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满在得知今夜芳菲苑要干什么后,就找借口出去了,回来时,张妈妈已经在一楼预热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快快快,马上就能见到陶姜了,听说她今天会露面,然后大家就开始叫价。”郑钱招呼着谢小满赶紧坐好,那龟公真是留了个好位置给他们,“我还没见过名妓献初夜的场面呢,这会可真是长见识了。”
“哐!”沈诗吾故意用杯子制造出响声,“这场面有什么好见识的?”
“诶,你不懂,陶姜这种人物,那肯定值不少钱,我离富翁最近的一次估计就是听着这漫天高价了。”郑钱闭上眼,憧憬道。
“把女人当个物件一样卖,有什么好看的?”沈诗吾“哼”了一声,不屑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身为妓女,就会面临这种情况,”郑钱终于知道为什么沈诗吾生气了,劝解道,“她卖出高价倒还好,以后见她的价格只会更贵,见她的门槛也会提高。”
沈诗吾知道郑钱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被所有男人凝视的感觉,就算是妓女,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沈诗吾的医者身份使她产生了对陶姜的同情,而她作为女子,更加痛恨这种作态。
“早晚有一天,这种破规矩会消失。”沈诗吾做不了什么,只能发出狠话。
陆天听了点点头。
“那得是多晚啊。”谢小满托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现在。”郑钱回应,他看向陆天,心里想道,自己果然火眼金睛,看出了苗头。
“气死了,不想这个了,诶,你们知道春风楼在我们隔壁大放厥词那小子是谁吗?”谢小满心烦意乱,想起了芳菲苑外的一众壮汉。
“谁啊?我看他这次对陶姜势在必得。”郑钱好奇道。
“丞相府那个,孟……孟宥。”谢小满想了想,终于记起孟宥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柳钰抬头,然后望向骆怀安。
“孟宥?”骆怀安问道,怪不得他听着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自己的表弟啊,这些年他和表弟很少单独见面,只在几次宫宴上问好,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自家表弟好色,这事传的满京城都是,也难怪他出现在这里呢。
“他还带了一帮子打手,我看他这是要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谢小满说道。
“这儿还能有比他更有钱的?”郑钱问道,有钱的没他有权,有权的也没他有钱,八方来财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白花花地全进了丞相府,更别说,其他人孝敬的金银珠宝了。
“这可说不准。”谢小满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骆怀安最敏捷,一看就知道谢小满在憋什么坏。
“诶,你也姓孟,莫非你是孟府的什么人?”谢小满注意到骆怀安的眼神,问道。
“和你一样,远方亲戚,家里只不过靠着丞相做点小生意。”骆怀安解释道。
“怪不得,诶,听说上面的人手指露出一条缝来,都足够下面的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是不是深有体会?”郑钱好奇地问道。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啊。”骆怀安想了想,点头道。他和太后漏了两条缝,这丞相府就如此阔绰。
“可恶,恨死你们这群有钱人了,啊,上天啊,请赐予我一个有钱有权的亲戚吧。”郑钱双手合十,祈祷道。
“靠别人不如自己丰衣足食。”谢小满说道。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那么一个叔叔,后半生都不用愁了,哪像我,年龄这么大了,媳妇都没讨到。”郑钱瞥了一眼谢小满,说道,“诶,谢小满,谢将军不是有一个女儿吗,不如,嘿嘿嘿,你把她介绍给我?”
“你可想的真美,就你想当我妹夫?你小心谢将军听了,提着剑来砍你,人家可是上过战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谢小满听到后,拧着郑钱的耳朵,恐吓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妹妹金枝玉叶,身娇体弱的,哪是我一个粗人能养的住的?”郑钱求饶道。
“诶,你看,那不是周闲吗?”郑钱躲着谢小满,突然瞥到了一个身影。
“哪里?嘿,还真来了。”谢小满听了下来,顺着郑钱的目光看过去,真是周闲。
“今日这个样子,我看也闹不起来,他算是白来了。”郑钱心里可惜道。
“谁说的,我等会就让他闲不起来。”谢小满挑眉。
“哇,谢小满,你这次可给我安分点,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别到时候在京城都混不下去了。”郑钱瞪大眼睛,劝说,“要是真惹到了什么人,可不是你那个将军叔叔能摆平的了。”
“放心,肯定不会拖累他。”应该,大概,不会吧。谢小满心里想道。
“陶姜出来了,快看。”郑钱见到陶姜后,叫道,让几人快上前看。
“果然是个美人,名不虚传啊。”沈诗吾说道。
“没有你美。”陆天看着沈诗吾说道。
谢小满听到后,看向陆天,接着又看到挤眉弄眼的郑钱,两人在打眉眼官司:
“他俩咋回事?”
