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又气又好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闻辞的脑袋,“你才多大啊,想什么呢,还知道成亲,知道什么是成亲吗?这种小心思下次不许有。”
闻辞瘪了瘪嘴巴,一脸地不高兴,“父皇自己不成亲,还不让我成亲吗?我才不要做孤家寡人,然后抱着阿娘的画像哭泣呢。”
闻言殷被噎了一下,气得火冒三丈,但又下不去手凑自家孩子,只能甩了两下手,指了指,“好好好,你不是孤家寡人,你去和阿黎说你俩要成亲,阿黎要是同意了,朕就给你们赐婚。”
闻辞的眼眸瞬间一亮,从来不把自家父皇的话当一回事的他,第一次把父皇的话听了进去,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回了温黎那儿,但被温书礼撞得个正着。
温书礼对闻辞咬了自家宝贝的事情还心存芥蒂,睨了一眼,“虽出门在外,但殿下也不可荒废学业,《论篆》可全文背诵了没有?”
“背了哦,阿黎教我的。”
从前不管温书礼如何耳提面命都不能让闻辞好好学习,就只会偷奸耍滑,如今倒是挺听自家小崽的话。
“《礼记》呢?”
“背了哦。”
温书礼看了一眼自家一身正气的崽,一副求夸赞的模样,那副乖乖巧巧又明媚的小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揉了揉小脑袋,然而对闻辞又换了一副面孔,“《衍朝史文录》呢?”
闻辞拧起了眉头,“这个我刚通读了一遍。”
温书礼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扬起了下巴,“此篇乃记录衍朝的历史,殿下身为太,应当更加勤勉,将此文背诵出来。”
温黎看出了闻辞面露难色,替他解围道:“阿爹,阿辞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呢,不能如此操劳的。”
温书礼轻轻地点了点温黎的小鼻子,“阿黎,你才六岁,不可以总是向着别人说话。”
养得白白嫩嫩又漂亮的小白菜怎么能跟猪跑了呢。
而身为小白菜的温黎毫无察觉,继续为闻辞说话,“可是我生病的时候,阿爹就没有再让我读书了啊,还会叫我‘乖宝宝,我们休息一下吧’。”
自家小崽儿的眼神实在是太清澈真挚了,让温书礼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道:“好吧,我们休息一下吧。”
闻辞也十分会看眼色的回应着,“老师,我会好好学习的,我现在想和阿黎单独待一会儿。”
没了温书礼在旁边盯着,闻辞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往床上一坐,小小的抱怨着,“阿黎,你阿爹好凶哦。”
温黎不喜欢别人说阿爹的一点不好,秀气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阿爹是一丝不苟,严慈并济,是为了让你知礼节懂荣辱,修身养性正身清心。”
闻辞立马改变了态度,哄着温黎,“好嘛好嘛,我会好好背的,等回宫之后我一定通篇背诵,一字不落。”
温黎点了点头,对闻辞良好的态度表示十分满意,然后把自己的小点心分给了他,“这是刚出炉的小锅巴,可酥脆了。”
闻辞一边啃着啃着小锅巴,一边悄悄地打量着温黎,一块锅巴吃完了,便握住了阿黎的手,露出了星星眼,一脸地期许,“阿黎,我们成亲吧,这样就可以永远待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啦!”
“可是只有夫妻才可以成亲啊。”温黎眨巴眨巴着眼睛,表示有些不理解。
虽不太懂其中具体含义,但他博览群书,还是知晓一些的,这样好像不太对啊。
“我们也是啊,我们有啾啾啊,我们是阿爹阿娘了,就像你我的阿爹阿娘一样,只是他们都没有成亲,所以不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闻辞有理有据地解释着。
逻辑上似乎是没有错,温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半信半疑地问道:“成亲了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对啊对啊,好阿黎,你不想和我做一辈子朋友嘛?”闻辞的语气都变得清脆悦耳了起来,好像在哄着温黎一般。
“当然想啊,”温黎抿了抿嘴唇,思考了片刻,最终渴望战胜了理智,彻底被绕了进去,用力地点了点,“好啊,那我们成亲吧,永远都是好朋友!”
温黎绽开了笑容,眼睛都笑得弯弯的,嘴边的两颗小梨涡若隐若现,霎是可爱,像只白软软的小兔兔一样,好想亲一口!
小小的闻辞哪里忍得住,在温黎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大口,兴奋地手舞足蹈。
温黎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脸蛋子,微微蹙着眉头,“阿爹说不可以随便亲人,你要争取同意的,这样是不礼貌的。”
“哦。”闻辞乖乖地坐正了,学以致用地认真,“那我可以亲你一口嘛?”
