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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开门,赎罪券贸易!

作者:为酒色所伤竟憔悴至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怎么回来啦?”你按捺着狂喜,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矜持淡定一点。


    内桑看了你一眼,抿了抿嘴,貌似自然但明显有点尴尬,语速飞快地答道:“……结膜炎复发了回来找你这庸医算账不行吗。”


    这不是聊天的地方和时间,内桑把掉了条胳膊的提特绑在树上,与狼妈妈一同再搭配波洛德,结束了外面的混乱;你当然也是出了力的,主要表现在制止狼妈妈啃脆弱的无毛两脚猿、并指挥它去把野猪抓回来上……


    但你们的人手实在不够,带上妇女儿童也没办法把漫山遍野的“猪”都抓回来;为了防止敌人逃回去重整旗鼓,也为了充实有归零风险的村库,你当即做了决定——趁热打铁,反攻邻村!


    在你的示意下,玛兹玟当先来到草率打扫完的战场,高举她的树杈法杖,颤颤巍巍地跳起大神,为死者庄重地做了场法事,宣告了他们的英勇事迹,并温柔地告诉他们哭泣的亲朋好友:“我已顺利将死者的灵魂指引回了Loki的神国,因为他们无畏保卫家乡的作为而得到了神的赞许,正排在Loki身边,等待重新投胎为贵人哪!”


    比起村民们原有的“人生来是为了赎罪与等待审判、枉死的灵魂将四处徘徊而不得安宁”的思路,Loki大手一挥,就不管农奴强盗地给了被超度的死者荣华富贵下辈子,还是很令人心动的。


    眼见大伙儿情绪逐渐平稳,你往火堆里扔了一个包着粪坑特产硝石的小布包,火堆当场砰的一声大涨两三尺,爆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乡亲们!Loki同样为惩罚敌人向我们降下了启示!我们强壮英勇的内桑同志也在祂的指引下,恰到好处地归来!”你在众人惊惧、内桑难绷的目光中走上前,指着地上的尸体,向村民们大声呼喊,“今天,我们为被害的兄弟哀悼,明天,我们就要让凶手付出代价!里巴斯决不允许对即将丰收农田的践踏、对平静美好生活的威胁!我们比邻的朋友们,要为可耻勾结强盗、谋杀人民的行为,做出回答!”


    翌日,差点被阵前祭旗的提特穿着他湿透的裤子,尽职老实地当了敲门砖;愤怒的里巴斯民兵从冲进邻村到占领庄官大院,一路上摧枯拉朽、畅通无阻——毕竟邻村的武装昨天就被解除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在慌乱恐惧中组织度自动见底,对上鸟枪换炮的里巴斯毫无抵抗能力。


    打仗容易占领难。等你约法三章了里巴斯民兵、在带路党莎迪丝一家的帮助下安抚了当地村民、开始清点入库提特的资产、筹备举办论功行赏暨赎罪券大甩卖暨两村联合友谊大会,从开战算都过去一周了;你勉强从忙得头晕的工作里抽出空来,跟同样忙得眼圈黢黑的内桑碰了个头,一起审问俘虏。


    重量级的俘虏其实只有两个,一个是庄官提特,另一个则是领主的管家&特使达瓦——这顿时让你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内桑却不意外。他会去而复返,就是因为走到北边后遇到了他的前属下,那个叛徒一见内桑腿都吓软了,鹌鹑一样带他去了大匪帮的营地。


    内桑本打算突袭杀掉匪帮头目、为自己的匪帮报了仇再离开,但那头目并不在,营地只有十来个人留守;他抓了一个还算管事的人,施展了一番大记忆恢复术,才知道头目带着人手去“跟领主做大生意”了。


    这诡异的动向顿时让内桑警觉起来——毕竟你们对领主家的里巴斯鸠占鹊巢的行为并不算、也不能光明正大。


    他对自己是怎么连夜狂奔回来救里巴斯的一句带过,并十分郁闷于没能在敌人出兵之前报上信,但不妨碍你被他感动得热泪盈眶——能碰见这样从能力到人品无可挑剔的搭子,一定是因为你上辈子积了大德!


    然而,领主是怎么知道你们藏在里巴斯的、又为什么非要拐弯抹角地雇佣强盗而不是派正规军正面A上来这两个问题,你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能审问达瓦了。


    ……没审问出来。


    内桑进门的时候还好,你刚跨进屋里,瑟瑟发抖的达瓦就尖叫爬行着求你不要过来,最后竟吓晕过去了。


    你一向都是靠狼妈妈恐吓别人、自己保持温和亲民形象的,他来这么一出实在很让你下不来台;内桑则又犯起了疑心病:“他认识你?”


