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30-140

作者:将军饮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31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李解荣—柠檬糖—沈……


    门口传来钥匙旋转的的声音, 饿的肚子疼的李解荣瞥了眼推门而入的人,又蔫蔫的转回来。


    工作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看到自家情人不出来迎接, 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沈钰山抿直嘴唇, 将钥匙抛在入门柜上, 双手抱胸靠在大门上,一副对方不请,自己就不进来的样子。


    最后一顿饭是早上9:30点, 吃的早午饭, 现在下午五点半,李解荣饿的只想把那门口摆pose的人吃了, 冷笑的朝对方招手:“你过来呀。”


    见对方步步靠近,李解荣攥着那领结将人摔倒在沙发上, 手指掐着那没有多少肉的脸颊, 牙齿咬的邦硬。


    “沈钰山, 你也知道回来了啊!”


    “我当然知道回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钰山一脸推拒, 只觉得野情人现在太热情了,白天还说要培养感情在上床,现在就要按着自己在沙发野战,这合理吗?


    “你知道回来,不知道买点菜!我tm…”李解荣一下子没了声音,瘫软在对方心口。


    刚刚动作太猛, 因为低血糖, 李解荣后知后觉的发晕,现在眼睛发黑,恶心到想吐。


    “你干什么, 你这样我也不会睡你的。”


    “李解荣你什么意思,装晕?我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沈钰山意识到不对,大拇指用力掐着人中,好不容易从对方身下爬出来,正想把人抱起,腰、背、胳膊、腿都在控诉。


    膝盖直挺挺的砸在地毯上,沈钰山表情皲裂,眼底震惊破碎。


    “腰闪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房间里就多了一个病患,一个跪趴在地扶着腰,一个被摆的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


    缓了好一阵,李解荣晃了晃还在发晕的脑子,视野清晰后,不理解的看着面前形如拱桥般跪趴的人。


    “沈钰山,虽然我都要被饿死了,但你不需要跪着和我道歉。”


    “没事!”


    沈钰山佯装无事的站起身,大臂在西服下打颤,腿的神经连着脊椎,腰扭到了,走起路来也一拐一拐的。


    李解荣没力气跟上,用脚踹着面前的人:“沈钰山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找点吃的,你六百多万买的地下情人就要饿死了。”


    “你饿不会出去吃吗?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沈钰山拍着大腿被踢出的灰尘,冷峻严肃的看向沙发上唇都白了大半的人。


    脚步走的更快,一拐一拐的拖着抽筋的右腿往厨房跑,最后无功而返的回到客厅,掏着公文包翻出饭后清口用的糖果。


    “二十多岁了,还能把自己饿死,你也真行。”


    怎么好意思说的,这么大一个房子除了水,每一个能吃能喝的,钥匙、电梯卡、号码一个不留,难不成从二十多楼跳下去吃饭。


    李解荣当然没有力气说这么长串,倔强的扭过头,任由那糖果从侧脸滚落到地上。


    “给你吃不吃,你就活该饿…饿晕。”


    沈钰山坐在凳子上,揉着锐痛的腰,如寒霜般冰冷的眼睛只是扫过沙发上的人,不做停留。


    李解荣躺在沙发上,焦距发散,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一副马上要归天的模样。


    一个人影突然闯入,眼球赤红,五官俊朗,浓烈的眉眼和疏离的气质相称,有骨子无欲无求与红尘滚滚结合的荒诞感。


    作为唯一观众的李解荣只是将脑袋扭向另一侧,眼珠子顺着滚动,圆润的翻了个白眼。


    嘴角传来撕裂痛,两片唇被手指掰开,一颗硬糖硬生生的从唇瓣间挤进去。


    “你干什么!”


    李解荣只是张开嘴的功夫,那微凉的指节就从牙缝里探进去,两只直接卡在虎牙的位置,舌头被另一个手指揪着,一颗糖安安稳稳的被存放在舌头下。


    推不开身上的人,口水兜不住沿着唇角往下趟,甜滋滋的柠檬糖从舌尖化开,李解荣有了一丝力气,掐着眼前青筋暴起的脖颈,反向压倒。


    “你TM有病是吧!”


    身下的人在剧烈颤抖,好似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目光癫狂又克制,李解荣惊惧的松开手。


    手还没有从那充血膨大的脖颈上脱离,手背就被一股力道强势的按压回去。


    “你干什么,咱们休战行吗,我真的没力气和你闹了,肚子饿的人都快死了。”


    李解荣有气无力的说着,舌头卷着硬糖绕在上下排牙齿间,发出咔咔的响声。


    “你还想死?你就这么想死?!”


    耳边传来对方崩溃的怒吼,手被用力的按压向沈钰山的脖颈,李解荣一怔,意识不对,立马用力将自己的手抽离。


    手背从冰冷的手掌穿过,李解荣跨跪在即近被西裤包裹严密的大腿间,面露凝视。


    身下的人还在嘶吼着质问,发胶打理过的发型散落,眼周通红,泛着微不可查的水色。


    李解荣将如同孩童般无助的沈钰山抱在怀里,耳边响起对方牙齿嘎啦嘎啦的打颤声,是压抑、害怕、恐惧到极点才发出的声音。


    心猛地紧缩,他在害怕什么?害怕死亡还是害怕别人在他面前死去。


    容不得李解荣细想,弓腰低头。


    滚热厚实的唇贴上那寒冰样的薄唇,舌尖的推着那颗酸甜的柠檬糖进入哆嗦的口腔内。


    原有半个小指大的柠檬糖最后化为沙粒,融化在不分彼此的口腔。


    “沈钰山你在害怕什么?我没有死,那只是说说的。”


    李解荣反复的说着,一心观察对方的情况,无知无觉间已经完全躺进了对方怀里。


    “这件事,你不能跟别人说!”沈钰山没有直接回答,手揪着李解荣后脑勺轻轻扯动。


    “好,只是这个字都不能说吗,那你平时听到别人说怎么办。”


    李解荣纳闷的将后脑勺作乱的手扒开,顺势要滚出对方怀里。


    “再抱会儿。”


    “给你加钱。”


    沈钰山牢牢将怀里的人抱紧,隐藏再鬓发间的耳朵泛着红晕。


    “别人说行,我的东西说就不行。”


    “哎呦,我这算东西了?!”李解荣半打趣的将那人神共愤的俊脸往外扯。


    “你是我买的,当然算我的。”


    嘴巴被往两端扯,声音含糊,沈钰山看着面上生龙活虎的人眉头缓缓舒展。


    “那我听听,你还买了多少个像我一样的东西。”


    李解荣稍微还是有点洁癖的,要是对方真的和小说原文有出路,建立了三宫六院,那培养感情是不可能的,上床更是没得谈。


    “多着,你是最便宜的那个,最不值钱的!”沈钰山瞧着李解荣冷笑的脸,心里发痒,没头没尾扯的话成串的冒出来。


    “有胸大屁股大的女人,有娇小的男人,还有样子很乖的大学生。”


    沈钰山尽可能的从脑子里翻找出人像,胡乱的描述着。


    “哦。”


    李解荣嫌弃的抹了一把嘴巴,也不知道那张人人追着亲的嘴多少人啃过,脏死了,白废自己的初吻。


    心里怎么想的,李解荣脸上也是怎么表现的。


    沈钰山话说到一半,看到对方的动作,声音陡然没了声,凤眼夹着羞恼,较劲似的按着对方的后脑勺,撅着嘴找那熟悉的厚实唇肉。


    唇还没有找到另一半,人就被推开,沈钰山不可置信的瞪眼瞧着起身的人。


    “我饿了,先吃饭再说。”


    沈钰山就这么看着李解荣双手插兜,从公文包里摸出电梯卡,眼睛都不带转一下的往门口走。


    包养一个情人,床是上不了的,现在连亲也不允许,沈钰山独自坐在沙发上窝火,脸上青红一脸,没了一丝沉稳锐利。


    时间到了7点,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肚子被气饱了,沈钰山站在客厅烦躁的转悠。


    “这不会跑了吧,还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沈钰山抓起车钥匙、手机、电梯卡一路往楼下狂奔。


    车在街道上乱晃,沈钰山慌乱的转着头,竖起耳朵听有没有警车的声音又或者救护车的声音。


    对面路道上一个黑皮的男人映入眼瞳,沈钰山猛地下车,也不管是不是停车的范围,开了车门就往对向车道跑。


    “李解荣,你乱跑什么!”


    沈钰山拽着李解荣的手往后拽,克制不住嗓音吼道。


    “我吃饱了消食啊。”


    李解荣抽了抽手,发现没抽动,也就无所谓被对方牵着。


    “吃这么多,你猪啊!”心落回了胸膛,沈钰山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拉着人往回走。


    “等一下,大叔,你电话还没给我呢。”


    娇俏的男声从一旁响起,沈钰山偏头就瞧见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掐着声音,朝野情人递手机。


    “怎么回事?”


    黑长的剑眉压低,眼瞳锋利如短刀,直直的看向面前长的和女孩子一样的男生。


    “刚刚帮了这小孩,他说让我留一个号码,后面感谢我。”


    李解荣接过手机,不太熟练的找到通讯录。


    “嗯嗯,叔叔可好了,帮我搬了很重很重的书呢。”


    男生羞涩的看向黑皮男,余光也光顾着面前身形更为高大,身着气质同样不凡的男人。


    “装什么装,男的还是女的,男人就有点阳刚之气!”


    沈钰山将李解荣手中的手机夺过抛了回去,斜眼瞪向还一脸迷茫的野情人。


    艹,人都快扭到你身上了,你tm还气定神怡的留电话号码,李解荣你好样的!


    “啊,怎么了,叔叔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感谢你而已。”


    男生知道那个穿西装的绝对是钓不到的,转而全心全意的攻克面前男人味十足的黑皮男。


    眼睛如同受惊的鹿眼,无知恐惧的害怕着周围的一切,男生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手指无错握着被抛回来的手机。


    沈钰山不顾周围的视线,掌控着李解荣的后脖颈,嘴唇用力的贴合,牙齿磨过那软嫩的下唇。


    两唇分离时发出“波”的一声巨响,沈钰山狂放的舔过下唇的水渍,对着一脸震惊的男生说道:“滚!他,我男朋友。”


    说完,拉着还在愣神的李解荣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


    一辆格外显眼的宾利从人行道驶过,车身奢华至极,车内确是素雅低调。


    琅止渊靠在松绿色的真皮座椅上,指腹蹭过和其他皮肤没有区别的唇肉,流香的佛珠挂在虎口,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晃荡。


    清浅的呢喃从微张的粉唇倾泻,“钰山你打破规矩出手,思文知道吗?”


    琅止渊嘴角浅浅的勾起,淡如佛寺里的青烟,根本无法辨别其中的情绪。


    眼底死寂一片,盯着唐装上的金丝海棠,翻涌的黑色混杂着欲望打破了无声的湖面,片刻,归于宁寂。


    琅止渊打开窗户,手指穿过呼呼吹入车内的风,“原平,你去请沈钰山他们三个,就说许久没见,聚一下。”


    第132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尖刀拼刺枪……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李解荣你下次注意。”


    冷峻的目光从前方传来,李解荣表示理解,但将人比为东西, 他无法赞同, 同样停下脚步, 下颌骨随着肌肉的收紧更为突显。


    “沈钰山,我不是东西,我也不希望听到这个称呼。”


    自己买的就应该完全属于自己, 和小时候拥有的小白狗一样, 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眉头随着凝聚的眼神而下压,沈钰山不可一世的说道:“你就是我买的一个小玩意, 东西、情人、野男人!我想要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道路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光照在了李解荣身上, 面庞诡谲莫测, 浓黑的睫毛低垂, 看不出是受伤还是厌烦。


    几声鸣笛后, 浅的快听不见的声音响起:“无所谓。”


    说完, 李解荣先一步往路旁那辆显眼的暗银色四座车走去。


    心头莫名的慌乱,窒息的痛缓缓溢出,沈钰山抬手想要挽留,但只伸出了一掌的距离便落空在空中。


    “去哪?”


