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对于未知事物恐惧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想立刻转身逃走。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好奇心,或者说是一种被压抑了一周、此刻被彻底点燃的探索欲,却像藤蔓一样在她的脑子里蔓延,甚至让她的手不受控制又想要摸上去。
她就知道!不对劲!
夏星月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嘶……冷静冷静……
冷静个毛线!
好奇战胜了理智。
她像一只警惕的猫,踮着光脚,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缓缓地摸索,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死寂的5楼走廊里,咚咚作响。
怎么跟做贼似的?呸呸呸……她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哼,路池和顾临川两个二傻子还躺在床上睡的打鼾呢,聪明她已经在寻找线索了!回头她要是先完成任务,保管吓他们两人一跳!
这一回,她观察的更加仔细。
高低不平的马赛克,深浅不一的方块,金属般冰冷的质感。她用双手力推,纹丝不动。
她在摸了个走廊来回,结果一样。忍住恐惧,她坐电梯把剩余楼层全跑里一遍。
六楼和五楼几乎一模一样,走廊,灯光,马赛克。她又沿着墙壁来回摸索一遍,连马赛克都长的一样!
七楼更夸张,按道理来说行政套房应该更豪华,但是依旧是马赛克。
马赛克。
马赛克。
马赛克。
……
她这是捅了马赛克老窝了,再待下去怕是她自己都要变成马赛克了!
她不信邪,又飞快的乘坐电梯来到四楼。
“叮……”
电梯门打开。
明亮的灯光。
“怎么会这样?”四楼就很正常。
正常的走廊,正常的健身房,走进去,里面的健身器材和他们参观那天一样,哑铃被周欢丢到跑步机上,没人再动过。
路池玩过的杠铃,歪七扭八的在角落窝着。
还是那天他们参观后离开的样子。她在里面溜达了一圈,一无所获。
“我这是触发了什么游戏机制?”她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呆呆的伫立片刻,渐渐感觉脚丫子有点痛。
跑的太快,脚什么时候扭了一下都不知道。身上衣服太凌乱了,她想照照镜子,整理整理一下,万一挂了人家看到她的遗体不至于衣不蔽体。
在健身房找了一圈,却发现原本放镜子的那面墙空空如也。
“靠,该不会是路池那个自恋狂背着我们把镜子搬回宿舍了吧?”依照他的性格,超级有可能!
那么大面镜子,要弄下来可不容易,还是在要避开酒店这么多双眼睛的情况下。
之前她还背后嘲笑他创业肯定很快倒闭,抱歉了,是她笑的声音太大了。要不说爱好驱动比什么都强,他有这干坏事的毅力用在创业上,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出了健身房,右边是瑜伽馆,她推开门。
马赛克……
按摩馆。
马赛克。
三楼,会议室和包间一间一间的打开,没有什么痕迹,看来同样无人到来。
二楼的餐厅已经不供应食物了,桌子上干干净净的。
很神奇,酒店里除了他们这些玩家,NPC们全都消失不见了,每天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食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算了,别想了,估计没人想知道。
咖啡馆里,顾临川洗干净的两个杯子挂在吧台的后面隔板下的挂钩上,她走过去一摸,杯子还是湿的。
“啪嗒”
角落里的老式留声机响了,唱针突然往下垂,黑胶唱片缓缓转动。
听不懂是什么语言,断断续续的,立即让人想到黑白电影里纷纷雨下的蓝桥。
毛骨悚然!
大脑有一瞬间处于宕机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但是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百分百已经变白了。
这种诡异的时刻,她站在咖啡馆的门口,有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和一个红衣美女面对面吃对方的口气……
挺好的,面无人色的她面对面无人色的她……
倒退,倒退……她不敢回头,更不敢继续留在咖啡馆。
一边倒退着出去一边责骂自己:我就多余跑出来!好好躺在床上睡觉不香吗?呜呜呜……
“咳咳咳……”背后有人在咳嗽。
……
“咳咳咳……”
好像是个老大爷。夏星月往后退出去的脚生生的又挪了回来。
“姑娘,什么时候了啊?”老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沙沙”的扫地的声音。
如果她记得没错,队伍里没有老头。不但队伍里没有老头,连游客NPC里也没有老头……
能装作没听见吗?她现在装聋哑人来得及吗?聋哑盲?
