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凌舟则眼里没有诧异,没有疑惑,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连眼里映出的影子都满是她。
抬头的一刹那,沈悦然也了陷进去,陷进凌舟则的目光里,眼睛同样不眨一下。
还是白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唤回了两人的神智。回过神来的两人慌乱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凌舟则抵拳轻咳两下,像掩饰般道:“我……我先去外面敬酒。”说完便落荒而逃。
沈悦然不自然地垂下视线,暗恼自己被美色所误。
她依旧坐在床边,等着白芷进来好陪她解解闷,可左等右等都没见白芷进来,好像她只是来找人的,人找着了,她也就跟着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悦然实在是觉得无聊,又因着今日各种繁琐的事情,她从睁眼开始就没有进过一滴食,连一滴水都没捞着喝,要不是刚才的合卺酒给胃里添了点东西,她估计在凌舟则出门前就能听到她肚子抗议的声音。
这会儿见没了人,她的肚子才大胆地喊出声来。她左右瞅了瞅,屋子里除了床铺上散落的花生、桂圆这些果子,的确是找不出其他能吃的东西了。她也是饿得有点狠了,来不及去叫人准备些吃的,捞过身旁的花生就开始剥皮,等白芷拎着一个食盒跨进门来时,她已经剥了一地的花生壳了。
“这又是去哪讨来的?”
看着白芷手里的木盒,沈悦然好奇的问道。
“这是王爷出门的时候吩咐奴婢去厨房拿的,说是怕小姐来不及吃饭,所以备了些小菜,免得小姐肚子挨饿。”
白芷把食盒放在桌上,一掀开盖子,美食的诱人香味就一下子窜进沈悦然的鼻子里,把她勾了过来,凑近了饭菜使劲嗅着那气味。
包子、锅贴、煎饺、桂花糕、小米糕、葱蛋饼、小馄饨……沈悦然看着白芷把食盒里的一件件摆到桌子上,食盒空了,桌子也满了。就在她以为这些就是全部的时候,白芷又捧出一个小罐子,从里面舀出满满一碗红豆板栗粥。
沈悦然看着这些原本应该是在早餐桌上的饭菜出现在这里,指着满桌子的小食不禁确认道:“你说这是摄政王准备的?”
“是的,小姐。”
在白芷肯定地目光中,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本着不能浪费的心理,喊着白芷一块来享用摄政王的好意,却被白芷以‘吃饱了’‘顶着了’‘现在看着吃的就感觉肚子里撑得慌’等各种借口拒绝了。
沈悦然知道白芷她们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因此也没有强求,但也知道自己的胃口,让白芷留下葱蛋饼和红豆板栗粥,其他的都送回厨房去。
“小姐,要不把桂花糕也留下吧,您也爱吃这个。”
“这个什么时候吃也不迟,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填饱肚子,别一会儿见了摄政王,我先饿晕过去。”
在白芷收回其他食物的时候,沈悦然也开始了她今天的第一顿饭。
等白芷送完回来,她终于感觉肚子里有了实感,不再是空空的直打空雷。等白芷收拾好床边剥了一堆的花生皮和花生壳,还有零星掺杂在里面的枣核和桂圆核,她也吃完了饼,喝完了大半碗粥。
“小姐可是要先洗漱?”
“有热水吗?我想先泡个澡。”
“有的,我去拿。”
趁着白芷去拎热水的功夫,沈悦然自己拆开了头上的发冠,将两边各式的发簪取下,又去取头顶上最重的凤冠。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她使力往上提起发冠,旁边不知何时缠绕上的头发也跟着被提起,扯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就这么双手举着发冠,戴上也不是,还又拿不下来。
好在厨房离这也不算远,白芷、白薇很快就拎着热水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沈悦然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撑着发冠一动不动。
“小姐。”
“哎呦我的小姐。”
白芷、白薇两人齐齐惊呼一声,赶忙撂下手中的水桶,跑到梳妆台前解救自家小姐。
“您怎么自个卸开妆了,也不等我们来。”
“我这不想着我这边卸完了,你们那么也放好水了,我能立马去泡个澡,一点儿也不耽误功夫。”
“差那一点时间吗?您看您,头皮都扯红了。”
沈悦然心虚地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地坐在那让白芷给她卸下剩下的饰品,顺带着把她的婚服也换了下来。而白薇则是拎起水桶,去浴房把浴桶灌满了热水。
经过热水洗涤的沈悦然仿佛刚活过来般,身上的酸胀疲惫一下子消去大半,她倚在筒壁上放空自己,思考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凌舟则坦白。
凌舟则推开房门的时候,沈悦然正换好红色亵衣,一边系着腰间的带子一边从浴房走出来,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再定睛一看,那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已经洗漱完了?”