    “还散步消食吗?”回过劲的沈钰山快步朝前面的背影追去。


    没有得到回答,但看到李解荣靠在车门上,一向以冷面著称的沈钰山嘴无意识的咧开, 慌乱的心也回归到了应有的位置。


    “回家?我们回家吧。”


    沈钰山体贴的帮忙开了副驾驶车门, 手指扣进门把手,小心翼翼的瞥着身旁的男人。


    李解荣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坐进后车座。


    车门被用力关上, 徒有贴了暗色遮光膜的车窗上映着一张无悲无喜的脸,但细看可以发现,放在膝盖上的手背绷着一条条凸起的青筋,耳边的神经也在异常的抽|动。


    “纱布出血了,我先去医院吧。”声音不似往常凛冽,参杂着举步维艰的无措。


    车速开的很慢,方便沈钰山透过车内镜观察后车座的人。


    他也是第一次包养情人,连恋爱也没有谈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


    李解荣没有抬眼,声音只是从肉|体里挤出来,没有任何别的意味。


    这次回应反而让沈钰山更慌了,食指抽搐敲着方向盘,所有的心神都被后面的人牵挂着。


    车内空调开的很大,唇是干涩的,喉咙也是干渴的,如果刚刚没有一时生气说出那些话,早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将情人抱在怀里,然后让对方舔一舔紧皱的唇肉,嘬一嘬笨顿的舌头。


    仿佛错过了几百亿的单子,沈钰山懊悔的踩了刹车,将横在胸前的安全带解开,扭身朝着身后的人。


    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生活再困苦,沈钰山也有一股子倔气,从小到大都是死鸭子嘴硬,现在人人称自己一声沈总,更是不可以有道歉的机会。


    如今沈钰山张合着嘴巴,神色依旧盛气凌人,没有一副愧疚的样子。


    身后的车喇叭尖锐的爆鸣,沈钰山泄气的转回身。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期间李解荣百依百顺,不管沈钰山说什么都只有一个好字。


    胃发痛的反酸,心也跟着被腐蚀,沈钰山茫然的看着将自己视若无物的李解荣,手指揪着面前的裤腿,凤眼里盛满了无措。


    “李解荣,我不应该说你是东西,也不该说你是野情人、野男人。”


    沈钰山三十多年建立起的墙在缓缓轰塌,凌乱的发垂在眼前,眼底是积压已久的红晕,每一个字都吐露的极为艰难。


    李解荣停下脚步,轻飘飘的目光落在那坍塌的肩上,仿佛等着那句还没有说完的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沈钰山感受到手中的人在脱离,猛扑将脑袋埋进温暖的颈肩,闷声说着:“李解荣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跨出第一步,后面都格外容易,没有得到回应,沈钰山反而催促戳着怀里坚实的脊背:“你现在应该说没关系。”


    “不要。”


    李解荣嫌弃的揪着眼前的衣领往外扯。


    沈钰山比自己高,体重不知道,但也轻不到哪去,现在整颗脑袋连着大半部分力都压在一边肩膀,和一只大型犬一样,一个劲的在颈窝拱,重的很。


    “那你摸摸我,拍拍我的背。”


    沈钰山盲抓着李解荣垂在身侧的手,强|制拖着往自己后背上拍。


    “沈钰山,别像小孩子一样。”


    眉头的纱布好像没贴好,搁着伤口疼,李解荣将人推开,径直往厕所走。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把话收回来吗?你还要我怎么样,我都没尊严的求你原谅了,你想让我跪下求你才可以吗?”


    沈钰山突然爆发,死死盯着将自己残忍甩开的人,束缚着上半身的西服被脱下,摔在地板上。


    李解荣偏头看着地板上那团凌乱的西服,嘴角残忍又无奈的勾着:


    “沈老板,你根本不需要求我,我本来就是你买的一个小玩意,这两年里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闭嘴,你不要说了!”


    眼白充斥着红血丝,沈钰山疾步捂住那张嘴。


    李解荣无所谓的摊开手,后退一步表示自己不说话。


    “你别看我,李解荣你别做让我生气的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赤红的眼哀凄看着对面没有反应的人,沈钰山慌乱的上前,用两手包着那张英朗脸,嘴粗鲁而无目的啃着那厚实的嘴、坚毅的下巴。


    李解荣没有躲,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充当一根被啃的骨头,听着沈钰山凌乱的陈述。


    舌根搅的发酸,但对方依旧没有回应,这和之前的亲吻根本不一样。


    沈钰山揪着那胸前的衣领,彻底垂下那傲了三十多年的头颅,白瓷样的鼻尖红的明显,一点点乞求哀怜的蹭着那咖色的鼻尖、鼻翼、山根。


    如果是直白的接吻,李解荣完全不动容,但看着面前一个比自己高的男人委屈的弯下身子,流着剔透的泪,一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一边用鼻尖胆怯的刮擦过皮肉,他无法克制的心软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举动太弱势,和女人一样,毕竟他还是喜欢女人的,给自己找补完的李解荣伸出手,扣在那蓬松的后脑勺上。


    但tm这是硬邦邦的男人,李解荣冷哼一声,不受力的拽着那头发往后扯,目光冷血又残酷。


    “沈钰山,我告诉你,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原谅你是看着那六百万的面子上,下次,我就是把我的器官都拆解卖了还这笔钱,我也懒得再看你一眼。”


    头皮被扯动,眼皮都连着被上提了,沈钰山不敢叫痛,只是连连点头,纤细匀称想手指擦过含着水的眼睛,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引起的紊乱:“那你还给亲吗?”


    “给。”


    李解荣探头,用力的吧唧了一口被磨的通红的唇。


    “那给睡吗?”


    沈钰山说着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其实他自己也没准备好,但这想法直接冲击着大脑,叫嚣着问出口。


    “不给。”


    眉头的纱布还没有调整,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脱身,李解荣只能摸索着找到胶带的位置,将纱布一点点移动。


    “我来我来。”


    沈钰山殷勤的接过那块纱布,蹙着眉头做着手上的动作,心里还是不甘心,问道:“为什么,别的小情人都给睡的。”


    “那你去找别的小情人啊,那个大胸姐,那个学生弟!”


    说到这个就来气,李解荣用力用手掌的抹过嘴唇,啪的一声将对方的手拍开,随意的将纱布贴上。


    “没有,我骗你的。”


    自己将要面子的谎言揭下,沈钰山心虚的看着那微瞪的眼睛。


    “这有什么好骗的?”


    李解荣嘀咕着,但心头那疙瘩总算放下了,三妻四妾就预示着家里玩的花,外面只会玩的更花。


    他知道同性恋本来就容易得艾|滋,加上胡乱的玩,什么性病都不好说。现在至少一对一,安全可靠!


    “那还给睡吗?”


    沈钰山急不可耐的解开口子,黝黑的眼瞳闪烁着点点星光,眼神也裹上些情欲,扫过那遮掩着宽大衣服下胸膛和劲腰。


    室内灯昏暗,给那不见人的情欲提供了膨胀的空间。同一片空气在两人的身体里穿过一边,又粘糊的汇合在空中,空气都稠了许多。


    李解荣推开马上要扑过来的人,现实世界从来没□□过的处男更本经受不起这些,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嘴里猛灌水。


    意识终于清醒了些,李解荣躲避那灼热的目光说道:“身体检查报告,要全套的。”


    一瞬间恍惚,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嫌自己脏,沈钰山嘎嘎的磨牙,解扣子的手更迅速了:“处男!处男也要提供报告吗?!”


    “那倒不用呜呜。”


    李解荣被拥亲着到了卧室,衣服裤子早在路上就脱下了,抚在腰间和胸膛上的手也不知道是谁的,一时用力一时放缓,还怪爽的。


    两道频率不一定喘息从房间正中央的床上传来,尖刀拼刺枪,摩擦间可见四溅的火星子。


    只是普通的接吻和皮肉的触摸,两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的窒息,鼻尖相抵,发丝相融,潮湿又黏着的喘息着。


    第133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完了 玩了……


    “别亲了, 你让我缓一缓。”


    李解荣喘着粗气,睫毛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汗,粘重的交错黏合, 睁不开眼。


    身上的人跟几百年没吃过骨头的狗一样, 就揪着那已经肿了的下唇舔、啃、嘬, 痛的连那点情欲都消散了些。


    李解荣一手捂住那乱蹭的嘴,膝盖威胁性的用力压着大鸟:


    “沈钰山,别亲了!”


    “嗯哼…”


    听到不对劲的声音, 李解荣满脸不敢置信的, 手收着力拍着那一点也不遮掩欲望的脸:


    “你知道怎么做吗,一个劲的亲, 你除了能舔我一脸唾沫,你还能干什么?!”


    涉及知识盲区的沈钰山停了动作, 脸颊两侧的软肉因为过度紧绷而抽|搐, 浓黑的眼瞳翻涌着浓艳的红。


    声音哑的没法听, 夹着明显的吞咽声:“不知道。”


    两个人浑身赤|裸, 马上拿着武器就要上战场,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开枪,只能将一场真枪实弹变成了赤身肉搏。


    “你的鸟没有毛。”


    刚刚吻的太烈,没时间仔细端详对手,现在有了空,沈钰山终于有机会解开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笑看着面色一凝的男人


    “没毛怎么了, 大不就好了。”李解荣嗤了一声, 主动捏过对方的武器占据主导。


    两个人握着对方的祖传的枪,不甘示弱的加快速度,离分出胜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脑子从小灵光的沈钰山迅速转变了策略:两枪互磨, 胜者为上。


    “woc,沈钰山你tm把那钢丝球收回去,都快给老子磨脱皮了!”


    李解荣痛的抽了一口气,一脚踹开身上的人,捂着疑似脱皮的枪怀疑人生。


    脑子处于爽到巅峰的临界值,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等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板上,才恍然回过神。


    大枪还在下意识的瞄准目标,沈钰山委屈的看向床上的人,好似对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你要么别钢丝球搓我,要么你自己用手搓。”下面的枪已经上膛了,在枪管里也难受,但痛更难受,李解荣眼尾还泛着红晕,这句话反而说的和调情一样。


    沈钰山短暂权衡了利弊,猛扑朝床上的人,对着巧克力棍就是一顿搓。


    李解荣爽了,手也卖力了些,顺着逆着钢丝球的走向,帮枪整理着装。


    直接一步升华的两人到最后没了一点力气,并排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回味。


    身旁传来浅而有规律的呼吸,沈钰山侧着头睁开清明的眼,眼珠子直勾勾的向薄被子下看去。


    秀气的小指勾起被子,巧克力棒完全暴露在视野下。


    很想一起磨,比手搓舒服很多。沈钰山细细回想着仅有两分钟左右的记忆。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随后是大门、浴室门的开关声。


    沈钰山对着镜子端详剃的一干二净的鸟,脸上还是不习惯的不自然,个头威武,但太秀气了,就像《十万个冷笑话》里的巨人童颜哪吒,怎么看怎么维和。


    “沈钰山你就是太管惯着他了。”沈钰山自言自语,自我肯定。


    床铺上又重新回到两人并排的体|位,但很快,睡熟的两人像根麻花,缠绕着解不开。


    早上第一个睁开眼的李解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枪头对碰,都上足了弹药,体量可观;双腿交叠,大腿蹭着大腿,小腿压着小腿。


    早起也没事情干,李解荣完全没有做早饭的意识,望着敞亮的窗外,算着还差多少任务。


    “主角值增了不少,但人设值始终没有动过。”


    李解荣意味深长的看着一旁还在做美梦的金主,目光挑剔的扫过,最后凑活着用来安慰自己,金公鸡也是金子做的,多少还是能抠点过来。


    同一时刻,沈钰山似有所感的睁开眼,视野还没有恢复清明,那目的极强的眼神刺的人浑身一激灵。


    沈钰山揉着眼睛,将眼睛瞪的溜圆的人按在怀里,声色喑哑:“再睡会儿。”


    “你能莫名其妙爆个金币吗?”李解荣努力从那环着的手臂探出头,肩膀受压,胸脯被挤的形状饱满。


    而本来还无知无觉,眨着不符合26岁直白纯粹的眼,闪光中充满了对金币的渴望。


    沈钰山顺着眼睛的下移而低垂脑袋,鼻尖与那沟壑之差毫米之分,但动作过于自然,让人看不出错。


    干|硬突兀的吞咽声响起,沈钰山扯动下唇肉,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胸肌挺好看的。”


    “我知道。”李解荣催促的再次看向面前的人。


    “我毛剃干净了,不扎人,胸不痛的。”


    奇怪的断句和词组,李解荣竟然听懂了,表情空白了许久,才啪一下将即将凑到嘴上的那张脸呼开。


    毫无留恋的掀开被子下床,斜晲着眼看向床上还伤神的人:


    “两万,都是一百元现金,还要8万到十万这一串的,少一个也不行。”


    李解荣是绝对不相信还有人能拿到豹子号,只看了一眼钉在床上不动的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


    “等一下!八万到十万的连号对吗?”沈钰山眼底翻滚漩涡,是商人算计时的明显表现。


    “对,一张也不能少。”


    李解荣从椅背上勾起内裤往腿上套,正穿到小腿,就被拉着往一侧的书房走去。


    半挂不挂的布料早在疾走中掉落在地,李解荣和沈钰山两个不着寸缕的人站在空旷的书房。


    “如果你想玩书房这种类型,还要加钱,需要7万到10万的连号。”


    李解荣没有注意那双异常狂热的眼,心里想着反正也不可能有88888的豹子号,甚至将价格降的更低,和原本两万一个价。


    “好,是你说的。”


    沈钰山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空间,按动空荡的书架上的某个按钮,一间面积不大的密室就嵌在书架后的空间。


    “两万,连号,88888也没少。”沈钰山得逞的坏笑,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多了些鲜活。


    完了


    玩了


    没有请假,无故旷工扣200,补个请假条扣100。


    但沈钰山根本分不出神去写那狗屁请假条,抱着人在桌子上、凳子上、地板上勤勤恳恳耕耘。


    臂力和力量不够,到最后心理是无法满足的,但身体发着危险信号。


    奶咖色中伴着点红色,尤其是胸口和大鸟的位置,红的好看。


    李解荣想不到沈钰山能当场拿出豹子号,更想不到他还偷偷把那钢丝球给剃了,更更更想不到,那鸟居然是实心的,没了钢丝球,一样大、沉的可怕。


    “沈钰山你还得练啊。”


    李解荣掀开身上的人,用脚侮辱性的踢着倒在地板上的人,满眼嘲讽,只留下一句话,步伐稳健的离开。


    倒在胡桃木地板上的人生怀着满满的报复和恨意,看着渐渐远离的背影。


    秘书团们第一个发现了老板的不对劲,上下班格外准时,天天中午必在健身房看到那挥汗如雨的背影,不仅仅如此,会议上看手机的频率也增高了不少。


    沈钰山:吃饭,饭放在餐桌上了。


    十分钟后


    李解荣:吃了


    沈钰山:照片发来(转账)100)


    (红包已领取)


    十分钟后


    李解荣:(吃饭照片)


    沈钰山也是最近才发现,李解荣很沉迷于电脑游戏,甚至连着一天都不带吃饭的,完全一副网瘾中年的样子。


    迫使沈钰山不得不拿出这种手段,定时检查,威逼利诱,能用上的全用上了。


    今天就是修炼的最后一天,他绝对有把握,让李解荣发现,玩自己绝对比玩电脑游戏还有意思!


