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恐吓同门,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暗器伤人?”
听完潘煜的话后,潘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花琅这幅姿态,不由皱起了眉,冷冷出声质问。
见了他们戒律堂的人,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地低头伏法,这人究竟是不知者无畏,还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无论是什么原因,今日她都必须跟他们走一趟了。
“把她给我抓起来。”
潘迁挥了挥手,一声令下,身侧两队弟子立马上前围住花琅。
一身挂数种法器的律堂弟子掏出一根灵光索,闭目掐决,灵光索瞬间自如伸展起来。
这灵光索是低阶法器,就算是筑基修士都挣扎不开,不少外门弟子早就听说过它的大名。
见潘迁几人竟用上这种刑具,有的小弟子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用其它法子,偏要用上这灵光索,其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灵光索下凡衣尽碎,这被捆者无论先前是何模样,最后都得落个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样子。
最后再由这戒律堂,浩浩荡荡地抬着从外门走到内门,就算命大熬过刑法,也没脸再待在青莱了。
“去。”
掐决的小弟子显然并无怜香惜玉之情,他猛然一指,那条如长蛇一般的灵光索便飞向了花琅。
有人立马惊呼出声。
什么情况?
“去、去啊!”操控灵光索的小弟子喝道。
但先前还灵活如蛇的灵光索,此刻犹如被冻住一般巍然不动,僵持在花琅与小弟子二人之间。
花琅抱着手,笑道,“怎么不继续了?再拖下去,食堂可就要上午膳了。”
那弟子脸憋通红,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也没能驱动法器前进一分一毫。
“你在磨磨蹭蹭什么?!”潘迁走上前,其余弟子立马为他让开一条路。
“回、回师兄,这法器好像坏了,弟子怎么运转心法它都不动。”
“这是丙阶灵器,你说坏了就坏了?让开!”
潘迁走到灵光索前,想将它攥进手心,没想到,刚触及索身,一向听话的灵光索蹭蹭蹭窜上了他的手臂。
所过之处,衣饰碎片纷飞。
“路央,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让它松开!”
潘迁紧紧地拉着索尾,想将灵光索从身上撕下,可这法器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摆脱得了的,灵光索猛然窜长,将潘迁连同他挣扎的手臂一同缚紧。
操控灵光索的小弟子路央额头都沁出汗渍了,法决是念了一个又一个,依旧没能控制住忽然暴动的法器。
一时间,食堂内衣服碎片乱飞。
围观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还等着舅舅给他报仇的潘煜。
哪怕是他这般脸皮之人,此刻也目光闪躲了起来,不敢去瞧他那一向威严的舅舅,逐渐变得光溜溜的场景。
花琅撑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等到潘迁浑身上下只有遮羞的一块残布了,她才动动桌下的另一只手。
手指轻翻,看似随心的指法,仔细看去,竟然完美复刻了路央方才掐过一遍的决。
灵光索依决停下,又恢复了正常长度,如游蛇一般摆动着飘在空中。
只剩碎布纷飞而下。
露出了气得浑身颤抖的潘迁。
他正捂着身下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呈三角形的布料,脸色漆黑,恨不得将所有围观者眼珠子都挖去。
潘迁穿着戒律堂弟子服的时候尚有三分人样,但现在浑身赤裸动作滑稽,就如一条落水狗一般可笑了。
尤其是那常年不见天日、白花花的一瓣屁股上,还有着和潘煜脖子上如出一辙的黑色印子。
真是亲舅舅啊。
众人连忙又把伤心的事都想了个遍。
“蠢货!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潘迁挂不住脸面,连呵斥声都小了七分,但在寂静的食堂,每一个字都落入了所有人耳朵里。
许多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往日仗着自己是戒律堂堂主亲传弟子,在外门作威作福,有今日也是活该。
潘迁胡乱穿上递来的衣服,便率着律堂弟子急急往外走。
潘煜反应过来,拦住了他,
“舅舅,那个女人,您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了吧?”
潘迁急着走,丢此大脸,心里早就不耐烦管这破事,却被自己那不出息的外甥死死拉住衣角,连一步也往前不得。
他生怕这件衣服再出什么好歹,立马一掌拂开潘煜,语速匆匆道,
“戒律堂秉公行事,这女人既是初犯,限她三日内自行去堂内伏法受刑即可,她若是敢不从,届时,戒律堂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舅舅!”潘煜不可置信,他本来想的是直接押走这女人,到时候怎么定罪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往常得罪了他的人,舅舅也都是这样帮他惩戒的。
等上三天,到时候这女人犯什么罪、该受什么刑,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这还让他如何立威于外门!
潘煜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又攥上了潘迁的袖子。
正当二人僵持时,
“等等。”
花琅站起身,拍拍衣裙,微微一笑。
“用不着三日,现在我就和你们一同回去。”
戒律堂。
潘迁烦躁地盯着在刑堂内摸摸又看看,自在得像是回了老家的女人,朝身旁的弟子打了个手势。
那弟子立马拿出厚厚的简牍,翻至空白处,问花琅:“你叫什么?是外门第几届的弟子?有拜师吗?”
