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阁的侍从将我引到一扇门外,“贵客,他就在这里面。”
我看着紧闭的门扇,没有立即推开,问道:“你们不陪我一起进去吗?”
侍从的表情变得严肃拘谨,“我们不能进去。”
他没有解释原因的意思,我也没继续问。
主要是问了他肯定也不告诉我。
我的手贴在散发着庄严和神秘气息的大门上,门扉触手冰凉,寒意深入骨髓,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你们包售后吧,确保我进去后还能活着出来吗?”
侍从恭敬道:“当然,只要您还在璇霄台内,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地推开了门。
里面漆黑一片。
这……为什么不点灯?
我疑惑地看了侍从一眼,他迅速躲开我询问的目光,低下了头。
我冷笑道:“我花了五十万两黄金,你们连盏灯都不给我点?”
侍从默不作声,一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就这服务但是五十万两你休想要回的模样。
我知道纠缠无济于事,就没有多费口舌。
转过身后,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
还好没让他们沾到便宜,我那五十万两也不是真的。
我举起胳膊,走进黑暗中。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屋子里本来就是空的。
往前走了很远也没坑碰到什么桌椅摆设上。
周遭万籁俱寂,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木质的奇异香气。
我停下脚步,屏息凝神,“琅英,你在哪里?”
声音在这片空间回荡。
而我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忽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两团光。
光芒深处,瑰丽的深紫星云无声旋转,无数细碎的星子明明灭灭。
我撞上这目光,意识被迅速剥离,仿佛不由自主地跌入无垠宇宙的漩涡。
在绚烂的星璇中失重下坠。
“吓到了?”
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刚苏醒般的慵懒砂质,毫无阻碍地钻进我的耳道。
我猛地惊醒,急忙移开视线。
此时灯光忽然亮起,我抬手挡在眼前,待适应光线后,看清了屋内的装潢。
这间屋子的布局与璇霄台其他的类似,家具陈设一应俱全,并不空荡。
琅英闲适地靠坐在铺着深色绒毯的太师椅中,他微微偏头,紫红瞳追随着我的动作。
我傻眼了,大喊道:“谁把你放出来了?!”
“还有——”
“你刚才不是站在我面前的吗?怎么瞬间就跑到那儿去了!”
他换了一身样式复杂的黛色长袍,听到我的话,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绯红色的唇没有张开,声音却传入我的耳朵。
“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没说话为什么会有……”
琅英从容不迫地站起,披垂的黑色卷发如夜色下汹涌的海浪。
“有趣,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我的心脏忽地一缩,然后开始狂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系统提示音响了,“本次任务已完成。”
我逮住它问道:“这个琅英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闪了几下,“他身上有股神秘力量,涉秘权限太高,我检测不出来。”
我在脑海里发出了一长串爆鸣,“他都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你连他是谁都查不出来?!”
无能的系统无能地消失。
琅英静静望着我,笑了一声,朝我走来。
“啊……你身上似乎有个不一般的小玩意,我的名字就是‘他’告诉你的吧。”
他依旧没有张嘴说话,语调也不随他走动改变,平稳地响在我的耳边。
救命!
第二大的秘密也没了!
他居然能发现系统的存在!
琅英不停地向我靠近,在离我的距离实在太近时,我举起胳膊想拦住他,“你是什么人?”
他扫了一眼我的手,不甚在意地走了最后一步,胸肌的弧度完整贴合我的掌心。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琅英,用你们的语言,我的全名该是,”他停顿了一下,“赤缇琅英。”
我就这么被迫摸到他的胸,像烫到般蜷起手指,却在一个荒谬念头的驱使下,使劲按上了他胸膛中央的线条沟壑。
琅英终于打开了唇瓣,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
他非但没阻止,反而又往前了些,以一种全然不设防的姿态,将准确的心脏位置送入我掌下。
沉稳有力的律动碰撞我的指尖。
我稍松了口气,确定他还有活人的心跳。
“如何?”琅英垂眸看着我,“检查出什么来了?”
我收回手,捂住耳朵,“我这样是不是就听不见你说话了。”
他一愣,而后眸中荡漾起一圈圈笑意。
几秒后。
同样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地飘进我的脑子里,“听得见吗?”
我,“……”
我摇头,故意骗他,“听不见。”
琅英俯身,紫红的眼眸与我齐平,“那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被噎住,迅速镇定下来后道:“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智力测验,恭喜你,你智力合格。”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被若木阁的人当作一件商品拍卖?”
“被若木阁当作商品?”他眼珠微动,“有意思的说法。”
“可能是因为他们听命于我吧。”
他顺着我的问题回答。
我不可置信道:“他们听命于你?你是若木阁的主人?”
