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别墅的走廊，楼梯。
“我不是在说什么很高尚的事情，没必要。”
燕雪融在楼梯间和杜丹红并肩。
燕雪融最后还是拒绝了。
“不认同你做事风格自然是其中一部分。”
“但说到底，这么多人都想要搭上衡旭这条线，你猜他从小看这些人到大，会看不出来？”
“能上这个大学，衡旭又不是傻子。”
燕雪融还记得在H酒吧跟衡旭道歉的那天。
其实回顾起来。
他们两人当时那段时间，表面看上去，燕雪融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自首”。
但实际上主导权一直都在衡旭的手上。
燕雪融仔细想过，也许衡旭其实并没有太在意谁利用了他。
他懒得管。
只要不触及到他自己的利益。
利用的那一方能凭自己真本事站稳脚跟，那就算是对方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衡旭虽然背地亲手撕掉了司盈给的情书，但知道现在衡旭都从来没对外说过司盈。
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封情书。
但凡衡旭想要，谣言一定能被澄清。
“你可以试试直接上去，拿着你的筹码和本领，和衡旭谈合作、谈工作。”
“有他需要的东西，他不会在意家世，也不会在意什么人脉。”
“感兴趣的话他会听的。”
杜丹红停顿了一下，燕雪融却还在往上走。
于是她比燕雪融低矮了一个台阶。
她摇了摇头。
杜丹红不相信会有这种世家子弟。
她从高中就开始想办法当网红。
私立学校的那帮人都是势利眼，不管到哪儿都会有人瞧不起她。
她赌这个没有意义。
燕雪融见她无法认同的眼神，也没想改变什么，干脆动身离开。
“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放心衡旭！”
背后忽然传来一句。
燕雪融回头。
看见杜丹红仰头，一双阴暗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放开衡旭而已吧？在这里大言不惭，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燕雪融扶着下巴想了想。
眉眼一弯，对着杜丹红点了点头。
“对呀！”
“你如果是谈合作，可以。”
“如果和我们的感情有关，那我确实不想放人哦。”
杜丹红缓缓瞪大眼睛。
“衡旭是我的，多少钱、多少人脉、有什么资源都不卖。”
“仅此一个，非卖品。”
“燕雪融店主本人所有，保质日期——直到我们这段关系结束之前。”
燕雪融上楼的步伐忽然轻快了起来。
没有再去管身后杜丹红人怎样了。
对她来说有什么关系？
光是冲着杜丹红和吕轩这段关系，就燕雪融仅仅只能接受和她是见过面的陌生人。
再多的，绝无可能。
燕雪融逐渐一点点融入到黑暗当中。
走廊里面，门口处似乎有一团更大的黑色。
燕雪融没留意。
刚往前走两步，忽然手臂被人抓住，她差点就要惊呼出来，一股熟悉的冷香就在这个时候钻进的鼻尖。
连同熟悉的气息，还有衡旭从室外走进来有些湿漉漉的鼻尖，碰在她的鼻子上。
“今晚好大的收获。”
衡旭低沉的声音带着已经忙碌一天的沙哑。
腰间的手滚烫得刺人，但发烫的不是衡旭的手。
是她的腰。
燕雪融有些不适应地想要躲掉。
一阵冷香的气息直接堵住了说话和逃避前兆的所有间隙。
燕雪融毫无准备地陷入到吻中，却无端分神想起衡旭身上这股冷香。
衡旭应该是不用香水的。
但身上衣服用的洗涤剂却有一股雪峰山顶凝聚下来的泉水冷香，和衡旭那一双时常看起来淡漠又厌世的眼神很相似。
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燕雪融想起今天白天，在外面闻到韩柏身上带来的香。
和衡旭闻上去的完全不一样。
燕雪融却不会觉得衡旭身上的味道浓烈呛人。
一边的味道让她想要远离。
一边的味道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甚至在唇齿交缠缱绻的瞬间交际，燕雪融只觉得原本不醉人的那些酒，所有醉意都逐渐开始浮现上来。
瞪大眼睛，燕雪融惊呼一声，勉强从齿缝中挤出的气音又强势堵了回去。
不断被卷走又被微微释放。
下一刻却只会迎来更大的风雨。
仿佛正在主导的人在无形中捉弄。
“这个时候都会分心，看来在一起之后我真就没魅力了啊。”
男人的声音混着更强制的吻落下来。
燕雪融不知道衡旭为什么能学得这么快。
明明在当时一起学习的路上，如今男人却愈发得心应手，学习进度大大超前。
燕雪融跟得吃力，双手逐渐发软无力，仿佛一阵阵爆裂的电流在身体中流窜。
衡旭亲了一会儿偶尔放过，在紧闭的眼皮上亲了亲。
仿佛在等燕雪融缓过来。
却又本能地在她的脸颊上咬了咬，燕雪融伸手就想推开：“你——你怎么咬我！”
“忍不住。”
喑哑的声线，在耳边滚了又滚，磨到后面衡旭又轻轻含住已经通红的耳尖。
耳鬓厮磨，燕雪融腿上一软，被衡旭摁到了走廊一旁的墙壁上。
发软的双腿中央被另外一条更加有力坚实的大腿抵住，加上背后的墙壁，成为了燕雪融支撑的维持力之一。
燕雪融双手想去抱住衡旭。
可明明此时感受如此疲软的人是她，动作更加激烈急躁的人却是衡旭。
男人亲得很重，抱得也很重。