“……”
“怎么不答?”那小弟子板起脸,走到花琅身边。
花琅慢悠悠收回了摸在铜墙缝隙上的手,趁着那弟子一个不注意,抽走了他手上的简牍。
“诶,诶你做什么?快还给我!”
花琅好歹是个金丹圆满,那小弟子抓她的动作在她眼里仿佛放慢数倍,她逗着那小弟子的同时,还能不紧不慢地翻着手上简牍。
那小弟子几次感觉差一点就可以抓到花琅,却次次都扑了个空,像个呆鹅一般被花琅戏得团团转。
“宋枝、孙云霏、苏珂……”一个个人名从花琅嘴中念出,简牍越翻越长,最后甚至拖到了地上。
直至最后一个名字,潘迁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花琅踢开那晕头转向的小弟子,又将念完的简牍一扔,问道:
“这里面,都是你与潘煜狼狈为奸、徇私枉法的受害者?”
潘迁沉下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简牍记载之人,都是罪有应得。倒是你,几次三番闹事,不将青莱律法放在眼中,我看也用不着多说,来人,直接上刑!”
随着潘迁掌心灵气拍在铜桌上,刑堂两侧铜墙瞬间响起咔嚓,厚重的墙壁竟慢慢地翻转了起来,露出了另一面墙上挂着的数样刑器。
有弟子领命上前,催动自身灵气。
灵气涌动间,墙上一柄粗细匀称但一头布满铁刺的刑器震动起来,晃动时,密密麻麻的小刺闪着森森寒光,其尖锐程度不言而喻。
“出!”
“怎么回事?”
刑器巍然不动,似乎是不愿伤害花琅一般。
潘迁皱起眉,心底隐隐觉得不对,但下面的弟子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他也只能压下不安,摆摆手让他退下,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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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五名弟子上前。
这么多人,这下总出不了错了。
……半响过去。
任凭这五名弟子耗尽灵气,脸也憋得发紫,满墙的刑具竟无一可动。
花琅笑吟吟,故作不知情道:
“看来这上百把刑具,都认为师兄您的判决有误,所以才不从于您呢。”
花琅走近潘迁,活动着手指,“说不定,换个人,他们就听令了。”
话音一落,仿佛是响应花琅的号召一般。
满墙的刑器被注入生命一般,猛烈的震动后,纷纷脱离挂架,调转方向,瞄准了潘迁。
有的刑具上,还沾着上一个受刑者的血。
“啊——”
小弟子们被这个场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一个敢去解救潘迁,纷纷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刑堂。
“你、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师尊决不会放过你的!”潘迁威胁道。
他的瞳孔紧缩,死死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刑器,生怕它们再向前一步。
“你师尊?”花琅想到了昨晚那个血淋淋的人影,摸了摸下巴,笑道,
“你师尊估计还躺在床上呢。”
话音刚落——
“。”
一道影子从后方笼罩住了花琅。
潘煜连忙哭叫道,“师尊,您终于来救徒儿了!”
花琅:?
花琅回过头,又抬起头。
一个五官极为深邃的男子正低头瞧着她。
这人脸上还带着数道细细鞭伤痕迹,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下方的衣领里去。
花琅闭上了眼睛。
哈、哈……你看这事儿闹的。
正仗着人家不在,欺负人家亲传弟子呢,没想到修真界人均打不死的小强,昨天还血肉模糊,今天伤疤就结痂下床溜达了。
花琅手劲一松,空中密密麻麻的刑具正要往下掉——慕容鹤及时抬起了手,将要触地的刑具便重新浮了起来,按原本的次序自动挂回了墙面。
躲在铜桌后的潘迁见危机解除,立马诉苦道,“师尊!这个女人的修为不像是青莱弟子,她闯入我门,还想殴打徒儿!”
慕容鹤:“?”
慕容鹤再次看向花琅。
花琅对上他的视线,磨磨牙道,“没错,就是你徒弟说的那样,我就是想打他。”
潘迁被这女人的无耻震惊了,“师尊!”
花琅的脸皮显然并不会让她止步于此,她也跟着道,“四师兄!”
反正有莫竞鸿在,你也不敢真的打我。
毕竟他是真的会把人抽得如陀螺般旋转。
潘迁听到花琅这一声“四师兄”,瞬间天塌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花琅,回想起前几日内外门疯传的“传奇小师叔”,心底的不安慢慢成真,他好像真的,碰到硬钉子了……
慕容鹤:“。”就当应了声,又继续静静看着花琅。
花琅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怎么不说话?
他生气了?
他该不会真的想打我吧,现在叫师尊来得及吗?
看了一会,慕容鹤动作了,他微微伏下高大的身躯,在花琅忐忑的目光中——向她伸出了手。
宽大的掌心空无一物,只有新旧交错的伤痕。
花琅不理解这是做什么,她瞅了瞅慕容鹤,按四师兄这个体格,师尊还没赶到呢,她估计就被锤成一滩了。
花琅能屈能伸,当即选择老老实实伸出手——将一颗还没来得及剥的坚果放在了慕容鹤手心。
花琅露出一抹狗腿讨好的笑,“四师兄,吃坚果吗?”
慕容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