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没再进一步,找了个彼此都舒服的姿势,将人抱紧。
温床似的环境,方远默又有了困意,闭上眼睛,埋进他颈窝里。
温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
方远默手腕环住后颈,往里勾紧:“这次,能抱多久?”
“你想多久,就多久。”
好听的回应,方远默并未当真。
担心又睡着了,方远默睁开眼,鼻尖贴他脖子上嗅了嗅。
“怎么了?”陈近洲侧头,下巴蹭他耳根。
“不一样了,味道。”
酒店的洗浴产品,不再是之前的水果味。
“喜欢那个?”
“还行。”抱在一起聊气味,总归有点暧昧,方远默递来手腕,转移话题,“要咬吗?可以一起。”
陈近洲握上去,拇指在内腕蹭了蹭,隔着层微热,舌尖滑了过去。
方远默挤他怀里,近距离观察陈近洲的“操作过程”。
可他不用力,像在咬心仪玩具。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轮,陈近洲帮他掏出。看到短信,方远默才想起工作还没完成。
“等我一下。”方远默从他身上下来,“一会儿还抱。”
方远默掀开笔记本电脑,把相机的SD卡连上去。
谈越提醒过他的,要在九点前选好照片,发送给社长。
差点忘了。
方远默刚坐下,又被陈近洲捞起来,放到了腿上:“你忙,不耽误。”
这种姿势很舒服,方远默靠他怀里,继续选照片。
热气扑在耳朵上,陈近洲用鼻尖蹭他鬓角。
方远默握紧鼠标,脑袋里一阵嗡鸣,适应了会儿才能不分神。
照片选到一半,陈近洲按住他拿鼠标的手,下滑几页:“这么多他?”
“我答应过蒋学长,这次帮他拍。”
陈近洲阴阳怪气:“蒋学长。”
方远默毫无察觉:“嗯,怎么了。”
方远默把满意的照片拷贝出来,专门建了个名为“蒋川”的文件夹。
陈近洲没回它,只是拨开衣领,对着侧颈,精准地咬了下去。
方远默轻哼一声,随即躲闪,又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掰回来。
“别动。”陈近洲要挟似的,“没完。”
方远默屏了口气,能清晰感受到陈近洲牙齿刺入的轨迹,是左上那颗,菱形犬齿。
陈近洲咬完又舔,舌尖在咬过的区域打转,彻底满意了才问他:“不喜欢我碰这里?”
方远默垂着脑袋,喘了两轮的气:“都行。”
“说清楚点。”陈近洲把人抱上来点,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抚触:“喜欢?还是不喜欢?”
方远默怀疑被抽干了力,软趴趴压在他怀里:“喜欢。”
“那你躲什么?”
“就是,有点分神。”
“自己的问题,自己克服。”
“……哦。”
但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好在后面陈近洲没继续,安静地抱着,给他留足了专注空间。
方远默挑出了构图创意都不错,但曝光稍差的照片,点开PS。
电脑桌面,作图相关的软件挂了两排。
陈近洲随口问了句:“都会用?”
“差不多。”
“自学的?”
方远默刚上大一,理论上没开多少专业课。
“之前在家无聊,找了些免费网课。”方远默自谦,“瞎研究。”
陈近洲:“什么时候学的?”
“就今年和去年。”方远默说,“有段时间学上头了,白天晚上的研究。”
“高三?”
“嗯。”
陈近洲蹭他耳根,“高三这么清闲?”
“艺术类对文化课要求不太高,我选的史地政,难度相对低点。”方远默说,“我那会儿成绩也还行,能自己复习。”
“所以,你高三没去学校?”
“嗯,请假来着。”
陈近洲:“只因为想学哪些?”
方远默欲言未语。
“不用为难,我随口问的。”陈近洲说:“不想回答就不答。”
陈近洲扫到了CAD图标:“设计也会?”
“就是瞎玩,但这个挺有意思的。”方远默说,“不过,我确实给人做过室内装修设计图。”
请他设计的人,就是网友溏心蛋。
现在想想,方远默也觉得神奇,小姑娘真的能说服父母,把卧室按照他的设计装修了出来。
陈近洲:“那很厉害了。”
“闹着玩的。”方远默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入门。”
陈近洲看他把蒋川的照片导入软件:“给我拍的修吗?”
方远默:“不修。”
陈近洲:“差别待遇?”
“不是。你的照片会交到摄联,如果入选,会有专人修。”
而给蒋川的这些,是打算送他的。他不是说想在贴吧、论坛、公众号、表白墙上发,太丑了也不合适,影响自己的名声。
“孙渺不是交代你,重点拍我?”
方远默脑海是比赛结束后,陈近洲被相机围堵的景象:“反正拍你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
“要是差了呢。”
“我也没少拍。”方远默滑到前面,比赛过程中,他一直勤勤恳恳,精彩镜头都捕捉到了。
“我和他,你更喜欢拍谁?”
方远默:“说实话吗?”
