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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作者:楼观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二房母女的打算扶楹不知,自打她在泾阳候府赚了八两银子开始,她做东西更上心了。


    每日没旁的事都窝在离云居不出,有时谢清棠还会来帮忙。


    因而离云居每日的情景便是,芫荽负责外出采买,扶楹做工,谢清棠替她打下手,三个人分工明确,忙碌得很。


    兰流芳这边,也挑了个良辰吉日,找了位相好的夫人一并去了忠勇侯府提亲。


    谢家世代清流,名声斐然,忠勇侯府没多犹豫就给了回复,说愿意与谢家结亲。


    消息传回当日,兰流芳高兴得走路都是飘着的,凡瞧见个人都笑意盈盈地招呼。


    其中包括去给谢老夫人请安的扶楹和谢清棠,她好似忘了她们之间那些龃龉,对两人称得上和颜悦色,甚至殷勤有加。


    谢府上下都被这份喜气笼罩,连着几日二房都忙着准备正式下聘订亲之事。


    扶楹这边的生意也明显有了好转,那日在泾阳候府的其中两位姑娘都找她回购了口脂,还多定了两枚花钿。


    其中一位是户部尚书府上的四姑娘江映荷:“苏姑娘做得东西当真是好,我前两日用了你的口脂,我那位一向高高在上不爱搭理我的嫡姐,竟屈尊降贵问我哪里买的,这不,我赶紧来找你买一盒送给她。”


    这可算得上是对扶楹极大的认可,扶楹当即赠了一盒胭脂给她:“你多送她一盒胭脂,她定喜欢。”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苏姑娘。”


    送走了江映荷,扶楹脸上还挂着满满的笑意,这么多日来,她总算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但这只是开始,更令她意外的是,那日多送了江映荷一盒胭脂后,她家里那位嫡姐与好友郊游,竟因此给她带来了好几位客人。


    这几位都是家中宠爱有加的嫡女,比起江四姑娘她们,这几位出手可谓相当大方。


    她们派身边侍女来找她,一人要了七八盒口脂和胭脂,十多枚花钿。


    其中包括忠勇侯府的嫡次女,也就是和谢砚订亲那位的妹妹。


    但她来得晚,扶楹手上现有的存货都已经卖光了,只能答应帮她现做。


    “苏姑娘,我们家姑娘是为了一个月后,敬国公府办的秋水宴,请姑娘务必要在那之前将东西做出来。”


    侍女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我家姑娘说,银钱不是问题,但姑娘给她做的东西必得是顶好的,这是定金,苏姑娘请收好。”


    一个月内要做出她要求的东西不是易事,扶楹看在金叶子的份上咬牙应下:“请你家姑娘放心,扶楹自会让她满意。”


    在这之后,扶楹让芫荽闭门谢客,暂时不再接待其他人,毕竟她精力有限,她可不想银子还没赚够,先把自己累死了。


    她这里频繁来往拜访的客人,谢府其他人自然也有所耳闻。


    且那日扶楹在泾阳候府兜售口脂的事,也被不少人瞧见。


    谢衔月趁着给老夫人请安的功夫上眼药:“祖母,苏扶楹也太过分了,这里可是谢府,她竟将咱们家当成了商铺,您也不管管她!”


    谢老夫人却与她玩笑:“她能凭自己的手艺赚银钱,那是她的本事,我若是你啊,就赶紧去跟她打好关系,否则来日想买她的东西,都找不到门路呢。”


    “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谢衔月可不认为,自己会有有求于苏扶楹的一日。


    谢老夫人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


    做口脂需先将蜂蜡和油脂加热融化,加入譬如玫瑰等花瓣的汁液,和甜菜根粉调色,再掺入甲煎膏,搅匀后放入瓷盒冷凝。


    为了将口脂做成不同颜色,扶楹分别用玫瑰、红花、紫草等不同东西提取色素,做出对应的颜色,再各自加入自制的葡萄香露等不同香味,将自己做出的口脂与市面上所卖区分开来。


    这些东西本就是长时间用在女子脸上的,她便将原本常用的朱砂,换成了甜菜根粉或是其他植物色素调色,如此既可满足女子爱美之心,又能保证安全。


    做胭脂也不难,只需将玫瑰等红色系花瓣捣碎,加入雪矾浸泡后去除枝叶,混入少量桃胶加水熬成的胶液,再加入适量蜂蜡调成膏状,最后倒入瓷盒中阴干便是。


    扶楹喜欢在倒入瓷盒前,先倒入自己做成的各种花瓣模具,待凝成膏状再小心取出放入瓷盒,如此她做的胭脂皆是桃花、梅花、兰花等形状,不同形状又对应胭脂适用的妆容或气质。


    口脂和胭脂做法相似,也不算复杂,最耗费心力的是花钿。


    她做的花钿要售卖,就不能是茶油彩绘,只能是能凝成型的金银佃、翠钿、罗帛钿等,这些东西又小又需精致,花费一整日,最多也就能做出两个来。


    扶楹花费了七八日,做好忠勇侯府姑娘要的五盒口脂、五盒胭脂、又花去十来日做成二十枚形制不一的花钿。


    等忠勇侯府下人来取货时,她整个脖子都是酸的。


    “姑娘,不愧是侯府的姑娘,出手可真大方,给了足足五十两银子呢。”