    沈钰山看着镜面上的人影,黑色的低领宽松背心,将那结实蓬勃如雕刻般的肌肉突显的格外清楚,腰是有力的,大腿是扎实的,手臂是能揣抱起整个人的。


    “钰山,就差你了,我们的聚会你不会忘了吧。”


    明白调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期待落空,沈钰山冷傲的面庞更是严峻,“好,我马上到。”


    厨子饭点准时做饭,绝对能保证饭桌上有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但沈钰山还是不放心,叮嘱的发着消息。


    “就差你了,怎么家里有人缠着,让你走不了?”明白一手转着小马尾辫,一手已经倒上满满的一杯酒。


    “怎么可能。”沈钰山自然的接过酒杯,缓缓将清冽的酒润入喉中。


    长的再怎么顶,再怎么显年轻,也是中年人的聚餐,喝不动酒搞养生是年过三十后奉行的主题,所以尽管是自罚一杯,那酒既不辣喉,也没有宿醉的头痛,喝下去胃和心都舒坦。


    饭局过一半,组织这场聚餐的琅止渊第一次主动挑起了话题。


    “司年,你上次带的朋友眉骨的伤好了吗,营养费还没有补偿给他,但电话无法接通,你这次帮我转交给他吧。”


    琅止渊每句话都是简单带过没有细讲,语调缓慢让人听不出错。


    宋思年脸色聚变,筷子尖直直的砸在了瓷盘上。


    三人均传来目光,但其中的意味各有不同。沈钰山的心虚、琅止渊的意料之中、明白的好奇不解。


    第134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老四


    “好, 我等会儿就给他转。”


    温司年微垂着头,搭理精细的刘海遮挡了头顶的光,灰暗下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早在几个星期前, 温司年就电话联系过李解荣, 但始终打不通, 去了对方的住址也没找到人。


    尽管后面让人查到了李解荣的号码,但随着时间点流逝,控制不住越陷越深的心催促着人就此斩断, 因此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可今天太凑巧, 还在摇摆不定的鱼看到勾子上又增添了一份饵料,心痒着想一口吞下。


    “别转给他, 你直接让他过来呗,上次你还说带他来见见我们, 都快一个月了,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白喜欢看热闹, 撺掇着人立马打电话。


    “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温司年拿出手机, 很快从成堆的人中找到了李解荣。手指点在屏幕上还压不住颤抖, 戳着屏幕,最后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心都漏了一拍。


    等待的时间里,眼镜被频繁托着,掌心和手机相触的那一块区域已经濡湿。


    沈钰山一直没有正视好友,压着心里那点烦躁和心虚, 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消息的叮咚声响起, 一桌子四个人同时没了声,连呼吸也浅了许多。


    “阿荣说他马上来,我先去楼下等他。”


    温司年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也不管还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扬着嘴角从凳子上起身。


    “阿荣,阿荣,我都没叫过他阿荣。”


    沈钰山反酸的嘀咕,但想到等会儿包养这事说不定会露馅,赶忙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场。


    “这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啊,司年也是,刚发消息就赶着下去接人,这看来是动真心了。”


    明白一副看透了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晃着就酒杯,妩媚灵动的眼在四张位置上转悠,最后停在了对什么都不关心的琅止渊身上。


    “李解荣在你那受伤了,你们怎么有联系?”


    “养了只小土狗,招工的时候凑巧招到他了。”


    琅止渊话不多,本来就浑身萦绕着威压,现在藏青色的眼珠子陡然转了一圈停在明白身上,如同地穴里突然觉醒的猛兽,懒散又凛冽。


    “哦,小土狗,你还真别说,第一次见李解荣,我就觉得他像一只小土狗。”


    说到这,明白突然发出娇媚的尖笑,不刺耳只是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神经质。


    琅止渊藏黑色的眼珠子始终定在笑得捂肚子的明白身上,薄如花瓣的唇轻启:“见到人,你别闹他,司年不喜欢的。”


    “你到是顾虑周全。”明白其实有点怕比自己大上五六岁的琅止渊,但这是不知怎么,语气阴阳怪气起来。


    从凳子上扭起身子站到椅子后,手臂压着椅背,弯着腰俯视着对面的人,惋惜的叹着气:“还是小年轻好,带到圈子里的都能一起共享。”


    佛珠一颗颗的从拇指下滚过,琅止渊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明白,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娟秀的眉拧着,那张堪称男狐狸精的脸带着明显的疑惑:“听不懂,现在这又没有别人,打什么哑迷。”


    琅止渊轻笑几声,嘴角是温和的上扬,而眼底确实愈发冰冷残酷:“明白,我们还是我们,年轻和现在比,都一样。”


    艳丽的脸陡然没了表情,明白只觉得遍体生寒,是啊我们还是我们,年轻共享出自己的宝贝,不就是因为面子比天大,兄弟比爹亲。


    现在老了,面子不重要了,爹也差不多要没了,只可能独占。那旁边虎视眈眈的只会趁着空荡,叼着别人的宝贝偷偷打上自己的印子。


    至沈钰山回到位置上,明白也依旧感觉浑身发凉,李解荣最后的结局他无所谓,但他知道李解荣这个人吸引力不小,只恐怕带出来一堆祸事,连着四人的兄弟情也被剪断。


    四个人相处的时间足有十多年,能维持到现在属实不易,明白机械的抠着手指,目光阴冷的看着对侧那张新增的椅子。


    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推开,两人并排着进了门。


    “你坐我旁边吧,这次不用多介绍了,沈钰山、琅止渊、明白。”


    温司年快速的对着人报了一遍名字,体贴的拉开凳子让人坐下。


    李解荣只是在说话的最后才点头,完全没有主动上去和三位搭话的意思。本来是不想来的,游戏打昏头了,手指漏输了一个不字,阴差阳错的就来了。


    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着,拧着眉头看着桌板中央。心里念着沈钰山的叮嘱,为了不将包养这是暴露出来,除了温司年说话自己应和着,其他一律没回应。


    “喝点汤,头还晕吗,我帮你揉一下?我懂一点穴位。”


    温司年盛了碗热汤递过去,担忧的看着没什么精神头的人。


    筷子从手中脱落,沈钰山弯腰捡着分散开的两双筷子,面色在桌子下变得阴郁:我说装不认识就真不认识,这时候你到听话,肯定念着老情人,旁边有人还干柴烈火的耳鬓厮磨。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撕烂,沈钰山调整好表情,顶着张冰冷的死人眼看对面卿卿我我的两个人。


    “不用。”


    李解荣摇着头,靠在椅背上头后仰,脖颈在后弯中伸展。


    喉结带着尖头,点缀在中间,那和圆润的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加上身形瘦了不少,蔫蔫的病气中带着张扬的戾气,随着吞吐滚动,连喉管的形状也显现出来,色气的不行。


    坐在一侧温司年占据了绝佳位子,不仅能看到那韧性修长的颈部、结大的喉结,还能穿过衬衫上的口子看到空荡荡衣服下下的胸膛和腹部。


    瘦了,胸小了、腰窄了,不好,但油润的肥香的五花美味,干瘦有嚼劲的牛肉也同样是上品,尤其是胸中间那块区域格外红艳,甚至比那两侧的黑珍珠还吸睛。


    “怎么几个星期不见瘦了这么多,还是之前看着有型啊。”明白关切的问道。


    沈钰山见不得别人说李解荣不好,心理暗暗的怼回去:我看着觉得挺好,用着也是。况且瘦怎么了!只是看着瘦,胸还是很有料,夹的紧实的很!


    “阿荣最近有点忙,累着了。”温司年完全一副男朋友的样子,又是帮忙解释原因,又是关切的夹菜。


    累个屁,天天打游戏,要不是自己拉着人天天在床上做运动,只怕那对大屁股都要坐瘪了。


    沈钰山抿嘴看向一处出神,视线仿佛能穿越桌板,看到那依旧翘的有肉感的肥屁股。


    “锻炼身体挺重要,司年,我名下有不少健身房,你可以带他一块去。”


    琅止渊余光多次扫过那微微凹陷的脸颊,最后不悦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钰山,占有了还不好好照顾着,再抠也不能短人饭吃啊。


    “那有教拳的吗?泰拳、咏春拳,什么都可以。”


    说到这个李解荣有了兴趣,一方面最近打的游戏里,里面的角色拳法厉害,另一方面想学着点傍身,虽然下个世界说不定就忘的一干二净,但有点本能的自卫反应也好。


    “有,我认识一位柔道很厉害的师傅,你可以请教他。”琅止渊微挑唇角,眼里也带了些浅浅的笑意。


    “谢谢你啊,你现在介绍给我呗,我先了解了解。”


    有事求人,李解荣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甚至终于舍得从凳子上挪起屁股,迈腿朝对方走去。


    “你扫一下二维码。”


    琅止渊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不热情也不疏离,真就像那悲悯众人又高居佛堂上的菩萨。


    “阿荣的手机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没有微|信。”


    话刚说出口,温司年就看到李解荣从口袋拿出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表情呆滞了片刻。


    “今天刚买的,最就老板心情好,给我涨工资了。”


    李解荣善解人意的解释着,看着面露伤神的温司年,立马转过身将手机往前凑,强调说道:“咱们先加微信吧,你是我列表第二个。”


    “好。”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第二个,那就是亲人下面的第一个,温司年极为郑重的发出好友申请。


    “那也加加我,你看我有没有机会当你列表第三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明白厚着脸皮赶忙也占了一个好友位。


    从第二掉到第四的琅止渊黑沉着脸,不见悲喜的脸上也露出些薄愠。


    没猜错的话,第一个就是沈钰山。沈钰山,你护不住东西,早晚有人护的住。


    手腕的佛珠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琅止渊看着那飘着幽幽檀香的珠子,一次产生了不耐和厌烦。


    餐桌上的每个人都被明白收敛在眼底,沈钰山表情的僵硬不悦、温司年的感动、以及沈钰山脸上无法分辨的愠气。


    因为被突然打断,还是因为…排在老四?明白不确定,只知道在不把李解荣这个祸害铲出来,这一桌子的人都别想好过。


    中途李解荣去了厕所,相隔五分钟后明白也叼着烟去了。


    明白跟着前面的身影,停在了厕所外,拿着烟的手高高靠着墙壁,嘴凑上去大口吸着。


    浓稠妖冶的脸在白烟中更是魅惑,像是在妖气中穿行的狐狸精,每个眨眼挑眉都勾着人。


    冷脸拒绝了无数搭讪的人,里面的黑皮男还没有出来,明白不耐烦的咒骂道:“这么久,别是被插的兜不住屎,在里面清理脏裤子。”


    “在这抽烟,味道不太好闻吧。”李解荣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蹙着眉头的男人。


    刚说完人坏话,对方就从后面出来,明白吓的一激灵,手一抖,那烟眼看着就要从上方落在脸上,带着掌风的手快速掠过,掌心攥着燃着的烟往前面扔。


    烟在地上滚了几圈,点着火光的烟头在触及冰冷的瓷砖地板后逐渐变暗、变灰。


    “去冲水啊,有没有烫到。”明白拽着那只手往水池走,刚才情况太紧急,明白只看到那火光离眼球越来越近,随后便是快到出了残影的手。


    “还好。”


