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祭否认,祝今昭坐直了,看着他问:“不对?哪里不对?我……做不成恋人,你就不保护我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心虚,祝今昭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
裴祭余光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察觉到她的紧张,微微蹙眉。
祝今昭见到裴祭蹙眉,心里更没底了,顿时语气软下来,道:“对了,龙川镇有很多好吃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多尝一尝。”
裴祭缓缓抬眼看向她,眉心舒展开,神情平静淡然,轻嗯一声。
祝今昭和他深邃的眼眸对视片刻,见他没有继续说些什么的意思,于是闷闷不乐地缓慢坐正。
“保护。”裴祭忽然淡声道。
祝今昭嘴角扬起来,小声说:“谢谢你。”
“嗯。”
……
一夜赶路后,马车慢悠悠地驶进龙川镇。城门口今日查的尤其严格,鱼在清亮出了无缪宗的令牌,守卫才放行。
鹤然和鹤羽已经带着在忘鸣山取到的解药回魔界了,驾车的便变成了裴祭。他的余光看见无缪宗的令牌,眸光顿了顿,随后才继续目视前方。
又走了一小段路,裴祭掀开车帘,对在马车内的祝今昭和徐少煊说:“到龙川镇了。”
徐少煊睡得都坐在了地上,胳膊放在座椅上,脑袋枕着自己胳膊。祝今昭倒是坐在座椅上,但是整个人都歪着,头靠在车厢上。听见裴祭的声音,她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到啦。”
裴祭轻嗯一声,道:“到了。饿不饿?街边有不少餐铺。”
祝今昭清醒了!她蹭的一下起身,撩开窗口布帘,趴在小窗口上对裴祭说:“我想吃那个包子。”
裴祭把马车驱向路边,缓慢停下,走到摊位前,对老板说:“三屉包子,两屉牛肉一屉猪肉,还要四碗粥,三份饼,这四个菜。”
祝今昭也手脚并用,扶着车厢、跨过睡成一滩烂泥的徐少煊,掀帘跳下马车。一下车就听见旁边有人说,龙川镇昨夜又死了个人。
又?她记得一共要死四个人,这是死到第几个了?
鱼在清已经在询问了:“请问镇子上发生了什么?”
背竹篓的大叔抬起胳膊,指向衙门的方向,道:“你们年轻人要是好奇,就自己去那边看吧,仵作马上就要验尸了。”
祝今昭点点头,不住地往衙门方向张望。裴祭走到她身边,道:“先吃些东西再去。”
祝今昭听话地点点头,不忘撮合男女主。她对鱼在清说:“小鱼,你可不可以帮忙把马车里的那位叫下来吃饭?”
鱼在清对这个称呼好奇:“小鱼?是在叫我?”
一不小心把写大纲时候对女主的称呼喊出来了,祝今昭忽然有点忐忑,试探着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鱼在清看着她,友好地微笑:“当然可以。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她莫名对祝今昭有一股亲切感,怎么看怎么喜欢。
迅速吃了顿早午饭,几人打算先去府衙看仵作验尸。
徐少煊向几人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哈,那边有个酒馆,我去喝茶等你们。”
话音未落,他转身,砰!自上方落下来一根手臂粗的木棒!
徐少煊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他瞪大眼睛,停顿片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随后往上方瞧一眼,嚷道:“这么大的棍子,要是砸我脑袋上,还不得当场厥过去啊!果然是不能出门,我还是找个酒馆吧。”
“回见了三位,”他又往左手边方向走,刚走几步,迎面就冲撞过来一辆失控的马车!
混乱的瞬间,鱼在清扯过徐少煊的衣领、将他带离马车撞击的范围,同时迅速往后退。祝今昭也反应迅速地后退到一旁,抬起胳膊挡住扬起的灰尘。
“吁—”马车的主人狠狠拽住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堪堪停在了餐铺之前。
祝今昭挥动手掌将烟尘挥散,等她放下手臂,却撞上裴祭的视线。
裴祭正站在鱼在清身前、那姿态完全是在保护鱼在清。
他眉头紧锁,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就在刚刚马车冲过来的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待到清醒过来,他便已经站在这里保护鱼在清了。
裴祭抬眼,对上祝今昭的目光,他向来沉静的目光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是祝今昭第一次在裴祭脸上看见茫然和无措。
果然啊,原书剧情不能变更。男女主相遇,正文正式开始,剧情线也开始了。
就像徐少煊不能不去验尸现场,只要他不走剧情线,小说世界的自动校正机制就会阻止他。从天而降的木棍,忽然失控的马车,都是在保护剧情线能够按照原书进行。
同样的道理,鱼在清一出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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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就会下意识保护鱼在清。
正常的,都是正常的。分手是她提的,两人现在并非情侣。这些天的贴心裴祭,已经是时间差送给她的礼物了。做人不能既要又要。没关系的祝今昭,是你对不起裴祭,是你抛弃了他,自然也不该再以旧情的名义要求他尽到情侣应尽的责任。
鱼在清此刻也非常不自在。
虽然相处不过两天时间,但是她也能看出来祝今昭与裴姓男子之间的关系,他们应该是爱人。不想这裴姓男子看着沉默寡言,竟然是个没道德的,白瞎祝姑娘那么明媚纯良的性格了!
鱼在清觉得很对不起祝今昭,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缓解尴尬地说辞:“我自幼习武,力气也大,你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叮嘱他保护我。”
祝今昭知道鱼在清的想法,对她笑笑,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铺台阶:“我倒不是担心你无法自保,而是担心徐少煊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们裴公子也是。”
鱼在清说:“以后我来保护徐少煊就好,你和裴公子就不必为徐少煊费心了。”
“好啊。”祝今昭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徐少煊说:“看来老天都不想让你自己回酒馆,跟我们走吧。”
徐少煊倔强得像头驴,昂首挺胸嚷道:“我不信天!我就不信了——“
话还没说完,一抬脚,啪,鞋底掉了。
徐少煊:“……”
信了。
徐少煊耷拉下脑袋,笔直的背脊弯了,肩膀上的力道也松了。
祝今昭看了眼天空,轻笑道:“别挣扎了,接受吧。一起走吧。”
她走去裴祭身边,语气自然地说:“这里距离县衙不远了,我们走过去吧,你觉得马车停到哪里比较好?”
裴祭侧过身体,看着她,似乎在找合适的解释。
祝今昭抬头对他笑笑:“你不必说什么的。你我都知道,从现在开始,很多东西都不受我们控制了。”
他没义务优先保护她的。
她压低声音:“小鱼和徐少煊就在不远处,先办正事?嗯?”
裴祭垂眸,仔仔细细端详祝今昭的表情,从眉心到眼尾,从眼尾到唇角,发现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地生气或吃醋。
裴祭沉默,面无表情地轻“嗯”一声。
祝今昭不理解他为什么又面无表情了。
某个男人实在太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