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不能是学长的狗?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白晓脑中时,他宛如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连带着身体及魂灵都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一脚踏入背德的泥沼中,僵持在边际踌躇不安。
他先是想,自己怎么能当学长的狗呢。
他又是想,学长有那么多优秀的情人,根本不会看上自己。
白晓的本能与理智一同向顾鸢臣服,以至于他都没意识到,此时自己的逻辑诡谲在何处。
他只是在想,如果——只是如果,学长愿意收留自己,那......
过于纯情的男大学生把人生中唯一那些黄色废料的想象,都用在了自己的漂亮学长身上。
他看过视频,知道男人与男人怎么做——却不愿学长再落入那些狼狈凄惨的境地。他宁愿自己就只是一条能讨对方欢心的小狗,乖巧地匍匐在学长脚下。
白晓并不觉着这样的情景有多难看。
他的自尊甚至因为能与顾鸢多亲近些,能靠在学长笔直的双腿旁,被对方轻柔抚摸头顶;而如春雨浇灌般蓬勃生长,比平日里还要神气蓬勃几分。
除去温柔的抚摸,学长想必也会亲一亲他的狗狗吧?
白晓不敢与学长靠得过于近,直觉自己会忍耐不住种陌生的冲动。
他想象着学长的眼神垂落下来,蹲下身来打量自己这条平凡的小土狗。学长眼极美,远比世上所有的宝石都要昂贵璀璨几分,连带着被这双眼映入的自己,都跟着有了几分微不足道的价值。
亲吻是什么滋味,白晓并不了解。
他只敢想象顾鸢的唇在自己滚烫的面皮上一掠而过,紧接着鼻子发痒,带着体温的液体滴落在衣领上。
白晓赶忙捂住了鼻子,狼狈地后退了几步。
他委屈巴巴地在邻居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学长说话的声音很好听,骂人时也一样——微微藏着笑意,即使说得再严厉,听上去也像是能让白晓心里甜滋滋的夸赞。
他不可能杵在别人家门口当柱子,那也太怪——也一定会让学长不高兴的。
白晓满心欢喜地回来,又垂头丧气地离开,低落的心情知道他拖着脚步经过一家装修明亮可爱的店铺时,才有些少许好转。
他站在店铺几亮的玻璃窗前,怔怔地盯着上面可爱的狗爪贴纸。犹豫了片刻后,慢慢地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脸蛋圆圆,眼也圆圆的女孩子,长相与她怀里的布偶猫咪有几分相似。
她看着白晓在狗项圈的货架面前驻足,便热情地询问道:“您想给狗狗买项圈吗?您家养得是什么狗?”
“是...是体型比较大的狗狗,”白晓磕磕巴巴地说,“脖子的尺寸大概...和我差不多。”
女孩子听了这话,与她的猫猫一同盯着白晓看了会儿。
“这样呀。”在白晓即将落荒而逃的时候,对方脸上绽开个笑容,“除了项圈之外,您还需要狗链吗?”
*
屋内的迟余,就是白晓渴望成为的那条被主人疼爱的大狗。
美人挑起眉——大狗与他对视了一眼,暗自咬牙的动作似乎是迟余尊严最后的垂死挣扎。
“乖狗狗,想亲我吗?”
话音刚落,他被扑上来的激动大狗重又撞在了门板上,一身单薄的皮肉撞得生疼。对方巴巴地凑来过。湿热的喘息急迫地扑在顾鸢的面上。
他仰起头,微张着嘴,仍由大狗激动地舔舐这自己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半阖着,便显得没那样多情且无情。
一直堵在迟余胸口的闷气飘飘荡荡,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忍耐着残酷对待顾鸢的冲动,如狼犬一般珍惜地舔了舔怀里人的鼻尖。对方却并不享受这样的温情,嫌弃地伸出手来,将迟余推开了。
两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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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间——顾鸢的眼神依旧冷冷的,甚至连欲求都浸润不透他的目光。
“别想太多。”顾鸢说,“既然是狗,那就做些狗该做的事情。”
他的指尖划过迟余的咽喉,轻微的尖锐痛感如同他的本质——一把用以男人心头热血滋养的美人刀。
*
迟余上次给顾鸢清理时,心中还尤有几分不愿;此刻却自觉地将对方抱着带进了浴室。
顾鸢身体不好,每次总是很疲惫;此刻便坦然赖在对方怀里,仍由男人帮自己清理身体。
迟余望着顾鸢的那张脸,微微愣神。
穆含玉怀孕时,选了个七八岁的孩子来当自己孩子的玩伴和保护者。
那孩子承担的,是国外那些陪伴小朋友长大的大狗工作。
孩子变成了少年,而后又成了青年,始终不曾见到自己本应守护的主人。他依旧为穆家服务,在久远的时光里忘却了自己的本职。
他甚至以为自己同样也是人。
迟余将顾鸢放进浴缸后半跪下来;用脸颊留恋地蹭了蹭主人久别重逢的掌心。
顾鸢审视的目光望了过来。
“不要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回了手,“那个家里教给你的一切,都会让我感到恶心。”
美人的眼神冷淡下来。
“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走出这道门就不算数的游戏。”
*
白晓晚上过来时,学长笑着给他开了门。
他本郁闷难受了一下午,见到对方的顺便便不由自主地摇起了尾巴。等把活儿都做完之后,男大学生期期艾艾地不愿离开,犹犹豫豫地向顾鸢搭话。
“学长。”他鼓起勇气说道,“我,我们家养了一条狗...”
顾鸢托着下巴,略感兴趣地转头看向他。
“你能不能帮我挑选挑选给这、这条狗的项圈和链子,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