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在,而且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值得瞒着的。”
对于他委婉的提点,世子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向来是一个老子王大他王二的性格,只要他父王不在,那就是他说了算。
又是自家人。
这下连顾谨安都忍不住吐槽一句了,不过算了算,仔细论起来这位世子还要称他一声叔叔,顿时又通体舒泰了起来。
喊不喊不要紧,辈分在这儿摆着就是舒坦。
顾良廷对上他向来是有理说不清,见劝不动,也就随他去了,只要看了不害怕就行。
想到这,忍不住看了眼一团孩子气的侄子,要不是那两笔画得实在风格太鲜明,与他弟弟的笔迹毫不相干,他真的怀疑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自向来不受约束的弟弟。
但愿他真的没有插手其中,不然就算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少不得要挨他一顿揍,哪能带着孩子搞这些。
察觉到顾良廷目光的顾谨安乖巧微笑,丝毫不知父亲差点又要为他背一口大锅,更不知这个微笑进一步强硬了顾良廷要打一顿弟弟的决心。
无论灵感出自何处,总归是当爹的问题。
孩子还小他懂什么。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进入了顾良廷的营帐,随着画卷在桌上缓缓展开,不想再被辣一次眼睛的顾良远悄然移开视线,而一直期待的恒王世子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
好好的一卷纸被墨条风格成大大小小的几个方框,框在其中的画面都是一个人按着头小豚,大同小异的看不出个所以然,一点都不是他所期待的模样。
他父王中邪了?连带着顾先生也疯了?这种东西哪里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恒王世子表示这真的难以理解,要不是画手就在自己眼前,一个还没换牙的三寸丁,不然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在画上使了妖法。
“安儿,你老实跟我讲,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话问的是顾谨安,眼睛看向的却是顾良远。
后者忍了又忍,碍于恒王世子在场才没有摔门而去。
他哥儿到底能不能盼他点好啊,他以前是纨绔了点,但也有过煽鸡劁猪的爱好啊,甚至说他就从来没有盯过这下三路的部位,怎么又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大伯,是实验的不顺利吗?”
顾谨安此刻倒没有他爹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满心都是对实验结果的渴望,送到恒王面前的东西,又让他大伯找来他做沟通,想必是已经实验过的了,只是他大伯这称不上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实验成功的表现。
不应该呀,他明明画得很详细的。
“现在纠结的倒也不是这个问题……”
见侄子满眼都是天真的担忧,迷茫的世子也抬眼看了过来,原本只是想顺带教育一下弟弟顾良廷有些语塞。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一瞬间觉得很心累的顾良廷选择放弃。
“大伯?”
见他叹了口气就没继续言语的顾谨安很费解,他大伯说话本来就不算太直接,现在更是让人云里雾里的,所以他的图解到底成功了没有。
恒王带兵作战在外,只怕没精力安排此事吧……
这样想着,感觉到嘴的红烧肉都飞了,他最少要为此伤心三天的。
“殿下对此十分满意……”
正暗自神伤时,突然又传来他大伯的声音。
“成了?!”
他的红烧肉他的大肘子,在此刻全都对着脸奔腾而来。
这恒王府果真有能人,他虽然会画详细图解,但真要操刀上阵还是有点问题的,毕竟鸡和猪只在体型上就有巨大的差距,就是小乳猪他也不一定能抓稳。
不过恒王府,是可以用内侍的存在,不会是……
想到这抖了抖的顾谨安迅速收拢起发散的思维,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实践结果上。
“成了。”见侄子满眼亮晶晶的兴奋,不知为何心情也好了许多的顾良廷点了点头,“此次犒军就有用到这一批豚肉,将士们吃得开心,殿下也很高兴,说要好好奖赏你呢。”
奖赏!
