孟氏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来瞪向沈丰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这两天白忙活!”
沈丰德无奈地摊了摊手,脸上露出苦笑,“这两天你给我说的机会有吗?我一开口你就说我不懂事。”
空气突然凝固。孟氏的手停在半空,眼眶微微发红。
沈长菱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自从得知要去军营训练的消息后,孟氏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稍有风吹草动就要断裂。她整日里忙着准备这个那个,仿佛只要把东西准备得足够充分,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不安。
“伯母别太担心,”沈长菱上前轻轻握住孟氏的手,“等过一段时间我去探望爹和大伯,给您带个信。”
“看什么看,”沈丰年在一旁突然插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啊?那可是军营,不是茶楼酒肆。”
沈长菱偷偷掐了父亲一把,暗示他别说丧气话。沈丰年吃痛,立刻改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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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长菱的本事,说不定真能想办法进去看看。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
孟氏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抹了把脸,声音哽咽,“你们可要保重身体,别逞强。那军营里的规矩多,可别犯了错。”
沈丰德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家里就辛苦你了。”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打开了孟氏的泪闸,她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丈夫怀里失声痛哭。
沈长菱拉着父亲默默退到一旁,给两人留出空间。远处传来零星的说话声,夹杂着几声犬吠,平常的声响此刻却显得格外清晰。
“你娘呢?”沈丰年踮着脚张望,眉头微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
“爹,娘在那边。”沈长菱指了指远处的人群。
只见林月正和林家人说说笑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完全没往这边看一眼。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沈丰年脸色一沉,“好啊,我在这望眼欲穿,她倒是悠哉得很。”
“走,咱们过去。”他一甩包袱,大步流星地朝林月走去,脚步声里带着几分不满。
“大哥,你可得多照顾下你妹夫。”林月正对着林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他那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要是受了委屈,可别忘了帮他说话。”
林泰被妹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妹妹,你这也太偏心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就记挂着你家那口子。”
“那能一样吗?”林月理直气壮地说,“他可是我一路扛过来的。要是在军营里吃了亏,我这心里可过不去。”
“月娘!”沈丰年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欢快。
沈长菱跟在后面,将准备好的软甲和金疮药递给林泰,“大舅,这个您收着。路上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好有个防备。”
林泰接过东西,欣慰地摸了摸外甥女的头,“还是我们长菱懂事。这丫头,比你娘强多了。”
不多时,远处传来阵阵锣鼓声。沉闷的声响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肃穆。
衙役要点名了,沈家和林家的男丁陆续站出。队伍渐渐整齐,男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
“三个月内不得探视,不准带利器入营,违者重罚!”衙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