“我哪知道,这小子行啊。”
“沈诗吾知道吗?”
“她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了。”
“什么鬼?”
“你知道吗?”谢小满又看向骆怀安,使劲挤着眉头,没想到他满脸问号。
算了,一点默契也没有。谢小满转过头安心听着张妈妈开场。
陶姜出场后引起一番轰动,大家竞相叫价。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
“一群恶臭的人。”沈诗吾看到下面的男人那副嘴脸,心烦意乱,于是不再凑热闹,自个回到了座位上,捂着耳朵。陆天紧跟其后,他对台下的美女不感兴趣,对台下叫价的男人更不感兴趣了。
“五千两。”孟宥房内传出声音来。
场内一片安静,接着又热闹起来。但凡男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输了场面。
“六千两。”
“七千五百两。”
张妈妈听到越来越高的价格,心都要停滞了,陶姜身价涨得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陶姜像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她的价格越高,以后赎身的机会就越渺茫。
“一万两,黄金!”
场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是和一个妓子春风一度,用黄金就不礼貌了。
张妈妈听到后,差点没晕过去,陶姜果然是个摇钱树啊。
陶姜握紧拳头,这已经和她最初的赎身价一样了,那她要赎身,岂不是要翻倍,张妈妈那副嘴脸肯定会扒掉她一层皮,不,不论谁来赎身,她都要扒掉对方一层皮。
“两万里黄金。”谢小满叫出了自己的价格。
屋内的众人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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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疯了?”郑钱倒吸一口气。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沈诗吾皱眉道。
“谢小满你冷静一点。”骆怀安也劝道,“我知道你想救她于水火,但是这水实在太深了,你救得了一次,能救第二次?”
骆怀安知道谢小满想救陶姜,只是这样只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谢小满自己有这么多钱吗,将军府会为了这个远房亲戚掏出这么多钱?
孟宥听到自己喊了高价,竟然还有人敢和他较劲,于是继续叫价:“三万两。”
“四万。”
“五万。”孟宥摆摆手,叫下人宋仁去看看,和他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六万。”
谢小满继续跟上。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臭小子跟我对着干?”孟宥将杯子摔碎,骂了句脏话。他这次对陶姜势在必得,于是继续加价:“七万。”
“八万。”谢小满不慌不忙地追价。
张妈妈听到价格越吵越高,心花怒放。
“九万。”孟宥黑着脸说道。
“我出十万。”
全场哗然,这是哪里来的土财主,竟然能出得起这么多钱,就为了和一个妓子春宵一刻啊。
“公子,龟公说,那人自称姓孟……”龟公见孟宥的下人来问自己,害怕地将之前搞错人的事情抖落出来,宋仁全盘托出,孟宥的脸更黑了。
他孟宥也算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了,芳菲苑的人竟然会认不得他?还是因为自己威胁过他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张妈妈是谁有钱谁是爷,早就被要到手的十万两黄金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记得孟宥这回事。
“十万两黄金第一次,”她扫了一眼台下,又看了看楼上,没有什么动静,又喊道,“十万两黄金第二次……”
这一次她明显拉长声音等待着另一个竞价者。
“我说孟公子,就你从小眠花宿柳的,身子虚成那样,怎么给陶姜姑娘一个美好的夜晚,你可别闹笑话了吧。”见孟宥不再加价,谢小满高声刺激着。
全场一片安静,听到这话之后议论纷纷:
“我当是谁嫩,原来是丞相府的孟公子吧,没想到出手这么阔绰,一开口就是万两黄金。”
“那跟着叫价的是哪家的?”
“不知道,竟然还有人敢和孟家作对。”
“他那句话才叫杀人诛心呢。”
“诶,你们说,孟公子是不是真的……”
楼下一阵哄笑。
孟宥听了之后气得失去了理智,他今天倒要看看是谁专门来触他的霉头,一声令下,门口的壮汉闯入芳菲苑,打断了张妈妈的第三次确认,不让人走动。
“你们想干什么?”有人见此状况,想要赶紧逃离是非之地,却被拦了下来。
张妈妈连忙下来安慰各位客人,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要去给孟宥赔不是。
“公子,这些人喝了点酒,嘴里没有把门的,您大人有大量……”张妈妈尴尬地笑道。
“哼,那你说说,我今天说了要见陶姜,你转头就宣布陶姜‘出阁’想来赚我这一笔,当我冤大头吗,还有那个冒充我的家伙又是哪一个?该不会是你们请的托儿吧,故意提高陶姜的身价?”孟宥不客气地问道,“我孟宥钱多,但是人可不傻,来人,给我砸!”
听到指令,壮汉们纷纷动手,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客人和妓子门也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