    芫荽数着沉甸甸的白银,双眼都在放光。


    扶楹反倒精神涣散地瘫在椅子上:“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再涨涨价,尤其是我的花钿,还有,接下来几日继续关门谢客,我必须得好好休息休息。”


    扶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她也不是个为了赚钱拼命的性子,这连续二十多日高强度做工,耗费了她全部心力,以致于她歇了整整五日才缓过来。


    是日,正是敬国公府的秋水宴。


    二房的人一大早就出门参宴,谢清棠又来了月信,在扫花院休息。


    故而扶楹给老夫人请安时只碰上了谢浔,他不知来了多久,看着与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这段时日,扶楹为了赶工,每日都是早早来请安,早早就回了离云居,如今瞧见谢浔,扶楹才惊觉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老夫人调侃道:“阿楹可算是忙完了?这些日子来去匆匆的,浔哥儿他们早朝还没上完呢,你就回去了,今日倒是来得晚了。”


    扶楹忙上前请罪:“今日躲懒,晚起了,外祖母可千万别怪罪阿楹。”


    “你这孩子,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不晚,一点都不晚。”


    老夫人朝扶楹招手,让她走上前去:“今儿个二房和你大伯母都去了敬国公府,就剩下你和浔哥儿两个陪着我,今日就留在我这里用午膳。”


    老夫人发话,扶楹自然无有不应。


    只是,她偷瞄向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谢浔,他怎么没去敬国公府的宴席?


    仿佛猜到扶楹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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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朝她睇来一眼,那眼神好似在问,怎么?


    扶楹不想当着老夫人的面与他走得太近,便当作没看见,收回视线与老夫人说笑。


    两人一直在堂屋陪老夫人说话,直到午膳时才移步膳厅。


    当然,全程几乎都是扶楹和老夫人说,谢浔在一旁当个隐形人,也就老夫人问到他头上才应一声。


    老夫人还跟扶楹开他玩笑:“你大表兄就是个钜了嘴的闷葫芦,以后也不知哪家姑娘受得了他。”


    老夫人表面嫌弃,实则满含宠爱,扶楹也是有些眼色的:“外祖母可别这般说,如大表兄这般清俊的郎君,哪个姑娘不喜欢,只是表兄自个儿不愿与姑娘相处罢了。”


    她这话既是恭维,也是事情,外面想嫁给谢大郎君的姑娘家不知凡几,只是都入不了谢浔的眼罢了。


    “你这丫头惯会哄我开心,若你大表兄有你这般嘴甜,外祖母那是睡着了都得笑醒。”


    谢浔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祖孙俩打趣,听了半晌忍不住无奈唤了声:“祖母。”


    老夫人立马妥协“好好好,不说你不说你。”


    用过午膳,老夫人要歇下午睡,扶楹和谢浔一道退出春华堂,扶楹这才看向谢浔道:“多日不见,大表兄真是越发好看了。”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反倒令谢浔红了耳根。


    他轻咳了声没应。


    扶楹复又问:“表兄怎没去敬国公府?可是怕别人又想起你,催促起你的婚事?”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眼中调笑意味十足。


    显然是在拿之前,祖母和母亲逼迫他成婚的事取笑于他!


    多日没见到人的那点恼意又从心头钻了出来,像身上爬满了虫子一般,毛毛躁躁的,令他浑身不适。


    她把自己关在离云居这么多日,半点没想起过他也就罢了,如今还毫无芥蒂地拿婚事同他玩笑!


    谢浔顿觉自己这些时日的烦恼,都是他庸人自扰。


    他就该去敬国公府参宴,而不是因为祖母一句,“阿楹这孩子今日倒是晚了,还落在你后头。”便找借口在春华堂久坐,只为等着见她一面!


    “不过是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罢了!”他言语冷淡地胡诌了句,并不是很想搭理她。


    扶楹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只当他是真的有事:“那表兄快些去忙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说罢,就要准备离开。


    “等等。”


    出乎意料的,谢浔出声唤住了她。


    扶楹不解回眸:“大表兄还有事?”


    谢浔深深拧着眉心,耳根爬上酡红,目光飘忽着不看她:“我听说你在售卖胭脂香粉。”


    扶楹惊讶:“表兄也想买?这可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转念一想,扶楹更惊悚了:“表兄想买来送给别的姑娘?”


    她不赞同道:“表兄,你一面不肯订亲,一面又与姑娘家私相授受,这、不太好吧?”


    ……


    谢浔才说了一句,她就已经猜测了八百句。


    谢浔气得脸都黑了,下颔绷得紧紧的:“我是想说,你的甘松香膏,卖我一些!”


    扶楹这才收起满腹猜测,松了口气道:“表兄早些说嘛,害我误会。”


    谢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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