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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 64 章

作者:树上白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原先宋无命就想过为什么妄虚镜偏偏在她和黎九曜身上,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对她的身体做过手脚,原来造成一切的原因冥冥之中是她自己。


    她想改变过去既是因,也是果。


    黎九曜把妄虚镜保存得很好,倒不如就留在他那里。


    她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个时空,突然间变得小手小脚,像个萝卜头,走路十分不便,一不小心栽了一跤,破破烂烂的衣服沾上泥巴,看起来和小乞丐没有差别。


    头发散乱,沾着几根绿油油的青草,蹲在树下揉脚时,一位妇人望着她忍不住垂泪,丢下了几文钱。


    宋无命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当做乞丐了。


    很不巧,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拿着几文钱,买了几个包子,刚好果腹,天不亡她,天黑之际让她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土地庙,虽然四处通风,倒也能暂时安身。


    介于丰富的要饭经验,宋无命没把自己饿着,只不过越往后蓬头垢面的越发像个小乞儿。


    前两日安然无事,直到一天夜里,破旧的庙门口被沉重的脚步声闯入,那人拎着一把剑,歪着身子躺在宋无命精心铺好的稻草床上,惊奇咦了声。


    “运气这么好,居然闭着眼睛找到了铺好的软床。”


    消尖的木棍抵在了来人喉间,拿着棍的是个半大小孩,握棍的姿势倒是像在握剑,配合那张带着怒意的小脸,倒是像极了闯荡的江湖人士。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这是别人铺的床,你不知道谁旁边去。”


    那人像是没看见抵在喉间的凶器,抹掉脸上的血迹,丢掉手里的剑,自顾朝后躺下。


    “就可怜可怜我嘛,那光着石板的地方能睡好觉。”


    是个不要命的,血腥味已经冲到了宋无命的鼻子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身上好几处被剑所割划痕,分不清浸出深色的衣上沾的是她还是别人的血。


    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对于自己本领的自信,居然闭着眼睛睡了,宋无命眼皮直跳,收起棍子气呼呼看着,“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这么着急干嘛,没准我醒来人已经不在了,也不需要你来动手。”


    宋无命握着手里的棍子,几乎把上面一层皮给扣下来,几番思想斗争之后,也在旁边的稻草堆里坐下。


    怎么会恰好碰上江独枝,真不是冤家不聚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自己。


    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故人遇上怕也没办法和以后的宋无命关联上,想到这里心就定了几分。


    身旁人气息微弱,若不是还有细微的空气波动,她都以为人已经闭气。


    在她印象中,江独枝手段了得,何曾有现在狼狈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被人逼到绝境的丧家犬靠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不断渗出的血顺着稻草滴落,宋无命忽然醒悟,不对,此时的江独枝还是活人,不是以后她遇见的那个邪祟。


    就算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明艳的五官依旧能在黑暗中夺人眼光,是个活人无疑,和成为邪祟阴气缠绕的江独枝并不相同,脸上还有些鲜活的少年气。


    “你为什么在这里?”


    紧闭的眼皮睁开一条缝,“你认识我?”


    宋无命松口气,看来没认出她。


    “我才不认识你,”宋无命刻意和她隔开好一段距离,“这里已经被我占了,你休息好了就滚。”


    那人忽然笑了,就连笑声都是微弱的,“小屁孩,还挺霸道。”


    笑声中的散漫分明是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宋无命明白,心头憋得那股火气烧得更旺。


    “赶我?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行。”


    宋无命不再说话,一晚上没有再搭理她。


    第二日旁边的稻草堆上已经没人,只有草缝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昨晚不是在做梦。


    江独枝走了?


    宋无命居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末了蹭的站起来,对着她躺过的草堆骂起来,“走了也好,省得一直待在眼前心烦。”


    骂完身上掉出两个油纸包好的包子,在地上滚了一圈,也没沾上灰,宋无命捡起来时还能摸到暖烘烘的余热,这应该是出锅没多久的包子,香气扑鼻。


    心里再大的怨气也抵不过眼前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算了,干嘛和江独枝斗气,本来就是桥归桥,路归路,毫不相干的人。要不是考虑到剩下的一半妄虚镜在她身上,她早走了。


    这包子就当是她的住宿费。


    宋无命不争气地咬了一口,就发现门口正倚靠着一人,嘴里叼着个包子正笑着看她,站着也是不正经吊儿郎当的模样,“别吃,下毒了。”


    小人儿捧在手里的包子愣在原地,那人见此还调侃一声,“怎么不继续吃了?”