温黎想了想,“嗯。”
“嘿嘿。”然后闻辞又亲了一口,糊了小阿黎一脸口水。
***
闻辞从老远就跑了过来,三步并两步,恨不得都要起飞了,“父皇父皇!阿黎同意了,以后要和我成亲,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快给我们赐婚呀!”
闻言殷忍俊不禁,但又不能打击自家小魔王的积极性,于是哄着道:“好好好,等回去了,朕就给你写一份诏书,给你与温黎赐婚,不过这份诏书你要好好地藏着,等长大了才能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
因为太丢人了啊,哪有给太子与臣子赐婚的,哪怕衍朝民风开放,也没有这般明目张胆的,而且这要是被温书礼知道了,不得把房顶给掀了。
但闻言殷还是耐着性子跟闻辞解释着,“因为阿黎这么受喜爱,如果知道有这样的方式就能和阿黎永远做朋友,岂不是人人都要向朕求一份圣旨了?你想和别人分享阿黎吗?”
小孩子还是非常好糊弄的,闻辞被吓得一惊,连忙摇头,“不要不要,阿黎是独一无二的,只能我有!我不告诉别人,父皇你也不能说!”
“好好好,我不说。”闻言殷眼含笑意地揉了揉闻辞的小脑袋,没由来地又叮嘱了一句,“不过等你长大了,还是要再问问阿黎的意愿,不可擅自做主啊。”
闻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阿黎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今日下午便可回宫。”
因着秘密赐婚的事情,闻言殷在面对温书礼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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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虚,轻轻地咳了咳,“嗯。”
虞苑一出来就碰见了和闻言殷走在一起的温书礼,立马躲了起来,好像羞于见面一样。
“不见见吗?”闻言殷意有所指。
温书礼瞥见了一片衣角,淡淡地摇了摇头,“当年之事,他是迫不得已,我是一厢情愿,还是不见的好。”
“他作为使臣来衍朝朝拜,势必会再碰面的,朕命你与礼部一同举行纳贡仪式,安顿各国使臣,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闻言殷拍着他的肩膀,冲他笑了笑。
温书礼只是垂着眼眸,并不言语。
京中小孩被拐一事已经告一段落,皆是一些邪魔外道搞出来的,已经被下令处罚,一干人等斩首示众。
不知是从何处流传出的传言,说是太子殿下救了被抓的小儿,一时之间,闻辞的风评有了质的飞跃,家家户户都在称赞,获得了一批民心,甚至有不少大臣上书大为赞赏此等行为,把闻言殷夸成了翘嘴。
而陈之昂在得知消息后,对控制人精神行为这一类药物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认为此事若成,可用到日后军事领域,能够一举得胜。
闻言殷眉头紧锁,“陈之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此事是无稽之谈,其效用究竟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根本无从知晓。”
“陛下,凡事都是要试验的,倘若真如他们所言……”
闻言殷直接打断了陈之昂的话,难得动了怒,“这是邪魔歪术!用无辜小儿做试验,其手段简直是令人发指,我泱泱大衍朝绝不可行此事。”
“陛下,虽说我衍朝实力强盛,但自从陛下上任之后只守城而无建树,我衍朝如何能扩大势力扩大版图?”
先帝在世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不断侵略,将其余小国全部化为衍朝地界,导致战争四起民不聊生,武帝也再一次讨伐中被人暗算而亡,而他其他的兄弟均死的死残的残。
闻言殷已经被战乱给弄怕了,并且十分痛恨,所以他继任之后渐渐地杜绝这种行为,令温书礼为外交官游说诸国、恩威并施,因此成为附属国,避免了战争的爆发。
“陈之昂,你是见朕的脾气好,所以都敢来做朕的主了?”闻言殷眯了眯眼睛,不怒自威地盯着他看。
陈之昂立刻低下了头,“臣不敢。”
“今日朕就当从未听过你这番话。”
陈之昂出去时正好碰上了温书礼,两人政见不一,通常是面和心不合,见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然而这次温书礼率先发话,“不知陈大人幼子之伤可好些了,
自家孩子被打一事一直是扎在陈之昂心里的一根刺,加之自己死对头的孩子却能在太子手上相安无事,更加令人愤慨,不禁咬牙切齿着,“真是有劳温大人挂心了。”
“孩子是为人父母的心头宝,你我虽有不合,但皆是为了衍朝着想,可牵扯上孩子的事情就不同了。”温书礼目光锐利,似乎能看穿对方的一切伪装。
两人四目相对,电石火花之间,皆读懂了双方的意思,陈之昂轻轻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温大人说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