    李解荣实话实说,那烟只在掌心停了几秒钟。比起那烫伤,他更惊叹自己的身手原来这么快,大概是某个世界锻炼出来的,这更肯定了要学一点功夫的想法。


    第135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面包师


    夏日的闷热并没有因为冷气而降温, 只是简单的两手相贴,就能感受到那掌心蓬勃的热。


    明白看着水流中两只交叠的手,大小其实没差多少, 就是一个厚实有力, 一个白皙秀气。


    沁凉的水在两掌心间捂热, 明白难得有些不自然的松开手:“你自己冲,我先回去了。”


    “哦。”李解荣无所谓的点着头。


    刚为了让意识清醒,李解荣用水扑脸, 现在这水滴随着点头的幅度而滑落。


    睫毛被沾湿显得更为厚重, 丰润的唇覆着一层水膜,莹莹发着水光, 湿漉漉的头发被往后抓,浑身透着一股野性和随性。


    明白正视着面前的男人恍惚了一阵, 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震耳欲聋。


    见过绝顶帅哥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很有魅力, 可惜了, 这友谊, 他必须要维护下去。


    冷静下来的明白停下脚步, 靠着墙壁看着男人宽阔的背:“你怎么和司年认识的。”


    “公交车上吧。”


    李解荣撩着眼皮,透过镜面看身着一身玛瑙红西装的男人,不合时宜的想:站在黑暗里,还真有几分吸血鬼的气质。


    桃花眼半阖,只是用余光感知也知道对方正盯着自己看,明白内心讽刺的说着:这就被迷住了?看来那内里不是一般的肤浅。


    “我好看吗?”目光流转, 明白莞尔笑看着镜子里的人。


    两人在镜面中对视, 李解荣关掉水龙头,身子往镜面处靠近,眼神认真的追随着镜子的人。


    从来没有人会如此认真的端详, 每一次都是一眼惊叹后和哈巴狗一样追上来,明白来了兴致,身板也不由站的更挺。


    “眉毛好看。”


    “眼睛好看。”


    “鼻子好看。”


    视线每停留在一处,李解荣都客观而朴实的评价,严肃着脸,好像在探究什么深奥的学术问题。


    红热跟着对方的声音和视线,一步步从额头往下扩散,明白暗骂道:“和谁学的,这么会钓!”


    “你觉得我好看温司年好看。”明白斜眼扫过转角处的身影,转而勾着妩媚嫣红的唇,步步逼近,媚眼如丝绕着面前的男人。


    “你。”


    “那你觉得我还看还是沈钰山好看。”明白被说的欣喜,揪着李解荣的衣领接着问道。


    “你。”


    明白捧腹大笑,手搭在那觊觎许久的肩头的同时,表情瞬间冷下来,阴冷的盯着那双牛犊般纯真没有杂质的眼,黝黑的眼瞳里不见一丝虚伪和欲|望。


    “李解荣,多少钱能让你滚出我们圈子。”


    “六百二十万一千六百元。”眼睛看着一处放空,李解荣回忆着具体金额回答。


    “你不值这个价。”


    明白厌恶的看着面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空有一副纯粹的眼,内里世俗又肤浅。


    李解荣从一旁抽过擦手纸,侧身避开挡在面前的人径直离开,无奈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你去问问你朋友,我值不值这个价。”


    散场后,李解荣拒绝了温司年的车,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现在手头有钱,但是晚上打车贵,不划算。


    尽管是零几年,科市的市中心的房子已经带有赛博朋克的色彩,科技感只从那绚丽的高楼建筑便可看出一二。


    李解荣掏出刚从便利店里买的烟,抽着最便宜的烟,品着最繁荣的景。


    一辆黑车在陡然停在路边,原地只留下一只正在燃烧的烟头。


    酒气混着劣质烟味在津液间传递,李解荣臊的捂住那张嘴,羞恼的吼道:“沈钰山,你tm疯了,前面还有人啊!”


    “小张把隔板放下来!”


    声线沙哑,沈钰山没有停下动作,这几个星期的锻炼很有成效,一个反压就将人按在身下。


    李解荣也是男人,被这掏掏、那亲亲,不可能没感觉,但他还做不出在车上就震起来的事情。


    安抚性的亲着那薄而冰凉的眼皮,凑到那被酒气熏的通红的耳边耳语:“沈钰山,咱们回去再搞,你要是再亲下去,你这辈子也别想碰我。”


    半醉不醉的沈钰山终于停下动作,双手撑在坐垫上,死死盯着下方那张合的嘴唇,“李解荣,你实话实说,我好看吗?”


    “我好看还是明白好看?”


    “我好看还是温司年好看?”


    “我好看还是琅止渊好看?”


    李解荣一头雾水,怀疑是不是他们内部有什么选美比赛,想拉自己这一票。


    认真思考了片刻,仔细回忆着那三张脸,依次排序:“明白第一、琅止渊第二,你和温司年嘛…”


    “艹!你别拉我裤链啊!”


    李解荣慌乱的挣扎,死命护住岌岌可危的裤子,两人在后座扭成一团,直至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也依旧没有解开。


    司机离开的声音让沈钰山的动作更为大胆,打开了车内等,用皮带将李解荣双手反剪捆住,手指捏着那埋在皮垫里的脸,强势的将对方的头扭转,唇肉包着唇肉。


    “你喜欢明白,确实,长的娘们一样,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手指混着早就准备好的黄油,进入了温暖发酵好的全麦面团里,身下传来抽吸声,沈钰山反而先哭起来:“我花了这么多钱娶你,你居然说别的男人好看。”


    “艹你大爷的,你慢慢来啊!”


    全麦面包团里突然增加两个手指,李解荣受不住的拧着浓眉,额头冒着一层冷汗。


    “我连第二都排不到,他们有给你花这么多钱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榜一。”沈钰山觉得心里更酸了,弯腰,眼睛蹭着脊背,将眼泪擦在已经汗涔涔的皮肤上。


    “沈钰山你吃假酒了吧,什么榜一什么娶,你脑子没病吧。”


    全麦面团被挤进了一根尺寸各位庞大的鳕鱼香肠,面团痛的瞬间软成一团,颤颤巍巍抽着,吐着先前揉进去的水。


    “我就是有病,否则我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娶你这个花心的男人。”


    沈钰山哭的更伤心了,身下的动作却依旧不停,嚎着嗓子喊着:“六百二十万一千六百元啊!”


    “沈钰山,你再不轻点,我就要被插死了。”


    痛的臀部抽|搐,李解荣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声音颤抖,连拱着凸起的脊骨都在颤颤巍巍的抖动。


    “你别死,你别死,我吹一吹、亲一亲就好了。”


    沈钰山怕了,拿着领带抹掉眼泪,对这发肿的地方亲着、吹着,后面却逐渐变味,嘬着、舔着。


    全麦面团彻底化在了唇齿间,李解荣受不住,用脚踢着身上的人,“去屋子里,这里不好动。”


    “连上了,走不动了。”沈钰山早就抽空将鳕鱼香肠插到面团里。


    香喷喷的鳕鱼馅全麦面包正在制作,工作台被揉面的力道晃的上下左右摇摆。


    在揉压中,全麦面包逐渐上劲、收紧,鳕鱼将自身带有的油混进面包团里,原本干|涩的全麦面包有了油光。


    “我好看还是温司年好看。”


    面包师一巴掌拍在面包团上,肥汁四溅。


    “你。”李解荣痛呼一声,扭着大屁股要躲开。


    “我好看还是琅止渊好看。”


    面包师拧着着那韧性十足的面团尖,爆浆爆汁。


    “沈钰山,是你行了吧!”说实话,这力道和情|趣差不多,所以李解荣还能耐着性子配他玩,又痛又爽,李解荣小脸一红低|喘。


    “我好看还是明白好看。”


    面包师捏着面团将鳕鱼肠彻底包裹,紧致火辣。


    “你你你!”


    房间才是主战场,想要做好一款面包,厨师的功力很重要,面团的配合也是。明显,沈钰山是一名勤奋的面包师,天亮了,对着落地窗前的人来人往,揉着早已发酵彻底的面团。


    躺了几个星期,突然有这么大的运动量,李解荣吃不消的趴在床上充当死尸。


    “我今天请假了。”


    沈钰山眼神火热的看着露出的那条胳膊,奶咖上点着密集的草莓,只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到一□□开的甜味。


    “滚。”


    李解荣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柔韧性能这么好,一脚踩在车垫,一脚踩着车顶,现在韧带撕裂,痛的动都不敢动。


    “我帮你按摩一下…”


    “滚!滚去做饭去,饿死了。”


    李解荣将枕头摔在那张又谄媚又正气的俊脸上,被单随着动作滑落,点着红斑,密集的响过敏了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好。”


    沈钰山一脸傻笑的凑过去讨亲,被扇了一巴掌老实了,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


    昏君不上早朝是有原因的,不再吃到那一口,沈钰山根本就不想上班,直接将工作搬到了房子里,一边充当家庭煮夫,一边赚钱养家。


    足足有三天没有动一下点荤腥,连点肉汤都不给喝,沈钰山在厨房里急的团团转。


    沈钰山看着镜子里穿着白色居家服和围裙的男人,总觉得差点意思,凌冽的眉形蹙着,舌头饥|渴的舔下唇。


    “吃饭了!”


    李解荣将自己裹的严实,刚出房门就看见光着身子,只穿了件围裙的白男!白花花的男人!


    尽管宅家,沈钰山这个心机狗也不敢松懈锻炼,现在腰窄肩宽,身材好的不得了,这围裙一穿,小带子一系,李解荣目光痴呆的看着两手空荡荡的人。


    “饭呢?不是要吃饭吗?”


    “有我,还不够顶饱吗?”


    沈钰山不解,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个男人都已经乖乖躺下来了,可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居然还只想着吃饭。


    “呵呵呵,顶,顶到胃了。”李解荣冷笑一声,转身迅速将房门关紧。


    靠着墙壁低头看着干瘪了不少的肌肉,李解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上来了,当场不顾还在酸痛肌肉,吭哧吭哧的坐着仰卧起坐。


    “80”


    “81”


    “82”


    …


    身上突然叠了一个人,李解荣闷哼一声软地。


    “你做你的,别管我。”沈钰山叠在上面,单手做着俯卧身,另一只给学员增加负担。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锁门了吗?”李解荣喘着粗气,看到这时候还锻炼的人,好胜心战胜了所有,被顶的前移也不忘运动。


    “备用钥匙。”沈钰山将前移的人揽回来,两位爱好健身的男人同频做着运动。


    客厅的手机响个不停,却无人搭理。


    在公司急得团团转的私人秘书恨不钻进地里,沈母没给秘书这个机会,拉着人问出儿子的所在地,直接杀了过去。


    不知道谁给的消息,说沈钰山金屋藏娇,现在连上班也不来了。


    沈母来了三四天都没逮着人,电话也经常打不通,此时对那败坏儿子品行的金丝雀恨的牙痒痒。


    第136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老狼vs小狼……


    “外面电话在响, 你先去接。”


    李解荣头靠在墙壁上,后脑勺柔顺的的发丝随着动作,上下贴着墙壁摩擦。


    “不急。”


    沈钰山攥紧那窄腰, 用力的往里掐, 白缎子样的肌肤上涌上粉嫩的颜色, 硬|生生打破了那张冷傲的脸。


    “网上别人都会在这个什么叫宝贝、老公的,你怎么叫也不叫?”


    不知足的男人掰过那没力气垂下去的头,讨要说法。


    “咱们又不是谈恋爱, 叫什么叫!”李解荣看不得那得寸进尺的模样, 感受到速度的加快,紧闭着眼催着慢一点。


    “那怎么才算谈恋爱?”


    沈钰山停下动作, 将唇肉贴在那吐着热气的嘴巴上,只是轻轻接触了一会儿便挪开, 很是一副纯情的样子。


    明明刚刚干的比亲嘴子猛多了, 这时沈钰山反而羞怯样的扑闪睫毛, 哑着声音问道:“这样算吗?”


    “不算。”


    突然停下, 李解荣也不好受, 膝盖踢着相贴的大腿,“你先整完再讨论这个问题行不?”


    “不行,你让我的第一次都没了,这些原本是留给未来老婆的。”


    凤眼一错不错的看着那布满情|欲的脸,他突然钻起牛角尖,干都干了, 凭什么只有自己这么上心。


    “那你说怎么办?”