顾谨安“耶”的一声跳了起来,吓了正暗戳戳盯着他看的恒王世子一跳。
什么和什么呀?怎么现在顾先生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明白,他父王犒军用豚肉了,这怎么可能,豚肉贱臭,吃到嘴他能不知道吗,他们恒王府再没落也不至于用这个犒军吧。
名声多不好啊。
“顾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听此问,知道他没能理会其中关键的顾良廷庆幸又尴尬,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回答他,主要这事儿吧,意会了还好,要他大咧咧的宣之于口,是有点困难的。
偏他越吞吐,恒王世子的好奇心越旺盛,炯炯目光之下险些让他差点破罐子破摔,顾谨安就是在此刻觉察到他的尴尬的,十分善解人意的站出来指着画就对世子进行了一番来自现代生物学的洗礼。
虽然他觉得这么小的猪就宰了有点可惜,要是能养到年末,才显得出劁猪的威力呢。
“这、这、这……”
身份再高贵,也不可磨灭他只是一个比顾谨安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咋闻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往日的伶牙俐齿全都不见了踪迹,只余下满脸纠结的张口结舌,结巴半天都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这种事情,他父王怎么会同意去尝试的,也太、太……
想说残忍的他想到自己此行的原因,又沉默了,而且若是那晚吃的真是豚肉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堪,还挺香。
只是去除了一个部位,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他要是父王的话,多半也是同意的,豚又不贵,尝试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但要是成了,其中所涉及的利益也是极广的,要是将此法献给朝廷,得以天下推广,说不定可平陛下此次因幽州瞒报军情而生的怒火。
明明打了胜战,却还面临被问罪的风险,他挺为自己父王不值当的。
先祖太过武德充沛,以至于他们向来缩着脑袋过日,若无皇命寻常都不敢往云水镇方向走,更别说探听隔壁州的事情了,就怕一个不小心担上谋逆的罪名,再者说谁能想到幽州使能生出这样的心思。
陛下一登基,就把他昔日东宫的厉害手段忘得干净,还是觉得他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
但不论如何,幽州上下官员已全部殉职,这天大的锅,只能全由他父王背了。
连同捷报前往的是请罪折子,谁路过不说一句惨。
要是这法子真能让他父亲逃过一劫,他就决定不歧视小小年纪就搞出这种方法的顾谨安,不过,这种看准下三路的法子,真是这个小屁孩能弄出来的?
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进帐后未置一语的顾良廷,他可听父王和先生讲过的,自从近几年伊氏一族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之后,大启就掀起了一股制造神童的风潮,搞不好这人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再一次被怀疑的顾良远累了,若不是顾忌到恒王世子的尊贵,他都想摇着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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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让他清醒一下,他恒州画坛屈指可数的人物,是会画出这种稚嫩笔迹的人?
看不起谁呀!他真的会生气的。
“世子,要不您带我这侄儿出去走走,让他也领略一下大营的风光?”熟知弟弟狗脾气的顾良廷此刻及时开口,支走两个孩子留出交谈空间。
“这破营地有啥好看的,还风光,怕是风沙差不多……”听出他话里动机的恒王世子愤愤然,但心知后面的话应是父王的安排,再不情愿,也只得带着顾谨安离去了。
不过走道的时候他还是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虽严重怀疑这事儿不是他能弄出的,但靠近了还是感觉两腿凉嗖嗖。
没能留下来听奖赏的顾谨安也有些失望,但人世子都听话离开了,他总不能死乞白赖的留下来,相信恒王不是个吝啬的人。
所以他也听话的跟在恒王世子身后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位世子有意无意的在远离自己。
跟着对方默默走到帐外,发现他并没有带自己去领略营地风光的顾谨安只能自行找个角落呆着,顺便目送着悄悄折返到营帐处听墙角的世子,猜他包不能的成功的。
“世子?”
果然,刚临近帐篷耳朵还没放过去,就有人一把掀起帐门走了出来。
是那位好固执的郝执。
对上他不赞同的目光,世子也有些头疼的转移方向。
“喂!那小孩,你过来!”
“啊,我吗?”
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儿的顾谨安冷不丁被唤,满脸的兴致变成了疑惑。
“不然还有谁?”
见他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不想再接受目光谴责的世子三步并做一步的一跃到了他身前,同时还准备哥俩好的揽住他肩膀,当然最终没能成功,不是顾谨安狗胆包天的躲开了,而是两人之间的身高悬殊颇大,一个六岁的豆丁在一个已经开始发育的半大孩子,自然很难从容的完成这个动作,除非世子特别的纡尊降贵。
以他俩目前这关系,显然不可能。
在尝试了自己并不能很潇洒的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世子就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耀眼的光华再一次刺痛顾谨安的眼睛,也让他忍不住思考要是把他身上这些金丝银线抽去卖的话,该有多值钱。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买衣服,当然是因为这衣服寻常人穿不得。
“嘿!想什么呢?”
胡思乱想中,刚刚还在掸衣服的手出现在了眼前招摇。
有点糙……
顾谨安心中浮现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个,随后才镇定心神看向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的人。
“世子有何吩咐?”
“你这小孩真奇怪,呆笨呆笨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
小孩小孩,小孩个屁,搞得你很大的样子,我分明是你叔叔!
被嫌弃得有些烦躁的顾谨安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随即露出一个标准的敷衍笑容,八颗洁白的牙齿齐刷刷的展现出来:“小人愚钝。”
“走,别傻愣着了,带你去看看本世子新得的良驹。”再次嫌弃的“啧”了一声,世子背负双手走在了前面,转身瞬间还不满的对郝执哼哼了下。
固执的和石头一样,难怪他父王都受不了扔给了顾先生。
“良驹?世子等等我!”
闻得有良驹的顾谨安也不计较世子的态度了,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他是土狗,两辈子都没见过良驹到底长什么模样,想看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