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冰饮摊位店家听着阿瑶那些话,私底下偷笑着,什么买够五碗可送货上门,昨日事情一闹,她澄清都无用。
好在还有人被她做冰饮得新点子吸引过来,轿夫见有人过来,买叫声越发响亮。
最先靠过来的是位官差,手握佩刀正在街上巡查,得知阿瑶此处能送货上门免去白日炎热出门,也颇为愿意的。
他朝阿瑶喊道:“店家,先来一碗让我尝尝。”
“您要哪种款式,前头木牌上写着大小,您先看看。”阿瑶手头帮另外一位食客打冰淋浇头。
对方点了碗阿瑶新做的李子口味沙冰,淡黄浆汁浇在冰沙上头,最底下进行改良用了少量牛乳中和李子酸,碗边放了块水木瓜雕刻出来的花朵形状。
都是些冰凉清爽之物,奶香配上酸甜果子清香,赶路累了吃上一碗很是舒服。
“冷元子冰沙?”官差瞧着物件新奇,指着木牌菜单上的冷元子冰沙,若换成冰雪冷元子他是知道也吃过的,可冷元子冰沙又是什么?吊住胃口。
阿瑶笑着说:“您平日冰饮吃的多,帮我评评看口味如何。”她虽然写着好几种款式,可是有些都从未有人吃过。
冷元子冰沙,其实是用牛乳为底,将冰沙堆在放进牛乳中,堆成小山,山头部分撒下黄豆粉再放上一勺豆沙,边上排了三颗用黄豆和蔗糖做的元子,元子做起来有些复杂,需要提前把黄豆炒熟,去壳,磨成豆粉,用砂糖或者蜂蜜拌匀,加水糅成小团子,吃起来软糯香甜①,阿瑶未曾多给,一碗只放三颗。
可阿瑶不太喜欢元子太过于软糯的口感,她想着能够对元子进行改良,将它变成现代木薯所做的芋圆,可木薯还未传入中东。
因为有官差开道,阿瑶生意有所起色,她先是把其他几位食客安顿好,自己则拿起竹筐装起琉璃碗盛得冰沙送往衙门。
阿瑶买的注碗数量少,吃的人多起来就改用琉璃碗,琉璃碗比注碗大上些,能够盛下更多冰沙,即便是亏本处理,她还是想先把口碑打起来。
衙门口站了位师爷,手中握着把黑金纸扇,阿瑶走近:“廖师爷,给您送沙冰来了。”
“何人叫你所买?”廖师爷留着山羊胡,长长一捋从下巴垂到胸口。
阿瑶说了她铺子事,师爷想起来了前些时日曾见过她去衙门告状一事,阿瑶讲明是有位官爷特意过来定下让她送来,廖师爷收下竹筐说了些祝贺话语。
待人走后,他提着竹筐去后门连接宅子之地。此处有一人正等着廖师爷送去的沙冰品尝,他同吴县令两人原本商讨的就是冰价一事。
近期冰价上涨不断,寻常官员也罢,可百姓用冰吃冰本是常态,若无法稳固冰价,久而久之市场上所有冰饮店都无法靠此为生。
市面上供以吃的冰价格已经上调为五十文一块冰,在放任下去冰只能成为达官贵人的消暑佳品。
“舅父放心,我定会查出幕后之人。”他说完挖了勺冰沙放进嘴中,冰一遇热就化成水和果酱交织在一起,那股冷意从喉间滑落,就像即刻入冬般凉爽。
吴县令点头也尝了起来,他夏季很少贪凉,多数时皆是靠水解热,此刻吃的蜜沙冰比以往口感更加细腻许多,而且酸甜开胃。
“这冰沙味道极佳,是何人所做?”吴县令问道。
男子爽朗一笑:“自是手艺极好的厨娘。”
阿瑶回来时摊子前来了几位新客,全靠轿夫大叔帮忙看管,否则她摊子早没了,边上有强劲对手阿瑶一日都不敢松懈下来,她谢过轿夫大叔又送了些自己秘制的果酱给他。
摊子前突然间来了许多人,阿瑶速度还是慢了些,要递到食客面前的冰沙手上一滑掉了出去,好在有只手比她快上许多顺利接住递到食客身边。
梁文宇回来及时,他跟阿瑶出摊已有多日,拿起碗替阿瑶将冰沙从桶中挖出来,一碗碗陈列出来方便阿瑶根据食客喜好加料。
忙活中阿瑶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她竟然在花楼门前看到了家中幼弟,只是他身上满是泥泞,小脸有些肿胀。
“小宇,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她忍下摊子,跑过去拉住幼弟就往摊子边带。
“阿姐快回去救救阿娘,阿嬷她同阿娘吵起来了,说是要将她打死。”小宇见到亲人哭泣起来。
阿瑶听了心中揪心一样,她阿娘不随意惹事。
“你先说与我听听,到底是何时。”阿瑶拿帕子一点点替小宇擦拭起来,这孩子跑进城少说也有几里路,紧赶慢赶裤子都给摔坏了。
小宇止住哭声抽咽道:“阿娘听到阿嬷同小叔母商量要将你抵给借贷的人,才会突然吵起来,小叔伯他欠了好多银子。”
果然,她阿嬷还是护着小叔伯一家,就连商量对策都不与阿爹说明,只想着自己痛快。
阿瑶安抚好小宇,拉他一起去花楼找许老大回家。
摊子交给梁文宇这个花花公子,阿瑶心中是放心不下,索性提前收摊,向几位食客道歉并表示明日多送一些小吃给他们。
就这样三人借了辆驴车一路往家中赶。
到时,屋子还在吵,海氏同阿嬷几乎快要扭打在一起,小叔伯站在一旁劝架,小叔母夹在两人中间。
“老婆子,你可真能耐了,亲孙女都要送去抵债,你怎么不自己去!”海氏本积怨已久,她生阿瑶时若非娘家人过来照顾,今天别说孩子,估摸着人都见不着一面,“老二欠下的债款,凭什么让阿瑶去抵,说道底不是亲生就不疼!”
