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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作者:不见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不会后悔吗?”


    自愿走进异化的那一刻的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边歇语想不通。


    “不是后悔,是解脱”,她笑着从兜里掏出铜板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递给了边歇语,一串则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心智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活在忧惧之中的,况且是小孩子。”


    边歇语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溱洧听懂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我并不害怕因为异化而死。”


    她咬了一口糖葫芦,糖葫芦裹了很多糖,咬起来嘎嘣嘎嘣的,很响。


    “尝尝吧,真的很好吃。”


    边歇语很听话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绽开,然后一不小心把零碎的糖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流过溪水的小桥上看着比巴掌还小的鱼游来游去,隔着栅栏用刚从地上拔的新鲜嫩草逗弄羊圈里的羊,然后一起看着被弄脏的裙摆大笑。


    她们也去了其他酒楼吃饭,边歇语会很小声地指着桌上的某一道菜,告诉溱洧这道菜不如朱嫂做的好吃;而溱洧算账算得飞快,无论买了多少东西,都能很快地算出要付多少钱,甚至没有用到算盘。


    “累吗?在外面玩儿了一天”,溱洧拿着一件衣裙在边歇语身上比量,“这件很适合你,你要去试试吗?”


    “好。”边歇语拿着那件青色的烟水百花裙走到了屏风后换好,她喜欢青色,溱洧也挑了穿起来相对比较舒服的款式。


    “好看吗?”


    溱洧点点头,已经打算要拿出银子结账了,边歇语挡住了她的手,指着一件白色的广袖流仙裙问她喜不喜欢。


    边歇语总是觉得:比起黯淡的灰色,还是白色更适合溱洧一些。


    在帮溱洧系腰间的系带时,边歇语看见了溱洧身上的、她从未见过的一枚红色的玉佩:红玉玉佩的品色很好,红色纯正均匀,内里没有一丝杂质,就连雕刻的工艺也是一等一的好。


    溱洧向来是不喜欢亮色的,怎么会随身佩戴着一个与她喜好不符的玉佩?


    可现在实在太开心,她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气氛。


    最后是边歇语付了钱,两件裙子并不算贵,再加上她在风华酒楼打工,已经赚了不少银子。


    “这是哪里?”


    边歇语和溱洧手挽着手,穿过了不少街巷,走到了一个没有招牌的店面前。


    “你不是说你想要一把剑吗”,她走上前敲了敲门,“能不能拥有一把好剑,全凭你合不合这怪人眼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那枣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老人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边歇语,然后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边歇语旁边的溱洧。


    如果说青蔼和她面前的老头的面相都同属于鹤发童颜的类型,那么青蔼一定是偏向和蔼可亲的幽默型,面前这人则偏向吹胡子瞪眼的暴躁型。


    “你这坏丫头!”他走出门用灵力探查边歇语,“她根本不修剑,你带她来老朽这儿做甚?!”


    “你就说你想学剑,他应该会给。”


    边歇语弯腰鞠躬,听着溱洧的提醒乖乖照做:“您好,我想学剑,请您给我一把剑。”


    而这时,她腰间的锦鲤玉佩也因为大幅度鞠躬而垂落了下来。


    “你是贺言远那小子的师妹吧”,本来怒不可遏的老人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心情,“唉,如果是这样,那确实需要有一把能防身的剑才是。”


    贺言远在其他人眼里难道很危险吗。


    边歇语想起被她扶着爬完了青囊门派数不清的台阶的贺言远,想起了帮她监看房屋修缮的贺言远,也想起来了坐在她床边看书,发现她醒来后端来一碗不烫不凉的粥的贺言远……她甩了甩头,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子里甩掉。


    那人从铺子里拿出了一把青色的、刻满云纹的剑。


    “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把剑最合你性子,权当我送你了,不必付钱。”


    边歇语双手接剑,然后把它收进了储存空间。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溱洧开口了,“毕竟你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不过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行,你们两个都跟着我进来坐吧。”


    屋子虽然在街巷角落,室内采光却很不错,光线充足,可以看清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喝吧,没下毒。”


    那老头沏好茶,就给边歇语与溱洧一人准备了一杯。


    边歇语一边听着两人闲聊,一边吃着桌子上专门给客人准备的零嘴儿果脯。


    刚刚还明媚着的天气,一转眼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阴暗的天色衬得屋外的杏花也更明艳了几分。


    “你们玩儿够了吗?”


