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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当龙王 99

作者:前后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应真潇:……


    她打着哈欠回头,和钱佳妮说:“这机场里肯定有水鬼,拖着咱们不让出去。”


    水鬼是梁博,梁博身边还站着陆雁书,神色冷淡,上下打量应真潇,飘来淡淡的冷香,似乎不太满意她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陆总,梁助,许助。”应真潇又打了个哈欠,强调:“工作的时候,麻烦称职务。”


    被巡检司听到多不好呢。


    梁博沉默了一下,改口:“应助,钱助。”


    两方人马简单交流了情况,陆雁书也刚落地,他昨天临时出了个差,也是红眼航班回来的,不过看上去比应真潇她们体面太多了,西装笔挺,发型整齐。


    应真潇夸他:“陆总,你比我们像个人多了。”


    陆雁书:……


    其他人:……


    钱佳妮觉得她累得神智不清,开始说胡话了,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清醒一点。


    陆雁书微微皱眉,叫同行的许助理送两人回家,应真潇一个激灵,举手,说她要上班:“我一天不上班浑身难受。”


    开什么玩笑,她死也要死在工作岗位上,996熬死了算工伤,死外面,考功司可就要来调查死因了。


    听完她的工贼宣言,其他几人大受震撼,钱佳妮被眼泪糊住的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陆雁书倒是隐约觉出味来了,微微颔首。


    他让应真潇直接跟他去开会:“你在系统上销假,让梁博给你批外勤。”


    应真潇立马眉开眼笑,给陆雁书发好人卡。


    现在去公司,肯定要迟到;但是外勤不用去打卡,领导说你来了你就来了。


    两拨人分道扬镳,应真潇跟着陆雁书走了,司机已经在机场待命,梁博自觉坐到副驾上,把后面的位置让给应真潇。


    司机起步,往发改委的方向开——陆雁书上午的行程是去那里开会。


    后排座椅太舒服了,应真潇窝进去,忍不住惬意地眯了眯眼,打着哈欠:“网上的新闻我看到了,谢谢你啊陆总,还有梁助,也谢谢你。”


    前天史家人来公司找钱佳妮麻烦,当时就围了一大群人,死老太婆还拿大喇叭吼了半天,应真潇本以为,就算处置及时,这件事也会上个小热搜,再不济,也会在公司内部讨论。


    结果她后来上网一看,发现网上和“远潮集团”挂钩的热搜,是“疑似陆家二少爷曝光,已经被家族边缘化”的逆天新闻。


    证据是来思齐和一个年轻男人并肩走路的照片,看不清脸,身形高瘦。


    陆家是搞公关的高手,操纵舆论也是一把好手,这事最开始爆,帖子无故被下架;下架完,继续换关键词爆,营造出一种“陆家想公关但是公关不掉”的假象。


    这下,吃瓜群众立马相信是真的了,用各种暗号、代指聊得热火朝天,紧张刺激,剧情已经进展到“陆雁书逼宫强迫父母把弟弟发配京市”的玄武门之变阶段了。


    至于钱佳妮那点小事,比起这种豪门大瓜,没有任何人在意;再加上陆家应该也公关过,这事在互联网上搜都搜不出来,直接是一点水花都没有。


    内部也是,应真潇看了远潮内部的匿名吃瓜群,基本上也没有讨论。


    后来照片上的人亲自出面辟谣,陆家人也说家庭和睦请不要造谣传谣,钱佳妮的事情也没再翻起浪,算是完美解决了。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陆家上下都知道,而且配合才能行,钱佳妮本人可没有那么大面子。


    应真潇忍不住笑了,她做起来,戳戳陆雁书胸口:“陆总以身入局,胜天半子啊。”


    陆雁书绷着脸:“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又说:“怎么找陆雁锦借钱,缺钱用了?”


    状似无意。


    应真潇轻哼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陆总不喜欢我和他私底下往来啊?”


    陆雁书:……


    他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口问问。”


    “那你是担心我勾结他盗窃商业机密,密谋推翻你的太子之位?”应真潇想想网上看到的远潮两子夺嫡剧情,噗嗤一笑,摊手:“那就更不必担心了,我有心,鲤鲤他没有那个能力。”


    “再说……”应真潇凑到他耳朵边:“我对陆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哦。”


    她轻轻吹了口气,陆雁书耳尖立马就红了,紧紧绷着脸,刚要说话,车内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前后排座位的挡板放下。


    陆雁书:……


    应真潇:……


    过于有眼色了,应真潇立马坐起来:“谁干的?快升起来,让别人看到多不好,这不是给我和陆总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泼脏水吗?”


