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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集碎片

作者:凫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天呐,她竟然……”


    储衙内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描述才好。


    “她是谁啊?”


    “她怎么了?


    沈南南和冷砚冰几乎同时问道。


    储衙内揉了揉太阳穴:“容我先想想。”


    脑中闪现的画面宛若无数细小的碎片,开始和结束又并非同一时间,她现在的脑子一团乱麻,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沈南南见她面露难色,宽慰道:“没事儿,你这会儿想不明白也没关系,把你看到的说给我们听就行,我们一起来理。”


    “对,先记住就行。”冷砚冰提醒,“桌下的碎陶片你也查了吗?”


    “什么碎陶片?我没看见啊。”


    冷砚冰轻轻颔首:“好,我先找出来吧,那个碎片太小,的确不容易发现。”


    说罢,径直越过储衙内,走到桌边蹲下,很快便在一只桌腿旁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碎陶片。


    半块小指甲盖大小,且颜色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恭喜玩家冷然发现关键证据,获得5个积分。】


    “厉害啊,冷姑娘,这都能发现。”储衙内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你怎么还叫砚冰‘冷姑娘’?这么见外。”沈南南学着储衙内方才的语气道。


    储衙内努了努嘴:“那我该叫什么?跟你一样叫‘砚冰’?多不合适啊。”


    “也是,那你还是叫她‘冷姑娘’吧。”


    “都行。”冷砚冰起身,将手里的碎陶片放在刚才包着那颗颠茄的手帕里,一并递给储衙内,“小心手。”


    不同于以往,储衙内只仔细感受了不到半刻钟,便睁开了双眼。


    沈南南连忙问:“怎么样啊?”


    然而储衙内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胸口,好半天才道:“说不好。”


    如同上个画面一样,她的视角像是被人拿在手里,不停地晃荡着。到最后,晃得她脑袋发昏,差点吐了出来。


    缓了半晌,这才解释道:“……刚刚晃死我了,那画面又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的,等我全部看完再从头理一下吧。”


    沈南南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担心道:“没事吧?”


    “没事儿。”储衙内拍了拍胸口,又问冷砚冰,“还有什么关键证据是我没看的吗?”


    “还有一个。”冷砚冰往外瞥了眼,“在外面。”


    出了房门,跟着冷砚冰往院子右侧走,最后竟然停在了水井边。


    冷砚冰蹲下身,翻开草丛,又从一旁捡起一块尖头的小石头,细细地刨着底下的土。


    要找的东西似乎埋得有些深,但因不知她找的是什么,沈南南和储衙内担心自己好心帮倒忙,便只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冷砚冰的挖掘进度。


    储衙内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就非得是在这个地方吗?真不想承认沈观澜那厮竟然还是有点眼力见在身上的……”


    沈南南的八卦雷达启动,听觉顿时灵敏起来,凑过去连忙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和阿北不太对付呢,你们以前是有什么过节吗?”


    储衙内眼睛睁大:“你真的想听吗?我要是说沈观澜坏话,你这个做妹妹的可不能生气。”


    “咱俩谁跟谁啊,我肯定站你这边啊。”


    沈南南心中满是和小储久别重逢的喜悦,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见小储虽变了容貌、性别,但语气神态却依旧与之前一个样——音色柔和,说话却大大咧咧的,透着一股天然的灵动俏皮。仿佛“储衙内”这张俊朗不凡的皮囊之下,合该是她那独一无二的有趣灵魂。


    此刻,沈南南已经完全忽略了“储衙内”的脸,只将她想象成自己那个声音和长相都温温柔柔,但说话做事却豪爽无边的好姐妹。


    又听储衙内将自己与沈观澜结下的那段梁子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下意识便深深共情,笑骂道:“这事儿搁我也生气啊!什么人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大晚上的把人往深山林子里扔,多可怕啊!做事儿非要这么极端吗,显得他多厉害似的!”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可以完全理解自己,储衙内热泪盈眶,登时紧紧握住沈南南的双手:“亲人!还好有你懂我!”


    若不是碍于如今这副少年郎的身躯,她一定张开双臂,给沈南南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庆幸的是,虽情绪上头,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还好她并未这样做,只因下一瞬,沈观澜那鬼魅般的脸便猛地闪现到自己面前,吓得储衙内当场惊叫一声,做贼心虚般地立即松开了沈南南的手。


    然而沈观澜却不依不饶,挡在沈南南身前,猛地一把将储衙内推开,咬着牙幽幽地质问:“储芒之,你干什么?”


    储衙内愣了一瞬,但还是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关你什么事啊!”


    话虽如此,尾音竟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心里却骂自己不争气,死嘴抖什么,想骂什么就骂啊,怕他干什么!


