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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怒

作者:秸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天尚且蒙蒙亮,房门就被敲醒,余以若依依不舍地披上外罩,推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眼,不解道:“凌常白你干什么?”


    “师姐,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的。”凌常白握着剑,目光闪闪地盯着她。


    “不懂?去问你的纸鸢大人吧,我还得继续睡,昨晚太晚了。”余以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屋子里头走,冷不防大鸟扑上来,乐道:“余以若,你别那么小气,教教他。”


    “你自己怎么不去?”


    大鸟朝凌常白使眼色,一边又把余以若往门口推,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他每次在哪修炼?”


    “在哪?”


    “在那个徐展住的地方啊,多好啊,你去指点他,说不定就能碰见那个谁。”


    余以若冷眼睨着它,“你是不是吃撑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我去撞枪口?”


    站在肩头的大鸟蹦跶两下,老气横秋道:“原本我还担心他会对你怎么样,可根据我昨晚的观测,发现不对,他压根就不会杀你,不杀你是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余以若眉头一跳。


    “意味着他对你不一样啊!你想想看,那个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可你杀了他,他却没有杀你。”


    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起来,“不对,他杀过你,可是没杀死,这更说明他对你有不一样的情感。”


    在门口的凌常白也忍不住插了句,“什么情感?”


    大鸟装模做样咳嗽几声,“自然是养肥了再宰啊!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啊。”视线扫去,“得多练练!”


    “怎么把师姐说得跟什么一样?”凌常白不悦。


    “别理它,早起没虫吃的鸟,有时候脑子就是不正常。”余以若面无表情地把它扯下,甩到一旁。


    凌常白若有所思地点头。


    “余以若你别不信我,那个人是什么人,你陪凌师弟去练剑,说不定可以多在他面前晃悠,这晃悠着晃悠着,就不舍得杀了,说不定啊,还能饶你一命。”大鸟急急地追上去。


    而余以若压根不理它,兀自穿好衣裙,拿好剑,同凌常白出了门。


    “你别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余以若你想想看,留得青山在,还怕什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小命保住,你说对不对?”大鸟边飞边说。


    见她径直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大鸟一气之下,扑上去,扯住她的后衣领,“余以若……”


    “你大早上的,叭叭叭,怎么这么能说。”余以若把它揪下,瞪了它一眼,“我知道要把小命保住,可你不看看,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杀死我,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


    大鸟眨巴眨巴眼,想起青阳之前说的话本,两个敌人,若是久久未曾取对方性命,很有可能是这份情感变了质。


    遂立马脱口而出,“是因为尉迟景对你有意思,他心悦你!”


    不远处的拐角,少年猝然停下脚步,朝这边看来,眉眼几不可察地拧了几分。


    “你是不是有病?”余以若无言道。


    大鸟回过神,没料到自己竟说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话,见余以若的面色越发难看,急忙补上两句,


    “对对对,怎么可能,尉迟景那人谁能把他捞到手啊,那种人注定是孤独终老的,绝对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呢?说出去鬼都不信。”


    “而且我们小主是什么人,可是要成为上界仙子的,唯有,唯有最最最厉害的才能入得了我们小主的眼。”


    见余以若面色转好,它又继续大喇喇道:“再说那个人这么久都没见到过他亲近过什么女子,谁知道是不是好男色,抑或是身体不行呢?”


    “就是!明白就好。”


    鱼肚翻起白光,寸寸打在少年清隽的脸上,却化不开浮上的几层阴翳。


    “啧啧啧,没想到啊,这姑娘胆子忒大,你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谈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男子挑起扇柄,拍了拍他,“今日的脸色看起来格外难看?”


    “闭嘴!”尉迟景怒道。


    “这就生气了?你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说的也对,毕竟这么多年我确实也没瞧见过你碰过什么女子,连手都没挨过。”


    男子展开扇子,仔细地打量着他,不忍道:“说不定真有什么隐疾。”


    “死狐狸,我记得上了年纪的狐狸皮很是暖和……”尉迟景恶寒道。


    “哎呀,都是玩笑话,玩笑话,什么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啊。”


    男子扇扇凉风,调笑道:“多年前你救下来的小丫头不就是吗?瞧我这记性。”


    尉迟景停下脚步,看向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鬼王说的,要怪就去怪他好了。”


    男子辩解道:“毕竟看你竟好心救个小丫头,破天荒了,连天上掉银子,掉灵石都见怪不怪。”


    前面的人转过去,背对着他,淡淡道:“只是个死人罢了。”