    任谁被发现在背后对着别人蛐蛐,转眼就不计前嫌丢了骂人的气节对着嗟来之食大吃特吃都会不好意思,宋无命现在就特想挖个洞钻下去。


    但既然已经出了丑,宋无命也硬着头皮啃下去,“天网恢恢,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江独枝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小屁孩脾气大,爱威胁人,还记仇。


    “我昨天看你出手那一招,像是被人指点过,谁教你的。”


    出手快速迅猛,要是个小乞丐哪懂这些,看到亡命之徒不赶紧跑路还居然凑上来威胁,不是蠢笨,分明有恃无恐。


    莫不是哪个宗门里弄丢的孩子?


    但要真是如此,恐怕早就有人找了上来。


    土地庙里生活痕迹明显,这小孩儿明显住了段时间,会铺床打扫,宗门里的小孩难道还懂这些?


    宋无命知道江独枝生性多疑,早晚会怀疑到她身上,于是也半真半假道:“我曾经有个师父,教我刨坟,驱使死人为用。”


    江独枝眼神亮了瞬间,“听起来很有趣啊!这天下不缺的就是死人,活人不好控制,但是死人却少有拘束......”


    见她从迷茫到恍然大悟的眼神,宋无命心里忽觉不妙。


    江独枝笑着捧起她的脸,“你可真是我的引路贵人啊!”


    宋无命:“......”


    江独枝修习邪术,应该不是受她启发吧......


    江独枝心情大好,又丢了个包子给她,兴致冲冲地说:“吃完我们去刨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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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答应江独枝荒谬的要求。


    “你那师父怎么把你丢在这里这些天都没找来?”


    宋无命不语。


    江独枝面露了然,“你们师徒关系破裂,你那师父把你丢了?”


    宋无命不再掩饰直接摊牌,“他收我为徒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拿到了自然走了。”


    江独枝有些诧异,骂道:“那可真不是个东西。”


    话落,又笑嘻嘻问:“以后跟我如何?”


    宋无命不理她。


    江独枝听到她被丢时的惊讶不加掩饰,宋无命弄不清她是不是装的,难不成江独枝真的认不出她?


    按照时间推算她现在到了是江独枝的过去,那江独枝认不出她倒情有可原。


    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与江独枝有过什么牵扯,应该过去没有这次相遇。


    “萝卜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亡命徒。”


    江独枝被她呛了句,也不恼,又换了个话题,“既然你师父不要你,我当你师父怎么样?”


    宋无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后胸口涌出一团火,“恐怕你这句话对不少人说过吧。”


    “真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尽管江独枝眼神真诚,宋无命也不信她,依旧和她保持距离,关系冷淡。


    江独枝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敌视了,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了小孩儿,更搞不懂小孩儿为什么一直想赶她走,她好歹能帮小孩儿吃饱肚子,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守在这间破庙好。


    不知好歹啊!


    江独枝本不该在此长留,但小孩儿实在有趣,于是在这间破庙里养了几天伤。


    不过,这小孩儿倒是聪明没认她这个亡命之徒当师父,不然日后可有苦日子要吃。


    今夜的风刮得格外躁动,隔着老远江独枝就闻到一股不安分的气息,宋无命同样有所察觉,睁开眼看江独枝果然没睡,手里拿着剑,浑身绷紧。


    她刚想调侃一句,是不是她的仇人要收她了,后颈就挨了一记。


    意识模糊之际,宋无命心里还在狠狠骂她。


    可恶,江独枝果然不是好人,她居然在她身上又栽了一跤。


    寒风呼啸,破庙中窜出一道黑影,一剑刺穿躲在瓦砾之上藏着的人,又飞快踏出去几步,身后更多黑影追来。


    “江独枝,我穆家家主你也敢行刺,真嫌日子活得太长!”


    棱角分明的眉眼褪去柔情便只剩下毕露杀意,她游窜在黑夜中笑意放肆,“穆家畜生一日未死,我必追杀到底。”


    此人修为不算厉害,但剑法实在刁钻,每次要将人拿下,她又像游鱼从手心,滑了出去。


    几人渐渐失去耐心,却也不想失去此次大好机会,上次江独枝被家主重伤想必几日时间必定没有好利索,正是趁机下手的好时机。


    此人留下对穆家只能是祸患,加上少爷小姐尚且年幼,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江独枝惦记上,家主已经下令此人决不能留。


    穆家的威严更不允许一个贼人践踏,今日,江独枝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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