陈近洲:“当然。”
方远默滑动鼠标,满屏“奇形怪状”的蒋川。他站在专业角度去答:“论出片,肯定你高,但蒋学长很配合,动作搞怪有突破,拍他很有意思。”
“是么?”
方远默胸前灌了些空气,衣服被撩起。他穿了件亚麻材质的衬衣,悄无声息间,纽扣剥得只剩一颗颗,左侧衣领滑落,疼痛沿肩膀袭来。
一轮未完,隔壁位置又是一口。
陈近洲咬他捏他,还要揭穿他:“这位学弟,那你偷.拍我洗澡的时候,有意思吗?”
热气通过陈近洲的嘴唇,吐在他脖子上,方远默颈肩僵硬,答不出来。
“拍它干什么?”陈近洲逼紧。
后颈还被叼着,像抓住命门的小动物,方远默如实道来:“收、收藏。”
“会发出去吗?”
“不会。”方远默向他发誓。
“收藏它干什么?”
方远默未答。
衣领从肩膀滑下来,陈近洲用力咬上去:“回答我。”
“喜欢。”
“是么?”
“嗯。”除此之外,方远默再也给不出其它合理解释。
陈近洲帮他把衣服撩上去,双臂用力,将腰锁紧:“我再问一次,我和他,你更喜欢拍谁?”
像一道非辩论题,转了一大圈,就为了听到这句“你”。
肩膀上的疼痛袭来,这次不是惩罚、是奖励,用牙齿磨着表皮。
病态的痛感,身体的爽快赋予精神最极致的满足。
陈近洲的手滑下去,腿从膝间拨开:“方同学,看起来,你今天出门前没帮过自己。”
陈近洲翻起碍事的头帘,侧过来看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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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和红了的脸。
腰带轻易扣开,掌心贴了上去。
“需要帮忙么?”
世界喧哗混乱,方远默仰头呼吸,粉红色的光线明亮刺眼。
他被抱着,人向上飘,跌进了漩涡之中。陈近洲很擅长这种事,好像天生就清楚他的敏.感。
在此期间,方远默曾有短暂性求饶,陈近洲却没有半点收敛。
气息跟不上节拍,汗水粘着衬衫。摩擦出的火星,非得要烧成平原才畅快。
像握在手心的奶油,一点点融化,溢进指缝里。
……
浴室内,燥热还未平复,方远默站在花洒下,远远看堆在池边的裤子,小声抱怨。
“好歹帮我脱一下啊。”
“全弄到裤子上了。”
也不全是。
陈近洲手上也有点。
方远默蹲下去,手臂抱头。
好没礼貌,应该帮他擦了再跑的。
不对,得礼尚往来的吧?
方远默关了水,头发都没擦,看了眼皱巴巴的上衣和弄“脏”的裤子,拽了浴袍套上。
急匆匆开门,陈近洲正靠窗边擦手。
空气里弥散着两个人的气味,陈近洲胸口敞着,低垂着眼睛,那副颓败的帅感。
方远默记得这个状态,结束时才有。
他来晚了。
方远默脚底轻飘飘的,有了负罪感:“我也可以帮你的。”
陈近洲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走进浴室:“下次。”
方远默搓搓掌心,重复了一遍。
下次。
等陈近洲拎着条毛巾出来,方远默已经钻进了被窝。
人红着脸,只露脑袋,床上的情.趣套装不知塞去了哪。
陈近洲把毛巾搭在方远默头上:“不回宿舍?”
“明天周六,我回梧县看姥姥,今晚就住这了。”
“梧县?”
“嗯,梧县青岚镇。”
姥姥所在的小镇子很出名,是东隅周边景色宜人的旅游景点,每年夏天,游客络绎不绝。
“嗯。”陈近洲说,“怎么去?”
“地铁二号线到汽车站坐大巴,两个小时就能到,挺方便的。”
“注意安全。”
陈近洲出来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方远默问:“你要走吗?”
陈近洲看表:“嗯。”
方远默攥紧被角:“其实,这床还挺大的。”
虽然形状有点奇怪,房间里的氛围道具也有点说不上来。
方远默放低声音,装得云淡风轻:“但睡两个人,应该不挤吧。”
陈近洲坐他床边,揉了揉垫着毛巾的头发:“邀请我留下?”
方远默侧过头去,感觉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嫖.客:“我就是觉得,钱都花了,睡两个人应该比一个人值。”
低劣的借口,也比实话说我没抱够,还想再抱一会儿强。
“下次别选周五。”
方远默以为周五是最好的时间,“你有事吗?”
“有门禁。”
方远默意外:“你要回家吗?”
“嗯。”
方远默:“……”
还不到十点,二十岁的大学生。
陈近洲拎上外套,递信封给他。
方远默看着眼熟的封面:“干嘛?”
“再给你一次机会,选个满意的房型。”
木门合严,陈近洲消失在房间。
信是上次留给陈近洲的那封,他写的字条不见了。
600块还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