    沈南南见沈观澜高大的身躯挡在自己身前,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平白无故得来的便宜哥哥。


    原本对他无礼的行为有些气愤,但转念一想,也不怪沈观澜反应过激,只怕在他眼里,沈南南与储衙内两人本就刚认识不久,一男一女,光天化日之下执手相看、含情脉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于是立马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面前,劝道:“阿北,你别这样,储衙内没对我怎么样。”


    “哎哟,都是误会,误会,大家查案要紧,查案要紧。”杨灵灵这才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也加入劝架的阵营中。


    原来杨灵灵和沈观澜方才去村子里走了一圈,毒日头底下,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个人影也没瞧见。晒了一会儿,热气打头,脑袋也有些发晕,好在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个大娘,两人上前问了些话,最后也不算无功而返。


    这边沈观澜瞪了储芒之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储衙内见沈观澜这副表情,也不甘示弱地蔑了他一眼,咬牙看向一边,心里却骂道,我靠我靠我靠,他还瞪我!


    只听井边一声:“找到了。”


    【恭喜玩家冷然发现关键证据,获得5个积分。】


    众人转头看去,见冷砚冰满手是泥,手上是一片宽大的叶子,包着一块跟方才的碎陶片大小相差无几的浅褐色小碎块。


    那碎块上有泥土附着着,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却令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杨灵灵嫌弃地撇了撇嘴:“这是啥啊?”


    沈观澜仔细观察一会儿,猜测道:“三面些微整齐,一侧有明显断裂的痕迹,又这般坚硬,看起来像是断裂的……”


    “应该是牙齿。”冷砚冰补充道,“不出意外的话,看这形状,是块门牙。”


    储衙内原本已经伸出手,刚刚触摸到一点那碎片边缘,听到这里,顿时理解了为何自己脑中的画面一片漆黑。


    紧接着,黑暗之中忽然射进一道昏黄的光线,画面猛烈地晃荡着,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紧随其后的是接二连三的猛烈撞击,以及随之袭来的血腥之气。


    她被吓得立即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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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的画面断掉,一股生理性的反胃不可抑制地上涌,储衙内再也忍不住,连忙捂住嘴,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没事吧?”沈南南跟着跑了过去,一边帮她拍了拍背,一边递上一张干净的手帕。


    “脑花儿都要被晃出来了……”储衙内根本来不及接过,只感到脑袋发晕,胃部交叠,“哕——”地一声又往外吐。


    杨灵灵从马上拿了水袋过来:“快,喝点水缓缓。”


    储衙内道了声“谢谢”,又喝了几口水,蹲在地上缓了缓,这才恢复过来。


    见沈观澜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面无起伏,嘴上却还要问:“中暑了?还能行吗?”


    “行!行的不能再行了!”


    只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又仰头将水倒入口中,仿佛那大口喝的是酒。


    这边,冷砚冰已经向找到的关键证据收好,又环视一圈,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了,又见储衙内似乎没有大碍,便提议大家还是赶快回城。


    此处证据本就所剩不多,现在已经被她们尽数找到,而县衙之中还有好些物证,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杨灵灵赞同道:“刚刚听村里一个大娘说,白石村的村长和他浑家也都被当做嫌犯给带回了县衙,这里实在没什么好查的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为掩人耳目,他们一行只租了两匹马,沈南南和沈观澜一匹,冷砚冰和杨灵灵一匹,正当沈南南犯难时,谁知储衙内这次也骑了马来,只是将马栓在院子后头的隐秘处,众人并未发现。


    待他将马儿牵了过来,沈南南却一脸担忧地问道:“你一个人能骑马吗?要不我俩骑一匹马吧。”


    储衙内赶紧瞥了眼一旁的沈观澜,果然见他一阵凌厉的眼风扫向自己,忙不迭地摆了摆手婉拒:“哈哈哈沈姑娘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行呢,不合适不合适。”


    然而话音未落,却见沈观澜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缰绳,竟翻身上了马。


    “你干嘛!这是我的马!要骑自己买去!”储衙内仰头冲他叫道。


    然而话音未落,沈观澜忽然伸出手,竟拎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提到自己身前。


    【我靠我靠我靠,吓死我了,他想干嘛啊?】


    储衙内刚刚坐稳,又疯狂地扭动,一面想把沈观澜给挤下去,待他反应不及之际,又飞快地对着他的腰就是一拳,想要把他从马上给打下去。


    【呀!!!受死吧!!!】


    然而这一拳却被沈观澜牢牢握住,稍一用力,骨头几欲碎裂,又只能赶紧道:“放开放开!!”


    又见沈南南在底下焦急地喊:“阿北,储衙内不愿意,你别勉强她!”


    “对啊,你快把手放开!”杨灵灵也叫道。


    沈观澜这才放开手,在储衙内耳边道:“老实点。你身子不适,一人骑马吹了风,容易头晕摔下马去。”


    储衙内一阵恶寒,偏着身子,想离他越远越好。


    又听沈观澜对沈南南几人解释道:“你们共乘一骑,让人看见传出去不好。”


    听他说得在理,储衙内抗拒的心理少了大半,十分不情愿地同意了这个方案。


    储衙内知道自己的头还晕着,加之如今自己这幅男儿身,和沈观澜这厮共乘一骑,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若是她和沈南南一起,那就很有些问题了。


    要不是因为搜证时间有限,她宁愿冒着毒日头,自己一个人走回城去,也不愿和沈观澜这厮前胸贴后背地骑在同一匹马上。


    实在是太太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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