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很诚实地说喜欢我。”
衡旭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却又恶劣地躲开燕雪融想阻拦的手。
亲着燕雪融的眼睛上，逼着说了几句好话，虽然全权接受后嘴上会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始终在看着这双眼睛。
观察燕雪融的反应。
“别害羞，这不是在帮你擦干净？”
“还是说你喜欢说说话？”
“啊，原来是更喜欢了。”
衡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过来。
燕雪融见阻拦不住，只能用手想办法挡住脸。
直到最后结束，衡旭将捏干过的毛巾从裙子里拿出来。
燕雪融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指缝中看了一眼。
那个毛巾怎么就……。
不是用手拧干过才拿过来的吗！
衡旭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快泡淹了。”
“——！”
燕雪融滴血的脸伸手就想抓上去：“不许说……”
话音未落，衡旭低低说了一声“别动”。
又把刚刚拿过来的纸巾盒里抽出好几张纸巾探了进去，擦干净。
燕雪融已经不知道衡旭到底是在“善后”，还是仅仅是在玩弄了。
但衡旭这次的动作很快。
抽出来后扔进垃圾桶，提前收了塑料袋。
一切都做得水到渠成。
甚至自然得就像是……
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
燕雪融幽幽地看了过来。
“看什么？”
男人背后就像是比燕雪融多长了一双眼睛。
“以为我有前任？”
燕雪融没说话。
衡旭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论，慢悠悠地收拾好塑料袋，才去洗手间里洗了把手。
出来的时候看了燕雪融一眼，在她面前坐下。
然后一把伸手抓住了燕雪融的下巴。
男人的手指和手掌都很宽大，衡旭从下巴开始出发，也能轻松用拇指和中指捏上燕雪融的脸颊。
“只有你一个。”
衡旭捏了捏又松开。
“满意了吗？”
燕雪融这才说话：“可是你帮了我，你不难受？”
她刚刚看见了。
衡旭起身的时候，裤子会随着男人的动作，褶皱起伏很明显。
看上好像会很难受的样子。
比走廊里的还大一包。
衡旭眼神逐渐沉了沉。
燕雪融感觉到一种出自于本能的畏惧。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挤了上来，又开始没有章法地乱亲。
情迷意乱的间隙中，吻一点点落在了锁骨上。
燕雪融有点慌，双手又想抓住身上的裙子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但又在混乱中想起这身裙子是楠楠借给她的。
于是一切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衡旭亲了一会儿，却偏偏没有往下，只是伸手卡在不盈一握的腰上。
偶尔把自己亲起来了就用力抓了一下。
燕雪融连忙制止：“别……”
“衣服是楠楠借给我的。”
“好看，男朋友干的事让男朋友买单。明天我去找白嘉楠说。”
衡旭一点没客气，亲完之后直接抱了过来。
“别动，让我缓缓。”
衡旭闭着眼睛，燕雪融也不敢动。
但今天确实发生了太多事，加上还喝了一些酒。
白天消耗出来的精力逐渐转化为困意，一点点侵蚀着燕雪融的大脑。
衡旭怀里抱着一团柔弱的人，感觉越来越重。
缓过来的时候看燕雪融早就已经睡着了。
男人盯着那张睡着的脸，有水雾在眼睫毛上面如同精灵跳跃。
衡旭看了一会。
忽然嘀咕了一句：
“卸妆都忘了。”
·
燕雪融醒过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正好打在床头上，缓缓投进眼底。
燕雪融睁开眼睛看向陌生的天花板，没回过神来。
等脑袋清明了些才想起，她现在被好友白嘉楠邀请，在郊外的一个别墅里住三天两夜。
她起身，看了一眼周围。
昨天晚上的记忆逐渐一点点地浮现了出来。
白天里的事情，见到的事情。
晚上看到了衡旭。
他们两人晚上在走廊里……
还有这个房间——
燕雪融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裙子，但上面还套着一件睡衣的外套。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猛，所以就算是穿着两件衣服都不会觉得太热。
脸上的妆也被卸掉了。
床头旁边就放着她的手机，燕雪融拿出来一看，上面置顶的就是衡旭传来的消息。
衡旭：【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燕雪融缓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看错。
魂似地飘进了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才给衡旭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过来。
“醒了？”
燕雪融迟疑了一下：“衣服是你帮我穿的吗？”
“不算笨。”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明显的沙哑，给原本就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多带了一分懒。
