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安是骑着贺之桓送给他的马一路狂奔而来,因为天黑的缘故,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脸上身上全是擦伤,见到贺之桓清醒过来赶紧把重点说给她听。
原来是这天晚上黄承安和段茵两人为了庆祝这些日子以来的收获,跟贺之桓一样从山下买了点小酒,夫妻两人小酌一杯,谁承想他俩睡下后不久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期初黄承安还以为是自家做饭的锅炉火没有熄,起身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回到床上之后还是能闻到味道,在段茵的要求之下他出门一看把他吓得没能站稳,扶着门框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红姻山后山也就是他们夫妻两人住的这片柏树林失火了!
要知道柏树是一种自己产生油脂的树,从树干到树叶只要沾火烧的就快急了,又加上现在临近冬季,将近一个月没有下过雨,地上的柏树叶子跟不要钱的柴火似的,随着火舌的舔舐逐渐向四周蔓延。
黄承安心觉不妙把段茵喊起来让她去叫红姻观的师父,他则是骑上马赶紧来找贺之桓搬救兵。
“快走!”贺之桓听完心知事情紧急,把没有烂醉如泥的姐妹们叫了起来,抓紧赶去红姻观救火。
等到了红姻观附近,赤红色的火焰几乎映亮了半边天空,像是狰狞的恶魔,贪婪地吞噬者黑暗中的一切。
“快快快,观里有水井去那里打水!”
百十来人一半去观里打水救火,另一半在贺之桓的指挥下开始砍树。
由于火势比较大,柏木易燃,因此需要砍出隔离带避免火势继续蔓延。
好在贺之桓这边砍树已经是熟练工,前面人砍后面人把树干抗走顺便清理掉脚下的枯枝败叶,就这样在泼水阻燃的协助之下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控制住了火势。
若是让贺之桓走远些看,红姻山后脑勺上就像画了一个黑色的下弦月,甚至还有一圈黄色的描边。
众人酒早就醒干净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贺之桓一个个检查她们的身体,没有发现有人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小贺,真是多谢你了!”黄承安从屋里拿了些干粮给大伙分发完这才腾出空来跟贺之桓道谢。
“黄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没什么应不应该的,火势如此之大,若是没有你们和观中师父帮忙,我跟小茵怕是被烧死了也没人发现。”
“黄大哥你别这么说,这木簪的生意是咱们共同的生意,我来救火首先是为了咱们之间的情谊,其次这不也是为了我自己嘛,你也别忙活了好好休息休息,我总觉得这火来的有蹊跷。”
“你是发现了什么?”段茵也凑了过来,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嫂嫂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不上来的感觉,你说这红姻山这些年来都不曾发生过山火,住持也说了,自入秋以来都有人巡逻,怕的就是山火发生,可是千防万防最终也没防住。”段茵思考片刻将自己了解到的跟贺之桓讲了一遍。
“是啊,住持也是一晚上都没休息,年纪这么大了还在观里发脾气,说是要狠狠责罚昨夜巡逻的那位小师父。”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得去问问这位小师父,黄大哥你们在这等我。”
贺之桓风一般跑了,黄承安和段茵对视一眼,深色凝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红姻观今日没有开门,许多香客不死心来敲门被门口的小师父劝走了,给出的理由是后山失火今日闭观修整。
贺之桓是从后门进来的,一进入院子就听见住持洪亮的嗓音。
“无其,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你可知道若是昨夜任由山火烧下去,红姻观就不复存在了!”
邦——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准备去巡逻了却还是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山火已经烧起来了。”
“多说无益,你既然酿成如此大错,自明日起你便下山去吧。”
“师父!师父!求求你绕我一次,我不想走啊师父。”无其他是孤儿,天生少一只耳朵,也许是他的父母因为这个把他丢在了山上自生自灭,也是这个季节,是住持采购物资回来的时候听见有孩子的哭声把他带回了观里。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就是他的家,听见住持说要把他赶出去,无尽的恐慌袭上心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糊了他一脸。
师兄师弟们也纷纷为他求情,只是住持面色悲痛却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不舍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住持,我能不能插句话?”贺之桓见这边僵持住了,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
“贺小姐,多谢昨夜出手相助。”
“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方才在门外不小心听到了各位的谈话,我有个主意不知住持愿不愿意听一下。”
“但说无妨。”
“无其小师父虽然没有尽职,但是有一个补救的机会可以让他戴罪立功,若是能抓出放火之人不知道住持愿不愿意让他继续留在观中?”