    李解荣将掐着自己腰的手挪开, 眼底清明没有一开始的混浊,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我以后要娶老婆,不能娶你, 我妈想要个儿子。你一直当我地下情人吧,我对你好,那个老婆就是明面上的。”


    “滚!沈钰山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解荣不知道要为哪句话生气,因为每句话都让人生气,利落的从床头抽了一把纸擦着油腻腻的屁股。


    “怎么不是人话?,你又不能生儿子,我凭什么娶你。”沈钰山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平坦的小腹,刚刚那是凸起来的,怪好看的…


    沈钰山嘴角的笑还没落下,一个猛烈的巴掌就将那张帅气的脸打偏。


    “沈钰山,首先我是男的,没叫你娶我,其次,你这个想法挺不要脸的,娶个女的生娃,在背地里玩男人,想的到挺美。”李解荣阴沉着脸,将散落的衣服全都套上。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在客厅就听见巴掌声,沈母冲进房门,看见两个男人傻了眼。


    沈钰山听到声音慌忙的将被单围住下半身,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母就指着李解荣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们钰山啊!就你这男狐狸精、烂货!我儿子还用六百多万买回来。”


    “妈,你乱说什么!”沈钰山听着黑了脸,将就要扑倒李解荣身上的母亲拉回来。


    李解荣靠在衣柜上,咔擦咔擦点着打火机,心里想着这老婆子看着年纪不小了,可别气晕了。


    “钰山啊,你忘了我们怎么过来的吗!你爸那个不争气的让咱们家背了多少债,你小小年纪就扛着纸板废品赚饭吃;高中就吃那白馒头,你说你要考好大学,有钱了,让你妈过上好日子…早知道你有钱了玩这些东西,我当初…我当初还不如不让你读书。”


    沈母坐在床上大哭,显先背过气。


    “妈,我和他就是,玩玩的,当不了真,以后我还会娶媳妇的。”沈钰山将李解荣拉倒身后,眼神示意对方赶紧走。


    “六百万我看他也还不起,你不是有一个姓张的合作伙伴吗,你把他送给张总,我知道张总玩鸭子,咱们现在就和张总说。”


    听到儿子这么保证,沈母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拨打号码。


    沈钰山余光瞥见空荡荡的身后,身上像是压了坐大山,喘不过气的说道:“妈你别急,我去联系。”


    靠在门外墙壁上的男人揉搓着眼睛,酸涩的眼球并没有因为这粗鲁的按压而缓解,只觉得痛的让人流眼泪。


    李解荣转头看着开着一道缝的门,里面的人正商量着把自己卖给张总还是王总,身上属于情|欲的潮热彻底褪去,心凉的和那夺眶而出的泪一样。


    从市中心的房子出来,李解荣什么也没带,蹲在马路牙子上一口一口抽着那天买的劣质烟。


    被作为商品买来买去,李解荣厌了,就像手里那只燃烧的烟,火在燃烧着烟头,金钱燃烧着李解荣是生命。


    奶咖色健朗的皮肤也无法掩盖那疲惫的身心,琅止渊遥遥望着那将头抵在膝盖间的男人,像是只淋了雨的土狗,现在土狗没有主人了,得抓紧行动才不会被人抱走。


    “落日挺好看的。”


    琅止渊夺过夹在两指间的烟,粉白色的唇包着那已经濡湿了的烟嘴,气息长而慢的将苦涩的烟吸入气道,看不透神色的眼定格在那点着红点的脖子上。


    沈钰山穿着一身少见的西服,暗银色的,衬着那张没有活气的脸有了点人气,同样也增添了晃眼的锐气,像是博物馆里尘封多年只充当观赏品的宝剑,突然出鞘,泛着冷冷剑光。


    “嗯。”


    空荡荡两指又穿了那只烟,李解荣也不在意那些细节,肉感的唇衔着那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你女朋友亲的?”


    琅止渊纤细又不是骨干的手指探向那点满吻痕的脖子,本无欲无求的眼被黑色的浪花淹没,眼前浮现的就是小小车窗里,那条抵在车顶上裹满了热汗的腿。


    李解荣将脖子上抚摸着的手推开,斜睨过去的眼还浮着一层红意:“不关你事。”


    “柔道的老师现在就在我们家,去吗。”被推开琅止渊也不生气,只是两指相搓的时候目光冷的要吃人:粘腻的,刚干完,看来沈夫人去的正巧。


    “去。”


    心里一团火憋着,李解荣先一步起身,将烟头抛到两米外的垃圾桶,侧身等着琅止渊。


    “你扶我一下,老了起不来了。”


    琅止渊伸出那堪称为艺术品的手,目光平淡如一汪碧水,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是老了,是该锻炼身体了,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李解荣牢牢的握住那瓷器般光润的手,眼睛看着孱弱的肩。


    还是第一次有人弱不禁风形容自己,琅止渊掩藏下眼底的新奇,准备将这一人设贯彻到底。


    李解荣没带手机,准确来说什么也没带,连屋子退租后的钱也被存在存折里,现在手头没有一个子的李解荣很庆幸没有把兮兮带在身边,自己少吃一顿可以,小猫不行。


    车开的又稳又快,在李解荣还在思考今晚怎么过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熟悉的庄园门口。


    “晚上能麻烦你再把送回去吗?”


    李解荣环顾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头,担心晚上又要自己走下山。


    “送回哪?”


    琅止渊将西服外套脱给随行的保姆,领着人往里走。


    “就我们上车的地方吧。”


    李解荣想好了,饭在这凑活一顿,晚上再回马路牙子逛一圈,等沈钰山母亲走了,再把自己的东西搬回去。


    不行!回去就要被卖了,李解荣不想被卖给陌生男人,如果真的卖,还不如…


    李解荣苦涩的抿着嘴角,看向前方背影,声音沙哑:“琅止渊,你…你还缺保护小土狗的吗?”


    话到嘴边又变了意思,六百万太多了,李解荣知道没有人真的会出这份钱。


    “小土狗送回乡下去了。”


    琅止渊静静的看着身后一脸窘迫是男人,不急不躁的等着对方接着开口。


    “我最近有点缺钱,你这还有别的工作可以让我做吗。”


    大拇指抠着食指指腹的软肉,长久等不到回答的李解荣有些丧气的低头,自己没有文凭,空有力气,谁会需要呢,看来还得干回保安这个工作。


    “你缺多少钱。”


    心里急切的要将话一股脑的说出口,而声音确实依旧清冷平缓。


    琅止渊看着面前被一步步被逼上绝境的男人,内心反复说着:还没有到时候,太早了,还没有到时候。


    “六百多万。”


    李解荣头脑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就是很好的跳板,如果能搭上对方,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管是任务,还是身份地位。


    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多到没有人能随意的将他买来买去。


    手指扯动领口的扣子,精悍的腕骨随着动作绷紧,李解荣观察着那张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叹气着:看来还是太看的起自己了,琅止渊要啥有啥,怎么会看的上自己这个臭男人。


    富人区有的是有钱人,现在有机会进来,肯定要好好把握。


    李解荣决定先假意离开,然后在这附近自己物色目标,总比那不知名的张总王总好,能选个女雇主那就更好了。


    “家里有事,今天我先不练了,你也不用送我了。”李解荣歉意的说道,告别准备离开。


    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料,琅止渊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是知道李解荣这一个月来都住在沈钰山的家,连那屋子也退租了,和沈钰山多半是闹掰了,怎么可能回他那,难不成除了沈钰山还有别人?


    琅止渊快步追了上去,气息没有因为刚刚的小跑而紊乱,看似孱弱的身体挡在李解荣面前,却也不相上下。


    “六百多万,我也不是不能借你。”琅止渊习惯性的准备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可手指碰触到空落落的腕骨,才想起来那佛珠连着金生佛像也一起放炉子里融了。


    “不用了,谢谢你了。”


    刚刚也是病急乱投医,琅止渊是沈钰山的朋友,到时候知道了自己和沈钰山的事,肯定会帮对方,麻烦也只会越滚越大,李解荣后怕的想着,避开琅止渊伸来的手。


    “不用这么客气的。”琅止渊强势的揽住李解荣的肩,步伐和语气都有些着急。


    虽然他不知道李解荣怎么突然转变想法,但从那刹然疏离的眼神看出来,李解荣用不上自己了,又或者说是,自己已经不在对方的目标范围内。


    “不需要。”


    太阳渐渐西沉,李解荣看着逐渐昏暗的天,心焦的想要感觉离开。


    直到拉扯到庄园门口两人依旧没有分开,李解荣气急的一手绕过琅止渊的肩膀,抓住那后衣领高声喊道:


    “琅止渊,tm这六百多万是沈钰山的包养费,现在他不艹我了,我就要把这钱还回去,你在这装什么大款,怎么,你也要包我吗!”


    琅止渊垂着眼帘看着赤红着眼眶的男人,男人把所有的外壳都脱了,露出里面柔软的蚌肉。


    心被柔软蚌肉撞过,琅止渊一瞬间脑子空白,那个字即将从嘴里说出,另一道声音打断了话。


    “叔叔,我现在有钱,可以包你吗?”


    李解荣和琅止渊同时惊愕的回头,眼里带着同样是疑惑:你丫的哪里冒出来的?!


    宋思文看懂了眼神,被盯的不大好意思,挠着亚麻色的头发说道:“我习惯吃完饭散步,正巧听到了,所以,我可以包你吗?我现在有很多钱。”


    浓稠的黑在眸底涌动,琅止渊斜长冷淡的眼如泛着寒光的剑,凌迟着面前的人。


    38年来,没有人敢从自己手中抢走东西,这个季家突然找到的野孩子还是独一份。


    空气都冷滞下来,宋思文望着那好似地狱爬上来鬼刹的眼,惊惧的后退一步。


    美味诱人的肉就在眼前,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宋思文忍着胆战的心,眼神带上哀求望着一个月来都联系不上的人,卡壳的问道:“叔叔,可以吗?”


    “这钱不少,你够吗?”


    宋思文的邀请,李解荣很是心动,长的秀气文弱,和女孩子一样,比起硬邦邦的男人,李解荣更喜欢这一类,就是年纪有点小,总觉得在骗小孩。


    “够的。”


    宋思文翻找了一遍口袋也没照到什么证据,焦急的带上了哭腔,将唯一随身携带是手机交到李解荣手里。


    第137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你怕我?


    “爸妈给了我很多, 你和我回去吧。”


    宋思文的手指慢慢的攀附上那垂在腿边有劲的手,濡湿的眼戚戚的望着没回话的人。


    “你是季家刚领回答孩子吧,你爸妈知道你一回来就用这么大一笔钱去包养男人吗?”


    在身后一直没做声的琅止渊突然说话, 橘调的天空逐渐晕染成冷寂的蓝调, 失去暖光的笼罩, 琅止渊那张神性悲天悯人的脸渐渐漫上阴冷的鬼气。


    李解荣抬起视线看着一脸焦急要反驳的人,挣开了对方的手,善解人意的说道:“没必要为了让我接受这六百万就提出包养这件事, 宋思文你回去吧, 这个钱我会自己解决的。”


    “不是,不是因为…”


    宋思文急得都快哭, 看到李解荣脖子上显眼的吻痕,恨不得不做修饰的把心里话说出来:自己就是想包养他, 把他带到床上去, 让李解荣每天只能依附自己生活。


    可琅止渊没有给宋思文整理措辞的时间, 不知何时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暗黑色镶金边的卡, 吐字缓慢不急不躁, “我这有一份工作适合你,这钱就算是提前预支你几年的工资。”


    “什么工作,工资这么高?”


    李解荣警惕的看向面前不显山露水的男人,尽管接触不多,他也知道,面前的那人没有沈钰山好糊弄。


    “现在不方便说。”琅止渊的目光轻扫过那徒有一番冲劲, 而没有能力的竞争者。


    李解荣将手机盖回宋思文的手上, 赤黑的眼停驻在湿润的眼睛,为刚刚准备拿小孩包养费的行为深深懊悔。


    手还被对方牵拉着,李解荣叹息着轻轻擦去宋思文眼尾的水色:


    “你也不用因为我当初给你那钱而想着报答我, 一万和六百万你自己比较一下孰轻孰重,都几岁的人了,要是碰上别有用心的,把你骗的底裤不剩。”


    “不是,我是自愿的!”


    宋思文高声说道,但触及那逐渐严肃的脸,又换了话题,“我后天生日,你能来吗?”


    “能。”


    “能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之前那个电话号码,我打不通了。”


    宋思文又靠近了一步,手里握着手机轻轻反复碰触着那精干的腕骨。


    明明两人差不多高,但宋思文还是习惯性的仰视着对方,将那剔透水亮的眼和纤弱的下巴全都暴露给对方。


    “我来,李解荣你先过去,柔道老师在等了。”


    琅止渊从中间将人隔开,手骨有劲的夺过手机,目光反复扫视着李解荣被触碰过的皮肤。


    “这个真的是叔叔的电话?”


