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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宁亲王1

作者:弃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人前脚出门,王宥川就一脸不悦地质问钱浅:“你何时与他成了至交?”


    钱浅不知该如何应答,便搪塞道:“呃,可能,宋侯朋友太少,寻常交情也会当做至交。”


    王宥川听到寻常交情四个字心里顿时就舒坦了,得意地嘲讽说:“也对!他哪有什么朋友?”


    姚菁菁白他一眼,“你当谁都跟你这狗脾气似的?也就逍遥不跟你计较,换别人早就不理你了!逍遥,咱们不管他,吃烤栗子!”


    姚菁菁吩咐人弄来个小炭炉,上面盖块铁板,三人围坐着把栗子放在铁板上烤。


    不久便有栗子开始爆开口,香味飘出来。


    王宥川先前嘴硬说不吃宋十安的东西,见她们三人烤的兴致勃勃,又闻到了香味儿,也厚着脸皮凑上来。


    钱浅捏着颗栗子认真剥开,突然被王宥川一把抢走塞进嘴里,嚼得恶狠狠的,“凭什么我们都叫你逍遥,只有他宋十安能叫你名字?以后我也要叫你钱浅!”


    钱浅愣了愣,只得说:“王爷自是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这还差不多!”王宥川脸色好看不少。


    姚菁菁问:“你不嫌不吉利了?”


    钱浅笑道:“乐坊这么红火,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了。”


    姚菁菁也笑,“那我也要叫你钱浅!不对,连名带姓叫是钱浅,叠着叫单字是浅浅,发音差不多,还不会显得不吉利。那咱们就叫叠字好了!浅浅,好听的,是不是芷兰?”


    徐芷兰点头:“嗯,很有诗意,好听。”


    姚菁菁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自顾自傻笑,然后说:“浅浅、菁菁、兰兰,听着像不像亲姐妹?”


    徐芷兰没吭声,笑容温柔婉约。


    姚菁菁自顾自地对王宥川说:“要不叫你川川好了?我们姐妹三人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小弟了。”


    王宥川恼怒驳斥:“本王要做也是做兄长!怎可做小弟?”


    沈望尘来时,屋里争论得正热闹,满屋栗子飘香,他立即加入其中。


    钱浅把剥好的栗子仁放到徐芷兰手里,接过她手中未剥完的半颗说:“你别剥了,小心明日手痛弹不了琴。”


    徐芷兰微微红了脸,羞赧应道:“嗯。”


    王宥川又不乐意了,“我也手疼,你怎么不给我剥?”


    “我给你一巴掌要不要?”姚菁菁作势要打,斥骂道:“兰兰的手指是弹琴的,你那手指头有个屁用?好意思让浅浅给你剥?”


    “浅浅?”沈望尘愣了下,反应了下才意识到是逍遥的本名。


    姚菁菁嘴快解释道:“先前宋侯给逍遥送了筐栗子,唤她本名来着。王爷就不干了,也非要叫她钱浅。我们一合计,叫钱浅不是不吉利么?那把她的字叠起来叫不就好了?菁菁、浅浅、兰兰,像亲姐妹似的!”


    沈望尘深深地盯了钱浅一眼,从鼻子里轻嗤了声。


    姚菁菁戏谑道:“不乐意了?要不叫你尘尘?尘尘、川川,听起来就是调皮捣蛋的臭小子,哈哈哈哈……”


    众人吃了会儿烤栗子,吕佐急急闯进来,对沈望尘附耳说了句话。


    沈望尘蓦地站起身,动作太大以至于险些碰翻炭炉上的铁板。


    见他鞋都没穿好就匆匆跑走,屋里四人面面相觑,“这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沈望尘赶回王府,管家说亲王正在沐浴。


    他在路上已然平复了心情,安静坐在正厅候着。


    许久过后管家才来报,说亲王去了书房。


    沈望尘迈进书房就看到了母亲,她挽着简单的发髻,身着绸缎锦衣,虽未点缀太多首饰,但雍容威仪却丝毫未减。账房先生正在一旁汇报近两年来家中铺子、庄子的营收情况。


    沈望尘规规矩矩地行礼:“母亲。”


    宁亲王只是“嗯”了一声,便继续听账房先生汇报了。


    这一幕在二人之间已是常态。


    宁亲王每每回来,都会先听管家汇报家中之事,听账房先生解说账目、汇报家中收支状况。


    沈望尘通常露个面,打个招呼就走,二人间从来没有多余的话。


    可今日他却没走,安静地坐在下首听账房先生汇报,一动不动。


    良久,宁亲王抬头望着他,问:“有事?”


    沈望尘喉咙滚了两滚,鼓起勇气说:“是,儿子有事想问母亲。”


    宁亲王对账房先生说:“你先下去吧!”


    待账房先生退出去后,才看向他:“说吧!”


    沈望尘踌躇片刻才开口:“儿子有位朋友说,儿名字里这个望字,是希望、盼望的望,不是忘记的忘。‘回头却望尘凡处,应记尘凡有故人。’儿子想知道,这名字的意思……是否如她所说?”


