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冉思沐从四枫镇返回市区,先随队到公司大楼,留守的同事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友好。
可能真像林有茴说的那样,不是所有人都对情感八卦感兴趣,新鲜劲儿过了就过了,下一个更劲爆。
开过总结会,文姐大手一挥请全部门聚餐,推杯换盏间,林有茴提到的那个派对邀请也被证实了。
文华是个不拘小节也没什么架子的女领导,相当看重员工的个人能力。
她不吃阿谀奉承那套,做事随性,最烦敬酒,也最烦被敬酒,但这会儿她却端着半杯饮料,来到闷头吃饭的冉思沐身边,轻轻和她碰杯。
“月底有个晚宴,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替我撑场子,有兴趣吗?”
冉思沐大方微笑,“当然。”
文姐满意地拍拍她肩膀,“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有礼服吗?或者合适的衣服?”
礼服?她连裙子都没几条。
于是尴尬摇头,如实道:“没有,没出席过这样的场合。”
文华离远了些,上下打量她,略略沉吟,“OK,还有时间,过两天我找人帮你搞定服装。”
“好,那就麻烦文姐啦。”
酒足饭饱,冉思沐和妈电话报备后直接打车回了澜世湾。
家里灯亮着,电视也开着,但是没有人。
她回房放下行李换了衣服,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大门突然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冉思沐捧着手机小跑到客厅。
门开,冷风呼呼灌进。
裴岘禹在绒睡衣外裹了件厚厚的长羽绒服,手上提着塑料袋和礼盒。
小半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下颌棱角越加鲜明。
人很安静,没吹口哨也没哼歌,她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裴岘禹身上看出内敛沉稳的魅力,他像有心事,完全没注意到就距他几步远的冉思沐。
不苟言笑的时候,是有几分贵公子味道的。
直到扶墙换鞋,他低头看见一双女靴整齐地摆在他的拖鞋旁。
她清晰地望见裴岘禹扬起唇角,脸上有了生动的笑,然后转过头,有些意外,“不是要聚餐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是半道开溜的,冉思沐没说。
“你买的什么?”
他脱了棉服挂起,快步走近冉思沐,提起袋子里的梨,“你冬天总爱咳嗽,刚巧刷到炖梨的做法,晚饭吃饱了么?”
“饱了。”
冉思沐抠着手机壳,抬眼看向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心口怦怦跳,有些紧张,有些局促。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怎么有股淡淡的尴尬呢……
裴岘禹也是默默站着,跟之前的如狼似虎判若两人,好久后才听他开口:“我……我去洗一下水果。”
她歪歪脑袋,“要帮忙吗?”
“不用,你坐着休息。”
冉思沐跟进厨房坐在餐桌边,水声哗哗,她有些出神地看着,视线游移,从他优越的侧颜,到喉结肩颈,衣袖撩起露出结实的手臂,还有湿漉漉的手指……
嫁人是该嫁个帅的。
“思沐,咱俩的结婚证在哪?”
他冷不防提问,沉迷美色的女人没有回应,裴岘禹好奇地回头,正对上她打探的目光,瞬间了然。
坏笑着擦擦手,他干脆把外套也脱了,里面只一件单薄的四面透风的无袖白T,微微俯身,胸前风光一览无遗。
“嫁小雨哥哥,做幸福女人,怎么样,好看吗?我还给摸哦,不要钱。”
冉思沐这才回神,小脸红透,挠挠头看向客厅电视,裴岘禹又问一遍:“咱们的结婚证在哪?”
“在我妈家,怎么了?”
他取来小刀,削皮的技术突飞猛进,默了半晌,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没什么,自打领证我还没仔细看过那红本本,就……想拍个照,发个朋友圈什么的。”
闻言,冉思沐又看了回来。
裴岘禹才不是会闲着没事拍结婚证发圈的人,她略一琢磨,那八卦新闻就连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描边女主都能听到点风声,他人脉广渠道多,不可能不知道的。
“裴岘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男人切水果的动作一顿,“没啊。”
“那为什么要拍照发朋友圈?”
他将果盘端上桌,没敢看她,“我想公开了,想要名分了,想光明正大让你陪我出席应酬了,不行吗?”
冉思沐盯着也学会了嘴硬的男人,悟出他话里暗含的保护,随手揪起个草莓咬掉尖尖,佯装生气地逗他。
“陪你出席应酬?以什么身份啊?是和你有不正当关系的技术员?还是你的海岛情人啊?”
一听她说这话,裴岘禹立刻转回身,拉开椅子坐她旁边,“你都知道了?”
