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已经在各方中间周旋得心力交瘁的尼莫斯费心,你贴心地劝说丹塔诺暂时隐秘行事,尤其弟弟们那边,要秘密集结,最好动静小点,不然容易被奥寇巴尔提前察觉。
丹塔诺自己则拿起了那把枪。你事无巨细地教他怎么使用这新奇的武器,又告诉他,以防万一,最好多做点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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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你的鼓舞下,他一整个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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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丹塔诺,你便回了城堡;倒霉的是,经过一个小宴会厅时,你又撞见了正在与手下宴饮作乐的奥寇巴尔——这很正常,为了改善关系,你帮尼莫斯拟了好几次礼单,每次都送了许多坛酒;这些酒的风味你也帮着调过,效果非常好,极大地讨得了奥寇巴尔的欢心,毕竟以你们绿精灵早几年酿酒的手法和原料,不加草药和香料调味基本没法入口,而这方法不止能雪中送炭,还能锦上添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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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执着于对你这种在精灵族群中毫无择偶优势的豆芽菜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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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次你都忍了,会在尼莫斯派给你的近侍保护下忍辱负重地快步离开;但这次他说话实在太恶心,你没忍住刺了他两句,着重提醒他尼莫斯正准备与他和解,结果他恶意揣测起了你和尼莫斯的关系,连带着又嘲讽起了尼莫斯本人,说得更难听了,连你的近侍都没忍住,出言顶撞了他。
你的血压直冲天际,但你还要尽量冷静;小宴会厅虽然是开放的,可哄笑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且都喝了酒,这样下去对你绝对不利,于是你一边给近侍使眼色,一边语速飞快地大声说道:“您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可尼莫斯大人的儿子也有军队,大可不必逞一时之气与同僚积怨;尼莫斯大人为了化解龃龉才特意准备了这么多好酒,您难道要因为我这样的小人物浪费掉吗?还是趁还有空闲的时候继续享受您的宴会吧!”
说完,你扭头就跑,好在尼莫斯的人也算机灵,帮你开了条道,你们对奥寇巴尔愠怒的呼喊充耳不闻,一溜烟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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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又回到了工坊,与近侍们一道七嘴八舌地把奥寇巴尔的污蔑跟丹塔诺复盘了一遍,丹塔诺当场就炸了,执意要去小宴会厅,拿枪帮奥寇巴尔的脑瓜开个天窗。
你劝住了他,告诉他你会把事情转告尼莫斯,又避开近侍,悄悄出了另一个主意给他来安抚他的情绪,他才消了点气,一肚子恼火地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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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斯的脾气就没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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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听你的说法,于是从义愤填膺的近侍那里听到了添油加醋的版本,更是火冒三丈,气得摔了好几个花瓶摆件;但随即他就怀疑到了你身上,粗鲁地揪住你的耳朵把你拖到近前:“这是你的布置吧?我知道你一直想挑唆我们内斗……”
“嗷!……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我要是想挑唆你们的话你们还能走到坐一起开宴会这一步?”你眼泪都出来了,抓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松手,“你还没发现问题吗?他甚至知道我睡在你的房间里!你一个搞情报的却被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次他说漏了,你哪天梦里脑袋被割下来了也难说!”
尼莫斯的表情变得僵冷起来,把你甩在一边,又听了一遍近侍们的说法,遂再次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片刻后,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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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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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不急着出门了。
奥寇巴尔当然很可能并没派什么奸细盯着尼莫斯家,但他那些基于自身的某种癖好才以己度人的污言秽语是有很多种解读方法的;你只需要刻意引导一下,在混乱的讨论、上司压迫性的诘问中模糊了记忆细节的近侍们便会理所当然地笃定……奥寇巴尔说的就是你住进了尼莫斯的房间。
你告诉丹塔诺的宴会目标当然也没什么大差错,不过尼莫斯其实只是想宣布一下拿到“白火”的功绩和制造计划,让同僚们在宴会上当和事佬,让奥寇巴尔那些人看在大伙儿面子上别做太过分了,暂时喘一口气,猥琐发育一段时间,等待你把□□做出来;但儿子们可没这么“软弱”,也恐怕并没有太多耐心隐秘行事,军营的动作瞒不了多久,奥寇巴尔做出应对的举动大概也不会慢,尼莫斯再想绥靖也会被应激的自己人推着走向武装对立上。
而如果奥寇巴尔不是很笨,他就会对酒生出疑心——酒其实没什么问题,最多能查出里面加了点让人亢奋的“机敏水”,对这些人而言并不算违禁药品;但他只要从酒入手开始查,就很可能会撞到尼莫斯在查他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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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出所料,他俩很快就都得到了满意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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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只要看双方明面上其乐融融、私底下军备竞赛就好了。
至于尼莫斯,就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历史的行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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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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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也没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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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的计划,开宴会的时候你只需要坐在家里,美滋滋地陪夫人小姐们吹拉弹唱,等着打起来的好消息就行;但就在宴会开始后不久,尼莫斯突然黑着脸回来了,给你拿来了一套礼服,让纳莉尔把你快速收拾了一通,又匆匆地拖着你往宴会现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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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你越想越不对劲,死死抱住了一根柱子不松手,“把我卖给那个脏东西吗?”
