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几次严刑拷打,眼睛已经充血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看见两个人人影。
“看来二位家主在刑部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乔必烔和钱之绪听出来了,来人是让他们沦落至此从金陵城说一不二的家主成了如今阶下囚的始作俑者,安王。
这个人也是这两位家主在心里反复鞭尸的一个仇人。
想到他自然不会忘了和他一家的另一个疯子。他们可一直记得那疯子承诺过他们一定会救他们,可现在自己都快被大哥半死,也没见有人来救自己。
他们可不信今日来的越沛是来救他们的。
乔必烔阴阳怪气道:“这是谁来了?安王殿下大驾,恕我等不能起来迎接了。”
越沛根本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只是让阮玮逸拿些好的伤药在拿几片参片来,他要问的事这几个人这副随时没命的样子越沛担心问到一半人就死了。
——
安王府。
已是夜半三更,越沛还没有回来。宣忆谙看了水钟,这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差人跟自己说他去了哪。
想来是遇到出乎自己意料的棘手的事了,宣忆谙想。
寝房的门没有关,宣忆谙抱着手炉倚在门边看着天上漫天的繁星,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算着时辰等了片刻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宣忆谙迈出门槛朝着脚步声的来处看,是乔娘急匆匆回来了。
“王妃,文心按您说的做了,没人发现。”乔娘把宣忆谙推进房间关上门低声说道。
“王妃你那是什么药,怎么之前在晚园的时候没有见你用过?”
宣忆谙今夜在越沛离开王府后便命乔娘对那看守着文心的侍卫用自己给她的药,乔娘提前将药混进了带给看守侍卫的吃食中。
两个侍卫对自己人毫无防备之心,吃下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如宣忆谙所说,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下得令,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文心见到乔娘后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一趟相府,现下已经回到房间,那两个侍卫的药效也已褪去恢复了正常,对中间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只以为自己按王爷的吩咐在看守房内的人。
这种迷人心智的药是宣忆谙知道自己在金陵城时瞒着越沛去见钱之绪和乔必烔时所制。
她的行踪,一举一动不能完全暴露在越沛的视线中,是以回到京城后就设法研制了这味药,她拿自己试过药。
宣忆谙清晰地记得她是把混着迷药的水喝下后约莫两柱香的时辰药效就过了。但乔娘却说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
乔娘:“王妃这是知道王爷去了何处?”
她见宣忆谙借口去给越沛送汤去了趟书房,回来后便吩咐自己去给侍卫的饭菜里下了药。
宣忆谙:“跟着一个人出了府,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看,就连赵寻都不在他身边跟着了。”
赵寻的主要任务就是护越沛周全,平日里与越沛形影不离,但是她看见越沛出去的时候身边除了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赵寻并没有在他身边。
宣忆谙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发间的白玉簪子,心中推测越沛最近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朝堂上的事已经有了定论,且那些事圣上已经全权交给常王和姜家去办……这会,安王应该是百官中最嫌的一个才是。
即便是为了他心中所谋之事也不会挑在这个特殊的节点。
宣忆谙在心中将越沛可能忙活的原因一个一个排除。
“这些时日朝堂中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安王插手的。”宣忆谙自言自语说道,那他半夜出去是为了何事?
从常王府回来就是这样,回到书房一直待到晚上,侍女说给他送的吃食送进去的什么样拿回来的就什么样,一口未动。
宣忆谙绿了一遍越沛今日做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他是从常王府回来后才这样的。
宣忆谙问:“乔娘,王爷今日说姜韵去了城外哪个镇子吃酒酿?”
乔娘想了想回道:“哪个镇子倒没有说,王爷只说是在城外百里的镇子。”
城外百里的镇子……
康宁城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她这些年所住的晚园位于城西几十里外。
这些年宣彧有意让自己自生自灭,沈槐远在京城难免有顾不到自己的地方,晚园里缺少了东西文心就会出去几天在附近几十里的地方打些野味回来。
是以宣忆谙对城西百余里的路程最熟悉不过,那里没有任何镇子、村庄。
也就是说姜韵和姜逊没有走城西那条路。
“可城西那条路是康宁城通往别地的主要官道。他们没有走这条路那会走哪条路?”宣忆谙喃喃自语。
想到这些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在安静的房间里她可以听见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扑通——”
宣忆谙被自己的心跳声惊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金陵城的时候,想起了那次的水患。
……
越沛耐心等钱之绪和乔必烔恢复些精神后方不紧不慢的问道:“方才一进来就听见二位家主说什么‘屈打成招’,本王想知道是谁要对你们屈打成招?”