燕雪融听着感觉衡旭比她还困：“你是被我手机吵醒的？”
“就当MorningCall了。”
衡旭没有直接否认。
燕雪融听着那个声音，忽然觉得昨晚还要拉着他去夜市玩，有点不好意思。
“出来吃早餐。”
“嗯？”
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像是衡旭掀开棉被的声音，然后带着空腔的脚步声一点点传来。
燕雪融听见衡旭电话的背景音里有水流“唰”的声音。
“那我先挂电话，我们等会儿见？”
衡旭放着免提。
因为能听见声音。
燕雪融也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衡旭答应的声音，只是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她没多留意，直接挂断电话就去找行李箱换了衣服。
等衣服换下来之后，她提起来看了一眼。
昨晚本来就被捏皱的裙子，经过一晚上的“蹂躏”之后，现在变得更加糟糕了。
燕雪融：……
还是等下让衡旭直接和楠楠说吧。
反正这裙子变成这样，也是衡旭自己造成的。
燕雪融换了一身很简约的白色日常裙子。
别墅里都开着中央空调，燕雪融其实有一点点怕热，干脆在外面多加了一件防晒外套。
出门的时候没看见司盈等人，燕雪融确实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是尽量不影响自己的心情，但见多了也糟心。
一楼的人明显比昨天晚上多了很多。
有一部分还是睡醒之后从自己家过来的。
有的还是在同一个小区，对他们来说过来玩玩就相当于串门。
衡旭就在一楼的沙发上靠着，穿着一件很干净的白T。
但柔软的布料还是能看出男人呼吸起伏时微微隆起的月匈口。
周围仿佛围绕着他为中心，都躲开了衡旭的位置。
真是脸也好，身材也那么张扬。
燕雪融走上前想捉弄一下，手还没碰到就被衡旭一把抓过来。
男人眼睛都没睁。
“来了。”
衡旭起身，燕雪融定睛看了一眼。
“看什么？”
燕雪融皱眉：“你昨晚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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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底下一层淡淡的乌青。
燕雪融想伸手去摸摸，衡旭忍不住侧脸避了避，指尖从眼睛最后落在了脸颊上。
“我认床。”
衡旭没有过多解释。
直接起身就领着燕雪融去吃早餐。
燕雪融坐上小区内接送小车时有些好奇：“我们不是在别墅里吃早餐吗？”
“小区物业的会所里有自助餐，免费。”
燕雪融张了张嘴。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味道也就那样，不过这个小区的食材比较新鲜，还能吃吃。”
到了自助餐区域，简单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餐品。
甚至一大早的早餐自助就有各种海鲜食材。
燕雪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
“讨厌你们有钱人！”
衡旭盯着看，噗嗤笑弯了眉。
牵着燕雪融的手进去挑吃的。
很多菜品都是燕雪融见过但是没尝过，她左右为难，分别看了一眼。
又想尝尝看，但是又害怕不合口味。
衡旭在旁边开口：
“你先点，要是不爱吃，你旁边还有个能解决的。”
燕雪融这才没有负担地拿了几件没尝过的东西和海鲜。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物业小区的会所地址就在整个小区的中央位置，旁边是小区斥巨资专门给富人区里建设的一个超大广场花园，做成了古希腊罗马花园风格。
在窗边吃东西的时候还能看见外面的风景。
燕雪融感觉自己多看一眼就多赚一点。
衡旭几乎没拿什么，吃得很少，一大早只喝了点东西。
燕雪融看得直皱眉。
男人只解释因为没睡好，所以才没胃口。
但燕雪融吃不惯的几样却直接把盘子拉过来吃光了。
燕雪融吃完之后还左右看了一眼，“好想没看见楠楠，难道是已经吃完去玩了？”
衡旭喝了口加浓冰美式。
“也有可能是还没醒。”
燕雪融给楠楠又发了一条信息，让对方起床之后记得来找她。
衡旭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今天有什么安排？”
燕雪融没收到白嘉楠的回复，原本计划要和白嘉楠一起出去玩的约定大概率是泡汤了。
她想了想。
“我记得郊外有景点？”
“那里比较远，坐车近一点的话有个小的博物馆。”
“我想去。”燕雪融眼睛眨了眨，“想去买点特产之类的寄回家。”
衡旭没异议：“我陪你去。”
“但是你状态看着好差哦。”
“那吃完早餐陪我睡会儿？”
两人忽然沉默。
衡旭的反应看着比听的那一方更震惊。
燕雪融看见他视线逐渐挪开。
没看衡旭逐渐红起来的耳朵。
“可以啊。”
少女忽然开口。
衡旭眼睛盯了过来。
燕雪融别开视线：“我们先吃完早餐补个回笼觉，如果睡醒之后楠楠还没醒那我们就先去博物馆看看？”
餐厅只剩下餐具碰撞的声音。
衡旭拖了声长的尾音：“好。”
两人早上吃完没从接送车回去，散步着走回去。
刚到别墅门口，发现人更多了，大家都开始玩了起来。
门口处还有一个人站着接待，转头看见衡旭。
“旭哥！”
衡旭点点头，看向燕雪融：“明高羽，昨天请我来的。”
“你好你好。”
明高羽眼底里高兴：“晚上一起烧烤你们来吗？”
燕雪融有点想去。
衡旭看了一眼，牵着手没答应。
“那我们到晚上的时候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