“老大是我亲生的,寒冬腊月里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现在好了亲兄弟有难,全撇的干干净净,你们夫妻二人可真好。”许陈氏扯着大嗓门骂道。
海氏更气了:“是啊!亲兄弟就是条命,阿瑶就不是,要怪只能怪她自个是女儿身,不带把的什么都不是!”
“赔钱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许陈氏挣脱小儿媳拉扯,提起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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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海氏挥过去,“都敢欺负到我身上了。”
许老大一把抓住他阿娘手,顺带将扫把抽离丢在地上:“娘,您前头是如何答应我的!阿瑶她是哪儿惹您不顺眼,一定要将她卖了!”
看见大儿回家,许陈氏气焰瞬时低了些,但嗓门依旧:“娘这不是心疼你么,看你如此劳累。”
“儿子不累!”许老大又道:“只要阿瑶在我身边平安健康,再苦再累我都吃得!”
“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弟,瞒着我们又去借了钱财,如今可不是区区五十两,是一百五十两,若十日后交不出来,你弟他...”许陈氏眼泪婆娑。
许老大叹气,他回房捧着小匣子出来,里面不多不少刚好十两白银:“眼下只有这些,剩下的银子我在想想办法,老二要是在敢乱来,下回我亲自送他去衙门。”
“我手上还有二十两。”阿瑶留了三两银子私用,剩下全放进匣内。
一百五十两已经不单单是个笔小数目,十日期限远远不够他们偿还。
许老大认清现实同时为了阿瑶和幼子,他考虑良久说道:“还完二十两,便分家吧!娘您跟着老二过,我们一家四口搬出去。”
分家!这两个字引起众人目光,视线齐刷刷落到许老大身上。
许陈氏心头一震,捂住心口,瞪大苍老发黄双眼:“分家,你不要娘了?”
“即便分了家,您还是我娘,只有这样大家都好。”许老大很为难,他深思熟虑后才提出来的话。
“你盼着阿娘死!”许陈氏气急了,“我活着一日,你们兄弟两人不能分家!”
“好,听阿嬷的。”阿瑶扶住海氏坐下休息,“但我和阿爹只替小叔伯还其中的五十两,剩余一百两还劳烦阿嬷您自个想办法还了去。"今日应该算是阿瑶最痛快的一天
“我听阿瑶的。”许老大开口道。
几人各自回了房,心中都不痛快。
阿瑶本来想着赚了钱能赶紧还上欠款,这下可好银两越滚越多连本金都搭里头,只是她虽然产生过想分家念头,到底还是没同许老大说,今日对方自个提出来了阿瑶回屋和许老大说了些话。
她告诉许老大,自己在城里租了间一进房,范围不大,随时可以过去住。
之后为了说出梁文宇此人,阿瑶前前后后铺垫了许多话,可始终没说出两人之间是为了何事认识的。
许老大思想开明,对自家闺女买的仆从并没太多顾虑,只当是多了位生意伙伴。
女子从商虽然在汴京城并非少间,可多数时候还是需要有位男子帮助做些苦力活。
海氏心疼自己一双儿女,她得知阿瑶偷偷瞒着她做生意时非但没责怪,还多叮嘱她为人之道,而她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尽快从家中分出去,独立门户。
阿瑶年级渐长,他们夫妻两人却没能为她争下些什么。
海氏私底下同许老大商量了一番尽快分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