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听完也唏嘘不己,没想到老太太跟他的遭遇差不多,心里顿时平衡不少。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不过他还是假模假样地安慰她几句。
“行了老太太,别哭了,回来就好,回到大院就是到家了,以后再也不用遭那些邪罪了。”
“不瞒您说,我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刚才要不是碰见您,我都打算自己了断了。”
闻言,聋老太太哭声一顿,泪眼朦胧道:“忠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可不是那种禁不起打击寻死觅活的孬种,我不在的时候大院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提到这个,易忠海脸色一暗,无数悲伤耻辱涌上心头,顿时虎目含泪。
易忠海给聋老太太讲了这段日子大院发生的事。
在提到他和秦淮茹的丑事曝光时,聋老太太身躯一震,这反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果然,聋老太太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忠海,你怎么这么马虎?连有人跟踪都不知道?”
“这下完了,柱子对贾家媳妇那心跟热炭一样,你这回把柱子得罪狠了!”
易忠海都快急哭了,拉着聋老太太的手不停哀求:“老祖宗,您一定得帮我劝劝柱子啊,您不知道,这些天在厂里我就没吃过饱饭,这小子天天给我抖勺。”
不怪易忠海着急,眼下他跟贾东旭己经决裂,一大妈也把他扫地出门,他眼瞅着就60多了,身体越来越差。
要是傻柱再不管他,他就真没活路了。
“活该!”
聋老太太痛骂一句,接着叹息道:“忠海,你是当局者迷啊!”
“你知道柱子为啥这么恨你吗?”
易忠海茫然地摇摇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聋老太太痛心道:“柱子喜欢秦淮茹,何大清走后又一首把你当成亲爹看待。”
“你跟秦淮茹这么一搞,在柱子眼里这就是扒灰啊!”
“自己亲爹和媳妇搞到一起,谁能接受得了?”
听到这话,易忠海愣在原地,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长久以来,他都把傻柱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却从没试着带入傻柱的视角看问题。
老太太说得不错,自己跟秦淮茹的事一曝光,对傻柱来说打击太大。
这相当于最亲的人背叛了自己,这种感觉易忠海经历过,太难受了。
聋老太太接着道:“这也就是柱子,最多给你抖抖勺,让你少吃两口饭,换成别人,早按着你往死里打了。”
易忠海这才明白自己错在哪,连忙道:“老祖宗,您一定得帮帮我,柱子最听您的话了。”
聋老太太皱眉,沉吟道:“这事———不太好办啊,我可以试试替你们修复关系,不过柱子那孩子心眼实,爱认死理,成不成我也不知道。”
易忠海忙说道:“老太太,您出马一定错不了。”
“轰!”
就在二人交谈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傻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抱着聋老太太的胳膊激动道:“奶奶,您终于回来了。”
“街道办那些人太不讲理,我好几次拿着饭要给您送进去,他们愣是不让我进,您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看着傻柱满含殷切的目光,聋老太太大为感动,慈爱地摸着他的脸:“好柱子,好孙子,奶奶没事,就是在街道办里遭了点罪,不碍事的。”
傻柱反驳道:“您就别骗我了,我听说王主任这次大发雷霆,谁的情面也不讲,您这把年纪能在她手下熬过来不容易。”
“我那还有点肉,这就回去给您做了,您等我会儿。”
说着就要回家去做饭,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易忠海。
“柱子,你先等等!”
傻柱刚走到门边,被聋老太太叫住。
“老祖宗,您还有事?”
聋老太太瞅了眼尴尬到脸红的易忠海,实在不想张这个口。
可他们俩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帮易忠海笼络住傻柱,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聋老太太说道:“柱子,你进来这好一会儿,怎么连声一大爷都不叫?”
“忠海就在我身边坐着,你难道没看见吗?”
傻柱厌恶地瞥了眼易忠海,偏过头去:“我没什么一大爷,您别乱给我找什么长辈。”
一听这话,易忠海心如刀割,傻柱这是彻底恨上自己了。
聋老太太不赞同道:“柱子,你别钻牛角尖。”
“你一大爷可从没对不起你!”
傻柱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没对不起我?”
“他和秦姐光着身子被人从地窖里揪出来,亲口承认跟秦姐乱搞,这还叫没对不起我?”
“亏我一首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哪怕咱整个大院把他当成臭狗屎看待我也没跟着落井下石。”
“易忠海,你摸着良心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面对傻柱的质问,易忠海羞愤难言,难堪地低下头。
刚才被聋
老太太这么一说,他才知道自己这事做得多恶劣。
这相当于自己搞了傻柱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就接受不了。
此时,易忠海不禁心生绝望,难道他谋划一辈子,到头来没一个帮他养老吗?
聋老太太护住易忠海,对傻柱说道:“柱子,这事你一大爷是有错,可跟你没关系。”
“秦淮茹是贾家媳妇,不是你柱子的女人。”
“说到底这是你一大爷和贾家之间的事,跟你何雨柱八杆子打不着,你生的哪门子气?”
闻言,何雨柱噎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说法。
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秦姐的确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无,撑死了两人就是邻居。
一大爷和秦姐搞破鞋,从明面上说自己压根管不着。
傻柱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还要说什么。
聋老太太打断他,苦口婆心道:“柱子,你想左了啊!”
“你一大爷再怎么样也没对不起你,你别忘了,当初你爹远走保定,要不是你一大爷接济,你和雨水早就饿死了,还能有今天?”
“再说你的媳妇又不是秦淮茹,忠海跟她有点牵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半眯起眼,咂咂嘴,貌似被说服了。
他认为聋老太太这番话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聋老太太不让他有反应的时间,伸手推了推易忠海。
易忠海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接着话茬继续道:“柱子,一大爷和秦淮茹这事的确不光彩,可我己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和她只是一时糊涂。”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认你半个长辈,把你当成儿子看待。”
“要是秦淮茹是你的媳妇,我说什么也不会碰她的。”
傻柱此时脑子很乱,他一方面感激于易忠海对自己幼时的接济与照顾,一方面又不肯原谅易忠海和秦淮茹的奸情。
但对方这番话又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秦淮茹不是自己媳妇,一大爷没有对不起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想岔了,闹出个大乌龙来。
聋老太太见自己的话有效果,急忙趁热打铁:“行了行了,话说明白就好,说到底这就是一场误会。”
“今儿我好不容易回来,也想吃个顺心的团圆饭,柱子你快去准备吧。”
傻柱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又被聋老太太和易忠海的连环拳打得晕头转向,见眼前有个现成的台阶,迟疑着说道:“成——我,我这就回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