    宋思文清亮娇弱的声音在李解荣走后恢复正常,目光追随着那道背影离开。


    “宋思文,20岁,实际年龄比身份证上的大两岁,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站到了你爸妈的位置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给你真的假的,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琅止渊转身,余光瞥见追着要上来讨手机的人,不屑的笑着,将手机随意的往后抛掷空中,最后精准的落到宋思文怀里。


    琅止渊无所谓身后仇视望着自己身影的人,宋思文从来都不配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勉强可以争一番的也就是在李解荣心里还有点地位的沈钰山。


    原高在前面引路,李解荣环顾着越走越老旧古典的建筑。


    庄园占据了整座山头,建筑群风格迥异,混杂着各种风格。


    临近大门的是当代流行的浪漫精致的乡村老钱风,而往后是民国极具特色的中古风,再往后是看不见头的明清宅邸宫殿,连着各个区域的佣人也穿着着不同年代风格的衣服。


    李解荣没有什么美学细胞,分开看觉得都挺好看,拼凑在一起却有种明显的割裂感。


    阴风阵阵,李解荣快走几步与原高并排,吞着唾沫问道:“这怎么有这么多风格不同的建筑啊,这看着也太不和谐了吧。”


    身旁颤抖的手几次碰触胳膊,原高稍稍远离,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每一代家主都会建,到琅爷这一代,已经第十三代了。”


    “那每个人按活了70年算,这不是九百多年前就存在了!”李解荣惊叹的望着辉煌了九百多年的世家家族。


    原高偏头,死鱼样呆滞无神的眼透过黑色镜框看向一脸感慨的男人:


    脸上藏不住事,此人不适合琅爷。


    “你别看着我呀,和鬼一样,怪吓人的!”


    李解荣转了一圈视线回到原地,就看见凝视着自己的眼睛,眼球小、眼白多,钉在眼眶不动,连睫毛都不颤动,像座雕塑一般。


    不会说话,此人不适合琅爷。


    原高的眉头,蹙起不明显的皱纹,眼底终于有了不明显的情绪。


    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转动原高的头,不用直视那双死气的眼,李解荣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高怔愣的看着前方,耳边带着刚刚被捂住过的温度,手脚僵硬的向前迈,心里接着评价道:


    不会别人保持距离,此人不适合琅爷。


    李解荣站在房子的中央,里面只有一层,全是木质建筑,房间里安置着各种器械、树立的灯盏以及一张垫子,简陋的和外面那些建筑极为不搭。


    “练武注重修身养性,柔道也是,越返璞归真才越能静心。”


    原高脱掉外面的夹克,露出军绿色的短袖,背肌将宽大的短袖撑开,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面前。


    李解荣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环绕着原高瞧,属实瞧不出来,每次看到都充当司机的原高居然长的这么结实。


    “练的不错啊,平时没少练吧。”李解荣拍了拍硬邦邦的肩膀,艳羡的望着比自己臂围还要宽一圈的大臂。


    “不算好,真正练的好的是琅爷,他把力量练到了肌肉里,我还达不到那层次。”


    原高不自在站直身子,夹在身体两次的手臂盘踞着凸起的青筋。


    “啊?这是什么意思?”


    李解荣好学的看着一直看着正前方向的人,目光也随着对方转移,好奇的看着没有什么异样的正前方。


    “不是肌肉越大越好的,当然这个是指在练武的时候。”


    琅爷换了身轻便的袍子,踩着麻编制的草鞋走向李解荣,火舌在眼瞳里摇曳,眼瞳在鼓起的胸膛驻足。


    “原高带阿荣下去换套衣服,今天我先教他。”


    原高猛地一震,随后步伐慌乱而匆忙,李解荣没有注意突然改变的称呼,只顾着追上走的格外快的人。


    琅止渊徐徐的走出朱红的门槛,眺望着视野下的建筑,东南方向的木屋里原本摆了一座佛像,那是自己曾经的信仰和救赎,现在不是了。


    庄园里的金身佛像全融了,就留了一个拇指大的玉制送子观音,摆在几百平的佛堂里。


    简直是讽刺,是亵渎!


    琅止渊信则肝脑涂地,不信,则自己执起神明的权杖。


    世代相传,琅家人活不过40,连现在医疗技术如此发达也无法找出原因,琅止渊呢喃着:“列祖列宗,你们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活下去的…”


    “琅爷在里面等你。”原高停在门口,双手相握叠在前面。


    “你不进去?”


    周围都是几百年的建筑,阴气的很,李解荣还是有点怵和琅止渊单独相处的。


    李解荣听到原高又重复了一遍话,无奈的踏入房间。


    入眼便是立于正中央的身影,黑袍子融入昏暗之中,穿过木窗的风吹动发丝和衣摆,消瘦的身形像扎根在地里的竹子,□□又孤独。


    “琅爷,我先要热身吗,还是直接开始。”李解荣挺直腰板站着。


    “不用叫我琅爷,叫我止渊就好。”


    琅止渊侧身对这身后的人,骨节修长的手指从脖颈下勾出一条红线,转眼红线就团在了白到晃眼的掌心:“在任何时候用任何方式,你从我手中把这线抢走,这六百多万就抵消了。”


    李解荣虽疑惑但也没多问,这种还账是方式正合他意,身上的衣服很轻便,极速奔跑是几乎没有阻力。


    眼睛如盯住猎物的猛兽,挥开的胳膊和腿强劲有力,一个跃跳,手还没有接触到红线,就被后面陡然出现的手抓住衣领,停在半空。


    “你放开我,我再来!”李解荣眼神灼热的看向云淡风轻的人。


    “好。”


    琅止渊全程只动了一只手,连手心还是冰凉的,反观李解荣,瘫倒在地上,撩起衣摆,一边为自己扇风,一边擦汗,睁着被汗水酸涩了的眼,吐槽道:


    “不来了,不来了。热死了,你这怎么不装一台空调,电风扇也行啊。”


    琅止渊没有回应,而是默默看着面前这一幕。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肌肤如流淌的巧克力奶,珍珠样的汗从起伏肚皮滚落,从正中间圆润的肚脐眼划至看不见的腰背,顺着急促的喘息往上看,敦实的上下唇之间吐露着热腾腾的水汽。


    半眯着看似休憩眼闪过机敏的光,李解荣又是一个猛扑,这次运气格外好,是这么多次以来唯一碰到对方衣服的。


    掌面宽而厚实,李解荣一手将琅止渊那两只嶙峋又带有筋骨的手腕压在对方头顶。


    身下的人没有挣扎,但防患于未然,李解荣大腿夹着那腰身,屁股稳稳的坐在那小腹。


    “这次可给我逮着了!”


    李解荣不敢轻易放开对方的手腕,只能将上半身压在琅止渊上面,一边说着抱歉、对不住了,一边一寸寸往前挪着,伸手探向窝在手心的长绳。


    全身仿佛被热烘烘的蒸汽环绕,连着长年冰寒的手也慢慢被捂热,琅止渊只是安静的躺在李解荣下面,没有做任何挣扎。


    他没有功夫去做那些没有意思的挣扎,美食近在眼前,巧克力奶散发着勾人的味道。


    挺直的鼻尖蹭着那湿漉漉的衣服,划拉着衣服下柔韧的肌肤,两唇间吐出的呼吸,每次撞击到眼前的胸膛时,带着独属于李解荣的气息反弹。


    “拿—到—了”红线缠着那白到发青的手指,随着李解荣的动作逐渐抽离,妖娆而魅惑。


    红线绕在小指指尾,李解荣得逞的笑还没有显露多久,人便被翻转在下面。


    红绳快速的从掌心抽离,掌面带着钝钝的痛,而口鼻以至整张脸都被反拉上去的衣服罩着。


    琅止渊捏着李解荣的衣摆拽至头顶,淡如水的眼像是烫过一遍滚热的沸水,目光灼灼的的凝视着那蒙在布料下的面庞。


    坚挺的鼻、两瓣丰厚的唇肉的轮廓若隐若现的突显在薄薄的一层衣服上。


    而没了衣服遮盖的胸膛腹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从腹股沟到紧致鼓起的胸|脯。


    吸气是腹股沟开始慢慢往上膨起,呼气是胸|脯开始徐徐干瘪最后消失在影藏在裤腰下的腹股沟,大地的土色肌肤在翻涌,起伏如山峦,奔腾如大河。


    感受到身下李解荣不舒服的挣扎和嘤咛,琅止渊将衣摆撩下到原位:“抱歉,没事吧。”


    “没事。”那冰块样的手蹭到腹部,李解荣敏感的抽吸一声,翻滚一圈远离对方,脸朝着垫子,认输的说道:


    “不偷袭了,我还是好好练吧。”


    琅止渊眼尾上扬,望着趴在地上不愿起身的人,将红绳挂回脖子上,小步走近后躺在李解荣的旁边。


    蝉鸣、鸟啼、犬吠以及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在同一个广袤的天地间融合。


    “李解荣,沈钰山的事要我帮你解决吗?”琅止渊双手枕在后脑勺,清冷如月光样的眼装满了身侧的人。


    李解荣从臂弯里探出眼睛,湿漉漉的发丝垂挂在眉骨,“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那你想成为我的朋友吗?”沈钰山望着一脸沉思的人,侧身将脸正对着对方问道:“你怕我?”


    第138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反目


    “说不上来, 有时候觉得你冷着一张脸挺吓人的,有时候又觉得还好,像座佛像一样, 又让人害怕又让人敬畏。”


    李解荣回答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手掌抹过额间的汗, 燥热在空气蔓延。


    穿堂风再凉快也没法消退身上的燥意,拎起潮湿的衣摆,利落的从头顶上脱掉。


    光裸着的上半身翻动, 随着翻身发烫的背肌贴上了沁凉的木板, 李解荣伸展疲倦的四肢,舒服的喟叹着。


    “沈钰山也冷着脸。”


    琅止渊吃味的说着, 目光不动声色的下移,看到胸脯乃至腹部满是吻痕的肌肤, 憋屈、怒火、欲|望毫无遮拦的混杂在脸上。


    眼神光像是把灼热的烙铁在皮肤间移动, 李解荣低眼一看, 才恍然反应过来现在这副身子不太雅观。


    手指攥着那衣服, 将光|裸的上半身遮盖, 不自在的干笑:“我能感受到,他冷着脸是因为他在伪装,他平时不这样的。”


    “你这么了解他,这么喜欢他,怎么现在不跑回去和他和好?”


    琅止渊翻正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 可以称的上圣洁的面庞慢慢堕入黑暗, 最后右侧的烛火被风吹灭,半张脸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实话实说。”


    此时反倒是李解荣侧过身,汗水流动的方向受重力的作用改变, 脸颊侧的汗水陡然扭转方向,蜿蜒缓缓流淌,顺入唇角的缝隙中,抿入潮热的唇齿间。


    “止渊,人总不能看一面,我觉得你虽然冷着脸,但你心好,他虽然是伪装的,但我觉得他心坏。”


    琅止渊眼瞳闪动,流转着鎏金样的火焰,侧眼转向身旁这只天真的小土狗,轻笑声随着唇瓣的张开倾泻而出:“我是好人,他是坏人?”


    李解荣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的望向那双眼,可目光虚无缥缈没有实处,好似在透过一面玻璃在看别人。


    几息,悬空的半边身子重重砸回地板上,胸膛微弱的起伏,眼眶缘渗着一圈薄红,声音带着沙砾感从喉咙滚出:“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再练可以吗?”


    “嗯。”


    琅止渊起身站在原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小土狗离自己远去,小土狗哭了,因为沈钰山…


    阴风还在吹,越吹越凶,甚至吹空了心脏,琅止渊揪着胸口的衣服,眼里浮着刚刚那抹破碎的红色。


    “止渊,李解荣手机没带,你先帮我把电话给他,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讲,你就说我之前说的都是骗我妈的,不是我的心里话。”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琅止渊只觉得的刺耳,指骨叩着太阳穴,声音里透着不耐:“你这不说明白,我也不好传达,毕竟他现在也没对我没有放下防备心。”


    空气瞬间冷滞,琅止渊将手机放到桌板上,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的的剪影正好掩盖住眼底的神色,绷紧的唇角透露出内心的情绪。


    “止渊,我脑子那时候真的糊涂了,我不该说出把他送给王总的话,你先帮我稳住他,我马上就来。”


    懊悔的声音连同车鸣喇叭声一同从听筒传来,琅止渊咬着大牙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抓起手机大步离开房间。


    “沈钰山,我去问问阿荣,等会儿和你联系。”


    急促的挂断音打断了对面说道一半的话,琅止渊站在门口徘徊,冷汗从手心冒出,气息起伏不定,连脸都气的更是发青。


    叩门声响起,李解荣只开了半扇,危险的气息从阴暗的廊道涌入房间,极力遏制住想要关门的冲动,手指用力的握着门把手,大臂小臂也绷着肌肉。


    “阿荣,沈钰山打电话给我,说要见你。”


    琅止渊面上苦恼,举动却格外强势,在说话间已经进入房间,悄然将门关上。


    李解荣一下变了脸色,他不知道沈钰山有没有把事情完整的告诉琅止渊,如果琅止渊真的知道了,会不会为了他的朋友,架着自己去王总家。


    自己在他们面前只算的上一只蚂蚁,蚂蚁怎么掰的过大象。


    李解荣彷徨又无助的望着对面男人,“琅爷,那个卡里的钱今晚能先给我吗,我想马山还给沈钰山。”


    “阿荣,叫我止渊。”


    琅止渊指尖微翘的细长手指将李解荣散落至眼睛的刘海别到了耳后,指腹蹭过耳阔又很快抽离,目光带着诱导,像是迷途中旅人们的知心领路者:“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李解荣站在顶灯下,光穿过健硕的身材,照亮了内心里那了自卑又不安的小人。


    “你…”只开了句头李解荣便说不下去了,自己只和对方认识这么点时间,琅止渊怎么可能为了保下自己而搏朋友面子。


    “王总他人怎么样?”


