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馨宁已经心猿意马,她的手不安分的伸进了他湿漉漉的衣襟。
原来,肤如凝脂这个词,也可以形容男人。
慕馨宁觉得不过瘾,直接扯开了他的衣带。
晏骁寒的胸膛坚硬,胸肌腹肌纹理分明,他身上有很多伤疤,那些个伤疤犹如连绵起伏的山脉,每一道沟壑,都牵动了慕馨宁的心弦。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慕馨宁迷离的双眼渐渐清明。
慕馨宁知道晏骁寒是想要拒绝她,她也知道这么趁虚而入不大地道,她有些不舍:“不然给你换……”
话没说完,晏骁寒用力一扯,慕馨宁整个人都进了浴桶里。
“咳咳……”她被呛了一口水,刚要骂人,男人的唇就紧紧的贴上了她的。
男人的吻霸道,且粗鲁,他的手从她的腰迹逐渐上移,最后伸进了慕馨宁的衣襟。
衣衫尽褪,慕馨宁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衣料。
男人忽然抱着她出了浴桶,朝着远处的大床走了过去。
慕馨宁勾着他的脖子,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她这么轻易就能把人给拿下了,简直是跟做梦一样。
晏骁寒赤着上半身,将人毫不怜惜的丢在床上压在身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慕馨宁尽量迎合着他。
情动时,她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和疏离,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忽然开始奢求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就在关键时刻,慕馨宁紧张万分的时候,忽然感觉脖领一痛,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外头狂风大作风雨交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慕馨宁是被痛醒的,她的手,第一时间就摸向了酸痛的脖子。
晏骁寒并不在床上,而是在不远处的桌案前,处理奏折,凡是递到皇上跟前的折子,他都要过目一遍。
他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身体健硕的曲线尽显。
慕馨宁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愣了愣。
她到底有没有跟晏骁寒事成?
晏骁寒为什么把她打晕?
慕馨宁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身下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身上也没什么太明显的痕迹。
不对,好像手上有些酸胀。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光线下照了照,就发现了明显的红肿。
慕馨宁眉头紧皱,所以,她这是被‘望梅解渴’了?
什么意思,不要她却打晕她,看她的身子用她的手,嫌弃她脏?
“晏骁寒!”慕馨宁红着眼睛,声嘶力竭:“你卑鄙无耻!”
即墨就在门外候着,当他听见慕馨宁的咆哮之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这女人不是求仁得仁么,自己送上门来,事成之后怎么就这态度,真能装!
晏骁寒只侧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手臂那道不浅的疤痕上,眼里似有什么情绪一闪即逝。
他声音磁性低沉:“说这话之前,不如先去问清楚,给本官下药的是谁的人。”
慕馨宁吸了口气,晏骁寒这话的意思,是她送来的那四个美人其中的一个?
所以,晏骁寒如此羞辱她,就是在报复她?
慕馨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快速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她现在就想杀了晏骁寒,但是此事还要回府好好谋划。
“只要我们的婚约还在,就不要和别的男人扯上半点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二人擦肩时,晏骁寒深邃的目光看向她,满是警告,
慕馨宁脸色沉沉,抬步到晏骁寒桌案前,双手撑在桌案上,居高临下的看他:“凭什么命令本宫,你有什么资格?”
晏骁寒搁下手里的笔,微微抬头,即使他此时,比慕馨宁矮了一截,但是气势不减。
“朝廷一直在抓捕的那个强盗,是你的人吧,这些年抢掠盗取的财物,没有五百万也有三百万两白银,如果此事公之于众,你和你那三万私兵,能否独善其身?”
慕馨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件事晏骁寒是怎么知道的,是早就知道,隐瞒了下来,还是刚才知晓的?
慕馨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默不作声,没了之前的高傲,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她灰溜溜的刚要出门,晏骁寒的声音又响起:“还有,听说你每晚要与两个婢女同眠?”
慕馨宁气的想要掀了晏骁寒的桌子,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将晏骁寒点燃:“这你也要管?”
晏骁寒沉默,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看。
慕馨宁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达官显贵,甚至稍稍殷实一些的人家,大多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且夫妻不和或者寡居之人,想要疏解欲望,也会想别的法子。
可是,除夫妻之外关系的男女睡在一张床上,那就属于关系不正,说难听些就是通奸,若是仓促之下怀了身孕,更加麻烦。
所以那些人暗地里都搞同性相交那一套,不但可以疏解,而且不会怀孕。
他们又不会为了一个孩子争夺家产,也鲜少跟别人争宠,又鲜少被外人察觉,这虽然是陋习,但是为了家庭和谐,家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晏骁寒这是怀疑她跟杜若和鸦羽也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慕馨宁气的天灵盖都要炸了,一把将晏骁寒桌上的奏折全都扫落在地,双目喷火的盯着他那张脸:“晏骁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慕馨宁的眼睛更红了,此时此刻,她多想为自己解释一句,可是她的解释不但没有半点用处,更显得她可笑。
晏骁寒沉默着,弯腰,伸手,捡地上的奏折。
慕馨宁拂袖而去,将门外的即墨狠狠地撞了一个趔趄。
即墨一副没眼看的样子,长公主这是一次不够,欲求不满了?
等慕馨宁走远,即墨想起正事连忙进门,一脸严肃的递给晏骁寒两个折子:“我们的人查到长公主手下有两个官员贪墨赈灾银粮,证据确凿。”
晏骁寒翻开折子看了两眼,脸色黑沉。
即墨揉了揉鼻子,边看晏骁寒的脸色,边试探着问:“这两个人罪大恶极,事情闹大定能撕下长公主一块皮来……您要是不忍心下手……属下可以将着这证据交到太后的人手里,让他们出手揭发……”
这样慕馨宁也不会跟晏骁寒翻脸,晏骁寒也能明哲保身。
晏骁寒修长好看的大手将折子合上:“未必就是她的人,没准是太后和信武侯的人。”
即墨张了张嘴,自家主子这是刚跟长公主有了夫妻之实,就开始偏袒她了?
“那就……这么算了?”
说那两个是太后或信武侯的人,他们也没有证据,难道还要搞欲加之罪那一手?或者任由那两个贪官污吏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