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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姜家

作者:北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深夜不知什么时辰,越沛才带着满身的霜华回到房间。


    睡在外间守着的乔娘听见有人进了房间,起身发现是越沛,接过越沛解下的披风,随后回禀安王妃进日用膳和吃药的的情况。


    越沛“嗯”了声,他视线瞥向候在一边等着自己吩咐的乔娘,咽下自己想问的话,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越沛轻手轻脚走到宣忆谙身边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沉睡的容颜,又给她把没盖严的被子仔细掖好。


    越沛知道宣忆谙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只是自己现在不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拦着她。


    也许自己以为的对她好并不是真的对她好。


    宣忆谙不知道越沛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盖得好好的被子似乎有点不够盖了,她扯了一下没有扯动,困意迷迷糊糊索性就这样,反正也不冷。


    翌日宣忆谙醒来时越沛又不见了踪影,宣忆谙以为越沛整夜没有回来,还是乔娘告诉她才知道安王昨夜已经回来了,只是今早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宣忆谙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她的引线已经埋下,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是以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在安王府中当自己的安王妃,让越沛放松警惕。


    “赵寻回来了吗?”宣忆谙问。


    乔娘摇摇头,一早她便去问了今日王府门口当值的侍卫,侍卫都说没有看见赵寻回来。


    文心门口亦是两个时辰换一次看守的侍卫,一个小小的侍女,安王居然拿出了看守重犯的架势,若是知情人知道如此重兵把守的人竟然只是安王妃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女,恐怕会笑掉大牙。


    近日京中并无异样,能有什么用得上安王的贴身近侍亲自去办的。


    宣忆谙将回京后京城中发生的大事小事挨个在自己的脑海中细细捋了一遍。


    她想起沈槐去世时正好是朝堂上审讯春闱舞弊一事,越沛是将所有证据收集呈于圣上的人,但圣上并没有让他负责审讯此事,反而将此事交给了没有参与此事的姜家和常王。


    “姜家……姜韵……”


    宣忆谙喃喃低语,是了,若说有什么事那便只剩姜韵一事了。


    姜韵与自己说过她为何会回京,无非是当京圣上觉得姜家战功累累封无可封,已是功高震主,不放心再让姜家久居山高皇帝远的边疆,这才下令借着赏赐有功之臣的名头将姜家人全部召回京城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圣上如此忌惮姜家,岂会让姜家去审查金陵城囤兵器一事,姜家应该是圣上第一个怀疑的人才对。


    她与姜韵相识已久,对姜韵此人甚为了解,性情豪爽心直口快,若是知道自己欺瞒了她心中愤懑一定会打上门来,一声不吭生闷气与自己断交委实不是她的做派。


    想通了这一点,另一个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密密麻麻如跗骨之蛆般爬上宣忆谙的后背,宣忆谙惊得冷汗涔涔。


    她急问:“王爷呢?”


    乔娘不知道她好好的晒着太阳为何突然慌了起来,虽不解但还是赶忙回道:“王爷一早便去了书房,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小厮送的……”


    小厮送的早膳一口没用就打发下面的人撤走了,她去厨房给宣忆谙煮羹汤地时候正好撞见被打发回来的小厮跟自己抱怨。


    不过宣忆谙顾不上听乔娘后半句话,只听了一句越沛在书房便轻轻提着衣裙直奔书房而去。


    越沛正看着昨夜郭敬给自己送来的京城布防舆图,上面是自郭敬任职以来对京城的城防布局重新调整绘制。


    之前的舆图年限过久,京中许多新的守卫分布都没有被记载绘制,是以直到昨夜之前,京中负责京畿守卫要地的城防舆图都只是一张画的板正好看的废纸罢了。


    越沛正仔细看着京城四个城门对着的村庄镇子、多少百姓居住时就听见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沛下意识将手中的舆图收进桌案上的暗格中。


    书房门口把守的不是赵寻,两个侍卫只知道越沛的书房是王府重地,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王妃也不例外。


    当下便拦住她想要好言相劝将其劝回去,等王爷忙完了自会去找您。


    随后便听见越沛的声音从书房中传了出来:“让王妃进来。”


    听到越沛发话两个侍卫才让开身子放宣忆谙进去,他们刚把书房的门打开就看见越沛正好走到门口,看样子是要亲自出来带王妃进书房。


    两个侍卫看见越沛出来的后眼中划过一瞬诧异,除了从小跟王爷一块长大的头儿赵寻,王爷的书房没人能进得了。


    想不到刚与王爷成婚不到一年的王妃竟然也能进王爷的书房?