    李解荣自暴自弃的将自己砸回床上,他祈祷王总最好弱不禁风的,这样到时候还可以挟持着人,有逃脱的机会。


    琅止渊置在两侧的手心紧紧握着拳,指节青白中透着不明显的肉色,黑墨晕染开,将那眼瞳染色,脚步缓缓移动,小腿贴着李解荣垂于床下的膝盖:


    “我可以帮你的,他和王总有生意上的往来,很难说你把钱给他了,他会轻易放过你,你知道的,沈钰山他重利重钱。”


    琅止渊故意停顿了片刻,在看到李解荣面上的绝望后,又赶忙接上话:“我不一样,我和他们都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的势力和实力,是他们远远不及的。”


    李解荣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撑在脊背后的臂骨将肩膀向前顶,扬起的头颅正好与之契合成完美的线条,“我不想被送给王总,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有,在我这你随时都有,就像这跟红线一样,你想要,你随时随地用任何方式都可以来取。”


    琅止渊弯下腰,双手撑在李解荣身旁两侧,两手没有完全贴合,只是指尖交错,若即若离的相触。


    清冷的眼望着下移避开自己的人,琅止渊进一步弯下上半身,膝盖很有分寸的抵在两腿之间,而身形却侵略性的笼罩着身下的人。


    李解荣侧脸错开,眼里闪过挣扎又很快的闭上眼,仰着头将嘴凑到那粉白的唇上。


    “不需要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在这段关系中是平等的。”


    琅止渊捂着那张散着热意的嘴,手指徐徐描摹着那坚毅的面庞,以及那献祭般煽动的睫毛。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谢谢你。”眼眶又湿润了,李解荣将脑袋埋进那散着檀香的胸口,一次次坍塌的世界有又一次被建起,先是捡起一块块散落的砖头,再是一点点拼凑。


    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尊重,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爱。


    感受到主动的拥抱,血液撞击着陈旧的身躯,老旧生锈的零件重新被鲜活的血液润|滑。


    琅止渊愉悦的将李解荣紧紧抱在怀里,眉目柔和比那终日青烟环绕的佛像更显温情。


    庄园门口的争执打斗声,并没有影响房间里亮起的橘光灯。


    琅止渊踏着愉快的小步,不急不躁的走向大门。


    “琅止渊,你这是什么意思。”颧骨青紫发痛,要是这个时候沈钰山还不明白对方的敌意,那简直是蠢货。


    “阿荣说他不想见你,并托我将这钱转交给你。”琅止渊朝后挥手,立于身后的原平上前。


    “我不需要这钱,我和李解荣只是闹矛盾,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说!”


    沈钰山一掌打开面前的手,喷了一层发胶的头发此时凌乱的偏了方向,一贯爱护的西装也划破了口子,唇缝殷红的血挂在下巴,赤红的眼盯着面前昔日好友。


    “沈钰山,你配说这个名字吗?”


    琅止渊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时空模糊,曾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脸又逐渐与现在清冷的面庞重合,眼眸狭长上挑,袍子在山风中翻卷,蹭过那白骨样苍白而精瘦的手,那曾经沾满了鲜血。


    嘀嗒嘀嗒


    雨滴毫无征兆的落下,头顶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琅止渊目视着沈钰山褪下一切伪装,在雨中挣扎叫骂。


    “沈钰山,李解荣是不会见你的,他已经有我了,又怎么会需要你呢?底层爬上来不好受吧,只顾着得到权势让你如何爱人都忘了,你也是挺可怜的。”


    一记拳风挥过,在此前一秒,琅止渊压制住身后就要出动的原平,嘴角硬生生挨了这一拳,近十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痛,琅止渊大笑着,捂着逐渐发热肿起的唇角转身。


    “走吧。”琅止渊拍着原平撑着伞的手臂往后走,鞋子还没有沾湿,管家就已经将车开到了身后,敞开着车门。


    “不用了,我走回去。”琅止渊异于反常的站在雨下,仍有雨水打湿。


    “琅止渊,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想要骗李解荣心疼你,你的心怎么能这么黑!”反应过来的沈钰山已经被人拉扯着往后拽,两臂被钳制后剪刀,最后被抛掷在道路中央。


    雨还在下,沈钰山就站在紧锁的庄园门口,目光阴狠毒辣盯着亮起的每一个房间。


    第139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吧唧一大口


    山头先一步感受到秋意, 叶子从尖端开始慢慢枯黄,随着清晨六点的晨风,垂落的枯叶在空中翻卷, 琅止渊捏着飘落至眼前叶柄, 望向楼底晨练的人。


    动作很标准, 虽然有些古板老套,但那些招式也不是普通人能琢磨透的。


    “你教他的?”


    琅止渊收紧手心,枯叶咔擦咔擦的发出脆响, 最后化为一片片细小的碎片扬至空中。


    “不是。”原高也同样不解的看向楼下只穿了件短袖, 练得有模有样的人


    “那你今天就教教他实战的吧,他有基础不需要从头开始。下午他要去给季家的小孩买礼物的, 你随时跟着他,所有花费找我报销。”


    琅止渊自然的接受了这疑惑点, 拢了拢被风吹起的衣领接着说道:“天冷了, 该给阿荣置办点衣服了。”


    早秋的风最多是只能说是凉爽, 怎么会冷!


    原高猛地一震, 膝盖砸在地上, 头就差贴着地要匍匐而下,顶着压迫头顶也把话说下去:“琅爷,将佛像请回来还来的及,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兄弟走遍天南地北也把那神请回来。”


    “琅爷,原高一时糊涂, 请琅爷责罚!”


    立于对侧的原平就差上前把弟弟的嘴捂住, 腰弯的格外低,头皮冒着一层细汗蹭到裤子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听到楼下的问早声, 琅止渊转头招手回应,细白的腕子被深灰色的袖口称的更为孱弱。


    “都下去吧。”嘴角还挂着刚刚勾起的笑,琅止渊好心情的靠在栏杆旁,看着楼下生龙活虎的人。


    “原高,琅爷的选择容不得你说,下次把嘴闭严实了。”


    原平的小腿还在打颤,如若不是李解荣刚刚那一声招呼恐怕自己这蠢弟弟没安生日子过了。


    “哥,我知道,可琅爷和那李解荣才认识几天啊,怎么能因为他而…”原高心直口快,气恼的将眼镜一摘,露出与原平一模一样的脸。


    “你可闭上你的嘴吧,他们的事你不懂!”


    原平捂上弟弟的嘴,他总不能说琅爷早就开始暗戳戳的喜欢。


    大饭店门口帮忙抢手机删照片,偷偷做个不藏功与名的英雄;专门让自己从乡下找了只小土狗,然后亲手将工作喂到李解荣嘴里;狗仔一样跟踪了一晚上,看到大尺度车戏,气的当场通知把所有的佛像都融了,连命都不要了。


    这些暗恋经过原平可不敢和弟弟说,他怕自己那把琅爷当神崇拜的的弟弟,扯着嗓子大声问琅止渊这些是不是真的。


    “行了行了,搞不好那个李先生要成为琅太太,你可别人李先生看出你对他的不满。”原平叹息的摇头走开,没注意身后一脸惊愕的弟弟。


    “琅太太!”原高恍惚的走下楼,他怎么也想不到,琅爷居然喜欢男的,还喜欢长的这么男人味的男人,要是喜欢至少…至少


    原高一想到男人柔弱又或者妖艳的长相,鸡皮疙瘩从胳膊激起,眼底的惊惧缓缓转为崇拜:琅爷不亏是琅爷,品味就是这么好。


    “阿荣呢,怎么不下来吃饭。”琅止渊靠在椅背上,双臂搭在扶手两侧,手相叠垂落。


    “他今早就和原高出门了,我去问问原高。”管家得到许可,将还在拨通的电话转为免提。


    礼物属实难买,逛了大半个上午,也没选出合适的,李解荣走累了,每个正形的坐在公园长椅上嚼烟。


    旁边有小孩玩闹跑过,李解荣又觉得不太礼貌,两指腹夹着烟左右搓动。


    原高坐的笔直,只是手里提了一堆吃的,都是李解荣逛小吃街血拼下来的。现在夹克的口袋里电话在振动,原高苦恼的用膝盖踢着一旁后仰着头的人。


    “你帮我拿一下电话。”


    “哦。”李解荣维持着让头后仰悬空,放松颈椎的姿势,手灵活的摸索进皮夹克的口袋里。


    “给。”


    “你再帮我接一下,手上都是那吃的,满手油。”原高嫌弃的从沾满橘黄色油渍的手移开视线,看了眼屏幕,知道是管家打来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喏。”


    李解荣将手往前凑,嫌累的将小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姿势太舒服不太愿意起来,整个上半身都往原高那倾斜。


    隔着厚厚的皮革,原高都能感觉到大臂处蹭动的头发,略带点灼热的正午阳光晒得面部发痒,好像被那轻飘飘的发丝抚过一般。


    原高轻咳了几声,在对面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后转头,问着一旁闭眼好似要睡去的人,“琅爷问你回不回去吃中饭。”


    “不回了,礼物还没有买完。”李解荣摇着头,连带着拿着手机的手臂也跟着摇晃。


    比自己体温还要高上些的手指擦过耳面,原高警告的瞪向一侧的人,嘴里郑重的回复。


    电话挂断后,原高严肃的看着懒着骨子的人:“李解荣,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阳光照射的人眩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发花的世界,李解荣点着头,声音含糊的问道:“我什么身份。”


    “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原高有些气急,他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难不成非得想听别人喊他琅太太吗!一个大男人,当什么太太!


    “你好,我刚刚注意你很久了,能给我一个你的微|信吗?”


    一个身形小巧,带着一张可以遮住半张脸黑框眼镜的小男生羞怯的递着手机,两颊的酡红配上水润的眼瞳,让人舍不得拒绝。


    “可以。”李解荣抬了下头,扫完二维码还友善的笑着告别。


    李解荣此时就像块香喷喷的小奶酪,第一只杰瑞吃到后,成批的杰瑞蜂拥而至。


    被挤出中心圈的原高被推挤到人群外,活气烧的脑子发空,将手里的小吃往地上一砸,怒不可遏的对着男女不忌通通加一遍好友的李解荣吼道:


    “李解荣!你对的起琅…他对你的好吗!”


    几双眼齐刷刷的看过来,李解荣收回手机,一脸严肃的拒绝完剩余的所有人,伸着懒腰从位子上站起来。


    “喏,你的手机。”李解荣见人站在原地不接,好意的将手机从侧面塞了回去。


    “我的?手机?”原高呆滞的转动着眼珠子。


    “对啊,我手机还落在沈钰山那,我哪里的手机。”李解荣也不嫌脏,将原高摔落一地的食物通通捡到塑料袋里,满脸心疼的嘀咕着:“这还能吃,这个不能吃…”


    “那你可以拒绝的。”原高圈住了对方的手腕,白多黑少的眼睛有了一丝动容:“掉了,脏了就不要吃了。”


    “脏的我都扔掉了,这些包在塑料袋里,没碰过地。”李解荣将烤串翻了个面一一展示。


    “琅爷不缺这点钱,用不着这样。”


    原高见过琅爷那一时兴起想养的小土狗,和现在的李解荣一模一样,平时吃着精细的生骨肉,可仆人都不屑吃倒了的小白菜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太容易被满足了,就容易吃亏。


    原高打量着除了琅爷准备好的衣物,没有佩戴额外一点名贵首饰的李解荣,心里不免埋怨道:


    连他都知道要给以后媳妇儿买钻戒金戒,攒不齐也得凑个银戒,琅爷也是,这也太粗心了,虽然说李解荣还没有正式成为琅太太,但该有的总得有点吧。


    “话说为什么不拒绝呢。”


    李解荣拿着递过来的是湿纸巾擦手,眼里情绪清晰又模糊:“只是这个简单的事情,就能让他们开心一会儿,不是很值得吗?”


    原高安静的递着湿纸巾,指骨较粗的手指揪着一块湿巾轻轻擦拭过李解荣忽略的手背,油污覆在洁白的巾面,荒芜的内心闯入了一只笨笨的小土狗。


    “你喜欢琅爷吗?”


