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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谪居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不是。”


    “什么不是?”楼筠弄清楚自己的想法后,只觉得畅快,也生了几分逗弄人的兴志。


    “不是妖怪。”


    怯生生的,带着羞意的话语,宛如蝴蝶飞至花蕊,引起一片摇曳。


    楼筠也有些心绪不宁,将挂在指节上晶莹的泪珠举到裴卿面上,打趣道:“哦?那帝师怎的又哭了?”


    青年毁尸灭迹般伸手盖住女人故意举起的手,将泪珠擦了去,偏过头嘴硬道:“没有,你看错了。”


    楼筠盯着青年红透了的耳尖,勾了勾唇角,却没叫眼前这个变扭的人就这么把事情揭过去。


    捏着人的下巴,与其对视,问道:“为什么哭?”


    女人看着清瘦,手里的力道极大,强硬的将人禁锢在了她与椅子之间的方寸之地。


    裴卿挣扎不得,就这么落入让他觉得万分危险的境地。


    楼筠颇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答。


    也罢,日后定要改改他这个不开口的臭毛病。


    皱眉,松了指尖的力道,准备放人一马。


    指尖与青年的肌肤错开,露出被她捏到泛红的下巴。刺眼的红色吸引着楼筠的视线。


    楼筠神色一暗,指腹从下巴划到嘴角,复又回到留下红痕的地方,心里的野兽蠢蠢欲动叫嚣着,再用力一点,更用力一点。


    让这个地方留下再也磨灭不掉的印记,属于......不,独属于她的印记。


    “你今天......一整个早上都在刻意疏远我。”


    青年泛着水汽的眸子里,有着来不及掩饰的委屈和不满,让就要实施内心暴虐举动的楼筠顷刻回神。


    但理解青年话语含义后随之而来的惊喜和兴奋逐渐将楼筠淹没。


    楼筠暗自开心,细细打量着被她强制性圈在怀里的人。


    青年因为将压抑在心底的话说出口,而羞窘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袍,眼睛扑闪着,下颌也因为紧张而绷直。


    因为人低着头,她看不清青年的神色,但是极近的距离依旧能让她察觉到青年正不断发着抖。


    发抖?为什么?是她吓到他了吗?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青年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但,如果只是这样就能吓到裴卿的话。她下次是不是应该温柔一些呢?


    上一世被称为暴君的女帝破天荒想要对某一个人温柔一点。


    而将心中真实想法说出来的裴卿,只觉得:完了!


    完了!他竟然真地把这么幼稚的想法说出来了。


    楼筠一定觉得他幼稚极了,二十又二的人了,竟然会因为觉得被冷落了就闹脾气。


    一定会觉得他麻烦死了。


    堂堂大衍帝师私底下竟然是这种人,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掉眼泪什么的,简直太丢大衍的脸了。


    楼筠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带他去雨澜轩了。


    是不是就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


    裴卿陷入对楼筠的胡乱猜忌,和对自己的自厌自弃中,看起来也就更悲伤了。


    楼筠看着周边气场变得愈发沉重的裴卿,心底一软,轻轻捏着裴卿脸上的软肉问道:“怎么发抖了?怕我吗?”


    问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楼筠的声线竟然有些不稳,她打心底不希望,也不愿青年会害怕自己。


    天下人都惧她,畏她,她都无所谓,甚至可以说她反而更希望天下人害怕她,这样更有益于王朝的巩固。


    但裴卿是要做她枕边人的,即使无论是上一世她的父君,还是这一世她的母妃,都害怕他们的丈夫,她私心里也不想让裴卿害怕她。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想不明白,也不重要,只要她将人一直宠着,捧着,就一定能让他不害怕自己吧。


    楼筠想着,沉着脸观察着怀中人的情绪。


    青年不答,只是小声啜泣着。


    还是吓到他了吧,琢磨片刻,想要哄人。


    漂亮的,矜贵的月中仙在她怀里胡乱摇着头,青年耳朵上挂着的青蓝色耳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被她捏在手里的软肉也因为主人大幅度的动作被迫充血,楼筠下意识松手。


    就听裴卿道:“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怕你。”青年声音不大却分外清晰。


    不是因为怕她?那是因为什么呢?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同样会产生恐惧而发抖呢?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原因在楼筠脑中形成。


    是因为...在意吗?是因为太过在意,无法承担失去的后果,而害怕到浑身颤抖吗?


    裴卿,是因为这样吗?


    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许,楼筠对着裴卿循循善诱,两人的身份骤然颠倒,好像她才是那个大衍帝师,正在为自己的学生“授道解惑”。


    “嗯?裴卿,告诉我,为什么因为我疏远你而哭?”


