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姐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无其蹦到贺之桓面前,脸上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
“就是昨晚我巡逻之前去了一趟茅厕,回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师兄,但是这人我不太熟,还以为是藏书阁里修行的师兄晚上出来透透气,现在想起来他穿的衣服虽然跟我们一样都是藏蓝色,但是款式却不一样,而且没有束腿!”
“贺姐,你说会不会是他放的火?”无其睁着大眼,像是发现了宝藏的孩子。
“那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吃什么东西?”贺之桓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从树林的燃烧成都看来,着火的位置就在红姻观下山的路旁,显然那个放火的人并没有深入树林。
“我想想......昨晚师兄做的斋饭有些咸了,我上完茅房觉得口渴,回去喝了一碗茶水,然后就开始犯困。”
“看来是有人给你下了药,走,去你房间看看你昨晚喝茶的碗还在不在。”
一伙人又风风火火来到了无其的房间,那桌子上大喇喇摆着一个茶壶却不见茶碗的踪迹。
“我记得就放在这儿的啊。”无其见桌子上面没有还弯腰去桌子下面床下面都找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
“看来没错了,就是有人给你下药,看你喝完之后又把证据带走了。”
贺之桓不解,红姻观存在这些年了,到底是谁会半夜过来以这种复杂的方式放火?明明山下一点就能达到防火的目的......难道防火只是手段?
“黎凤,你去叫人找找着火的那篇林子下缘靠近路边的区域有没有茶碗,无其你好好想想昨晚那个人的样貌,试试能不能画下来。”
虽然这场大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烧毁的树木是没办法复生的,就算是在古代,放火烧山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罪名,可以进去蹲十几年的大罪。
“我试试吧!”无其拧着眉头抓耳挠腮,贺之桓给他铺好纸笔坐在一边等他下笔。
“贺姐,要不你先去忙别的?有人在这里看着我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无其尴尬地直挠头。
“行,那你先慢慢想着,我再去林子那边找找线索。”
黎凤根据贺之桓的指示来到那片区域之后就开始地毯式搜索,恨不得把每一片草皮都掀起来看看,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贺之桓过来的前一刻找到了陶碗的碎片。
“贺姐!你快过来我们找到了!”黎凤兴奋地朝她招手。
贺之桓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见到那个陶碗的碎片,是红姻观里常用的款式,就是从观里带出来顺手扔在这里的,
“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有了。”黎凤见贺之桓把陶碗碎片小心翼翼放到了一个布袋里还细心地把口打上结。
“这事情急不得,先把后山这片区域保护起来,以免他们再来犯事。”
“他们要是敢来,我肯定给他们都揍趴下!”黎凤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行啊,到时候就看你的了。”贺之桓心念一转,“黎凤,你在这里跟段嫂嫂住两天怎么样?我不放心他们两个,这样你也可以保护他们。”
黎凤一听高兴极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贺之桓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边,于是又找了另外两人留在这里守着,在仓库里简单做了个床铺,主要还是看着仓库别出什么差池。
围墙修建的速度很快,贺之桓几乎把能用上的人都叫过来抢工期,三天时间就已经做好了,这些天也没出什么差池,簪子还是按部就班地卖,黎凤也是越做越熟练,贺之桓已经可以完全放手了。
“贺姐,今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晚上贺之桓带了好吃的给黎凤他们,顺便问问这些天的经营情况,黎凤吃着贺之桓新传授给杨鸣做的枣糕,嘴里嘟嘟囔囔跟她汇报。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贺之桓笑着问她。
“算是个坏消息吧?”黎凤自己都懵了一下,“就是之前来咱们这里预定簪子还给了五十两银子的妇人,她手下那个叫长风的过来说清河县遇到了卖红姻木簪的人,穿着跟咱们相似,问是不是咱们骗他们。”
“那你怎么说的?”
“我肯定说咱们没在别的地方卖啊!”黎凤噘嘴,“肯定是有人见咱们赚得多就模仿咱们,这个叫长风的也是眼神不好,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水平,咱们是什么水平吗?”