“贺小姐这话的意思是,昨夜的火不是自然形成的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没错,早上我给姐妹们排查伤势的时候得知,在我们砍伐隔离带之前,这边的柏树有被其他人偷偷砍伐的痕迹,原本我与住持您达成的协定是在制作红姻木簪时所用的柏木不能在同一片区域砍伐,需要保持森林的完整,但是那一处树木砍伐的极其粗糙,且十几棵树都是在同一个位置不论大小系数砍走。
我询问了负责在这边砍树的姐妹,她们说南边这一片还没有涉及,我们没有动过这片林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来这里偷砍了树。”
“可是这柏木并不是什么名贵树木,为何非要来红姻山砍?”
“大概是因为红姻木簪的缘故,名声打了出去大概是有人眼红想要作假售假这才来偷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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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放火又是为了什么呢?”
“几日前黎凤在这边售卖木簪的时候就有听客人说有其他人打着红姻木簪的旗号买木簪,只是做的比较粗糙,木头看起来都是同样的木头。黎凤还去那个摊位上看了一眼,确实是柏木的木簪,只是没人买,或许是嫉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排除他们不想让我们继续做这个生意而放火。”
“贺小姐说的有些道理,无其他能做什么?”
“很简单,为了防止再有人来做这样的事,我打算在现在砍伐出来的隔离带外做一圈围墙,把后山围起来,这样的话能避免有人放火,只是缺一个守卫,偶尔沿着围墙走一圈查看围墙有无破损就行。”
“无其,你可听清楚了?按照贺小姐的话去做,罚你三个月,好好长长记性!”
“是师父!多谢师父!多谢贺小姐!”无其抹掉眼泪,感激的看向贺之桓。
“走吧无其师父,咱们去后山看看怎么做围墙?”贺之桓见气氛放松下来,该说的也都说了,她还有些事需要去求证。
“好好好。”无其麻溜爬起来跟着贺之桓离开了。
后山现在几乎被黑灰覆盖,若是一直不下雨恐怕难以清理干净,贺之桓带着几个人把发现偷树的位置翻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看出这树是用斧头砍得,剩下的树桩子表面一点也不光滑。
贺之桓围着要做围栏的隔离带走了一圈,又指定了几片区域把树砍了,使之围成一圈与红姻观连接了起来,之后就算再有人想放火也烧不到红姻观里面来了。
“贺姐,这样能行吗?”无其跟着贺之桓来回的走,由于年纪还小性子活泼很快就跟翠山的姐妹们聊到了一起。
“听姐的准没错。”贺之桓笑得十分自信。
“好,我都听贺姐的!”
收获了一个小迷弟。
存放簪子的仓库就位于黄段夫妇屋子旁边,由于救火救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贺之桓把自己的猜测跟他们讲了一下,段茵表示非常有可能。
“能卖出那样的价格要我说没有几个人是不眼红的,这些日子好些人明里暗里过来打听都被我糊弄过去了。”段茵跟贺之桓讲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怎么不记得有发生这样的事?”贺之桓也在这边卖过好些日子木簪,并没有印象段茵说过的事。
“她们问的很隐晦,而且一看你们是卖家肯定不会问你,都是挑你不在的时候拐弯抹角问我和承安,还有人想塞钱给我们就为了问出来你这木簪的来历。”
“哎你说说这有什么好问的,就是普通的木头加上一个开光仪式的噱头,现在却成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了。”
“哈哈哈哈就是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往复杂里面想。”
“不过还是要多些你们,真的,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们翠山也不能这么快就做出成绩。”贺之桓在这边真情流露,那边无其却突然轻呼出声。
“贺姐我想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