    何以年站在窗外,撑着一把油纸伞望着坐在窗边的溱洧,神色中略带几分失落。


    边歇语丝毫不在意他的情绪,捏着果脯继续往嘴里送,毕竟看小说时她还蛮喜欢这种剧情桥段。


    她坐在溱洧旁边,等着溱洧会对此作出什么反应。


    溱洧只是让何以年进屋站在自己身后,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边歇语偷偷瞄着全身被雨淋湿的何以年,露出了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微笑,然后想伸手去拈一颗放在远处餐盘的乌梅干尝尝。


    这里的果干都很新鲜,常起来甘甜爽口,完全尝不出长时间风干的尘土气息。


    “好吃吗?”


    边歇语把乌梅干塞进了嘴里:“好吃,还没有核,如果可以学到制作方法,拿到酒楼里去卖一定可以赚不少钱。”


    不对,这里算上何以年一共也才四个人,溱洧在和那个爆火龙老头聊天,何以年说话只为了讨溱洧欢心,而她嚼着嘴里的乌梅干,在吃东西。


    不过,阴雨天最适合睡觉,听着窗外的雨声和周围的声音难免会犯困,她可能是在做梦……


    这样想着的边歇语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处,然后看到了明显脸色不太好的贺言远。


    “玩儿好了吗?”贺言远盯着她看。


    正在交谈的两人终于注意到了此刻的现状,屋子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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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安静起来。


    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那个老头,他皱着眉:“难不成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吗?怎得你们几个都来我这儿凑堆儿了。”


    贺言远完全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只是悠闲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桌旁收拾没吃完的果脯,然后把果脯端回了膳房。


    然后出来向两位病人宣告道:“我猜你们两位今天已经吃了太多平日里应该忌口的吃食,所以,今天的放纵到此为止。”


    “这儿明明是我的地盘,怎么你小子还做上主了?”


    “这儿真的是你的地盘吗”,贺言远掏出了一张借条,“您莫非是想说,您打算在近日把您欠我的所有钱都还上吗?”


    边歇语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借条上的数字:嚯,欠得还不少,差不多一百万银两,够她在风华酒楼工作好几个月的。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


    边歇语摸了摸腰间的那把青色的佩剑,她看得出这把剑并非凡物,也并不喜欢欠人人情,毕竟两人非亲非故。


    “我可以帮你还债,就当是付买这把剑的钱”,边歇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欠债,还有你制作果脯的方法的经销权。”


    “如何?”


    突然反映过来的边歇语闭上了嘴巴,哦对,今天不是出来赚钱的。


    “我考虑考虑,你明天来找我便是,我到时会给你我的答复。”


    出乎边歇语意料的是,她没有被直接拒绝。


    “你买了一把剑吗?”贺言远收起了借条。


    “是啊”,边歇语用眼睛斜他,“难不成下次继续对着异化喊‘贺言远你快来救我’吗?”


    贺言远微微一笑:“那就劳烦师妹下次保护我了。”


    边歇语懒得搭理他,只是坐到溱洧旁边继续饮茶,茶在桌上凉了一段时间,温度也正好。


    溱洧的事也说得差不多,她起身向老人告辞:“晚上有灯会,我带你去看,怎么样?”


    “好啊!”


    贺言远跟在边歇语身后,看到她沾满尘土的裙角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然后施了一个清洁术。


    何以年看到后也不甘示弱,他不仅用清洁术清洁了溱洧衣裙上的尘土,甚至还用灵力扫净了溱洧接下来要走的路。


    “他有病吗?比如说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灵力之类的病。”


    这才是贺言远第二次和何以年相处,贺言远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边歇语:“你不懂他,哪怕路边一根草叶沾到溱洧的衣裙上,他都会嫉妒。”


    贺言远接受良好地点了点头,很快地盖棺定论道:“他不正常。”


    “我也觉得。”


    何以年右跨一步,笑眯眯地插到两人之间:“你们是在说我吗?”


    在此刻,边歇语终于发现了他与贺言远风格的不同,可能是因为性格职业的不同,何以年身上总是有一股鬼气。


    “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边歇语闭上了眼,祈求着天地各路神明,求他们让何以年失忆,忘掉刚刚他们说的所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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