    女人的话语像被碾碎的罂粟花,红色的汁水带着诱人的香气顺着空气蔓延,缠在他的手臂,绕过指间,越过唇口,最后攀上他的鼻尖,叫他上瘾。他的脚下仿佛有着万丈深渊,身体明明已经因为本能而害怕的战栗着,大脑却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前方走去,心甘情愿地落入早已为他设计好的陷阱里。


    “是...”青年含糊着,脑袋感觉像被浓稠的小米粥糊成一团,迟疑着,纠结着,迟迟说不出答案。


    “是什么?裴卿,告诉我好吗?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因为被疏离而哭?”


    楼筠抚上青年的脸庞,小心地摩挲着,轻轻抬起青年的下巴,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思绪已经凌乱不堪的裴卿。


    就像是对待心爱之人般的眼神,带着蛊惑的味道,引诱着,鼓励着自己的爱人大胆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在情感方面堪称匮乏的裴卿,哪里经得起楼筠这般攻势,溃不成军,迟疑答道:


    “朋...朋友。”


    楼筠骤然加重指尖的力道,在青年的脸颊落下肖想已久的刺目红痕,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冷道:“谁会因为朋友疏远了一个早上,就哭成这样?”


    裴卿吃痛,泪水挂在眼角,面对楼筠的问题噎住,眼里惊惶更甚,又想不出结果,最后不知为何想到楼泽桉,他与楼泽桉是好友,好友的妹妹应当也算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和楼筠的关系就是:“那...是兄妹?”


    “哪家人的妹妹会这样对待哥哥?”楼筠无奈,捏着裴卿的下巴,带着人的脑袋一起晃,示意人再好好想想。


    裴卿被她摇得头晕脑胀,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忙伸手按住女人的手腕,疑道:“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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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君臣?


    楼筠险些被气笑了。


    转念一想,若裴卿说的是实话。


    “你对父皇也这样?”


    青年蓦然瞪大双眼,驳道:“怎么可能!那是大不敬。”


    楼庆是不敬,那楼泽桉呢?


    楼筠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如若是兄长呢?”


    什么兄长不兄长的?楼泽桉怎么了?


    裴卿疑惑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嗯?”


    楼筠急切地想得到答案,追着人又问道:“兄长也可以像我现在一样,这样对你吗?”


    青年的目光涣散了一瞬,显然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几乎是瞬间,青年肯定道:“他打不过我。”


    这和谁打的过谁有什么关系?


    楼筠不解:“所以?”


    “应当是我按着他。”


    裴卿的语气太过自然和确信,楼筠的脑回路突然拐了个大弯,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是上面那个?”


    啊?什么上面,下面的,裴卿没能读懂楼筠在问什么。


    但女人的眼里满是认真,他胡乱地猜测:难道是指身份吗?


    有些纠结道:“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


    “所以?”


    “所以,殿下自然在上面。”


    ......


    楼筠盯着人信誓旦旦的样子,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想要压裴卿,就必须当上储君。毕竟天底下,除了最上面的那个位置,也没有其他身份能高得过帝师了。


    这么说,裴卿原来是愿意被压在下面的吗?她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再不济也是互攻来着的。


    毕竟就之前对两人的印象,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甘愿做下面那个。虽然,真切认识了裴卿之后,也觉得这人不太像是能做上面就是了。


    反而是那种,旁人给个饴糖随意贿赂一下就会傻乎乎答应做下面的那种人。


    话又说回来,楼筠毕竟在女尊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即便穿越到了男尊朝代,也没有随遇而安,同此间女子一样居于男子之下的想法。


    以后要是想与什么人相伴一生,她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在下面的,也就是说在拿下裴卿之前,她还得教人与此方世界截然不同的房事问题吗?


    一时间,觉得前路艰险,难阻万千。


    不对,她在想什么?


    被这人带偏了,裴卿连能做出这样亲昵举动该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呢。


    曲指在青年脑袋上一敲,语气带着自己都难觉的宠溺:


    “逗你玩的,可莫要再哭了。”


    裴卿鼻尖一酸,险些又要坠下泪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再没有旁的能比眼前这人厌弃自己更大的事了。


    也许是楼筠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太过安心,裴卿竟也放开自己,拉着人求道:“那你以后也不能无缘无故就疏远我了。”


    楼筠突然很想亲一下眼前这个可爱到犯规的人,视线在青年饱满的唇上辗转片刻,转移到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上。


    漫不经心道:“好。”


    总觉得眼前之人有点走神的裴卿:“真的?”


    楼筠好笑地回神,捏着青年鼻尖,逗弄小狗般左右晃了晃:“真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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