“小姑娘……咳咳咳……小姑娘,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不到……我听不到……
夏星月觉得自己腿好像有点软。嗯,晚饭吃太少了。
“小姑娘……”
一只粗糙干裂,满是青筋和黑斑的手搭在她的右边肩膀上。夏星月随之一惊,一瞬间浑身僵硬。
好叭,顾临川和路池说的对,她就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没错了……
“大概……也许……可能……”她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什么?”老头的声音很苍凉,喉咙里像卡了痰,咕噜咕噜的说话有点口齿不清,音色似男似女,略微低沉。
夏星月更加不敢回头了,万一背后是个千年老妖婆就真的完犊子了。
一滴冷汗从额头滚落,有点被搞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快天黑了吧?”她战战兢兢的回答,老头已经拖着腿,颤颤巍巍的挪到她身侧。
夏星月的眼珠子没忍住,侧过去一看,顿时下了一大跳。
只见身侧的老头头发花白,每一根都特别有自己的想法,像被炸药炸过了一样,四分五裂。
一张脸奇老奇丑,脑袋不大,可是脸上的肉挤肉,挤的脖子都没有了,只有一圈两圈的肉褶子。因为太胖,五官甚至已经挤的变形了。
身形像个大冬瓜,圆滚滚的。胖胖的人是可爱没错,可是胖成他这样,和可爱就不搭边了。那紧绷的扣子看起来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两颗扣子间,鼓出来的肥肉上全是一条条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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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艰难的拿着扫帚,“小姑娘,你大点声。”
呜呜呜……想哭!夏星月默默的转身,“天快黑了……”
“哦。”对方脖子上的肉褶子抖了抖,像是想点头。
“老爷爷……你这个点怎么在搞卫生?”夏星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把,想慢慢逃脱对方的手掌。她觉得这个怪物搞不好是个人形炸弹。
“哦,马上休息,天黑了,不能出门了。”对方乐呵呵我笑起来,五官扭曲成一团。
要不你别笑了。
夏星月感觉地板都跟着抖了三抖。
她做出一脸天真无辜状:“嗯,老爷爷,您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觉了,还要继续做任务呢。”
我还小,我是祖国的花朵,别摧残我……
“任务…哦,任务……”对方重复着,突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大了,“啊,任务……任务……我的任务。”
他的手一用力,死死的抓住夏星月的肩膀。“对了,对了。我的任务……”
“啊——”夏星月被她捏的肩膀钻心的疼。这老东西看起来这么老这么无力,怎么手劲这么大?!
“等一下,您冷静一下!”夏星月扣住那只胖手,拼命挣脱,“等一下,您有什么任务您先说啊。”
别折腾我啊!
手脚并用,右腿“嗖”一下踢上去,把对方踢的连退几步。
咦,这是什么怪物,这么弱鸡?
他看起来好像痛疼欲裂,手里的扫帚“啪”的掉地上了。
“对啊,我的任务是什么?是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两只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撕扯,带着血的头发被他生生从头皮上扯下来。
那张脸上,困惑,痛苦……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时钟敲了六下,糟糕,六点了。
夏星月趁对方还在发疯,慌张的跳上电梯。
“呼呼呼……”
狭窄的空间里,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和电梯缆绳沉闷的摩擦声。
短短一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电梯门在一楼滑开。夏星月几乎是扑了出去的,酒店大堂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开门的一瞬间。
“铃铃铃……”
前台的座机响了。
如果她没记错,那台座机好像都没通电吧?
她咽了咽口水。
“铃铃铃……”
电话铃拼命的响,音量大的像调到了满格,刺耳的声音在大堂回荡,大有她不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大厅的时钟“咔哒咔哒”的转动,时针指向六,分针指向五,秒针指向八点一、八点二……
接不接?
接个屁!夏星月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又不傻,按照恐怖片的套路,这个电话搞不好要来索她的命。
走廊里的灯随着铃声忽闪忽闪,夏星月一口气跑回了房间。
“铃铃铃……”
“铃铃铃……”
魔音贯耳,更不能接了。夏星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铃铃铃……”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