    别人,特指巡检司。


    车内众人:……


    最终还是司机背负了所有,他把挡板收起来,说不好意思手滑误触了。


    应真潇满意地坐回去,不过经此一役,后排那种升温的暧昧气息消散了,陆雁书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归于淡然平静:“应真潇。”


    他指尖敲了敲中央扶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至少算是朋友,如果你遇到了问题,可以来找我。”


    ——应该来找我。


    应真潇轻哼一声。


    还装不在意,明明就在意的要命,口是心非的家伙。


    “陆总,你注意措辞,咱俩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应真潇强调:“找你借钱,发了工资再还给你,让我感觉自己是饥荒年间卖田卖地卖儿卖女,最后沦为无地佃农的杨白劳。”


    陆雁书:……


    动辄上下其手,好纯洁的上下级关系,他无言以对。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他在看向应真潇,发现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浅淡,看样子,这两天累得不轻。


    包包放在膝盖上,崽崽从里面蛄蛹出来,陆雁书眼疾手快接住他,没让他掉地上。


    他把崽崽放在中控扶手台上,摸了摸,当成打招呼。


    崽崽咕噜噜滚到扶手台的饮品架上,那里放了一杯咖啡,是给陆雁书准备的。


    他拿蛋尖点了点咖啡,然后转向陆雁书,不知为何,陆雁书无端看出点期待来。


    陆雁书:“还没吃早饭?”


    刚才在机场遇到应真潇和钱佳妮的时候,两个人都一副马上要昏迷的倒霉样子。


    崽崽点了点。


    陆雁书“嗯”了一声,手机上吩咐一句,不多时,司机靠边停下,梁博下车,又很快回来,带来两份咖啡店的三明治简餐、蛋糕和两杯咖啡——或者说咖啡风味的饮料。


    陆雁书把东西拆开:“吃吧。”


    他没见小家伙喝过咖啡,从来都是和陆雁锦一起嘬奶茶,想来,不太喜欢纯咖啡。


    崽崽高兴地转了两圈,随即,餐品很快从色香味俱全变得毫无生机。


    ……


    抵达发改委,陆雁书去开会,把应真潇交给曾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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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照云看她这么萎靡,吓了一跳,听说是累的才放下心,赶紧招呼她去自己办公室休息。


    曾照云拖出来一张小床:“这还是苗苗以前给我买的,有时候午休,有时候晚上也在这睡。你睡吧,被子是干净的。”


    应真潇没拒绝,道谢一声,草草吃了两口东西,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暗了。


    曾照云就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见她起身,笑道:“潇潇休息好了吧?”


    应真潇伸了个懒腰,“嗯”了一声:“谢谢阿姨。”


    曾照云:“跟阿姨还见外什么。”


    她说这两天奉海梁和奉嘉禾都在单位,一是巡检司来了,事情多要加班,二是这种浑水摸鱼的事得避避嫌;他俩不在家,所以家里也没开火。


    “本来该请你上家里坐坐,但是苗苗不在家,也没收拾,下次吧,一会儿请你出去吃个饭。”曾照云说:“没想到下面也有巡视组。”


    应真潇但笑不语。


    不去才好,叫她去她都不敢去,毕竟举头三尺有巡检司。


    “出去吃饭就免了阿姨,都是自己人。”她说:“要不带我蹭一顿发改委的食堂吧。”


    发改委加班的人多,晚餐时间的食堂还是人声鼎沸,两人打饭都等了一会儿,不料,还碰到了熟人——沈书记身边的陈秘书。


    他也认出了应真潇,和她打招呼,说过来办事。


    也算熟人,两人邀请他一起吃饭,打了饭,端到角落的僻静小桌子上。


    应真潇关心了一下高茉莉网暴事件的善后工作。


    这种悲惨的突发事件,对于家属的打击是很大的,甚至终生都无法释怀,看钱佳妮一家人就知道;而高茉莉事件的受害者家属,其凄惨程度还在钱佳妮一家之上。


    “应小姐放心,都在有序推动中,心理辅导这一部分,我们投入了很多努力,希望家属能尽快走出来。”陈秘书说完,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和你通通气。”


    他说,高茉莉害人用的那面唐代镜子,他们也去查了,基本上查明了来龙去脉。


    确实和拍卖行的说法一致,那面镜子由一位日本军官在侵华时期,从一个道士的墓里挖出来,并带回日本。


    此后,这位军官的后代全部离奇死亡,铜镜流落到了拍卖行手中,被日本龙川家族拍下,后来,不知道怎的,又出现在了市面上,最终到了高茉莉手里。


    “龙川家族在日本算是大财阀,家族旗下有龙川财团,资产总规模超五万亿。”他敲了敲桌面,低声:“这个家族曾经是有名的阴阳师世家,侵华时期,参与了一支特别部队。”


    用不科学的手段破坏中国风水、龙脉,听起来像是某种地摊文学,或是封建迷信;但目前来看,真不好说是不是真有其事。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龙川集团是第一批进入国内的日资,他们第一批投资的项目,就包括在当年挖出镜子和道士尸骨的地方,建了一个小区,至今还没收回成本。”


    投资房地产很正常,投资房地产不赚钱也很正常,但是外资莫名其妙到一个闭塞的内陆地区,投资房地产,还和其他的商业布局没有关联,这就不太正常了。


    如果说这种孤立的事件偶尔发生,也很正常;那么,当它和一个牵涉深广的恶性玄学案件关联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又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


    “……总之,事情还在继续调查中。”陈秘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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