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泠川把二人的关系比作妓子与恩客,顾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吗?我从没找过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你何故把我想得那么坏?”
“哼,你刚刚还骂我是婊|子,我不过认下来罢了,我是婊|子,那你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嫖|客吗?”
被泠川三言两语地噎了回去,顾时百口莫辩,气得夺门而出。
见着王爷怒气腾腾地出来,金盏寻思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她觉得可真稀奇,这次他俩竟然没搞在一起。
泠川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王爷倒要去找她的茬,要是她又闹腾起来,还是金盏头疼。
想到这里,她便上前去劝了一劝,
“王爷,泠川姑娘最近都消停多了,您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给她另择个夫婿,嫁出去就算了。”
“滚开。”
顾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金盏顿时觉得浑身发麻,一时竟动弹不得,心里直叫不好,这对疯子的事儿不是她能参合的。
“王爷……金盏失言了……”
她一边表演一个夸张的大跪,一边往后缩,悄悄看了一眼,王爷果然没在看她,便偷摸摸溜掉了。
金盏心想不好,说不定王爷爱的就是泠川作天作地,寻死觅活的那个调调,不然跟她过六年图啥呢。
若是他再娶一个回来,说不定比泠川还要疯癫。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继续伺候泠川呢,至少她只打王爷,不打下人。
精神受折磨已经够难忍了,要是再加上肉|体的折磨,金盏可活不成了。
她当奴才无非是为了几两月钱,这世间并没有当奴才还能当出幸福感的道理,被驱使的牛马不会因落下的鞭子轻一些就感天谢地。
金盏平等的厌烦着每一个主子,王爷和泠川俩人幸福不幸福,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管自己好过。与其心疼锦衣玉食的主子,她还不如心疼心疼做牛做马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那杨若云姑娘性子如何,直觉告诉她没戏。
王府虽然麻烦事多,但月钱着实不少,她可不想给泠川当陪嫁丫鬟,到时候月钱肯定减半。
若是留在王府,王爷再娶回来一位比泠川还麻烦的夫人回来,金盏可就头大了。
带着一肚子牢骚,金盏改了主意,决定撮合泠川和王爷成婚。
跟了泠川多年,她的疯癫程度至少还在金盏的接受范围内,每次泠川发疯,王爷还会补贴月钱给她,如此看来也算是好差事。
带着这种心思,她走进了泠川的房,她还在绣那个鸳鸯香囊,香囊上落了血迹。
她的手艺实在不怎么好,线都结在了一起。
“姑娘,我帮您把香囊送给王爷吧。”
她只摇摇头,
“我做香囊只是为了练练手,不是为了送人。”
王爷才不会在乎她怀孕,想必知道了也只会为她牵线做主,赶紧打发了出去,她没那个脸怀着顾时的孩子嫁给秦思昭,更没必要让旁人知道此事。
“哎,叫我说,姑娘多主动些,说不定王爷便回心转意,愿意娶姑娘为妻了呢。”
泠川刺了自己的手,苦笑,
“金盏姐姐别再拿我开玩笑了,若是他愿意娶我早就娶了,何苦拖延到现在。我现在只想过一天算一天,也乐个清净自在。”
平常金盏只装聋作哑,甚少说这种话,泠川觉得稀奇。
这几日,王爷还如往常一般住在王府里,只是似乎有意冷落泠川,俩人偶然相遇,也装作彼此不认识一般。
金盏没做通泠川的工作,她觉得,泠川说不定都已经对王爷心灰意冷,想撮合两人,似乎只能从王爷那下手。
她便巴巴地过去给王爷倒茶,说,
“王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时点了点头,
“说吧。”
“依我看,泠川姑娘最近也收了脾性,贤良淑德了许多……也不是不能为妻子。毕竟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夫妻二人要日夜相对,不能只看家境,与其娶一位不知脾性的姑娘,倒不如娶泠川姑娘。”
金盏方才有些溜号,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出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自己说的好像也太直白了些,后悔地直打嘴。
“金盏该死,不该妄言王爷的婚事,还请王爷恕罪。”
顾时嘲讽地笑了笑,他没想到泠川竟然叫金盏来传话。
金盏平日里对他们俩的那些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真不知道泠川许诺了金盏多少好处,她才肯出来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带这种话。
泠川看来可真是按捺不住了。
可是她应该当面直接跟他说才对,怎么能假借下人之口向他求婚?是等着他急不可耐地去求她嫁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恼怒了几分。
泠川真是一点都不尊重他,他决不能遂了她的心愿,主动向她低头。
该患得患失的人本就应该是她。
他故意冷冰冰地说,
“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了,我们只是义兄妹的关系,仅此而已。”
出去之后,金盏给自己两个嘴巴,
“呸呸呸,多什么嘴,真是多此一举!”
