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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他的手,撩人又难耐

作者:臻十锦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焦孟仪楞在原地看了很久。


    直到其他人喊她,才让她回过神来,这般情形,她也不能说就将陆乘渊一个受伤的人放在外面。


    “进来吧。”


    她让开道。


    厢房燃了淡淡的香,陆乘渊被放在床上,眉目紧锁双眼紧闭。焦孟仪此时有点说不出的想笑,真是父子连心,如今都这样病殃殃了。


    焦孟仪回转头说:“师姐,麻烦你去请下净心院的笑然师父来。”


    师姐点头。


    原来这常仆寺,高僧不少,各自有各自修行的方向。焦孟仪口中的这位笑然师父是一年前来的,人长的超然脱俗的,有一手好医术。


    常仆寺的住持收留了她,不过问她的过往,知道她喜静,就将寺里唯一一个单独的院子给了她。


    ......


    不多时,笑然师父来了,焦孟仪对她尊敬,行了礼后望着身后男人,“师父,请你看看他。”


    笑然师父眯眼看去。


    见床上有一男人和一个孩子,不禁皱眉道:“却尘,寺里的规矩你也知道,这两位是?”


    “毫无渊缘之人。只是念着佛祖慈悲。”


    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笑然师父仔细看了看她,又望了眼旁边的师姐。


    师姐陪笑点头。


    于是笑然师父才上前查看,她掀起陆乘渊衣裳一角,用手摸了摸,随即道:“肋骨断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这样一问,旁边陆乘渊的随从却开了口。


    “大人是因为正面遇上了那些人——他将顾大人送走,却自己入了那些人圈套。”


    “大人知道他们厉害,但那些人却以夫人来要挟,说知道了夫人隐身之处,要来找夫人——”


    “......”


    听到这儿,焦孟仪心里一惊。


    她睁大眼睛看那些随从,只听他们还在说,


    “大人不想让这些人活着回去同冯公公报告,便拼尽全力同他们周旋,这才被打伤了。”


    笑然师父很明显看向焦孟仪。


    明知故问问:“夫人?这里是寺院,可没有你们口中的夫人。”


    几个随从顿时闭嘴了。


    面面相觑一会,便也改口道:“是,是我们说错了,大师,请您尽快救我们大人!”


    笑然沉默。


    偏偏这时,陆初时又是迷迷糊糊喊了句‘娘亲。’


    笑然说:“却尘,将孩子抱出去,你们所有人都出去,留出空间来。”


    “好。”


    焦孟仪连忙应了。


    她走上前。


    因为陆初时在床里,她要俯身抱孩子便要越过陆乘渊,而当她同陆乘渊靠近时,她便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索性他现在昏着。


    想到这儿,她也就放松点,将身子压低,探过半个身去伸手将孩子抱出来——


    “孟仪。”


    一声呢喃,竟是让她身子紧绷了。


    她仿佛被定在那儿,无措地垂头看,只见躺着的男人没醒,还在昏迷中。


    可他,却如此缱绻地叫她。


    不仅如此,焦孟仪还感受男人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角,似曾经两人亲昵那般的,撩人又难耐。


    她想让他放开。


    但他应是梦到什么,手指勾了又松,一切发生在瞬间。


    焦孟仪心想身后这么多人可千万别看见。


    而后她将陆初时抱出来。


    同笑然师父行了礼退出,并让其他人都散了。


    她带着陆初时去了师姐的厢房。


    ......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


    陆初时退了烧。


    焦孟仪抱着他在房中踱步,手掌轻拍背后,师姐拿来了斋饭,同她说让她吃点。


    陆初时的小手始终挂在她脖上,一刻也不松。


    这样的小人儿,因为生病显得格外可怜,便连师姐看了都心疼,在旁看着唠叨:“哎,这个娃娃啊,是真的缺爱。”


    焦孟仪低下头。


    是啊,陆初时从出生就没母亲在身边,这一晃又过去这些年,纵然陆乘渊再将他捧在掌心,也难敌亲生母亲陪伴。


    焦孟仪从斋饭里舀了勺小米粥,对着陆初时低语:“初初,张嘴。”


    孩子眼睛闭着,但耳朵似乎是听见的。


    小孩子真的张了嘴,焦孟仪便将米粥喂给他,而后又拿出帕子擦他嘴边。


    不知怎么,陆初时哼唧了一声。


    鼻子鼓了鼓,鼓出一个鼻涕泡,委屈巴巴喊:“娘亲——”


    焦孟仪连忙不走了。


    “初初?”


    陆初时哼唧地睁了眼。


    可眼睛睁不太开,将将出了一条缝。他看着焦孟仪,看了好久又喊了一声。


    “娘亲...你抱紧初初。”


    “......”


    这话可逗笑了师姐,看向焦孟仪:“嘿这个小娃娃,一睁眼就这么撒娇。”


    焦孟仪象征性拍了拍他。


    “还难受吗?”


    她问,陆初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地:“疼,疼死了。”


    这小孩可真是随父。


    为达目的,便如陆乘渊一样茶言茶语。


    焦孟仪勾起了笑,指着桌上的斋饭:“继续吃吗?”


    “嗯。”


    陆初时发现他娘亲对他态度极其温柔,便觉得他生个这个病也是值得的。


    他要表现的更乖一些,好让娘亲爱他爱的久一点。


    笑然师父帮陆乘渊接上了肋骨。


    出来时已是很晚,焦孟仪站在月下等,见笑然师父出来立刻上前。


    “却尘,这人是你很重要的人?”


    焦孟仪沉默。


    笑然继续说:“即已皈依佛门,便要将前缘往事全都抛到脑后。这世间时,很难有个两全,痴男怨女,都在互相折磨。”


    “师父,我知道了。”


    “却尘,我自来到这里,很少与你们交集,你可知我为何要来到常仆寺,又为何宁愿守着一个院子也不过问红尘?”


    焦孟仪不知。


    笑然笑了笑。


    手指捻着佛珠,怅然道:“过去,我也曾有个夫婿...他为人随和,待我也甚是好,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多载,上侍姑婆,下侍叔侄,将他一家照顾的甚是妥帖。”


    “但那又怎样,就在我以为自己很是幸福的时候,他听信他人谗言,硬是污蔑我与隔壁那个男人有染,婆母小姑逼我以死自证清白,小叔与侄儿也要将我的孩子拿去滴血验亲。”


    “我求过,也闹过,我不信日日与我同床共枕之人会这般绝情,只盼望他能为我解释一二,但他却将我压到祠堂,逼我跪在祖宗牌位前,打我。”


    “却尘,他与我说的话我至今仍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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