    “好好,死人,只是个死人。”谁信呐?连鬼王那老家伙都不信。


    男子摇摇头,叹口气,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


    练完剑,又被袁城主拉着去吃饭,好在尉迟景和徐展没出现,否则余以若真觉得会吃出心脏病来,


    一来是昨晚送香囊被人无情地拒收,二来今早大鸟的几通话,心下余悸又脊背生寒。


    捏着怀里的香囊,还没吃上几口,余以若便起身追到门外,“鹤师兄。”她把人叫住。


    “师妹怎么了?”鹤览川转头看向她。


    目色朗朗,仙风道骨,迎风而立,配合着漏下的几缕流光,清俊得过分,直到被他察觉,不快地转过头去,余以若才醒悟,接连走上去,“师兄,这个香囊,是袁小姐给你的,她托我带给你。”


    “不用。”鹤览川蹙了下眉头。


    “师兄,她托我给你。”余以若站在他面前,见对方连眼色都懒得施舍,有些无措。


    僵硬的局面还是飞来的大鸟出声打破了,“哇!余以若!难怪今天我说尉迟景对你有意思的话,你会这么不开心,原来是对别人有意思啊。”


    但这种打破,还不如一直让场面僵持到死更好,余以若不自在地笑了几声,笑声又牵强,又无奈,偏偏对上鹤览川微恼的表情,一时间更加难堪。


    “师妹?”程舟怡刚吃完饭,就听见五采神鸟大声嚷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直到看到一个递香囊的余以若,一个死死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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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剑鞘的鹤览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好心地把余以若拉开,“我们退一步说话。”


    “可是香囊怎么办?”余以若欲哭无泪。


    待把她带到了边上,程舟怡才将她手上的香囊拿了过来,轻声道:“这是袁小姐的吧?”


    “你知道?”


    顿了顿,程舟怡掏出自己的,道:“我也有一个。”


    “你也有?”余以若惊呼。


    心道,难道袁微是男女通吃?


    “师妹,你想什么呢?”程舟怡见她愣怔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又继续道:“师妹,虽然很少人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鹤师兄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余以若很是好奇,大抵是对八卦本能的新奇,几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放着好好的升仙机会不去,而甘愿留在天玄宗当掌门人,不是屈才是什么?


    “因为啊,鹤师兄有一段往事……”


    话还没说完,背后插进一句,“师妹,走了!”


    “好,师兄等等我。”程舟怡回头应道,拍了拍余以若的手,嘱托道:“反正记着我说的,鹤师兄没有可能,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


    “还有那个徐展,毕竟也是人家娘不见了,昨儿个还找我聊了些,你若是这几日没事,就把这他们的案子处理一下。”程舟怡把她手中的香囊抽走,道:“还有这个,我替你解决。”


    “可是师姐,让他们也去?”余以若纳闷,徐展去,尉迟景也一定会去,若是……


    不过,余以若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坏处,思及此,立马应下,“好的,师姐。”


    程舟怡满意地点点头。


    余以若看她随着鹤览川走远,目光渐渐悠长起来,就在这时,脑袋被人一扑,差点就一个脑袋着地,扭过头,不乐道:“大鸟,你干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里,人家凌常白和徐芙蓉都收拾好了,就连徐展和那个景迟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大鸟收起翅膀。


    “等我干嘛。”余以若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等你一起去查他们娘的事情啊,而且……”大鸟着急忙慌地跳来跳去,


    “而且,连那个谁都去,你不会觉得是有什么阴谋吗,余以若,你不心急,我都替你心急!”


    “你急什么?”余以若满不在乎地进屋拿好符纸。


    无非就是查个案子,多点人,也能早点查出真相,说不定还能多几层防护,毕竟她的灵脉可是受损了的。


    “当然是怕那个谁先你一步找到那个东西啊!”


    “什么这个那个,绕圈子,绕得我脑袋都快花了,反正你就放心吧,那个谁是杀不死我的,而且我自有打算。”


    大鸟道:“我当然知道那个谁为了把你养肥,不会杀死你,可不能否认他会对那个东西有意思,况且那个东西那么惹人眼,说不定他就是奔着它去的。”


    “‘亓’的魂灵?”


    话还没出口,就被大鸟一把捂住,惊颤道:“你小声点!若是被那个谁发现了,可这么办!”


    “怎么可能……你以为他是鬼啊,没事总跟着我。”余以若把它扒拉下来。


    下一秒,身后传来阴森森的一句,“绿衣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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