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宫大弟子修为被废之事,无论是大长老还是宫主都在一致对外极力压下此事,轩象宗定然还未得到消息。
真让他们等到得知消息的那天,那也离灭门不远了。
而轩象宗宗主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
管事回过神,应声是刚要施礼退下去,想起什么又低声隐晦的问:“那先前那个宗门的事……”
陈子曦眼含笑意的看向管事。
“在下相信轩象宗宗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事成之后,那位自会遵守约定。”
若他言而无信,他也会让他言出必行。
相比远在金天高原云承宫的变故和某些宗门之间即将发生的动荡,此时游意门的练气堂弟子在得知练气堂夫子又有新的变动后变得有些喧闹沸腾。
苏听澜安静的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窃窃私语的练气堂弟子们。
小院几人即便提前知道了消息,直到现在,面上还是有几分难以置信和茫然。
怎么就……当上夫子了?
“……发生了什么?”杨修泽一脸惊疑不定的拽了韩以清一把,“苏听澜怎么就当上我们夫子了?”
韩以清难得没有责怪他的鲁莽,他默了默:“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弟子们也满是埋怨和怨声。
“怎么又要换夫子了?”
“不是,凭什么让她来教我们啊。”
“她算老几?”
“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学堂管事是不是搞错了……”
相比众弟子的抱怨,再次从苏听澜魔爪下活下来的程录等人显然是在场中最难以接受的人,旁边有人看到此时几人的脸色黑如锅底又不断扭曲变幻,精彩纷呈。
程录死死的瞪着苏听澜,攥紧的拳头不断颤抖,震惊恶心不服不甘怨憎等情绪在心里翻江倒海般控制不住翻涌。
她凭什么!
一个八灵根!
一个最后才入道的废物!
她凭什么当他们的夫子!
明明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苏听澜!
眼见议论声不满声愈演愈烈,站在苏听澜身旁的严夫子轻咳一声,试图让所有人安静。
“……总之,事情就是这般,从今日她就是你们的新夫子,接下来将由她指点你们的术法和修炼。”他板着脸,一字一句的强调,“这是学堂上面的安排。”
然而这话并没有一丝一毫安抚到弟子们,弟子们只顾着发泄不满,心思全放在了苏听澜身上,其中甚至有个弟子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苏听澜抬眼看去,正是最近一直和她作对的程录。
她也懒得玩什么怀柔或迂回战术,一颗巴掌大的水球浮现在掌心,随手就是一甩。
一改以往在课上施法的笨拙手法,干脆利落的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八灵根都能当夫子了,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真是笑话,谁要陪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废物玩过家家……”
“散了散了……”
正一面嗤声嘲讽一面跟在程录身后离开的几个小弟只觉得面前有什么嗖的一声飞过打断了他们的话,紧接着猛地掀起一阵狂风,吹的他们不由眯起眼,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水球便轰穿了五十丈之外足有一人高的岩石。
那岩石显然受到不小的冲击,只是一息过后,便轰然而碎,碎石哗啦啦的滚落在地上,扬起一圈尘土。
听到那声巨响,弟子们意识到什么,僵硬的回头望去。
原本周遭充斥着不满不安嘲笑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皆陷入一片沉寂。
“我个亲……”杨修泽吓得差点跳起来,一句粗口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又咽了下去。
苏听澜也不在乎他们此刻是怎么想的,只是淡淡道:“你们谁能像我一样做到这种程度……现在就可以离开,从今往后各自修炼,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小姑娘的声音清脆明亮,在每个人耳边响起,说出的话却犹如鬼魅低唱。
……这常人谁办得到啊!
分明就是在威胁!