她气冲冲地,自己就该继续装聋作哑,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完事了,真是自讨没趣。
她冲着王爷的门口翻了个白眼,呸!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想到王爷以后后悔的样子,金盏心中难免就有快意,这群折腾人的主子就该有点劫难来治一治,老天爷才算公平。
顾时故意想晾着泠川,又离开了王府。
泠川之前让他患得患失的帐被他记在了心里,现在总是要还的。
既然她假托下人之口给他带那种求婚的话,那么他毫无回应还一走了之,想必她心里是十分焦虑不安。
想到她焦虑不安的样子,顾时就心底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他想起先皇处心积虑地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太子,他本想把顾时这个孽种也一起收拾掉,结果身体却没捱到那一天便一命呜呼了。
如今的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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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遗传了先皇的腿部缺陷,还痴傻不堪,整个畸形短命的皇室长期被架空。
朝堂之上,丞相和将军长期把握朝政,顾时毕竟年轻,要从中分权并不容易。
他根本用不着动手,那畸形痴傻的帝王根本活不了多久,他身边的宫女都不耐烦伺候他,能暗戳戳地给他磋磨死。
他会继承大统这件事是个人都心知肚明,他现在只要预防别人拿他的血统来做文章。
说实话,将军拿他的血统做文章然后篡位的概率虽然不大,但也并不是没有,他心底还是不踏实。
杨若云是老来女,将军对女儿爱若至宝这件事是个人都知道,如果他的女儿嫁给他,相当于在他这里做了人质,他想娶杨若云也是基于对现实的考量。
只是,从他第一次见泠川时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能尖锐地击破他理智的那道防线,把他变成一个只会索要爱,并且永不满足的怪物。
这样其实不对,他们在一起虽然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现实阻碍,但也是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理智一点,他应该离开泠川,但是他又想考验一下她到底能为他忍让到哪一步。
泠川就是一株有毒的藤蔓,天生是要找人依附的,她会把自己依附的大树活活绞杀致死。
即使她真的低声下气地来求他,他也不应该答应她。他觉得自己会变成那个被爱意绞杀的弱者。
但从感性上来讲,他又觉得这样死好像也很幸福。
顾时有意躲着泠川,便没回王府,只有离开她,他才能短暂地保持理智。
王爷这个顶头主子不在,整个王府上下都难免有些松懈,该划水的划水,该摸鱼的摸鱼。
泠川才不会帮他管家,落不到一点好处不说,还倒得罪人,再说王府好不好与她何干,又不是她的财产。
她洗掉脸上的浮粉,不着粉黛,又穿了一身谨慎得体的湖蓝色衣裳,为了不显得奢侈,也没戴首饰。
泠川现在心里一丁点都没了顾时的影子,她的肚子迟早都要瞒不住的,到时候就死了拉倒。
她现在满心只想着怎么让自己死后能得以安息,哪有心思去想那个总折磨她的人?
不想弄出个风尘的妖精样子来,她只想在死前给秦思昭留下一个好印象,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回忆里是干净的。
虽然她爹娘可能也有过不好的地方,但她已经尽数忘了。
毕竟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记忆的,只留下好的部分,筛掉坏的部分。
她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只要在这世界上,还有个人能把她看作温柔清纯的女子,这就已经足够慰藉泠川的心了。
之前的荷包脏了被她随手扔了,她又绣了个新的荷包,犹豫了几瞬,她还是把那个荷包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去了秦思昭的府上。
她进了他府中,有人过来给她倒了茶水,她本以为那是个小厮,随手把帷帽往他手里一塞,结果却对上了秦思昭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秦公子……怎么亲自来给我倒茶水的呢……”
泠川的脸没来由地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