    王妃好像是王爷的死对头宣相的女儿,他们本以为王爷娶这个王妃是迫不得已圣命难为,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侍卫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好在心里的想法并不会让越沛听见,不然这会这俩兄弟就会被越沛踹去绕着王府跑上三圈。


    越沛:“不用在这候着,下去吧。”


    “是。”


    宣忆谙是一口气从寝房跑到越沛的书房来的,这会见到了越沛的人坐在椅子上缓着气,越沛不知道她为什么跑得这样急,只是给她到了杯水一只手在她的身后轻轻拍着给她顺气。


    “慢着点不着急。”等宣忆谙缓过气后才说:“你要是找我差人说一声我就回去了,怎么还自己来了,病还没好仔细又受了风。”


    越沛听得清楚外面的西北风正肆虐,时不时就有什么物件没有放牢被风吹得摔在地上。


    宣忆谙来是有正事要问他,顾不上别的,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们金陵城一行怕是我们螳螂捕蝉在前有人黄雀在后。”


    宣忆谙盯着越沛的眼睛,越沛眉心皱起,脸上没有震惊的神情,宣忆谙恍然:“你知道?”


    越沛让宣忆谙做好,自己去端了火盆来放在她的脚边,用火钳来回翻弄碳火让其烧得更旺些。


    做完这些越沛才说:“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


    “你知道是谁?”宣忆谙狐疑问道。


    越沛点点头:“只等赵寻回来,便可证实你我的猜想。”


    他给赵寻下的命令是越快越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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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脚程午时后他便回来了,只需在耐心等上几个时辰。


    入了冬以后京城的天就一天比一天冷,但因为一直晴着的缘故即便入了冬也没有多冷,但这也只是秋日不愿离去的最后挣扎。


    昨夜刮了一整夜的北风,树上还未掉尽的树叶一夜之间全给吹落了地,只留一个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杈的树。


    这会更是阴云密布,遮住了从阴云中最后勉强能透出的几缕阳光。


    阴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天上流动,站在高处的人看了只觉得这灰黑的阴云像是覆盖在了自己的心头上,挥之不去。


    越青朔心血来潮登上宫里的一处高墙眺望着城中的风景,他的视线聚焦在某个位置,出声问道:“宣彧呢,还是称病闭门不出?”


    “回圣上,暗探来报,宣相一直在府中酗酒,醉了就睡在先夫人沈清的房中,有时又会睡在沈槐的房中,醒了后又继续喝酒,终日除了和酒什么事也不做,与病了也没什么两样。”


    于公公知道越青朔忍了这么多天一定会问起宣彧,是以一直吩咐人看着相府,时不时回来禀告一声宣彧的动静,以便越青朔问起来他好回话。


    越青朔倒是没有料到宣彧在沈槐死后会有这样一番“深情”的模样,越青朔嗤笑一声:“可惜这副深情的模样对着死人终究是浪费了。”


    他那两个夫人活着的时候宣彧把她们当做向上爬的梯子,这会死了,又把自己关在府里惺惺作态,越青朔饶有兴趣地对于公公说:“看不出来我们这位权倾朝野的宣相还有这种令人动容的时候。”


    于公公呵呵一笑,顺着越青朔的话往下说:“权倾朝野也只是曾经了,现在的宣相只是一头断了腿的病狼,不足畏惧,圣上何必抬举他。”


    春闱舞弊一案牵连甚广,宣彧门下的人或多或少都被牵扯进去,即使又漏网之鱼现在也不敢再与宣彧有任何牵扯,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宣彧在朝中的势力大受打击,短时间内兴不起风浪,如此越青朔也能腾出手去对付另外两个让他日夜寝食难安的人。


    于公公在越青朔身边伺候了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什么时候想听什么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会的话就刚好奉承到越青朔的心坎里,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溢了出来:“就你会拍朕的马屁。”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多年,宣彧和越沛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为了根除病根他可是很多年没有睡过好觉了,如今借着越沛真替自己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看样子伤的还不轻,越青朔心里舒畅极了。


    于公公:“还是圣上圣明,故意放纵安王和宣相相争,甚至暗中激化他们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圣上不费一兵一卒渔翁得利。”


    越青朔知道他身边有两个从对他来说是家人的侍卫,真是可笑,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把两个低贱的侍卫当做家人,这是把自己这个做圣上,还有先帝的脸放在地上践踏。


    他不是看重那两个他父亲留给他的侍卫么,那么自己就让这两个侍卫死在他的面前。


    让越沛这个蠢货和宣彧继续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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