“你给丹塔诺出的主意,你来执行。”尼莫斯掰开你的手,把你拖到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奥寇巴尔椅子下的火药包缝好了,但他太警惕,没人能接近他把引线点燃。”
“我就能吗!”你并不意外丹塔诺会把你的馊主意告诉亲爹,也并不意外尼莫斯开宴没多久就忽然想通要杀奥寇巴尔了,但意外并恼怒于这对父子的创新精神,“谁让你们把它缝人家椅子下面了啊!我说的不是缝在自己椅子下面一有不测就拿出来点着砸他吗!”
“明面上决不能是我们先动手。”尼莫斯塞给你一个火绒盒,掐住你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听好了,我知道你没那么老实,要是不能执行好这个任务,我也不要什么‘白火’了,你就去试试奥寇巴尔有没有我这么好心吧!也别想着跳反,他只会用他喜欢的方式奖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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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是一群*种不要脸的*东西下水道的蛆的*眼儿都比这群畜*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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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继续拖着你走时再次死死抱住了一根柱子:“把我的宠物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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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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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你重回大厅;但这次,美丽的穹顶、吊灯、玻璃花窗、孔雀石地板都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了。
尼莫斯牵着你的手,把你带到了奥寇巴尔和他的同伙们聚集的桌子附近,对他扯出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大人见谅,刚才多有得罪,这是我同族的孩子,仰慕大人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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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看起来一巴掌就能呼死的你被奥寇巴尔爽快接受了,跟浑身爬满了蚂蚁一样坐在他身边,替尼莫斯赔罪兼陪酒;而你同时也明白尼莫斯为什么要把火药放在奥寇巴尔椅子下面了——谁家正经人参加宴会穿戴全甲啊!摆明了挑衅却又认定尼莫斯不敢主动动手啊!
丹塔诺想用手里的手枪精确射击且击穿铠甲只能推进到奥寇巴尔十米以内,但他带人埋伏去了,暂时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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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范围里;且手枪子弹毕竟很小,也不是达姆弹之类的特种弹,保证不了一击致命的话,伤势也就是给奥寇巴尔这奇行种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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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哪怕是最皮糙肉厚的人,也不会把硬邦邦的裙甲坐在屁股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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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歌舞升平,别人言笑晏晏,你强颜欢笑,忍着毛手毛脚以及把酒直接泼人脸上的暴走冲动热情劝酒,演技水平达到了你这辈子的巅峰;尼莫斯时不时地看向你,又把目光转向别处,无视身边女奴的劝慰,只佝偻着背喝闷酒,神情颓丧,一副已经彻底死心了的模样,你顿时又觉得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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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你看到了一队前来送菜的女奴……你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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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送菜的女奴分散开来,将菜肴送到各桌上;你看准机会,伸脚绊了一下正在给你们这桌上菜的女奴,她狼狈地摔倒了,鸽子汤也没幸免,泼洒一地,汤盆滑稽地在地上叮铃咣啷地旋转了好一会儿。
幸好她下盘不稳……
你深吸一口气,还没等奥寇巴尔和其他贵族发作就拍着手大声笑起来,并用上了你最夹的声音:“大人真厉害!姐姐都被您的气势吓得腿软啦!哈哈哈哈!我要看她再摔十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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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一厅人不死完,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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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喝醉了?”奥寇巴尔显然很享受这一套,乐得跟吃矢了似的,“去,再去拿十盆过来!”
那女奴低着头趴在地上哆嗦着,反应过来就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厨房;你忍着呕吐的欲望任由奥寇巴尔趴过来在你脸上嘬了好几口,声音都抖得快夹不住了:“快把地上的脏东西收拾掉,不然怎么知道她是被吓得摔倒还是滑倒的呀?”
奥寇巴尔正执着于把你的脸掰到跟他相对的角度,闻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的近侍立刻喊来了一群缩在角落的“大老鼠”;你热泪盈眶地假装没注意到奥寇巴尔的想法,只随手推拒着他,“好奇”地盯着“大老鼠”们拖着抹布飞快地在椅子和人腿间穿梭——只几分钟的时间,但你觉得你这辈子都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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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奥寇巴尔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一只“大老鼠”快速抬起头来,和你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和其他同事一起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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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力掐了下手心,主动把领口扯开一截,发出了更夹的声音:“大人,我给您跳个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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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你的腰带被奥寇巴尔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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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你亲了下奥寇巴尔的脸,嗔笑着让他坐好等你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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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你面对着喜笑颜开的奥寇巴尔,慢慢倒退着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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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近侍们很有眼力见地招呼歌舞班子给你配起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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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你退到了被桌子围着的大厅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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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所有人都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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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转了个圈……随即立刻倒地,滚向旁边的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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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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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盖过了大厅里所有声音,你捂着耳朵伏在桌底,看着木椅炸成片片锋利的箭矢,裹着硝烟钉进奥寇巴尔的裙甲之下,他只腾空了一瞬,就像只被掀翻的甲虫般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被波及的人发出了第二波惨叫,血开始代替鎏金填满孔雀石间的缝隙;而你闻着烟雾中烤肉的焦香,听着厅中混乱惊慌的喊叫和兵器磕碰声,专心地蘸着地上的血,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