贺之桓无奈的笑笑,假货是杜绝不了的,只是烧山和假货碰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
“明日咱们去清河县报官吧。”
“什么?”黎凤吃惊,枣糕都差点掉了。
“放火烧山这事还是得由官服查手,咱们自己调查起来太困难了。”
“好呀好呀,我还没去过官府呢!”黎凤小孩子心性,有新鲜事了又开心了起来。
“黄大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你们出面,毕竟这山火威胁的是你们的人身安全。”贺之桓一脸真挚看向黄段二人。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而且就算咱们自己抓到了人动用私刑也是不可取的。”段茵看着贺之桓微笑道。
“嫂嫂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明天就让黎凤跟你们一起去吧。”
“好。”
商定好了报官的事,贺之桓又来到了围墙边上,看到无其正沿着墙边走,认认真真的巡逻。
“贺姐?你来了?”无其从西边走过来见到贺之桓憨厚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最近反省的如何啊?”
“我可认真了,住持都夸我饭量又增大了。”
听到这天真的话语贺之桓释然的笑了,无其这人可太有意思了。
“画像画出来了吗?”贺之桓想到了三天前让他画的像。
无其挠挠脑袋,脸都憋红了憋出来一句:“还没有。”
“三天都没有画出来?是没有还是画的太难看不愿意给我看?”贺之桓小小的恶趣味,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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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
“贺姐,你别说了,明天,明天我就拿给你,现在我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好好反省,我先走了!”说完逃也是的快步走了。
“那你慢慢巡逻,我明天来拿~”贺之桓朝着无其的背影喊道,笑得开心极了。
一路上小黑慢悠悠踱步,贺之桓欣赏着傍晚的山林景象,今天的晚霞像甜腻的草莓冰淇淋,一层一层向上化开,随着太阳的落下逐渐暗淡下去。
第二天报官很顺利,贺之桓自己没去的一个原因就是左大人认识他,如今左含卉跟着祁廷玉去了京城,她就怕这老头想起来又向她打听自己闺女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多说多措,还是不去见他比较好。
这样一来与官府接洽的事就都由黄段夫妇和黎凤负责,贺之桓偶尔去问一下进度的状态。
第二天中午贺之桓带着杨鸣拿无其的画像,想念红姻观的饭顺道来蹭一顿午饭,此时的无其正好吃完饭正要回去午睡,余光瞥见贺之桓来了赶忙躲了起来。师兄们见到他这边害怕还以为他得罪了贺之桓,把无其拎到一边教训了一顿,无其莫名其妙挨了一顿,也不敢辩驳只能灰溜溜回去把自己画的大作反复观察修改,等着贺之桓上门取他“性命”。
贺之桓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吃完饭后溜达到无其房间门口礼貌的敲门,听见无其让她进之后才推门进去。
此时那张人像画就铺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尽管无其尽力把自己盖在画上遮挡贺之桓的视线,但是单从脑袋和胳膊的缝隙里看到的冰山一角就能断定这幅“大作”的美妙程度。
“好了,不用遮了,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真的?”无其微微抬起头来,从缝隙里看贺之桓的神情,见她笑着稍稍放下心来把自己从画上拿了起来。
这下整张画都暴露在了三人面前,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的可怕。
“那个......其实画的还不错?”贺之桓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打了一巴掌,转头看向杨鸣,用眼神寻求他的帮助。
杨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皱眉思考,“我好像见过他。”
贺之桓瞪大眼睛看看杨鸣,再看看那一坨不知道在画什么的抽象线条组成的人形生物,一脸大大的问号。
“你认真的?”她不可置信地在两者之间来回徘徊。
“你看这额头上的两个角,应该是秃头的位置,下巴上是胡茬,眼睛虽然画的不好辨认,但是可以看出眼尾是下垂的。”杨鸣一本正经的分析,还真让贺之桓从这幅画里面看出来些有用的信息,“近期同时拥有这些特征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
“谁?”
无其和贺之桓异口同声问到,两双眼睛都从画上转移到杨鸣的身上。
“戚方的手下。”杨鸣回看贺之桓,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对她说话一般。
“戚方?那就合理了。”贺之桓轻叩桌面,她还没去找他算账呢,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