    宁亲王没出声,沈望尘就定定地与她对视着,似是不等到答案便誓不罢休。可掩在袖子下的两只拳头和白到分明的关节,却出卖了他此刻的佯装镇定。


    漫长的等待后,宁亲王终于动了动唇。


    “你交了个好朋友。”


    顷刻间沈望尘眼眶就红了,“所以,您不恨他?不是想忘了他?”


    宁亲王又沉默了许久,幽幽道:“不恨不代表不怨。我与你父亲之间,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幼时沈望尘也问过为何他没有爹,照顾他的嬷嬷总是如临大敌的捂住他的嘴,并再三告诫他不准在母亲面前提起“那个人”。母亲不是没听到过,却从未给过回应,他便不敢再提了。


    这还是宁亲王第一次提起那个人,用得不是“那个人”,也不是畜生、禽兽之类的字眼,而是“你父亲”。


    她没有否认那个人的存在,也没有否认他“父亲”的位置。


    “您也不恨我吗?”


    沈望尘眼含热泪,声音哽咽:“您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是吗?”


    宁亲王终于露出诧异的表情。


    她没有否认,只是问:“是那位,叫逍遥的姑娘对你说的?”


    沈望尘没回答,擦去滚落下来的眼泪,脸上带着一抹释怀,站起身行了个礼:“不打扰母亲了。儿子,先行告退。”


    他离去的背影就来时松弛了许多,宁亲王发呆良久才收回神,口中喃喃道:“逍遥……”


    *


    钱浅无需再避讳宋十安,先前给他弹奏过的几首曲子,也就不用再藏着了。


    姚菁菁午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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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直奔乐坊。因为今日有首新曲子,她上午听了一会儿没过瘾,知道钱浅和徐芷兰正在跟乐师们试练排演,所以睡醒就赶来了。


    不料,竟在乐坊门口见到了宁亲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的标识代表马车主人的身份地位,若狭路相遇,通常会以车主身份来定优先通过权。就像带有“云”字标识的王府马车,便从不会给人让路。


    沈望尘从未乘坐过宁亲王府标识的马车,封爵前出行只乘坐普通马车,封爵后才有了带“尘”字郡王标识的马车。


    这宁亲王府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姚菁菁心下奇怪,随即便见到一位风韵卓越的妇人走下。


    她虽然鲜少见到宁亲王,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上前行礼:“姚良之女姚菁菁,见过宁亲王殿下。”


    宁亲王上下打量着她,寒暄道:“原来是姚大姑娘。多年不见,竟出落成如此绝色佳人了。”


    姚菁菁笑容灿烂,“多谢亲王夸奖。”


    她看了眼乐坊紧闭的大门,恭敬致歉道:“这浮生乐坊是小女子与友人一同经营的。此时尚在午休时间,乐坊还未营业,亲王想听曲,怕是要等上一会子了。”


    宁亲王微笑说:“我想见一见逍遥姑娘。”


    姚菁菁一愣,脑子里闪过了乱七八糟的念头,磕巴地问:“呃,亲王找她,是有何要事吗?”


    宁亲王看出姚菁菁担忧的神色,安抚道:“听望尘说逍遥姑娘才华横溢,我特地来见识见识。只想与她随便聊一聊,绝无半分恶意,姚姑娘大可安心。”


    被一眼看透,姚菁菁更加不安,笑容都显出了尴尬:“哦,这样啊……那,亲王随我来吧!乐坊午间休息两个时辰,不对外开放,我带您从后门进去。”


    宁亲王奇道:“听闻乐坊一座难求,为何白日正午休息这么久?”


    姚菁菁边引路边解释:“浅浅说乐师、舞师十分辛苦,午饭过后要得到充分的休息,才好恢复精力。而且吃饱后运动会对身体不好。哦,浅浅就是逍遥,逍遥居士是她的别号。”


    二人绕到乐坊后院面向湖的一侧,从后门进了楼。


    钱浅和徐芷兰正在陪乐师们在台上排练,宁亲王示意姚菁菁不要打扰她们,二人就近坐到了大堂的散坐上。


    钱浅面向乐师坐在正中间,面前摆着一架筝,徐芷兰则抱着琵琶坐在她旁边。七八个人围坐在她二人对面,有筝、有琴、有笛、有箫、有二胡、有鼓、甚至还有编钟。


    她全神贯注,并未注意姚菁菁与宁亲王二人,对众人说道:“好,咱这次试一遍编钟起调,然后二胡加入,第一小段过后依旧是筝做主旋,琵琶配合,然后继续二胡。第三段竹笛做主旋,二胡为辅,鼓声渐渐加入,最后大家一起进入高潮。看我动作,找到节奏。”


    “记住,落入凡尘,抬头看到的不是云,而是天,磅礴的气势一定要到位。”


    “来,起!”


    随着她一声令下,编钟清脆的声音渐起,一小段轻快的笛声后,二胡声加入。


    宁亲王从未想过,二胡可以演绎出这样轻快的韵律。随后古筝奏响,几种不同乐器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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