越沛脸上是二人熟悉的笑意,当日在金陵城的后山上越沛对他们用刑之前他就是这副表情。
若是没有经此一遭乔必烔和钱之绪倒还会怕他,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打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且承诺过救他们的宣忆谙到现在都没有来救他们。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得逞,自己成了他们争斗的垫脚石。
当下咬紧了牙一副宁死不说的样子。
阮玮逸见这两个人装起了硬骨头,当下从旁边刑具架子上挑选了一根最结实最粗的兽皮鞭子,沾了盐水在两个人眼前晃过去:“不想再吃苦头的话安王殿下问你们话就老实交待!”
水渍从鞭子上滴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明明那滴盐水是滴在地上的,但钱之绪和乔必烔却感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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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自己抽得皮开肉绽。
看见他们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达到目的的阮玮逸满意的把鞭子放下,放出最后一根稻草:“圣上仁慈,你们所犯的事还没有连累家人儿女,若是还不打算老实交待,圣上动怒要诛你们九族,到时不论你们说什么都为时晚矣。”
阮玮逸循循善诱道。
“王妃答应你们的事本王也在此允诺你们,我夫妇二人决不食言。”越沛道。
“我呸!”越沛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钱之绪便忍不住啐道:“你们夫妇两个没有一个是说话算数的,安王妃说好了只要我们在朝堂上对你说的任何事都点头承认,事成之后她就会救我们出去,可现在呢,我们险些命丧于此怎么不见二位贵人来救我们?”
乔必烔眯着眼睛睨了一眼越沛,凉凉开口:“安王今日屈尊来此腌臜之地来见我二人应当不是关心我二人是被谁屈打成招,想必是碰上了什么事需要问我二人吧?”
“乔家主聪慧。”越沛抚掌赞叹。
乔必烔:“……”
若不是钱之绪已经啐过他,自己再啐恐怕惹怒了他对自己没有好处,乔必烔真想同钱之绪一般啐他一脸唾沫星子。
若不是这个人,他好好一个江南氏族的家主怎么会在此受这种侮辱。
越沛走上前按下阮玮逸手上的鞭子,好声相劝:“既然二位知道本王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还请二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二人的命本王保下了,十日内本王一定将你们救出。”
越沛重新许下承诺。
他给足了对方犹豫考虑的时间,越沛知道宣忆谙一定是拿救他们性命一事使得在朝堂上没有倒戈,不过他也没有想通,宣忆谙为何没有履行承诺救他们出来。
即便现在救不出来,可跟自己说一声,上下打点一二不让这连个人吃这么多苦头也是可以做到的。
“若是有所隐瞒,那钱家和乔家在金陵便可化作金陵城的一段往事了。”越沛等了一会下出最后的通牒。
乔、钱二人对视一眼,下定决心再信一次越沛,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对我们屈打成招的人是常王。”
“他要你们招什么?”越沛脸色微微一变,继续问道。
钱之绪:“要我和老乔承认金陵城后山藏的兵器是我们几个家主为了一己私利藏的。”
“撒谎!”阮玮逸喝了一声:“常王和姜小将军已经上书给圣上,奏本上分明就不是如你们所说的。”
“那是他将我们屈打一顿后本欲强行让我们在认罪的状书上签字画押,但不知为何,姜逊拦住了他。”钱之绪瞪了他一眼。
越沛曲起两根手指,指腹轻轻扣击在掉了漆的木桌上,目光冷峻:“他要你们给谢居茂顶罪。”越沛用陈述的语气问他们。
看见乔、钱二人不加掩饰的诧异后越沛知道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他偏头对阮玮逸说:“找个大夫给他们治伤,好生伺候着,别让他们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