能达到这般威力的术法至少也得练气五重了,且不说现在的弟子修为最多只有练气二重,苏听澜现下的修为也仅仅只是练气一重啊。
严夫子面上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当他缓缓抬起手,故作高深莫测的试图抚一把下巴的胡子却抓了个空时,才想起来上次在书房争论时被苏听澜剪掉了,只得强忍着心痛放下手。
这小姑娘原来这般不简单。
难怪……
难怪……
严夫子想到什么,同情的看弟子们一眼,今后看他们还敢不敢闹。
以她现在这般实力只是教导炼气堂的弟子也足矣了,说不准,还比金丹期教导的效果还要更好。
更何况,这小姑娘如今有学堂的撑腰,将来指定会得到宗门更多的修炼资源,要是还得了长老们的青眼甚至是逆天的机缘,日后修为进阶的更高,谁还敢小瞧她啊。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片碎的密密麻麻的石子,眼珠子好险没瞪出来。
程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看着那满地的碎石,脸都变绿了。
不少人已经在默默衡量到底是石头硬还是自己的嘴硬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弟子一回过神便二话不说,果断躬身施礼:“弟子见过苏夫子。”
老实了。
他们练了半年多的术法都做不到这种程度,苏听澜只是随手施展的术法,就足以让人致命,想不服都不行。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尽管大多数人心里还有些嘀咕,也只能顺从的低头施礼:“见过苏夫子。”
原来之前都是装的……
不,似乎从来都没有装过。
苏听澜在学堂向来活跃又高调。
夫子们可不就是接二连三的被她气跑的。
只不过碍于那八灵根的资质,不管她如何高调的在夫子面前宣扬展示自己,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夫子们定然也是这般想,才不屑于当他们的夫子闭关云游去了,为此他们多有埋怨,当着苏听澜的面或背着她说了不少坏话气话。
甚至有人偷偷给她下了不少绊子,但并没有得逞,反而总是错漏百出最后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终,误打误撞受的伤也越来越严重,引起的笑话越来越多。
一开始还能认为是巧合,次数多了再蠢的人也明白了,除了程录几人再也没人敢招惹她。
但从头到尾,他们打心眼里都以为不过她是跳梁小丑,过些时日认清自己的资质和处境就消停了。
偏偏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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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家是有真才实学和强硬实力的。
不管弟子们怎么想,苏听澜成为他们的新夫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容反驳也不容置喙,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敢暂时藏在心底。
严夫子走后,苏听澜带着弟子们来到一处山脚下。弟子们看着一处角落里安静摆放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清净峰几个大字,面面相觑。
“这不是七长老的峰头吗?”
“来这里做什么?”弟子们不由交头接耳。
李小叶几人打眼一看,瞬间明白了。
之前只听过姝静她们每日都在清净峰修炼,没想到她们也有轮到她们要上清净峰修炼的时候。
苏听澜看向赵芳儿莫姝静王杏杏三人:“你们就不用留在这里了,还是照我前两日说的做。”
三人点点头,依言离开了人群,往不远处的拾峰去了。
“接下来……限你们今日内,全都爬到山巅。”苏听澜指着众人身后的山峰说道。
爬山?
谁不是日日在爬山啊。
去学堂上课要爬山,去膳堂吃饭要爬山,去执事堂办事要爬山,回院子休憩也要爬山,哪一日爬的少了。
“这山有什么好爬的。”弟子们高声抱怨道,“不是每日都在爬山吗?”
程录和他的小弟们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就是啊。”
“还不如原地打坐修炼呢。”
人群中李小叶三人对视一眼。
柳芷低声问:“走?”
白绣薇点头:“走啊。”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爽快的转身上山了。
她们可是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姝静几人的训练是怎么回事。
端看她们进步有多神速便可知,就算没有姝静几人在前,她们多少也要给小听澜一个面子。
杨修泽回头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用手肘撞了一下韩以清:“我们也走?”
“走吧。”韩以清也收回视线,点点头。
苏听澜看着抱怨不满的弟子们懒得多说,默不作声的走到一侧。
弟子们视线跟随,正好奇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苏听澜赫然举起一块比她人还要大上几倍的巨石。
原本藏于巨石下的蛇虫鼠蚁乍然得见天日,一时间吓得四散而逃。
弟子们浑身一抖,也险些吓得四处逃散。
巨石阴影笼罩下,泥石簌簌而落,小女孩黑黝黝的视线扫过众人。
视线所到之处,弟子们背后一阵寒意森森毛骨悚然。
坐在地上的程录脸色顿时变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喊道:“爬就爬!”
我了个亲娘勒。
程录身后的几个小弟也二话不说站起来。
这一声也惊醒了众人。
“爬!”
“我们都爬!我们爬就是了!”
有话好好说,别一声不吭就要动手啊!
“等等,为什么莫姝静她们三个就不用爬——”有弟子不甘心,神色愤愤不平抬手指着最先离开的三人。
众人顺着弟子所指视线看去,此时莫姝静三人已经走到了拾峰山脚下。
只见那几人脚下轻轻一点,众人眼前人影一花。
几人身影瞬间便消失在原地,众人视线乱看再找到人时,那几人已经在陡峭的山壁上左一跳右一跃踩着突出的石壁借力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