    原高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透过小臂与大臂构成的框架望向一旁坐着的人。


    李解荣揪着头发,满脸挣扎,最后不想违背本心还是将真心话说出口,“他是个好人。”


    琅爷是好人,他第一次听,也许对他们来说是神明一样敬畏的人物,可对别人来说,只会是听也听不得的名字。


    相交叉的手指抠着凸起的掌指关节,原高压下将真相披露在小土狗面前的冲动,点着头说道:“走吧,再去逛逛。”


    “回来了。”


    散着油墨香的老报纸在手指间翻动,清晰的纸质翻页的脆响以及孤清磁性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李解荣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瞟了眼时间才惊觉已经晚上八点了,莫名有种晚归看到家中独守空房妻子的愧疚。


    虽然琅止渊的目光还停留在报纸上,可那针刺的感觉扎的人不敢乱动弹。


    李解荣紧瞅着人,动作放缓了好几倍,等终于坐到沙发上才舒坦了一口气,变戏法样的从口袋里掏出木刻的无事牌,看到终于有了动作的人才解释道:


    “给你求来的,你不是信这些吗,和尚说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遂顺。”


    “我很喜欢,下次这么晚回来,我会担心的。”琅止渊只是接过牌子,眼神带着被牵动的担忧。


    指骨精巧,本就白的发青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蜿蜒的青色脉络,刷了层木漆的普通牌子窝在手心,美观的像是电视广告里里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知道了,对不起,你带试试看,合不合适。”


    李解荣立马扯开话题,等手指离开那沁凉的脖颈皮肤才猛然想起,现在是绝佳的拿红绳的机会,只是挣扎了片刻,李解荣确定无事牌牢牢挂在了脖子上,转身坐回沙发上。


    “刚刚怎么不把红绳拿走?”


    琅止渊摸着脖颈处的牌子,凝眼望着重新坐下的人,指腹顺着刻印移动,细腻的指尖划过略带粗糙的雕刻。


    “在你这挺好的,有吃有喝,还不如赖在你这不走了。”


    李解荣将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抓了一把无籽葡萄,挨个往上丢,在用嘴一个个接下。


    “你可以待一辈子。”


    眼前刚丢的葡萄即将坠落,李解荣下意识的用嘴去追葡萄,身旁坐在木椅上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两人的距离在这一瞬间极速拉紧。


    葡萄被挤压在两颊间,汁水爆开,紫色的甜汁从面颊低落到还未相触的唇瓣,像根丝线,将唇肉相连。


    葡萄汁慢慢下滴,一分二股滑落,葡萄的清甜同一时刻在两人唇舌间化开。


    “我可以亲你吗?”


    琅止渊绅士的推开几毫米,带着凉意的拇指捏着被葡萄汁染的水色的唇,缓缓往里探。


    情|欲不适合出现在琅止渊那张圣洁的脸上,将圣子拉入地狱的堕落感让人疯狂。


    李解荣伸臂,手掌覆在发丝柔顺的后脑勺,没什么技巧,一个挺身,唇肉相贴,连那沁凉拇指一同夹在两片唇肉里。


    指腹压在下门牙上,那滚热的舌尖一遍遍舔|舐,冰凉的唇和拇指在口腔间化开。


    被迫撑着下牙关的李解荣不太好受,不是因为痛,只是那嘴巴兜不住口水,一个劲的往下巴流,特别是琅止渊吮吸过下巴时那明显的嘬声,听的人耳朵通红。


    第140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修罗场大混战1……


    “原高, 走什么神,下班了咱们走吧。”一旁的同事疑惑的转向身后愣着不动的人。


    “李先生今天买的礼物还在车上,我去给他送去!”原高猛然惊醒, 手从衣兜里那块无事牌抽离开, 往回快速跑着。


    无事牌随着奔跑在衣兜里晃荡, 撞着皮带敲出闷声,从车里拿完东西到琅爷的住宅,原高只用了十分钟, 脚步停在未关的大门, 啧啧的水声从那幽暗的门里传出。


    四四方方的礼盒被压出不明显的指凹,原高蓦的收了力气, 将盒子抱回怀里。


    皮鞋蹭着柔软的地毯,鞋头朝着前方将毛毯上的绒毛往前抵。


    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 只露出团黝黑的发, 琅爷就压在那个男人身上, 手强势的兜住那悬空下坠的后脑勺。


    “不亲了, 嘴巴痛。”


    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春色, 男人伸出胳膊,光晕混着汗液笼在的肌肤上,像层严丝合缝的水膜将人裹住,五指牢牢的拽着沙发边缘,指端还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沾了什么。


    “吹一吹就不痛了。”


    心目中堪称为神的琅爷耐着性子哄男人, 在昏暗中白如鬼的手强势的覆盖在那只被液体浸透的手上, 再是收紧用力,将那脱力的手又拽了回去。


    啧啧的水声还在响,原高知道了, 这是琅爷的舌头在李解荣的嘴巴里搅,在舌尖嘬。


    理智叫嚣着让原高赶紧停下,脚却失去控制,他想去看看,那张嘴是怎么被打开的,那个舌头是怎么被嘬红的。


    空气冷了一瞬,皮鞋骤然顿住,喉咙像是被琅止渊那阴狠的眼神所遏制,沙沙沙的发不出声音,原高不住的后退,直到跑出了屋子,心也打颤个不停。


    呼吸急促的交换,原高大口喘气,抱着礼盒蹲在地上。


    背后已经被浸湿,惊惧的同时,另一种隐晦的窥视与偷情感让人癫狂。原高手哆嗦着从夹克里发出那块无事牌,他看到琅爷脖子上也带了一块,李解荣送的,自己这块也是,这怎么不算偷情呢。


    灵魂的战栗在那几秒钟的回忆里释放,白色压着咖色的画面逐渐扭转为麦色压着咖色的画面,平息几秒后,原高站起身,回望亮着幽光的屋子,没有多少神色的眼眸参杂了无法分解的情绪:李解荣,你和琅爷好好的,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回来了。


    刚刚琅爷狠戾的眼神昭示着就算自己不主动离开,也只会被送到更远的地方,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一点,至少有的选,至少能李解荣近一点…


    近一点又怎么样,李解荣跟着琅爷才有更好的日子,自己说好听点是副手,说难听点,也只是个帮别人看家的狗。


    黑框眼镜反射着手机屏幕的蓝光,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完,原高将礼盒转交给同事,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渐渐佝偻。


    “琅爷,原高昨晚主动申请去南非,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今天凌晨就动身离开了。”建明将递交的申请打印成了文件,交递到琅止渊手中。


    “没事,你下去吧。”琅止渊将文件随意的扔在地上,眼底隐藏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看看我这套合适吗!”


    进来的人没敲门,直接冲进了房间,琅止渊忽略这些无关大雅的细节,眼眸又黑沉了几分,“领口露的太多了。”


    “也没有吧,这才到胸口。”李解荣侧身对着红木书架旁的铜镜。


    铜镜模仿古代的工艺,不如玻璃镜子那般清晰,只照出来大概。暗红的英式西装被穿出了几分放荡桀骜的味道,里面搭配的是v领的衬衫,领口卡在锁骨下。


    西装卡的位置很好,包不住屁股,被又大又挺的屁股顶的翘起,简直完美的突显了那副身材。


    琅止渊后靠在座椅上,沉寂的目光像是烧起的枯草,盯着面前晃荡的掀起的西装:太招摇了,别人会来抢的,要不藏起来好了。


    只是一瞬间,琅止渊就将这一想法抛弃,他知道小土狗属于广阔的天地,如果禁锢起来,小土狗会失去新鲜的氧气死的。


    “换一套吧,这套只穿给我看好嘛?”琅止渊从背后将人抱住,冰凉的手顺着v领开口探入火热的胸膛。


    李解荣冷的一颤,瞥眼看到铜镜里相叠的两人又想到昨晚在沙发上厮混的画面,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每进行下一步,琅止渊都会问可以吗?舒服吗?再坚持一下,还要吗?只是回想起来,李解荣也臊的脸发红。


    “脸红了,是热了吧,我们把衣服脱了好吗”。


    耳边又想起昨晚一样的问话,李解荣条件发射的口唇发干,胡乱的摇头赶忙逃离这盘丝洞。


    车门从打开,李解荣就看见坐在里面的琅止渊,只以为他们两家关系好,没说什么抱着礼物进了车。


    从李解荣进入商场后的每一个行动都在琅止渊的掌控之内,也就当然知道对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挑到这样礼物,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被小心护在怀里的礼盒,淡如樱花的唇张合:“生日还是小孩子过有意思,像我这个年纪都没人愿意来闹腾闹腾。”


    “你生日的时候,我来帮你闹腾,绝对不比小孩的差!”李解荣起身将礼物放到副驾驶,贴着琅止渊坐下,细细讲着要将房子装饰成什么样,要准备什么蛋糕,要请什么人,连送到乡下的小土狗也给接过来。


    知道琅爷素来不过生日的司机小幅度扭头,惊奇的看着车内镜。


    李解荣顿时停住讲话,疑惑的盯着司机师傅看。


    突然被打断的琅止渊面色不大好,警告的瞥向前头端坐的司机。


    “原高呢,以前不是他开车的吗,怎么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瞧见他人。”李解荣小声嘀咕着。


    “他想去别的地方发展,我们也不勉强他留下,今早凌晨就走了。”


    车停下来,琅止渊细心的将李解荣扯乱的衣领整理整齐,“今晚早点回来,到时间我来接你。”


    琅止渊目送着身姿挺阔的背影离开,视野角落停着一辆不显眼的黑色Brabus,沈钰山买来当传家宝的那辆;再往旁边,造型夸张,炫彩到极致的亮银色芬尼尔,明白常开的;再往前面,一辆淡色偏白的古思特…


    车上下来一个,嘴角青紫了一块,连粉底也遮盖不住,琅止渊不屑的看着那道背影步入宴会的大门:温司年还得感谢你把阿荣带入我们圈子呢。


    琅止渊叫停了司机,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宴会,尽管没有邀请贴,在门口招待的季父也是躬着腰欢迎。


    “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凑凑热闹,您忙自己的就好。”


    琅止渊嘴角挂着不明显的笑,季父还是一脸惊喜惶恐,慌忙说着:“这一声担不起,担不起啊!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琅爷您见谅啊。”


    只是一会儿,周围便虚虚的围了一圈就要上前热络的人,琅爷掩下眼底的不耐,跟着季父的指引走向相对僻静的后院。


    廊道对面传来争执声,琅止渊兴味的看向已经开始互相推搡的两人,偏头对这季父说道:“就送到这,我待在这就好。”


    琅止渊不管一步三回头的季父,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欣赏着扭打起来的沈钰山和温司年,“你说他们像什么?”


    一侧的建明不敢乱评价,低着头闷声回答:“琅爷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


    爽朗的轻笑后,柔和的眉眼猛然暗沉,琅止渊撑着脑袋,明明是坐着的姿势,眼神却依旧是睥睨的俯望着对面:“像狗,没主人养着教着,在这乱咬乱叫的野狗。”


    “好可爱的狗,是你养的吗!”李解荣蹲在地上,任由面前半人高的萨摩扑到怀里。


    绍赋辉牵着狗绳,瞪眼瞧着连主人也不顾的萨摩,怒气与羞涩掺半的怼道:“是啊,它叫团子,它平时就喜欢亲人,不是只跟你这么亲。”


    “团子,团子,白白胖胖的团子。”李解荣稳稳的抱着团子不断往自己裤腿上蹬的腿,一个劲的夸团子可爱瓷实。


    萨摩听着高兴,对着李解荣又舔又蹭。


    好不容易找到李解荣的宋思文抱着兮兮站在角落,看到面前温馨的一幕,眼眶渐渐涌上红色,与怀里的奶牛猫对望:“叔叔不喜欢你了,都没有这么抱过你。”


    喵呜喵呜~


    奶牛猫似乎也感受到悲伤,叫个不停,恍惚间,李解荣好像从耳边呼呼的狗呼噜声中听到了不明显的猫叫,四处晃着脑袋,看到不远处两双同样委屈的眼,招呼着人过来。


    “哇,兮兮都长这么大了,长的好快。”李解荣转身接过胖了不少的奶牛猫,又是摸摸鼓起的肚子,又是捏捏果冻样是脚垫子。


    “好久没见了,当然长大了。”宋思文拿出帕子,擦拭着萨摩蹭到李解荣身上的泥土,“下次别让狗到身上了,都是土,很脏的。”


    李解荣将脑袋埋在奶牛猫香喷喷的肚子里,一点抽空回答的劲头都没有,浑像是被吸了魂的。


    绍赋辉使劲往回拽绳,看到还往李解荣那瞅的萨摩,气恼的拍着嘴筒子:“走啊,蠢狗,人家有猫了,才不要你呢!”


    汪汪汪汪!


    “野男人只是假装跟你好,你反倒是上心了,蠢死了,活该被骗。”绍赋辉眼巴巴的看着前面和睦的一家三口,再看看和自己对望的狗,气鼓鼓的骂道。


    汪!汪!汪!


    “人家小绿茶手段高,咱们斗不过的。”


    绍赋辉蹲在地上拔草,第一眼见宋思文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好了,现在有了季家这背景,更不简单了,不仅抢了季华烨家里小霸王的地位,现在连野男人都快得手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