他“嗯”了声,“这个意思准确多了。”
我愕然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那你为什么要卖自己?”
这个时代就已经出现行为艺术了吗?
“我缺钱啊。”他理所应当道,“用这个办法挣钱最快。”
我言简意赅地评价道:“商界怎么出了你这个奇才。”
别人卖身都是跪街口旁边竖块板子,他跑进竞拍会哄抬身价。
我旁敲侧击地打探,“为什么那些达官显贵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你?”
琅英揶揄:“你不是也愿意为我一掷五十万金吗?”
我嘁了一声,“我买你那是不得已,跟他们的理由不一样。”
“不得已?”琅英掀起眼皮,凝视着我,似笑非笑,“你对不得已还真大方。”
我挂上谄媚的笑,“其实我对不得已也没那么大方。”
“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本来打算完成任务就溜之大吉,把琅英留在璇霄台,让若木阁的人自己发现五十万两不翼而飞的事。
但是现在我心里有点打鼓,以琅英的本事找到我还不是轻而易举。
惹到他怕是会后患无穷。
不如干脆一点,直接跟他说了得了。
他要是生气,我会道歉。
他要是想要赔偿,我也会道歉。
我鼓起勇气,“咱们之间关于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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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有点小小的误会。”
我捏住手指,朝他比了比有多小。
“就是……”
“那五十万吧比较淘气,喜欢跟人玩捉迷藏,它现在是我的,哦不对,是你的,但是过一会儿它可能就逃走了,不会再回来的那种,你能理解吗。”
琅英的脸上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惊讶与愤怒。
只是传入我耳中的声线凉了不少。
“你的钱长腿了?”
我嘿嘿一笑,“你是不同寻常的人,它们是不同寻常的钱。”
琅英神色莫测,“那你打算怎么赔我的损失。”
“今天就当你交了我这个朋友。”我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义薄云天道,“五十万的事,咱一笔勾销,以后谁都别再提了!”
琅英的目光缓缓落下,突然笑了,“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既然交朋友,你的名字不报上来吗?”
我不认同道:“叫名字哪有叫朋友亲啊,名字谁都能叫,朋友可是你对我的独属称谓。”
琅英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一脸坚定,“绝无虚言。”
“好吧,你对朋友都这么坦诚了,那有件事我也不好瞒你。”琅英似乎悄悄摩挲了一下我的手指,“任何事物,我都能从它身上获取其承载的记忆。”
“问你的名字,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而已,如若不然,我一好奇就难免会……”
我打断他,“我叫周妧。”
琅英蓦地扣住了我的手,在我震惊之际将我拽向了他,另一只手则抬起我的脸。
他低头埋在我耳边,唇瓣一张一合,几乎蹭到了我。
“那,周妧……”琅英亲口道,“你该怎么补偿我?”
他说出来的声音,比直接入耳式的那种还要好听。
低磁缓慢的声音划过后,我的身子酥麻得像是泡进温泉里,身上渐渐浮起一层细小的粉色疙瘩。
我惊讶地微张着嘴,缓过劲来后才道:“我还以为你是聋哑人。”
他也就正常说出口了这么一句,往后又恢复了强行灌输的入耳式。
“说吧,怎么补偿?”
我推开他的手,淡淡道:“你离我太近了,这样说话不舒服。”
“这就要翻脸?”他屈起手指,蹭了下我的下巴,“我到手的五十万马上就要长腿跑了,你还不许我说几句么。”
我嗤笑道:“那我就算给你五十万,你还能真把你的人给我不成?别忘了,这五十万可是买你这个人的。”
“为什么不行?”琅英声音沉哑。
我睁大了眼,“要是今天买下你的是别人,你也要归他所有吗?”
“归他所有?”琅英深紫色的眼瞳有一瞬浓郁成了暗红,“谁当谁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我缩了下脖子,偷偷后退了半步,“所以你一开始打算的,是空手套白狼?”
琅英的声音分不出究竟是怜悯还是冷酷,“贪婪的人总得要付出代价。”
我沉默了片刻,道:“你果然是商界奇才,连抢钱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义正词严。”
他的声音笑叹,“抢钱我可比不上璇霄台的老板。”
“若木阁带来的所有宝物,卖出后都要扣除本钱分一半的利给他。”
“你那五十万里,有十五万是他的,记得去跟他解释若木阁给不出这钱的原因。”
我惊喜了一小下,听出他隐藏的意思,缓声问道:“那你的钱呢?”
他转过身,发中金饰晃出细响。
“你不是说了吗,用这钱交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