“嗯哼。”
他有点急了,语速很快,“那帮人都是吃饱了撑的瞎写的,你不要看,也不要信,回头我给他们全告了,什么情人什么不正当关系……”
裴岘禹抬手接过她吐出的草莓屁屁,闷声认真道:“你是我妻子,法定的妻子。”
冉思沐托腮看他,悠悠回答:“可是我不想公开婚讯。”
他没说话,就盯着她嘬草莓,满脑子胡乱猜测她不想公开的原因。
冉思沐又吐出个车厘子核,都在他的掌心里,“所以陪你应酬还是另请高明吧,那新闻上不是说,你谈过的还有小演员小模特,哦,还有钢琴老师舞蹈家,哪个不比我拿得出手啊?”
裴岘禹听她阴阳怪气地细数,恨死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纯纯胡扯造谣吗!
他望向面色平静的女人,她正转脸看电视剧,裴岘禹一时拿不准她的情绪,只好拖着椅子坐得更近,勾头凑上前,趁机拉住她的手。
“那都是假的,我没有,我说过我很干净的,初吻初夜都给你了,我……”
冉思沐突然扭脸,垂眼和他对视,淡笑道:“我很稀罕么?”
他认命地点头,“对,是,是我硬要给的,但是——”
她眉眼弯弯,又用裴岘禹从前信誓旦旦的不婚宣言堵他嘴,看着他吃瘪的模样险些笑出声。
“哎,你可是要享乐的人,怎么能吃结婚的苦,真是好惨,乱花迷人眼都留不住的风流阔少,竟然让一个呆头呆脑的冉思沐给拴在了家里。”
男人听出了她话里的打趣,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也不免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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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礼盒上拆下的丝带,头一伸拴住脖子,捉着冉思沐的手捏住垂下的飘带,“不惨,我贱我活该,是我自己栓的,是我要粘着你,想当你的狗。”
冉思沐捏着带子稍稍用力,裴岘禹盯着她的眼睛,顺从地靠近,她则垂眸去看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缓缓倾身。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手机就在冉思沐腿间放着,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到了来电界面上显示的“阿泽”。
裴岘禹沉声问:“刘二狗?”
暧昧火热被打断,男人的脸有些黑,而冉思沐松开飘带拿起手机,脸似乎更黑了。
“这么晚了,应该是有急事,我去接一下。”
他用力拽住要起身的人,“就在这接,开免提。”
冉思沐觉得莫名其妙,但拗不过他还是照做了,通话内容的确是和工作相关,一来咨询改良瓜种种植的事情,二来问冬季棚内香瓜的肥水管理和蚜虫防治,三来邀请她去他的新家做客。
早先就听冉思沐提到过,刘信泽在城里买了新房,眼下已经装修通风完成,都住一个月了。
“……在城西,开车到香槐很近的,什么时候来坐坐啊?一起喝个酒?”
他话题转得太快,冉思沐没防备,裴岘禹更是意外地挑眉,看看手机,又看看神色如常的女人,听她回复:“好,等有时间的吧,嗯,先挂了,早点休息。”
“嘟嘟——”
裴岘禹手上缠着那根飘带,很直接地问:“他不知道你结婚了?”
“我也没告诉他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没打算说。”
“……”
他没话讲了,狠狠咬着牙,盯住那黑了屏的手机好久,突然凉凉道:“给我转五百。”
冉思沐没忍住笑出了声,“什么意思?强买强卖啊?”
他的目光转向女人睡裙下的腿,心里有股邪火急需发泄。
她竟还在拱火,“你不对劲啊,阿泽是我的发小儿,我认识他比认识你都久,你不是都知道吗?怎么,我俩寒暄几句,吃醋了?”
裴岘禹舔舔唇角,“没有,就是单纯想卖给你。”
她才不吃这套,冉思沐欣赏着他脸上这从未见过的神情,很是新奇,手绕上飘带另一端慢慢缠住,轻声引导:“如果你承认,我可以给你奖励。”
男人乖乖仰头,被她的坏迷得颠三倒四,未知的“奖励”勾走了理智,他想都没想就吐露出心声。
“对,我吃醋了,酸死了。”
话音刚落,一枚香吻就落在他的唇畔,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留下湿意。
冉思沐趁他失神回味,拍拍他的脸起身走人。
裴岘禹没留住人,心痒难耐,只得冲她的背影大喊:“老板!真的没有需求吗?五百很便宜了!”
“……”
“回头客半价,二百五也行,包爽的!”
冉思沐没有回应,他便独坐在餐厅吃果果,叼着叶梗,果核在唇腔内被舔得来回打转。
手机提示音响起,裴岘禹垂眼一看,吊起嘴角笑得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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