燕雪融瞬间就知道，刚刚她和杜丹红说的那些话衡旭全都听见了。
只是这样浓烈的反应，莫名给了燕雪融一种恍若被人强烈爱着的错觉——
偏偏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燕雪融手上的动作一点点乱了起来。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靠近。
燕雪融想伸手将抵进来的大腿推回去，看不见手上的动作也就只能在这里随意乱碰。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
之后变得更加膨胀起来。
腿根被硌到。
男人缝隙中漏出一声突兀的闷哼。
燕雪融听到声音还以为撞到了衡旭的什么地方，手上的动作更加慌乱了。
结果就在慌乱的途中手上作乱的动作更多。
男人腾出一只手把她控住，轻轻拉上来引导燕雪融抱住他的脖子。
可明明衡旭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
唇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凶。
燕雪融在迷离中后知后觉开始察觉自己碰到什么东西，眼角缓缓松开，一点点瞪大眼睛。
燕雪融松开衡旭的脖子，放月匈口处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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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旭亲了又亲才勉强松开，连唇齿拉出来的银丝都在诉说松开的勉强。
刚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男人靠在燕雪融的肩膀上，脸埋起来。
燕雪融似乎能听见男人隐忍中低哼被半路克制住的低吟。
她人都酥麻了。
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你……我……”
燕雪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直接碰到——
在她的观念里，说起这些东西都是羞耻的代表。
她身处的环境中就算是说出“月经”两个字就已经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地方。
更不要说直接在亲吻中手碰到……
这对燕雪融来说太超过了。
她手都不知道应该要放在哪里了。
然而更让她慌乱的是，在两人亲亲的时候，燕雪融浑身发软之际还会感觉自己……
自己身上有让她无比陌生的反应。
她脑中闪过一丝害怕。
衡旭落在燕雪融的肩膀上缓了一会儿。
抬头，伸手摸了摸脸，眼中的眸光映照着一张微微错愕没有反应过来的脸。
“亲腿软了？”
燕雪融只呆呆地抿唇，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
衡旭刚要准备把人抱起来送回房间，却被带着明显紧张的手压下来。
白嘉楠送的裙子，多了一些凌乱的褶痕。
男人的手随重力往下，落到燕雪融的大腿上。
衡旭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片刻。
扫了一眼过来。
燕雪融的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
下一刻，随着一声小小的惊呼，衡旭将人打横抱起，就在燕雪融的腿要差点蹬出来的那个瞬间将人摁下。
“嘘。”
衡旭直接把地面上的一个购物袋压在燕雪融的肚子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在夜市上她被换下来的那双高跟鞋。
之前是被衡旭塞进车里，出来的时候也不让燕雪融拿着。
没想到是让人好好地装袋了。
衡旭用膝盖微微顶了一下，毫不费力地撑起来。“房间在哪儿？”
燕雪融双手捂住脸，闷闷地说出了一个房号。
衡旭走进，开房门，打开灯，环顾了一圈。
“房间倒是还行。”
燕雪融被放在柔弱的地毯上，但她恍若一只受惊吓的兔子，连忙想从地毯上弹跳着上来，却最后因为腿发软只能撑着旁边的茶几。
衡旭帮忙把东西放好之后，手上拿着一包卫生间取的纸巾和用水打湿过的一次性毛巾。
出来的时候看见。
燕雪融听见他突然笑了出来。
“羞什么？”
衡旭蹲下。
还没等燕雪融反应过来，手探进了裙子里面。
燕雪融连忙想躲：“你——！”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衡旭把一次性毛巾也放了进去，“之前没试过？”
燕雪融感觉自己脸上都能滴血了。
“没……”
“大家的反应可能都不太一样，但都会有，不分男女。”
衡旭忽然勾了勾唇，猛地凑近。
燕雪融猝不及防地碰到什么，张了张嘴，神色震惊。
“摸到了？”
“我的反应，也不算小。”
衡旭看着燕雪融羞耻到已经不行了却还在假装淡定的样子，笑着上去又亲了亲。
声音中已经沾染上了胸有成竹的张扬：
衡旭直接开口：
“燕雪融，这是你迷恋我的最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