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但沈悦然吃饱喝足之后心情还蛮不错,“嗯”了一声作为答复。
“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是凌舟则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绕过她进了浴房,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水声。
沈悦然一头雾水,趿拉着鞋走到床边,把床铺上、被上剩下的那点果子赶到一边,腾出两个人的空来,她先坐在一边,等着另一个人出来。
当她还在纠结实话实说还是编造一下的时候,同样身着红色亵衣的凌舟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帕子擦着发尖的水滴。沈悦然想接过帕子给他擦头发,被他一躲落了个空,只好坐在原位,视线追随着凌舟则在她身边坐下来。
沈悦然在想着怎么开口,凌舟则却问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给你准备的吃食可是吃了?”
“吃了。”
“嗯。”
凌舟则点点头,将手中浸透的帕子扔在一旁的架子上,转回头来看着她。
她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但他在点头之后便没了下文,此时也只是看着她,目光柔和,眼底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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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问问我为什么嫁给您的是我而不是姐姐吗?”受不了注视的沈悦然率先开口道。
“圣旨上并没有指明是沈家哪一位嫡女。”
“嗯,可是自古长幼有序,姐姐也尚在闺阁之中,按理来说,嫁给王爷的应该是她。”
凌舟则挑眉,没有答话,也没有追问。
“王爷一点也不好奇吗?”沈悦然不死心地问道。
“沈大小姐此时在六皇子的别院里生活得很快活。”
一句话,就让沈悦然哑口无言。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她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此前想得所有说法都统统作废。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凌舟则说明白,免得以后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我知道王爷是迫于圣旨的压力才娶得沈家女,正好我也没有嫁作他人之妇的打算,不若我和王爷做个交易,在外我们是恩爱有加的夫妻,在内,不多过问对方的事。”
说出这话的沈悦然也心里没底,她倒是不介意,但她怕凌舟则会觉得她过于放肆。
果然,凌舟则的第一句话就是“王妃是让本王当这场婚事是假的?”
“并非如此。”沈悦然立马解释道:“婚事是真,只是怕王爷不愿,所以我才提议我可以是名义上的王妃,我绝不会觊觎王府任何。”说着举起三根手指立誓,以此来证明她所言非假。
“你怎知本王不愿?”
沈悦然顿时答不上来了,她是基于上次凌舟则拒婚得出的结论,这次的赐婚,虽然结亲前的流程摄政王府都敷衍了事,但也是按着规则流程来进行的,不曾僭越,也不曾苛待,属实是挑不出错来。也许是沈悦希闹得太过,总让她有一种两人都不满此婚事的错觉。
“若是王爷愿意,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凌舟则看着沈悦然像小猫偷腥后心虚的表情,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小丫头还是那么怂,一点也不禁逗。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发觉,她的自称已经变成了“我”而不是“臣女”了。
“王妃还有要说的吗?”
“没,没了。”
“嗯。”凌舟则点头,起身吹灭蜡烛,“天色已晚,王妃早些歇息。”
“你不在这睡吗?”沈悦然说完就咬住了自己的舌根,恨自己说话不经大脑,这话说得好像是在邀请他留宿一样。
即使屋里漆黑,但凌舟则仍然能看到沈悦然泛红的脸颊,他控制不住地靠近她,逼着她往后仰,再往后,直到仰躺在床上。他单手撑着床面,慢慢低头凑近了,看着她侧过头去,他忍着笑轻声道:“王妃是在邀请我吗?”
说完也不听回答,抱起她放在床里头,自己紧跟着躺在外侧,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他的话被挡在被子里,烧红了另一个人,“新婚之夜,王妃想让本王去哪?”
沈悦然捂着脸发不出声来,她像被塞进了一个蒸笼里,热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燥得她浑身发热,渴望有一汪清泉能缓解她的燥热。