    “做贼心虚的人往往精神压力很大,”你诊断道,“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出现恐怖幻觉是正常的症状。”


    内桑把你钉死在了庸医的耻辱柱上:“你的嘴但凡有你的行为一半可靠,我也用不着一直不放心你的真实身份。”


    这夸你呢还是损你呢?


    为了让内桑安心,你只好退出了对俘虏的审讯工作,投入到对新领地“Losfen”(这在当地语言中勉强可以解释为“雪门”的名字寄托了你对*雪*城和螺蛳粉深沉的怀念)的调研中;但你又不甘心拿不到一手消息,就让内桑不太防备的莎迪丝夫家表弟去给他送吃的——虽然孩子很快也被赶出来了。


    “他们说了什么?”你忙不迭地关上门,问小表弟,“尤其是那个一脸胡子的。”


    小表弟开心地嗦着手指饼干似的小面包,又渴望地看着你手里另几根:“嗯……他怀孕了。”


    你:“……”


    你:“???”


    你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听错了?那是男的!‘怀孕’,是说女人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再乱讲的话,这几个就不给你了。”


    小表弟急得语无伦次:“我没有!怀孕是什么意思……莎迪丝就是怀孕了!但他真的捂着肚子,哭着说他怀孕了!”


    你一时间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来。


    小表弟试探地看了看你的脸色,小心地问:“那,面包……”


    你木然地把面包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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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孩子开心地向你鞠躬,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你要碎了。


    ……这到底什么世界啊!男女都能怀孕,是ABO还是莎布·尼古拉丝的“祝福”啊?!要是后者,你的“那种知识”岂不是多得自寻死路吗?


    再三确定自己身体并无异常、零件没多没少、连疑似骨折后没长好的肋骨都还是那样突兀地顶起皮肤、大伙儿一如既往的臭烘烘、周围也没有出现奇怪的邪教徒和怪物后,你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但紧接着你想到了自己那些奇怪的幻觉和幻听,穿到克系神话世界的可能性遂急剧攀升,你差点就吓厥过去了。


    然而,你无处可去,也只能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转移注意力,刻意不回忆“那种知识”,自我安慰“也许是小孩听错了”,也不敢去问审问结果,生怕san值跌停、外神降临;但还没想到生存对策,内桑就来找你了。


    ……气氛非常诡异。


    他没像之前那样坐在你的书桌对面,而是离得远远的,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只撂了句“我们谈谈”,就不说话了。


    你的脑袋嗡了一声,空白了好一会儿,随即不动声色地飞快打量着内桑。好消息,狼妈妈没报警,而他五官四肢数目形状都对,也没长出鳞片尾巴;坏消息,他行为古怪,无法确定san值余额。


    “有点闷啊。”你的心率快得像心脏被绑在了电动牙刷上,嗓音也干哑得夹了起来,“我们出去谈吧?”


    别管跑掉跑不掉,先跑了再说……


    “……就在这里。”内桑的影子在阴森的烛光中摇晃着。他的嗓音听起来也怪怪的,你更害怕了。


    “啊,这里谈啊,哈哈。”你开始踅摸能不能趁狼妈妈攻击他的时候自己跳窗逃跑,“谈什么呢?欸!我突然想起来还有……”


    内桑打断了你:“你和‘迈荣’,是什么关系?”


    ……迈荣?


    你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模糊的、难以描述的美丽面容,它的脖子越来越长、越来越长;最终,你恍惚来到了一处荒芜的中式庭院,而那张脸浮在两米多高的院墙上,对你露出了微笑。


    你浑身冰凉,牙齿不自觉地打起架来。


    内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他抓着剑,身形僵直:“因为这个黑暗迈雅,你才在希姆凛呆得‘不愉快’,对吗?”


    ……啊?


    你懵逼地看着他。


    内桑的腮帮子鼓了鼓,显然狠狠咬了咬牙;他的嗓音更怪了,还磕磕巴巴的:“你可以,让男人……怀,孕……对吗?所以……”他破罐子破摔地加快了语速,“……希姆凛先是追杀你,但在迈荣回安格班生,生孩子后,他的手下根本不敢冒犯你,只想把你骗回去,交到希姆凛,由迈荣自己处置……”


    ……你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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